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击得中,那硕大的鬼脸想将我扑倒,可是我得了便宜,不想在这留连,身子捂着肚子飞快的往后面跑去。
跑路了,跑路了,这次又干掉了一个,赚大了,不过,我现在是真的没了在战之力,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真差的不能再差了,能醒过来就是一个奇迹。
可是刚跑了几步,我感觉自己头上落下一个东西,虽然没有看见是什么,但是能感觉出来,是那小东西,由于阴了人,正高兴的在我头上翻来翻去。
我脚步有些轻飘飘,但是真心是很高兴,那七个传说中大人物,只手遮天的老怪物,直接或者间接死在我手里的已经有四个了,虽然我现在也算是一个死过的人,但是真的,一点都不亏,算算时间,癞皮狗和那造畜人,是不是也快要好了?
我身子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自己双腿没了知觉,然后腰下面一凉,随即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趴去。
我现在趴在地上,回头往下面一看,我眼前一黑,差点是一口气喘不过来,吓死在这。
从肚脐往下,拦腰折断,由于速度太快,我那分家的两条腿还往前滑了几下,跌落在我眼前,我,我被砍成了两半?
当时我甚至连痛苦都没有感觉到,那种感觉比意识到自己死亡更痛苦,更无助,小东西从我头顶爬下来,不过这时候的小东西一眼的红光,别说是害羞了,居然是满脸的凶戾,在我好没有防备的时候,噗的一声,将它手里的尸牙插到我左边的眼睛中。
我,它,我感觉到天旋地转,小东西,它这是要干什么?身后后的老农脸上依旧挂着憨厚的笑容,朝我走来,不急不缓,但是步步逼近,我不想死,赶紧在地上往前爬去,我只有两个手了,爬的好艰难。
我感觉自己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等我回头看的时候却是看见老农已经期身到了我身边,分开腿,跨开,脸上满满的都是戏谑,像是看着一条无力挣扎即将窒息而亡的死鱼一般,悲悯而残忍。
在他肩膀上,那个抱着尸牙的业果红虫,高兴的翻来翻去,一脸的兴奋,小虫子反水了,难道是他被控制了?我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更多的是看见这老农胯下,从我身子里面,拖出来长长的肠子。
我感觉天旋地转,老农过来,从地上将我拽起,恶狠狠的踩住我身子下面的肠子,将我头掰了过去,让我看着前面的景象。
赶尸匠,老妖婆,陈捷,还有那癞皮狗,全部都在那,只不过,我看见的是那猎猎作响的人皮狗皮,还有挂着他们惊惧表情的头颅,在他们前面,一堆堆红黑,依旧冒着热气的内脏,刚从身子里面掏出来么?
我想嚎,我想哭,我想死,但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那老农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九爷,也是我杀的。”现在我已经麻木了,甚至都没有了愤怒的情绪,我,我究竟该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老农一心想着玩弄我,因为我杀死了他们的同伴,他不可能让我这么舒舒服服的死掉,看着我在地上像是一条狗一般,拖着肠子朝着那几堆烂肉内脏爬去,嘴里嚣张至极,哈哈大笑。
我看见这些熟悉的人,那些认为是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伙伴,以为是自己有能力保护的朋友,现在了无声息,化成了一摊摊拼也拼不起来烂肉,突然,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我想死,我想下去陪他们,可是我怎么死,我是谁,这狗是谁?
为什么害怕,我在哪?小虫子,小虫子是什么?
我的精神,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要是我在继续保持这种情绪,估计以后就算是醒来,我也会成一个精神病。
“赵寅当!”仿若沉晨钟暮鼓,又仿佛醍醐灌顶,在我耳朵中,突然出现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很大,不光是大,更多的是将我那游离四散,即将化成飞灰的精神给聚集了起来。
是谁?是谁?这是什么动静?
等我意识稍微清晰一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眼前的那老农,那一堆堆的尸体都不见了踪影,就连是自己身体的肠子都不见了。
我脑子急转,幻像,这一定是幻觉!
我心里狂喜,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现在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找不到方向,但是我此时已经不会在迷茫,想不到这狗日的老农如此厉害,弄出这如此逼真的幻觉,要是我在多呆一秒,估计就真的挂在里面了!
不过,现在的我,既然知道是幻象,我又有何惧怕的,退一步说,就算是真的看见了那场景,我要做的也不是活活的被吓死,我要做的是,站起来,用尽最后一滴血,帮着他们报仇!
眼前一花,我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在飞快的往自己逼近这,原来我依旧往前跑着,赶尸匠朝我跑来,过来接应我,头顶上,那个小东西蹦蹦跳跳,正在为自己将老农阴了而高兴。
是了是了,这次才是真正的现实么。
几步我就跑到了茅草房旁边,跟赶尸匠还有老妖婆凑到了一起,回头看过去,发现那老农跟剩下的两个白衣鬼蛊苗都没有跟过来,他们三个脸上阴沉沉的。
这也不怪他们脸上阴沉,我们这边,几乎是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不光是拖延住了他们几个的脚步,甚至还挂掉四个成名的人物。
那老头叽里咕噜,冲着我说什么,我虽然听不明白,但是猜也猜出来了,肯定是说你怎么会在那里面醒过来,老子就不告诉你,急死你!
那老农慢吞吞的坐在了地面上,那两个白色的鬼蛊像是跳大神一般,扭扭捏捏,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看见这三个苗疆老头在那不过来,我几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种直觉,说不上来的直觉。
老妖婆看见他们三个这般模样,再也忍不住,冲着茅草房就冲过去,嘴里叽里咕噜,大喊着什么,赶尸匠脸上少见的露出惶恐的表情,居然是催促我:“走,你赶紧走。”
会是什么东西,然这两人都露出惊恐的表情,难道会比那孙家人留给我的诅咒还厉害?
天下的雪花早就不下了,风也小了不少,但是这三个人坐在地上的时候,我感觉像是听见了嗷嗷的风吹动静,四面八方,不知道来自于哪,我心里发寒,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出现,完了完了,这次我肯定是完了。
我头上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东西,吱吱尖叫几声,几乎是屁滚尿流的钻到我嘴巴里面,周围没有风,但是偏偏耳边响着呼啸的大风。
苗蛊跟萨满一族差不多,供奉的都不是正神,这气势如此之大,莫不是将他们老祖宗给弄来了?我有些麻爪了,我不能让这些人完成这诡异的仪式,不然的话,不光是我,我们所有的人肯定没有一个生还的。
我想着往前杀去,但是瞳孔猛的一缩,看见那不远处的山脉之中,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朝我们飞快的移动来,那东西实在是太黑了,看不清轮廓,看见这东西,我和心里那不详的念头更大了,这玩意,不是人力可挡,唯一要做的,就是趁着它没过来之前,将那三个蛊苗干掉一个。
可是我刚向往前去,就被赶尸匠一把拉住了,他凝重的道:“别过去,千万别过去,那东西,真的惹不起。”赶尸匠难道的说这么一堆话,他这话无疑是更加坚定了我过去的念头,死我不死道友,难得我会有这么高的觉悟。
我刚挣脱赶尸匠的手,往前跑了一步,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一凉,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一般,通体生寒,随后我身子像是一个巨大的巴掌扇过去一般,碰的一声,又是飞了起来,我本来就是强弩之末,这一下,彻底将我的伤势给打了出来,连者字决斗没办法压制了,我心里狂喊了一声:“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我这位置和速度,应该是跌落在那茅草屋中,不过我腰眼被一只冰凉的手一拖,然后身子停顿了下来,我回头一看,愣住了。
一个浑身你光溜溜,脸上挂着淫荡笑容的男子正色眯眯的看着我,见到我发愣,他猛的用手勾了勾我下巴,调笑道:“小荡荡,怎么了,见到哥是不是很开心?”
我不认识这狗日的,虽然他很帅,虽然他的话儿很大,但是老子决不允许被一个男人调戏,尤其是比我大的男人调戏!
我想着说什么,但是这光屁股的男人啪叽啪叽的光着脚走了出去,出去之后,冲着那三个人喊道:“我说,我说,你们三个b老头,还想着怎么的,你们要是把它弄过来,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势了,我跟你们说,当年你们用过一次了,也只是靠造畜人手将我弄成一条狗,现在我回来了,你们还想作死么?”
霸气臭屁的一塌糊涂,没有想到,这狗日的裸男,居然是赖皮狗,幸好,不是那头野猪,我默默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