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经历》第二十章 解救李真人
巴图投扳手无论从力道还是手劲上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扳手打着旋飞了出去,而且伴随着啪啪两声,准确无误击中了那两个准头目。
我先是看一喜随后又是一惊,喜是这两只准头目扳手打中后就像个失落飞机般狠狠砸地上,惊是饶是它俩受了这么重打击力道,终竟还能站起身逃一般展翅飞入夜空。
我俩这次冒险一搏算是赌赢了,这群毒鸦王跟着准头目放弃进攻又开始盘旋我们上空。
巴图和我各自去把扳手寻了回来,之后撒腿继续逃。
按巴图意思,这帮毒鸦王被惊到后,短时期内肯定不会再落下来进攻我俩,我俩只要及时下山,这劫难就算渡过去了,毕竟等到了市区,这帮毒鸦王要还敢追着我俩不放,到时也不是我俩出手,肯定会有不少热心市民拿气枪把这群败家鸟给屠了。
但我俩还是小瞧这帮鸟智慧,跑着跑着,突然间巴图跟我喊了句建军,“往右躲。”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还绝对信任巴图情况下,我不犹豫向右一跳。
也说我跳及时,几乎我刚跳开一刹那,一坨鸟屎啪一下落了下来。
我明白了巴图意思,但同时我还拿出一副不可思议架势望着这热乎乎鸟屎。
不能说我这人少见多怪,一坨鸟屎当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让我惊讶是这群乌鸦拉屎竟然都能拉这么有准头,尤其它们还夜空高速飞翔之中。
而这次就连巴图这个处事不变汉子脸上也都微微变色,皱眉跟我说道,“建军,咱俩逃时候警惕些,千万别被鸟屎砸到,不然又得回去拿驱魂散拔毒了。”
我一听驱魂散字眼身子就没来由抖了一下,甚至我还看了自己胳膊一眼,心说这次一定不能中毒了,不然再被驱魂散拔毒一次话,我这身上还能剩下肉么?
我俩继续奔逃起来,但这次奔逃显得极其费劲,时不时巴图就喊着往左往后跳,而且越到后来,这帮毒鸦王丢鸟屎丢就越熟练。
甚至有个别毒鸦王还会把鸟屎丢到我们头前,害我俩弄了好几次“急刹车”。
反正被这帮毒鸦王用这种恶心法子折磨一通后,我心里火气大增不由暗骂,心说这帮毒鸦偶像一定是轰炸机,可人家轰炸机好歹也丢个炸弹这类,它们这群捣蛋鸟倒好,炸弹没有竟丢鸟屎。
情况没我俩想那么悲观,半山腰地方,这群毒鸦王就停止了追击,盘旋一阵后整体退回到小通天塔。
我和巴图都一屁股坐地上大喘气,而且我俩还一同笑了起来,只是我明显是为了劫后余生而笑,巴图则挂着一副嘿嘿冷笑,望着远去乌鸦群,看不住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我们只是稍微休息后就继续上路,可还没走多久巴图又一把拉住我。
我算是惊住了,一把掏出扳手警惕望着周围,心里寻思这次又会有什么危险来袭。
但危险没发生,巴图指着远处一颗老树下说道,“建军,那里躺了个人。”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不过我真没巴图视力,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跟着巴图往树下走,等再离近些我发现,树下不仅躺个人,而且凭打扮这人我还认识。
就是那个李真人。
只是李真人现状况不是很好,他面冲下躺地上昏迷着。
我俩一左一右蹲下,合力把他翻了个身。
记得我俩入塔前,我曾听一目大师骂骂咧咧说今晚捣蛋来流氓脸上蒙个毛巾,我本以为李真人像装侠客似用毛巾遮住自己下半个脸,但现一看,我错大发了。
李真人也真够实惠,而且也不知道他从哪买这么大一条毛巾,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包严严实实,只是眼鼻处挖了几个洞。
我打量着他全身,心里挺纳闷,心说看着他也没受什么伤,怎么大半夜昏睡这呢。
巴图小心托起他头跟我说道,“建军,你看看李真人头顶。”
我应声看去,也怪李真人这条毛巾是深颜色,我瞧了半天才发现端倪,他头顶上湿乎乎一片,甚至稍微离闻一闻话,还有股臭味。
“鸟屎?”我反问巴图,“李真人中了鸟屎?”
巴图嗯了一声,并一把将李真人“头套”扯下。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现表情了,嘴是歪,面部肌肉紧绷绷,明显晕前他还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我记得自己上次被鸟屎砸中后,巴图及时把鸟屎从我头顶上清理下来,但饶是如此,我还产生幻觉中毒不轻,李真人这次中鸟屎不仅没清理,还不知道被它侵泡了多久,不客观看他连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了。
我一点没犹豫跟巴图说,“老巴,咱俩一定想法子救他。”
其实就事论事说,我俩蛮可以丢下李真人不管,毕竟现这时刻,我俩自保还有问题呢,一目大师随时可能赶过来,而且我俩跟李真人也就是金钱上往来,他收了我们钱替我们办事,但看到李真人现这样,我不忍心撇下他不管。
巴图也应了声,不过他又说了一句不太乐观话出来,“救他,很难。”
但难救不代表不救,我俩急忙行动起来。
我先从李真人衣服上撕下一大块布条,扣他脑袋上擦拭着,把附着鸟屎弄干净,之后巴图背他,我紧步随行,我们三一同下山。
山区里我们拿出这种阵势行走还没什么,可到了市区后,我们举动就显得太怪异了。
巴图一身脏兮兮还背个人,我则穿着一身秋衣秋裤,虽说现已入深夜,可但凡碰到一个行人时他都会拿一副怪异眼光打量着我们。
不能说我脸小,但为了较少不必要麻烦,我只好假意做作一下。
我就当没看到别人目光,不时拍着李真人后背还拿出一副喝醉酒架势傻笑着说道,“叫你别多喝你非多喝,还说你请客,结果喝完酒才知道你没带钱,害得我被人扒了衣服。”
我这话说出去很有效果,行人听完都捂嘴笑。
我们就近找了一个旅店钻了进去,也亏得当时同性恋比较少,不然看我们哥三这暧昧举动,店老板弄不好都不让我们进去。
我们要是四人间,进屋后巴图把李真人随意丢一个床上,接着又急忙转身出屋。
我知道巴图要用驱魂散替李真人拔毒,他出去一定是买注射器了,我也没闲着,趁这功夫提着脸盆打水,先替李真人擦一遍身子排排毒。
光凭从李真人身上擦下来脏东西我就敢断定这爷们中毒之深,我足足换了三脸盆黑水。
等我忙完这一通后,巴图拎个塑料袋回来。
望着这塑料袋里不下十只超大号注射器,我愣住了。
我指着塑料袋,拿出一副不敢相信架势问道,“老巴,你不会说这些注射器都是给李真人准备吧?”
巴图点头肯定了我猜测,“建军,这么说吧,这次解救李真人,我只有不到五成把握,我打算把驱魂散药剂加至一倍,强心剂药量也要大幅度提升,尤其用驱魂散前我就得先给李真人来上一针强心剂,不然他连第一阶段都扛不住。”
我听心惊肉跳,尤其琢磨着短时间内给李真人用这么大药,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到了。
巴图看出我想法,他也不瞒着我,多提醒一句,“李真人就算活过来他身子骨也会耗损一大截,不客气说,他少说会少十年阳寿。”
我叹了口气,知道李真人这次为了挣我俩那点钱算是亏大发了,但话说回来,能救活就算折损些阳寿也总比救不活好。
巴图不是医生,这里也不是医院,我俩救治李真人当然没有提前找家属签字说法。
而我有了一次拔毒经历,对初始阶段流程相当了解。
我把李真人绑床上,巴图趁空调好强心剂并把一只大号注射器药剂全给李真人打了进去。
我一直品着李真人脉搏,我发现强心剂刚一进入李真人体内同时,他脉搏就开始变得“铿锵”起来,甚至我摁他脖上手指都有种被弹得直疼架势。
巴图又强行掰开李真人嘴,把驱魂散粉末倒进他嘴里,又用一杯清水强行灌下。
不知道是李真人中毒深原因还是驱魂散药剂大缘故,反正没多久他身上开始呼呼冒黑汗,这可把我这助手忙坏了,尤其从头到脚刚给李真人擦一遍身子后,他身上黑汗就又出了一层。
这一晚注定是我和巴图不眠之夜,足足折腾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拔毒才算功成圆满,而终我也见到了巴图说过所谓第五阶段毒。
给我感觉后出来毒很黏,隔着毛巾擦它都粘手,而且让我惊讶,这毒竟然还是透过人毛孔溢出来。
望着状态好转李真人,我俩都松了口气,我知道这小子命算是保住了。
随后我和巴图各自找床赶紧补觉,可我刚迷迷糊糊睡上没多久,李真人那里就传来一声凄厉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