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从大学时代开始睡一间寝室成为死党。虽然都是本市人,但是毕业了两人一起在外面合租房,都没有住家里。向晴是因为家在另一区离上班地方比较远,而罗娜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二婚,她和继父一直关系紧张,自从大学一毕业,她就搬了出来自己住。她俩原来租住一个套间,去年上半年以来,经济紧张,她俩同时搬到了罗娜的发小黄子轩的家。三个单身男女住一起,直接将这里命名为单身汉俱乐部。
黄子轩是罗娜的发小,两家从小就认识,因为一些历史原因,罗娜的母亲和黄子轩的母亲关系闹得很僵。但这没有影下一代的友谊。黄子轩和罗娜同岁,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比罗娜小了六个月,在罗娜眼中,他永远属于不成熟的男生。
黄子轩家原来家境普通,两年前因为拆迁,一下子变成了爆发户,现在他们三人同住的复式楼就是黄家拆迁后补偿的房子之一,由黄子轩单独支配。
黄子轩是学设计的,暴富之后也没有当啃老族,依旧在一家设计公司上班,业余接点私活,算是上进青年一枚,他对罗娜简直言听计从,是传说中的那种暖男。可罗娜说对他没感觉,闺蜜友谊可以长存。
罗娜的婚介所开业已经近一年,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她以为做婚介收点中介费动动口舌应该挺简单,还可以阅人无数顺便给自己找个合适的人嫁了。然而,生意不好,自己也没遇上合适的,算是啥都没捞着。
两人这晚心情都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唯有美食和酒可驱散烦恼。于是,俩人吃着麻辣烫,喝着小酒,至少,可以暂时忘掉烦恼。
“向晴,你也别担心了,大不了就是失业,你到婚介所来上班得了。”罗娜安慰向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得了吧,婚介所养你就够呛了,我还来?眼看就要过年了,要是没有工作,年终奖什么的全泡汤了。”向晴非常沮丧。
“是不是那个该死的刘跃怕你翻历史故意整你?”罗娜提醒向晴。
“即算是,那也只能认了,现在,他有这个权力。对了,娜娜,你刚接的那笔单,硬是找不合适的男人,就让黄子轩去应付一下?” 向晴给罗娜支招。职场不顺,自己的生意还是要想方设法抓住的。
“黄子轩?得了吧,你看他有几条符合?”罗娜赶紧摆手。
“黄子轩也算是小土豪,这一条,可以掩盖无数条。”
“不行不行,黄子轩会骂死我的,他绝对不会去勾引小三当托。”罗娜不断摇头。
“别说那么难听,不是勾引,是吸引,转移注意力。娜娜,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一天到晚对他各种嫌弃,可是你又不舍得把你的小轩轩拿出来示人吧?”向晴取笑她。
“真不是。人家喜欢高大英俊的,黄子轩才刚好170的小身板,会被秒掉。还有那个叫邓唯佳的喜欢海归,黄子轩那稀烂的英语,一开口就露馅。他考四级考了多少次你又不是不知道,口语更是渣。”罗娜各种理由。
只能相互无奈地看一眼,叹气。
两人吃到肚子撑才往回走,路过酒吧一条街的时候,炫舞吧里两个保安架着一个烂醉的男人像扔垃圾似的丢在路边踢了两脚还准备把对方外套给扒了。
“你们干嘛呀?!罗娜,拍下来。”向晴天生爱打抱不平,罗娜想扯住她不要多管闲事,但是为时已晚,她已经冲了出去。
“拍什么拍?这小子没钱还来喝酒,喝到烂醉,身上啥也没有,揍他算轻的,扒件衣服抵酒钱。”一个保安不耐烦地冲向晴吼,一边去脱衣服。
“你们又是打又是脱衣服,大冬天的,把人扔外面扒了衣服还不得冻死啊!”向晴动了恻隐之心。
“美女,你这么有爱心,要不,酒钱你付?衣服我也就不扒了,怎样?”另一个保安没好气地回敬向晴。
“多少钱?”
“一千五。”
向晴心里咯噔了一下,没钱居然还喝一千五,要买醉不知道到大排档弄瓶二锅头啊,便宜又省事。
保安见向晴不言语,准备扒衣服。
“别脱了。给你就是。娜娜,帮我拍下来,当个证据。”向晴一边说一边将钱包打开,里面仅有一千二,她向罗娜求助,罗娜举着手机一个劲摇头,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地从钱包里掏了三百。
保安拿了钱,悻悻地进去了。地上的男人,一声不响的躺倒在路边,人事不知。
“娜娜,怎么办?”向晴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雪,他晚上睡地上不得冻死啊。”罗娜扫了一眼,也动了恻隐之心。
“我俩也拿他没折。要不叫黄子轩过来帮忙,将这个垃圾捡回去,明天还得问他要钱呢。刚才替他付了酒钱,不能白给,是要还的,咱们也不是有钱人。”向晴想到了一个靠谱的办法,
她打电话给黄子轩。
不久,黄子轩急急赶来,一看到地上的男人,他有些光火:“什么意思?你们新时代活雷锋?居然捡个醉鬼,还要我来背。”
“他欠了我们钱,不弄回去,就没办法要他还帐了,再说,这大冷天的,怕出人命。”向晴站在风中哆嗦,空中,已经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万一是坏人怎么办?有证件没?”黄子轩还是不愿意。
“翻过了,身上一个子也没有,更不要说证件。”向晴和罗娜刚才在等黄子轩的时间,已经找过了。其实,估计酒吧的保安早已经找过一遍了。
“真是服了你们。我一个人也背不起,你们,帮下忙。”黄子轩是暖男,最终将地上的男子架了起来,此人身材似乎要比黄子轩高一头,黄子轩确实有压力,向晴和罗娜也在一旁用力搀扶着。
幸好这里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远。三个人吃力的将男人弄回家,扔在黄子轩家的客房里。
“他醒来跑了怎么办?或者偷我的东西,我的设备全是值钱货。”黄子轩还是不放心。
“有了,将他绑起来。让他跑不了。明天等他清醒了再审问。”向晴一拍脑袋,来到杂物间,拿了一把绳索,这是平时到顶楼晒被子的工具。
三人再次合力,将男人的手脚分别绑在床的四个角,这样,即使他醒来,也别想逃跑。
这个醉鬼就是李苏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