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挣扎的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跳起来向大彪撞过去。
我对自己这一撞很有信心,也觉得大彪一条腿都瘸了,再被我这么一弄,不得一下撅到地上啊?
但我太小瞧他了,砰的一声响,我整个人跟撞到了墙上一样,大彪走都没走,我却稍微静止一下,又顺着大彪身下迅速往下滑。
大彪不止是手上戴着钢板,身上也穿着一个薄薄的钢甲,这一滑给我疼的,那种硌得慌的感觉就甭提了。
大彪对我这么“无礼”很气愤,不过他只是随便一拱,把我弄到旁边去了,他把更多的怒气都撒在潘子身上。
他嗷一声叫唤,先俯身把潘子枪夺了过来,顺手一撇,又把潘子硬生生从桌子底下拽上来。
他举着潘子,一脸狰狞,嘴巴都咧开了,看架势马上要把潘子给吃了似的。
潘子挺害怕,但这也是个久经沙场的主儿,他突然来了一股斗劲儿,对着大彪下体狠狠踢了一脚。
这么近距离的攻击,一下命中,不管大彪是人还是猩猩,那玩意儿也是命门啊。他疼的整个表情都有些发呆。
他又把潘子一把撇开了,捂着下面,原地蹦上了。
一般人蹦几下没啥,但大彪这身板,这么一蹦,砰砰的,我觉得整个地表都在抖着。
我怕他再这么“玩”下去,别让这里塌陷了,那我们死的更憋屈。
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为了保命,我又爬了起来,吆喝一声,对着大彪再次发起攻击。
我是直接飞起一脚,对准他的伤腿踹了一下,我想让他吃疼倒下,但大彪不在乎,也挺住了。
我是逗比了一把,跟大彪面对面的两两相望。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了,甚至有预感,大彪会往死了削我。
我一步步往后退,奢求逃出去。如果没潘子在,我这次必死无疑,但缺德兽救了我一把。
他喝了一声,向大彪扑过去,用拳头使劲砸大彪下体。但大彪也防着潘子这手呢,赶紧反击。
大彪也没用啥太狠的动作,只是对准潘子脸颊,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跟平地起了一个炸雷一样,潘子被这种力道一带,竟然在原地转了一圈,又扑通一声坐到地上。
我看潘子俩眼发直,心说完了,缺德兽彻底晕乎了,估计眼前不得全是小星星啊?
看大彪又要收拾潘子,我忍不住了,正巧身边有把椅子,我举起它,对着大彪脑袋狠狠砸上去。
这把椅子是木制的,按说挺结实才对,但一下子,这把椅子被砸成两半儿了,大彪还一点事都没有。
我脑中出现一个观点,大彪绝对是吕布,是不可战胜的神话。
我和潘子再这么打下去,压根就是吃力不讨好。我一时间有了退意,正巧大彪气的扭头看着我。
我索性对他喊了句,“傻大个儿,来来,追我!”
大彪智商有些低,他被激怒了,嗷嗷叫着,又捶了捶胸口,一瘸一拐的奔了过来。
这一回,我终于有优势感了,跟他这么一个病残人士,在屋子里绕开圈了。
我给潘子缓冲的时间,等绕了几分钟,潘子醒过神站起来后,我对潘子喊了句,我俩很有默契的都向门口跑去。
我俩出门时,我还拽了一把椅子。
这玻璃门的锁是坏了,但门把手儿尚在。我能感觉出来,门的玻璃是塑钢的,这堪比钢铁,门把手也是很粗壮的钢制品,我俩关上门后,我把椅子挂上去,潘子又把裤袋解下来,死死缠在上面,这么一弄,门算是被“锁”得死死的。
我俩都松了口气,还一同退后几步,看着这个杰作。
潘子信心更大,跟我说,大彪要是能还能破门而入,他以后跟我姓。
我也觉得大彪被彻底困住了,可我俩都没想到,大彪“悠闲”的走近后,压根不理玻璃门,转身向旁边一个犄角旮旯走过去了。
潘子念叨一句,说大彪累了,不跟我们斗了。而我想的是另一个层面,屋子里绝对有暗门,大彪是要走后门。
我没时间更不可能傻傻等在这里验证猜测。我招呼潘子赶紧逃。
我俩又回到电梯处,按下呼叫键。但电梯在地上一层,只能一点点缓缓往下落。
我看着电子屏,心里那个急。等电梯好不容易打开门时,我听到脚步声了,说明大彪真出来了。
我和潘子吓得急忙进了电梯,又连续戳几下按钮,希望电梯门快点关上。
我心里不住祈求,希望老天爷再眷恋一次,让我们平安逃到地上。
可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即将关上,大彪的手突然伸进来,那一手的体毛,尤其离我俩这么近,让我和潘子忍不住都退后一步。
大彪用上逆天的蛮力,竟把电梯门都掰开了,而且他那狰狞的脸也凑了过来,冷冷望着我俩,似乎在说,你们逃不掉了。
潘子最先行动,又上来他典型的招牌动作了,他从腰间摸出匕首,草泥马草泥马的喊着,对准大彪的脸刺了过去。
这一下很要命,戳到大彪嘴巴上了。匕首也进去了至少一寸。
大彪疼的哼哼,但就是不退。我急了,又玩命的高抬腿,对他脸踹一脚。
大彪熬不住了,他退后的同时却一把抓住我的腿,那意思想把我也拉出去。
这我能同意么?喊着潘子帮忙,我俩一起往后退。这绝对是一场生死拔河,而我可怜的腿就是拔河的绳子。
我们较劲一小会儿,不得不说,裤子救了我一命。它实在禁不住我们的拽扯,嗤的一下坏了。
大彪拽着一截裤腿,往后一仰,坐了个大屁蹲,我和潘子也全都靠在电梯上。
电梯门彻底关死了,又轰的一声响,开始往上走了。
我趁空看着光溜溜的小腿,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心说得了,又搭了一条裤子。
我本以为电梯能升到一楼呢,谁知道刚到四楼,它叮的一声停了,随后门开了。
我和潘子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傻兮兮的向外看着。电梯外也真热闹,至少有十把枪全指向我俩。
带头的也是我们老熟人——金沙佛,就是那个坡脚老太太,她很开心,看着我俩哈哈直乐。
我一点也笑不出来,知道完蛋了,我和潘子被抓了。
金沙佛又对手下一摆手,他们专门抽出两个人,把我和潘子拽出去。
我想说点啥,但话没出口呢,有人用枪托对着我和潘子的后脖颈都打了一下,我俩眼一闭晕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睛时,是在一个小屋子里,我和潘子都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桩子上,这上面还带着铁扣子,把我俩双手双脚牢牢地绑住。
金沙佛也在屋里坐着,后面站着几个手下,她正悠闲的嗑着瓜子呢,拿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架势,望着我俩。
我又扭头看了别处,发现陆宇峰和那个壮汉特种兵也在,他们跟我有一样的遭遇,都晕了,还被绑着,尤其特种兵的脑袋更被剃成一个秃子。
我心里拔凉一片,也明白咋回事了,心说亏我和潘子还把希望寄托在他俩身上呢,合着他俩早就被擒住了。
金沙佛没给我多想的时间,她招呼手下,端来一盆冷水,分别把阿峰三人也淋醒了。
我们四个在此团聚了,金沙佛又开口直说道,“基地研究这么久的脑控技术,只有杜瑞和李潘是特例,对于李潘,我原本看在他爹的份上,没下死手,而杜瑞呢,我对你进行几次的脑控,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应该找技术人员研究一下。“
我听完表情就僵了,心说怎么个研究法?不得把我脑瓜开瓢了啊?甚至再狠点,不得把我大脑切下来啊?
我不想死这么惨,一时间顾不上别的,赶紧接话说,“我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当时脑袋又疼又痛,我也孤僻过,也懒散过。“
金沙佛根本不信我的话,她啧啧几声,吐了个瓜子皮又说,“你怎么说都不重要了,我马上安排人手,对你和李潘做实验,记得到时多配合一些,不然我割下你的鼻子和耳朵下酒。“
我突然觉得自己跟唐僧一样可悲,这一身肉还有人惦记着。
金沙佛说话也真有力度,马上出来两个人,走到我和潘子旁边。
他们没给我俩解绑,直接把木桩子放倒了。我发现这木桩子也是高级货,后面带着小轮子,他们就势这么推着,想把我俩弄外屋外去。
我脑筋急转,试着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逃脱厄运。而这么一逼自己,我突然想到假肢老人了,就是金沙佛的老大,也有人把他叫做向总。
我联系着自己掌握到的信息,猜测向总就该是向玉麒。
我突然产生一个很大胆的念头,也急忙扯嗓子喊一句,“等一等!佛爷,你知道我和潘子是什么人么?“
金沙佛拿出一副狐疑的态度,而她两个手下一时间也停下来。
我是豁出去了,故意叹了一口气,严肃的说,“我和潘子面上身份是警方线人,其实我俩是向玉麒派到警方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