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物语》第二十四个故事 蛆虫
有一个女人打来电话,说她的老公疯掉了。一直在害怕晚上回家。说是家里到处都是虫子。可是家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虫子的痕迹。为此他们7岁的女儿受尽惊吓,每当夜晚来临,她那个发疯的爸爸总会举起椅子在客厅里挥舞“虫子,虫子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样的嚎叫着。最后从嚎叫变成呜咽,一边拼命想拿东西把自己包裹起来一边向外跑出去,女人说若不是拼命拦住他,他甚至会慌不择路地从17楼直接跳下。
我听了之后顿时有一种身上痒痒的感觉,就好象那里有一条虫子在爬。这么一想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其实我什么都不是很怕,就是怕虫子,我对那种很多腿的东西怕得要死——身体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腿,身体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腿,脑子里是密密麻麻的腿,眼睛更是密密麻麻的腿……虫子!!
我偷偷地对澈说“这次我可以不去吗?我怕虫子,你懂的。”澈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女生就是女生,一条小虫子有什么好怕的。”他去得时候是这么说的,回来时却是苍白着脸色,随时都会吐出来一样,软绵绵摊在沙发上“妈呀,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任何软体动物了。”“怎么了?”我好奇地问,很少看到澈那么沮丧的表情呢。在我的问题下,他把这件事情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澈去到那户人家,他们7岁的女儿已经送到亲戚家去了,客厅里只坐着愁眉苦脸的女主人,男主人却是全身上下裹着被子,连脸和手也用塑料袋和手套口罩包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条呼吸和观察用的小缝,要知道那时可是三伏天,热得要死,看着他有些神经质的张望着四周,澈不由也是出了一身大汗。他和女主人交谈,知道了事情的来去——他们刚刚搬进这个刚装修好的新房,新房花了很多钱,却带来了灾难。澈抬眼看看,的确,家具什么的都很新,着室内装饰也可以看得出是花了一番心血的,光是客厅吊着的大吊灯及很有奢华的感觉。但是这样的奢华却带不来幸福。澈起身转了转,室内风水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可以说还是很不错的,打开窗向下看看,也没有任何问题。这就奇怪了,他燃了一张火符,空气中漂浮着一些灵魂的碎片,不过那是无妨的。这一圈转下来,没有什么说是会导致男主人如此痛苦的因素。
澈皱着眉,心里默默思索着,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不好意思,今天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我却没有找到原因呢。”澈比较愧疚地和女主人告辞。女主人打开灯,说要送澈到门口,可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突然嚎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又来了,又来了!!别过来啊啊啊,虫子,虫子!!”澈疑惑地看去,女主人不好意思道“见笑了呢,最近他一直都是如此,没有吓到你吧?”澈却完全呆掉了,因为他看见的不是那个有礼的女主人,而是被一大堆虫子掩埋的人形物体!!虫子实在太多了,已经爬满了女人的身体,她还在完全不知道一般说话活动着,身上的虫子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掉下来!!而她的身后,整个客厅的墙壁,天花板,全都爬满了白花花的虫子!!“啊,啊,啊——!!”要不是亲眼所见澈才不会相信一个男人也会这样尖叫的,男主人身上只爬了半身的虫子,此时正不断挣扎着想阳台逃去。“啊,老公,那里危险!”女人向阳台扑去,却被男人一脚踢开“滚,不要靠近我!虫子,虫子!!”澈听到女人的叫声才回过神来,立马跑过去帮忙,刚抬脚他就发现不对劲——为什么自己身上没有一条虫子?他试探性地落步向前,集结成堆的虫子也立马散开。
“是幻术!”澈终于知道了这些虫子是怎么回事,原来一切都只是幻觉。男主人体制比较敏感所以不仅能看到还有触觉,是虫子们群起围攻的目标。女主人虽然也被攻击了但因为体质的原因看不见也感觉不到。而他自己是占卜师,感觉比一般人明锐很多,也能看见和感觉到,但即使眼睛和触觉被欺骗,身体也保持着清明和对幻术的抗性,所以才不会被虫子攻击。想清楚后终于有办法了。幻术的基础必定保持着一个阵眼,只要破了这个阵眼就没有疑问了!!“拜托一定要拦住他别让他跳楼!!再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把阵破了就可以解除了!!”澈一边对着女人大喊一边忍住恶心在房子的虫子堆里翻寻着阵眼。似乎察觉到危机,虫子也开始不顾一切地攻击澈,从衣服的任何缝隙钻进去,那让人毛骨悚然的蠕动真实感恶心死了!!甚至是头发里,耳朵和鼻子里也钻进去……“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澈努力地说服自己的感觉不去相信,手上不停翻寻去寻找阵眼!
“师父,我压不住他了!!”女人在阳台上大声的哀叫求助,男主人双眼血红“嗷嗷”直叫想要逃离。“再给几分钟!!”澈冒着冷汗,搬开了沙发没有,床下也没有,厨房的水池被铲出来也没有……到底在哪里?!突然,他把目光放在了客厅的大吊灯上——就在那里!他抹了一把脸上爬得到处都是的虫子,直接抓着一只木板凳甩了上去,“哗啦”一声吊灯碎了,里面哗地涌出许多米和一张符纸来。阵眼破了!身上一轻,所有虫子都消失了,男主人也恢复了神志,安静下来。
原来是木工厌胜。女主人回忆说,在装修新房时,一个老师傅搬瓷砖上来,不小心打碎了玄关装的玻璃,因此被男主人大骂了一顿还扣了整个装修队的工钱。这个老师傅或许得到过《鲁班书》的真转,学会了木工厌胜,并以此惩罚了这个对工人苛刻的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