“非典”刚过去,香港拍卖会就热闹起来,“非典”期间一直躲在香港的唐荣灿抓住时机,做了一件让何振东非常满意的事。
在香港嘉士德拍卖会上,出现了一件特殊的拍品。这件拍品一出现就引起了香港媒体的广泛关注;因为这件拍品的谣传已经进入香港收藏界不是一天两天了,许多收藏家都在寻找它的踪影,还有一些伪收藏家更是相信这件拍品其实是张藏宝图。
但是唐荣灿知道,对这件拍品最感兴趣的人不是收藏家,而是另有其人。果然,这件拍品一露面,拍卖会就骚动起来,许多买家纷纷举牌。
然而,一位戴着黑墨镜的神秘女人更是频频举牌,志在必得。果然当拍卖师最后落槌时,这位神秘的女人以一千万港币拿下了这件特殊的拍品。当记者蜂拥而上准备采访这个女人时,她谎称去洗手间而神秘消失了。
唐荣灿对拍卖价格非常满意,他把钱悄悄转到仁合公司的账户上以后,怀着邀功魄心情,乘飞机直飞东州。
范真真亲自开车去东州机场接唐荣灿,都是“非典”闹的,万象城和香港花园停工小半年了,范真真有许多工程上的事要与唐荣灿商量。不过,当她从何振东嘴里得知唐荣灿把肖鸿林写给一百年以后的市长的信拍卖了一个好价钱时,心里非常高兴;因为何振东答应她在澳大利亚安个家,以后每年都争取去澳大利亚考察,多陪陪儿子,这样一家三口人就可以团聚了。香港仁合公司的钱就是为了儿子准备的,也是为了在澳大利亚安家准备的,就冲这一点范真真心里就非常感激何振东。
范真真虽然一开始想利用何振东而委身于他,但是自从有了儿子以后,她从骨子里盼着何振东的老婆快点咽气,她好名正言顺地成为市长夫人。折腾了这么多年房地产,范真真觉得身心疲惫,要不是为了心中的恨,她早就去澳大利亚陪儿子了,好在自己心目中有了一个整垮森豪集团的具体方案。
范真真将唐荣灿一直接到了御花园,因为何振东和陈金发早就等在这里了,何振东在露台上摆好了酒菜,准备为唐荣灿接风。
此时离五号别墅不远的八号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一只天文望远镜的镜头正对着五号别墅的露台。
何振东很在意唐荣灿这个香港朋友,因为仁合公司的具体亚务都得仰仗唐荣灿的忠诚,让别人对自己忠诚的最好办法就是利益共享。肖鸿林写给一百年以后市长的信成功在香港嘉士德拍卖会上出手,虽然是香港黄河集团对自己未收取香港花园一分钱土地出让金的回报,但是何振东还是给唐荣灿准备了一份厚礼,这份厚礼是何振东委托陈金发给办的,一想到这份厚礼,何振东心里都艳羡不已。
范真真的红色奔驰跑车停在别墅门前时,何振东亲自出门迎接。
“灿哥,辛苦了!”何振东伸出双手热情地说。
“东哥,几个月没见面,真是很想你呀!”唐荣灿一边与何振东握手一边拉着长音说。
两个人手牵着手,并肩走进别墅。上了露台,唐荣灿与陈金发又是一阵寒暄,范真真以女主人的身份邀请大家入座。
“灿哥,这第一杯酒是为你接风洗尘,来,咱们大家干一杯!”
众人附和着何振东干了第一杯酒。
何振东又亲自给唐荣灿斟满第二杯,端起酒杯满面春风地说:“灿哥,这第二杯酒我单敬你,感谢灿哥了却了我一件心事呀!”
“唐老板确实出手不凡,应该说是不辱使命,不负重托呀!”陈金发谀笑着插嘴说。
最近陈金发通过地下钱庄给范真真转到澳大利亚一大笔钱,就是秉承何振东的旨意办的,何振东越来越觉得陈金发用起来顺手。
“东哥,买走那封信的女人很神秘,会不会是肖鸿林的什么亲人?”唐荣灿笑吟吟地问。
“我猜想这个神秘女人很有可能是肖伟的老婆或者情人。”何振东若有所思地说。
“东哥,你别忘了肖伟离开东州时还是单身,怎么可能有老婆?”范真真插嘴说。
“这么说也可能是未婚妻什么的,管他呢,灿哥,来,这第二杯酒咱们干了。”何振东与唐荣灿碰杯后,豪爽地一饮而尽。
“东哥,你让荣灿吃口菜再喝,香港人比不了东州人的酒量的。”范真真娇嗔地说。
“不行,这第三杯是喜酒,灿哥必须喝的。”何振东狎邪地笑着说。
“东哥,我在东州可是光棍一条的,哪儿来的喜酒?”唐荣灿微笑着问。
“灿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朝思夜想的女人是谁?”何振东*笑着问。
“东哥,你当然知道了,就是那个演电视剧《爱到天尽头》的大明星米圆圆了。”唐荣灿用崇拜的口气说。
“想不想见见你的梦中情人?”何振东吊胃口地问。
“东哥,不要开我的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唐荣灿摆着手说。
“这是北都大饭店总统套的钥匙,米圆圆就在那里等你,一百万一夜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哟!”何振东*邪地说。
“东哥,这是真的?”唐荣灿又惊又喜地问。
“该不该喝这第三杯酒?”何振东用艳羡的口吻问。
“该喝,东哥,你真够朋友,你真够朋友!”
唐荣灿顿时兴奋得像一头发情的雄狮,还没等何振东碰杯,他就一仰。
“金发,老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看灿哥已经等不及了,让你的司机开车送灿哥去北都大饭店。”何振东得意地吩咐道。
陈金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唐荣灿乐得屁颠屁颠地走了。范真真送走唐荣灿回到露台,粉嫩的脸蛋一下子失去了红润,“你们男人呀,没一个好东西。”
何振东和陈金发哈哈大笑。
“姐,这话打击面太大,我陈金发不是个好东西,姐夫可是男人中的真龙!”陈金发恭维道。
“真真,金发不是在夸我,他是在变着法地夸你呢!”何振东附和说。
“他夸你是真龙跟我有什么关系?”范真真嘟囔着小嘴嗔道。
“我是真龙,你当然是凤了。”何振东打趣地说。
“姐,你不是说想了一个绝招,保证让白昌星、白志剐措手不及吗?说说什么办法?”陈金发见风使舵地把话锋转移到范真真的心病上来。
“东哥,‘金街银带’是洪文山提出来的,解放大街上即使盖满了摩天大楼,也不是你的政绩。我到胭脂屯工地看过,小青楼那户主真硬,就是不搬。骑士大饭店表面上是美资背景,狗屁骑士基金,还不是白昌星、白志刚背后操纵着,说不定那个威廉·马修斯是白家兄弟聘请的一个傀儡。白家兄弟因为小青楼那家主人不搬很头疼。东哥,让我看小青楼业主拒不搬迁就是一招整治森豪集团的好棋,小青楼不搬迁,骑士大饭店就施不了工,拖死姓白的,说不定拖的时间长了,美国佬一撤资,自家兄弟就得鸡飞蛋打。你说呢,东哥?”范真真用得意的口吻说。
“真真,这样做,我在洪文山、夏闻天面前不好交代呀,毕竟房地产这一块归我主管。”何振东有些为难地说。
“东哥,夏闻天不是不主张强迁吗?那责任就不是你的了,小青楼业主的工作做不通有什么办法,最后矛盾推给森豪集团,说不定夏闻天与洪文山一个是鹬,一个是蚌,一旦他们争起来,你做个得利的渔翁有什么不好!”范真真撺掇地说。
“对呀,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何不坐山观虎斗呢!”何振东一拍大腿说。
“姐,小弟再给你出个主意,保证让白昌星、白志刚成为热锅上的蚂蚁!”陈金发趁火打劫地说。
“什么主意?快说!”范真真迫不及待地问。
“找几个人多拍几张小青楼的照片,然后发到网上,保证让小青楼一夜之间成为媒体的焦点。到时候,不光国内的记者,说不定连国外的记者都得蜂拥到东州。媒体都是同情弱者的,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肯定声讨森豪集团。那个时候白昌星、白志刚就是想强迁也不敢轻易动手了。要是小青楼拆不了,白家兄弟就不好向美国佬交代。万一美国佬一撤资,姐夫,说不定我们就有机会把那块黄金宝地搞到手呢,然后联合香港黄河集团,一块开发,何乐而不为呢?”
陈金发的话让范真真很激动,“金发,姐没白疼你,你这个主意太好了,比把白昌星的那条破狼杀了强多了。你说那条破狼是他的心头肉,可是你派秃头杀了战神,也没见白昌星、白志刚有什么动静。还是这个点子好,那小青楼眼下就是一个孤岛立在胭脂屯,如果发在网上,一定能引起轰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白昌星最讨厌的就是媒体,这下可好了,媒体非把他包围住不可。我这就派人去办。”
范真真说完就要走,“真真,你着什么急?吃完饭去办也不迟。”何东无奈地说。范真真像是没听到一样,风风火火地下了楼。何振东摇摇头扔给金发一支烟说:“真拿你姐没办法!”陈金发一脸谀笑地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给何振东点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