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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死囚》第63章 水牢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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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替补苟长青的新人准时来到,身材瘦削,虽然剃着短发,但白皙的皮肤,清秀的五官,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女孩,表情怯生生的,又害怕又害羞。

  放下用具她就和罗庆出去了,虽然任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但我还是惊讶的道:“怎么是个女的?”

  “可这明明是个男的,你说是女的?禁区可能弄一个女的和我们待在一起?”卢宇凡道。

  我也觉得奇怪,可新来的怎么看怎么是个女娃子,弯弯的柳叶细眉、鹅蛋脸、白皙的皮肤、纤秀的鼻子、红润小巧的嘴巴,而且因为盆骨的作用女人臀部形状和男人是有区别的,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她都是个女人,为何如此明显的特征在卢宇凡嘴里却变成了男人?难道他眼坏了?

  回来后女孩畏畏缩缩在门口停留了半天走进屋子,卢宇凡一把堵在门口道:“你就是那个替补进来的死囚?”女孩满脸惶恐的望着他点点头,我估计她是因为过于紧张,根本就没细想卢宇凡说这话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睡在这个床铺的人就是因为你而死的?”卢宇凡表情愈发严峻。

  “我……我不知道。”姑娘满脸的不解,声音也是女人的音调。

  “你他妈的少和我装糊涂,哪家干部子女犯了死罪跑着苟延残喘来了?早晚弄死你。”卢宇凡一脚踹在她腿上,女孩惊呼一声坐倒在地,委屈无限的哭了起来。

  毕竟是个女孩,我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警告你这张床你沾都别沾,要是让我看到你身体哪块蹭上去,我立马给你割下来,记住了吗?”卢宇凡声色厉荏的道。

  女孩哭着点头道:“知道了。”

  接着我们上床睡觉,但我根本睡不着,黑暗中女孩悉悉索索将被子铺在地上,被卢宇凡吓过她真不敢上床睡了。

  就这样一直捱到天色发白,我实在睡不着,便蹲在走廊上抽烟,过了一会儿罗庆从上而下看到他我起身靠墙站好,他虽然点点头没说话,但能看出精神不太好,都下了楼又转回来对我道:“今天不用训练了了你们调整一下心态。”

  只有小六子无所谓,还去吃了早饭。

  正当我百无聊赖时忽然听到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李琴傻笑着道:“真不禁打,本来还以为能爽一会儿,没想到一下就敲死了,没意思,他妈的。”

  “这里谁能打过你,结果早在我预料中,这些天得小心猎鹰战队的人寻仇,大家都盯仔细点。”李欣嘱咐道。

  “怕个蛋啊,来一个我弄死一个。”李琴大喇喇的道。

  听到这儿我心中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而起,打死了人还这样喋喋不休,这个混蛋根本不配为人。

  被愤怒冲昏头脑我看他正从楼下路过,毫不犹豫纵身跃下正好砸在李琴身上,猝不及防被我砸倒在地,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多想,挥拳揍在他的胖脸上,一下、两下,每一次挥起我耳朵都能听到一阵劲风四溢的响动,地下的灰尘都被我拳风带起一片,李琴脑袋连棍子都没法伤害他,却受不了我的拳头,瞬间满嘴鲜血,脑袋就像被吹了气顿时肿胀起来。

  这下惊叫声四起,我感到身后有人袭击,但是此刻拳脚加身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丝毫感觉,我满眼的目标就是李琴,我要打死他为老大报仇雪恨。

  我确定如果继续这样再打个七八拳,这孙子脑袋非打烂了不可,但就在此时我忽然觉得肋下一紧已被人抱住,接着我被人提溜起来远远摔出去,说也奇怪,此刻我浑身都是力气,所以不等落地双手一撑整个人就像箭一般朝躺在地下丝毫动弹不得的李琴冲去,斜刺里一拳打在我脸上,这一拳又快又狠,以我能看清子弹行进路线的双眼,居然没有发现人打来的一拳,中招后脑子忽然感觉一阵发懵,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下。

  接着猛虎战队三人喝骂着冲过来,李欣指着我的这小子使阴招,打死他,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罗庆三拳两脚,瞬间将这三人打躺在地下。

  每一个战队都有一位教官管理,如何保证队员不被人欺负甚至比不犯错更能体现教官在禁区中的地位,罗庆出手就打晕了他们三人,猛虎队的教官就在旁边,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而我根本没有看清他的拳路。

  这是为什么?他不过是一个教官,平日里的训练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与众不同之处,难道是我的能力已经消失了?

  可是看看躺在地下早已昏死的李琴,显然我的能力在愤怒之后又有进一步的提升。

  很快现场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包围,他们拉动枪栓就打算把我毙了,罗庆指着他们厉声喝道:“这里没你们的事,给我滚蛋。”

  “罗队……”

  “妈的比,老子说话没听见,我让你们滚蛋,一个个留在这找死呢?”他怒吼道。

  “罗队让你们走难道没听见?先下去吧,没啥大不了。”马晶田就像个没事人走了过来。

  “马队,这件事不怪我的人,他们嘴巴太坏。”

  我到今天才知道罗庆是个护犊子的教官,而猛虎队教官此刻人已经不见了。

  “嗯嗯,这算事儿吗,在禁区里被打死只能算活该,他算不错了,还有口气。”马晶田笑眯眯的走到李琴面前伸脚踢了他脑袋一下,道:“喂,你还活着吗?”

  李琴只能发出“嗯”的声音,眼睛肿的根本睁不开了,马晶田冲远处观望的士兵道:“过来几个人把他抬去医务室,再来两个人把他送去水牢关几天。”

  罗庆脸色立刻就变了道:“马队,为什么要送他去那个地方?”

  “还用说吗,把人打成这样当然要惩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可是他罪不至死。”罗庆道。

  “我认为他不一定会死。”马晶田根本不理他,招了招手道:“别光看热闹,把人压下去。”

  不就是个水牢吗?罗庆想的太严重了,然而当我真的进入立刻就后悔了。

  禁区的水牢需要乘坐升降梯,是一段自然形成地下水源,水源中有一片区域有一片天然形成的石墙,于是禁区就依靠石墙为了一圈木栅栏,升降梯直接降到木栅栏中,整个水牢区域大约有七八十平方,不算小,但是里面的水又脏又臭,肮脏程度堪比厕所。

  这片地下水是死水区,否则水质不可能坏到这种程度,更要命的是水牢中的石头台阶上躺着四五具尸体,有的尸体尚未完全腐烂,脓水顺着石头滴入地下水源中。

  看到这儿我忍不住吐了,蹲在石头上甚至连死的心都有,反正也没人,积郁多天的委屈、害怕还有失去战友的悲伤一瞬间爆发,我痛哭流涕。

  也不知哭了多久,山洞里忽然发出一阵密集的吱吱声响,只见笼子外的水潭中亮起了点点青光,密密麻麻好像萤火虫一般,但萤火虫不可能发出这种响动。

  我大致已经能猜到这些是什么动物了,顿时浑身抽紧,头皮发麻,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这不是怕,而是恶心的,很快透过铁笼的缝隙我看到无数只将近半米长的巨鼠纷纷从水里浮现而出,它们四肢扒在铁笼上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对准铁笼不停撕咬着发出极其难听的摩擦声,这下我是真怕了,不由自主起身贴着墙壁一动不敢动,看这些耗子的体格,牙齿,那必须是变异的巨型耗子,一旦铁笼被它们咬开口子钻进来我就是本领通天也得被活活撕扒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