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虽然被那些不知明的东西给困住了,但我还是猛的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和着精血,冲着那几个鬼东西喝出九字真言,血是一个人精气神之本,破邪,所以见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候,不用太慌张,咬破舌尖即可,女生更方便,拖出姨妈巾糊到其脸上即可。
我九字真言一吐出,那身后靠着我的那两个鬼魂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虽然没有松开控制我的手,但仍然往后退开了一些,对于我来说,这就够了。
我猛的转过身子,张开嘴巴,将嘴里那些仅有的鲜血冲着身后那鬼影喷去,那东西知道厉害,往后飘开,他这么一动,自然是松开了我的手。
我手上八臂决一发,胡乱的朝着左边摸去,这一摸,居然还真的是捏到了那个白影鬼,我一扯,那东西带着小阴风就往我跟前飘来。
这次我结结实实的将那印决打在了那朝我飘来的白鬼身上,其实我没有概念,这鬼蛊到底跟平常的厉鬼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个印决将其抽飞之后,我就知道,应该是没有多少区别,至少,我现在还没有看见。
我看着那个白色的鬼物被抽飞,心里一阵激动,刚想着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凉,然后自己被撕开的后背上,明显的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
赶尸匠将那鬼棺朝着我猛的踢来,想着趁乱将我给救走,可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苗蛊像是一道影子般,突兀的出现在赶尸匠的身边,抓到那鬼棺,不过他并不好受,重重的朝着旁边的山上砸去,意图明显,毁掉那东西。
我现在看见自己脖子下面有一双黑乎乎的手,带着雾气,有淡淡的香气,这香味很怪,明明是很淡,但是钻到鼻孔眼里让人懒懒的,浑身慵懒不想动,甚至是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老妖婆在不远处冲我喊道:“那是尸香,尸香!千万不要闻。”
老妖婆的聒噪明显是刺激到了那些苗蛊,抓着我的那个苗蛊,另一只手动了动,他身上缠绕着的黑烟像是有生命一般,冲着地上的那两个尸钻去。
尸臭到臭到极处,反而是发出淡淡的香味,不过这香味着实厉害,我只是闻到一点,就感觉头重脚轻,胃里痉挛,想要吐出来。
那两个已经挂掉的病恹恹老头被黑雾一扑,像是借尸还魂一般,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过这两人站起来后,身子不僵不不硬,甚至连那些早就跑掉的蛊虫也纷纷聚拢了过来,这所谓的尸蛊明显是一种极其高明的控尸手段,甚至,连那尸体生前的本领,都有。
这两个被尸蛊附身后,分成两拨,一个朝着陈捷跟过去,另一波,朝着那一直没有中枪老妖婆过去,终于,老妖婆也要遭殃了。
至于我这边,身子像是一滩烂泥,被那黑影驾着,除了一个白影人过去虐待赶尸匠,另外的都朝我凑了过来。
那个一直没有动手的第七个蛊苗走到我身边,这个蛊苗穿着一身洗的没了颜色的苗装,脸上黢黑,皱纹丛生,缠着头巾,最为普通,像是普通的苗族老人,不过他身上有一个很浓很浓的死人味,跟造畜人比起来,八斤八两,我也就是现在没有力气呕吐了,要是有力气,我估计还能吐出来。
这老农一般的蛊苗之后,就开始在我身上摸索起来,我明显是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从我喉结开始,顺着往下摸,老头的手很厚实,茧子很多,像是铁钳子一般硬,我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像是被毒蛇游过一般,泛起细密的小鸡皮疙瘩。
我当然是知道他在找什么,可是现在的我,像是魂魄跟尸体分离了一般,脑子里闹腾的想将这些人斩死在这,但是身子上,确是一动都不能动了。
那个老头莫得很仔细,现在到了我的肋骨之处,我感觉有些痒,想笑,但是身后的陈捷叫出声来,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睁开眼睛,却从那缝隙之中,看见陈捷团团被虫子给包围,痛苦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倘若我没死,就让我这腔热血,为这身后的人,流干!
倘若我是死了,我也要用魂,守住我身后的人。
当时我是被逼着急了,陈捷听见我有困难,从内蒙古千里迢迢赶过来,要是我真的让他出了什么意外,我那还称得上是人么!
那老农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焦躁愤怒,他抬起头来,敦厚的冲我笑了笑,然后那手猛的朝我肚脐处按去。
这肚脐被称为是什么,丹田,气海反正就是各种牛逼的场所,我被那老东西用特殊的手法按到这里后,就感觉像是被踢中了蛋一般,那痛的叫一个畅快淋漓,一瞬间,我身上的虚汗就流了下来。
那痛苦真的是没办形容,就像是有个人来回使劲的捏着你的蛋蛋一般,不光是疼,还是命门被握住的那惶恐。
不过这接着这股劲,我终于是从那浑浑噩噩的半死不活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我知道他在找什么,是我的那个小红肥虫子,可是老子都不知道在哪,你怎么找?
现在我恢复了意识,力气也从身体各个部分涌现出来,顾不得自己生死,我先假装十分痛苦的弯下腰去,但是头顶紧接着一痛,要不是我抬头快,这狗日的那包围着黑气的人就将我头皮给拽下来了。
这时候,陈捷那仿佛不是人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先是叽里咕噜说了一阵,那声音一出,我所站的地方平地里升腾起了小旋风,一股极度不详的念头从我心头升起来,就像是被这风刮到之后,喝口凉水就要被呛死,出门车会争先恐口的来撞你一般。
那几个老不死的,被这风一刮,都是身子一颤,只有摸着我的那个老农,还是面带微笑的冲着我的裆下摸去,这狗日的不是以为那肥虫子藏在我的蛋蛋里吧?
千钧一发之际,陈捷嘶吼一声:“跑!赵寅……”他这话甚至都没有说完,就呜呜的被虫子堵住了嘴巴,直到死,也要想着将我救出去么?
砰砰砰,身边的那几个老东西除了摸着我的那个,都是身上关节处炸开,嘴里惨叫一声,我这时候,身子里面也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那是我的愤怒,我的不甘。
小虫子像是小太阳一般,从我小腿处涌出大量的热流,这热流跟尸毒差不多,不过更纯粹一些,业果,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借助业果的力量。
那老农一般的东西,明显感觉到我小腿处的红虫子,弯腰过去掐,但现在着急的快要死的人,飞起一脚,不自觉的运行了阴阳跷脉之力,狠狠的鞭腿到了那老东西的头上。
这老头面不改色,那鸡爪子般的手照旧朝着我的腿抓过来,是骡子是马,下一刻就知道了,我感觉自己的腿骨像是踢中了一块五百斤重的巨石,痛的我几乎是喘不过气来,但是那老农也不好过,他身子砰的一下,居然是被我踹飞过去。
我头也不回,单腿朝着陈捷跳去,又是一声尖叫,那老妖婆终于是被另一个病恹恹的老东西给搞的不行了,她完了一辈子虫子,现在居然是被虫子玩了。
我跑到那被虫子密密麻麻盖住的陈捷旁边,双手使劲扒拉开,那虫子蛰我咬我毒我,没关系,你们给我滚开,给我离开陈捷,有什么冲着我来!
哼哼……又是一声猪叫之声从那茅草屋中传来,随后那老妖婆歇斯底里的喊道:“小星星,你就看着他们这么欺负老娘么?”
场面极其混乱,那被我抽飞的老头,身子落地之后,手脚并用,居然在地上朝我爬过来,动作灵巧迅速,像是出弦之箭,又像是捕食的饿狼。
哼哼唧唧,那像是打雷一般的猪叫之声从那草屋里面传来,那些蛊虫第一时间受不了,直接跌落在地,我惊恐的看见,陈捷居然是翻了白眼,嘴里还有不少蛊虫爬进爬出。
我赫赫怪叫一声,赶紧往他嘴里掏去,他,不会死,不会死!
随着那打雷一般的轰鸣猪叫声,又是一阵扑鼻让人窒息的屎臭从我们周围蔓延起来,要是不知情,还不知道是谁拉在裤子里面了。
那气势汹汹的老农,还有折磨赶尸匠的白袍蛊苗,还有那受伤的三个蛊苗,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的看着茅草屋的门口。
我心中狂喜,难道是癞皮狗被治好了?这动作是够麻利的啊!
赶紧抬头看去,这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巴,惊掉了下巴,这,这是癞皮狗的真身?这尼玛就是拉风无比的鬼判官?这分明就是一头猪,一头浑身长鬃毛,獠牙突出,像是小山一般的野猪啊!
要是我当时看过《西游降魔》我肯定会一眼认出,这货就是猪刚鬣,妥妥的!
哪里来的野猪,还是刚从猪圈中跑出来的野猪,难不成真的是那猥琐的癞皮狗,这,太难以相信了吧,我宁愿它是只狗!至少,还能好看点,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