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脚步轻轻,和着我的心跳,将我弄的心神不安,这是什么感觉,这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拼命的想要站起身来,但是有心无力,那时候我已经有些推断出这究竟是谁了,但是我不敢相信,她会在这。
那人走了过来,身上带着好闻的气味,不像是魅魅身上的那有些勾引人的魅香,是一种纯粹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一张粉脸,上面一双大眼睛,使劲的眨着。
看见那面容,我感觉自己胸口像是被大锤给砸中了一般,幸福的我都喘不过气来,没错,是程妞,额头上并没有那晕红的红痣,是程妞,是我那朝思梦想的程以一。
她好像是瘦了一些,下巴变的尖尖的,更好看了,我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皮,所以,我现在,只能是拼命的眨着自己的眼睛,来传递我的欣喜,我的幸福。
程妞看见我这样,噗嗤一笑,冲我嗔道:“你啊,像是什么样子。”看见程妞笑开的欢颜,我心里是那么的高兴,甚至有些变态的想到,要不是我这次快死掉,是不是程妞就不回来?
能看见程妞,就算是现在受到这诸般痛苦,我也愿意,不要说我贱,大难不死,初见爱人,倘若这是上天这是让我见到程妞的代价,我愿意接受。
我不知道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次不估计后果,只是想跟她在一起,只是想在这最美的年华中有她做伴,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答应。
程妞笑了一会,坐在我的床边,抬起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我感觉不到她手的温度,但是我能看见程妞眼睛里的那一汪春水,你温柔的仿若将我融化的春水。
她的手在我身上游离一阵,轻轻的说了一句:“疼么?”她刚说完这话,眼圈就是一红,啪嗒啪嗒的吊起眼泪来,她手忙叫乱的擦着自己的眼睛,可是那眼泪却是越抹越多。
她拼命撕扯着嘴角,勾起弧度,想要强颜欢笑,可是,在我面前,你坚强给谁看。
终于是忍受不住,她趴在我的身子之上,然后莹莹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是一个幸福而疼痛的过程,程妞仿若是要将一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在我身上趴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的心都被她一下下的哭碎。
程妞终于是抬起了头,我心里咯噔一声,眼里不由自主,流出泪,程妞粉面如花,两个眼睛下触目惊心,两道血泪。
程妞眼神迷离,配着她眼上的血泪,可怜的像是亡族的小兽,她猛的趴了过来,肆意的抱着我的头,疯狂的将她的舌头塞进我的嘴唇,两人脸贴在一起,血泪,眼泪混在一起,我心里哀嚎一下,嗓子里发出呃,呃的动静,身上又像是烧着了一般,那刚刚平静的八臂之力又开始肆虐。
我想抱抱她,我就想抱抱她,能不能让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抱抱她?
我的意识开始迷离,但是身上渐渐的有了感觉,我感觉到了程妞的热切,程妞的肆意恣怜,程妞的无可奈何。
我想回应,想要跟那小舌头纠缠在一起,但是程妞猛的将舌头缩了回去,然后我稍微感觉到自己嘴唇上一疼,然后程妞就从我身上离开了。
程妞面色微红,脸上两道血泪,嘴角也是晕红一片,那应该是咬的我的嘴唇,程妞很美,现在的她美的让人心醉,美的妖艳,像是红妆而亡的新娘,明艳不可方物。
醉人的不光是酒,也有那让人迷失自我的氛围,程妞妖艳如鬼,冲我凄凄一笑,然后将手放到自己衣服扣上,什么也不看,脸色酡红,像是醉了一般。
衣服一片片,翻飞在空中,落在地下,她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一具晶莹剔透,仿若是最精致的瓷娃娃出世在人间,有仿若是误落凡尘的天使,无助的张开自己的翅膀。
那最后一片轻纱掉落,那干干净净的胴体出现在我面前,我找不到任何的词语来形容面前的程妞,如果非得挖空心思形容的话,那就是美好。
没有亵渎,心里平静的很,程妞眼神迷离,真的像是喝醉了一般,轻轻的道:“寅当,我,美吗?”我点了点头。
程妞款款走到我身边,像是在我耳边轻轻的撕咬了一下,呢喃道:“要了我吧。”噗,一口老血,我忍受不住,喷了出来。
程妞凄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寅当,你是第一个看过我的男人呢,是第一个跟我一起同床共枕的男人呢,寅当,寅当……”
到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感觉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哪里短片了,昏死过去,末了,我听见程妞一句像是来自天边的话:“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程妞,程妞!
等我再次悠悠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像是将浑身点点骨头敲碎了那一般的疼,刚一醒来,我就忍不住的倒吸着凉气,不过这倒好,倒是能让我知道自己还瘫不了。
程妞,对了,程妞呢?我转动了一下脖子,闭眼之前,我就像是做了一个旖旎的梦一般,那么不真实,可是现在的程妞呢?
“你醒了。”似乎是听见了我转头的声音,一个慵懒带着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丁一天,我张开嘴巴,几乎是哼哼道:“见,见过一个女孩么。”
我不知道丁一天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就想知道程妞去哪了,丁一天走了过来,和我对视一眼,他还是那睡不醒的样子,打了一个哈哈,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对我道:“又是见面了。”
我从鼻子里嗯了出来,然后轻声道:“见过一个女孩从这出去吗?”声音沙哑,但是好歹能说话了。
丁一天听见我说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道:“没见过,你这次伤的可是真严重啊。”我没有说话,动了动自己的胳膊,然后想着支撑起自己,确实没有想到,胳膊上的剧痛根本让我没有办法支撑,直接是滚在床下。
该死的丁一天,晚了一步,将我身上的衣服撕烂了一块,但是没有抓住我。
丁一天将地上的我想是小猫一般,提了起来放在床上,道:“你这身子不能乱动,否则的话,会留下后遗症的,你啊,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要想了。”
我怎么能不想啊,昏死前,我还看见了程妞像是小妖精一般脱了个精光,但是现在,这丁一天又出现了,我离奇出现在这茅山之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问丁一天,他吞吞吐吐,不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问他尹三的下落,他只说尹三没事,但是我们两个暂时不能见面。
说了几句,丁一天将喂了我一些东西,让我吃下,然后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门外刺啦刺啦作响,然后又是啪嗒一声,上锁的动静,我吃了这东西,虽然很想知道这发生什么,但是意识不清楚,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丁一天都会到了吃饭的时候给我送来放饭,我身子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但是一天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天比一天凝重。
不论我怎么追问程妞的事,他都是守口如瓶,不光是如此,今天我吃完饭,忍着身上的刺痛坐了起来,丁一天看见我坐了起来,拿出了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链子,就将我腿锁在了床上。
我挣扎谩骂他绑架,但是丁一天只是苦笑着,不说话。
我到现在终于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就算是来到了茅山,但是现在,我遇见的,跟车臣家无二,都是别人家给绑架了!
丁一天走了出去,我忍着疼,想着用者字决将伤势压住的时候,可是发现,身上的皮肉伤都好了,但是身体里面的错乱的八臂决,还没有头绪。
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啊,当时要不是以为我打不开门,那时候就是爬着,我也会爬出去,去找程妞。
我弓着身子,拖倒地上的椅子,朝着那厚厚的门砸去,想象中的破门而出并没有出现,这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坚硬的很,老子五岁的时候被锁在姥姥家里,就曾经将我姥姥家的房门劈开,劈不开大门,我又爬到屋顶上,跳了下去,崴了脚脖子,老子小时候就是一个彪娃子,更别提现在我心急如焚,想要去找程妞了。
屋子里能被我拖动的东西,桌子椅子都是狠狠的朝着门砸去,可是门依旧砸不开,那丁一天锁住我的铁链子,除非是我将自己的脚砍下来,否则是出不去的。
现实版的电锯惊魂,我怀疑丁一天这个变态是不是看过电锯惊魂。我扯着自己那干嘈的嗓子破口大骂,可是骂够了,我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脚腕上的和床锁着的铁链子。
我突然彪性一生,使劲的将脚往上抽去,想着将自己脚从铁链子里面提出来,可是那铁链子下面锁住我的o形状贴片刮下了我的大片皮肉,脚根本抽不下来,我撕咬,隔得自己牙酸,像是一个疯子神经病,在地上跟铁链子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