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第八章 沈家少爷
4月12日,林泉乘车到赤江市,准备第二天乘飞机返回静海。
几天下来,林泉都是连续工作,没有好好休息,晚上就没有安排什么工作。西园宾馆是春江市委招待宾馆,虽然是三星级宾馆,由于招待政府官员所用,设施不比五星级宾馆差,环境幽静,招的服务员也水灵鲜活。林泉只要在春江市留宿,都会选择西园宾馆,而不会去什么五星级酒店。宾馆内部设有一家保龄球馆,林泉、樊春兵、陈晨,还有这几天一直陪同的罗民,就去玩保龄球。
林泉架式吓人,水平跟从没玩过保龄球的罗民属于同一档次,开始总将球丢进旁边的滑道里去,樊春兵趁着陈晨体力没恢复过来,勉强跟她打一平手。
刚玩了一会儿,大家正在兴头上,服务员过来要求他们退场,樊春兵诧异的问:“才八点半,保龄球馆怎么就要关门了?”
“实在对不起,有人包下整座球馆,我们宾馆还提供其他娱乐设施……”相貌甜美的服务员小声的解释着。
林泉回头看了一眼,休息区站着七八个人,樊春兵眉毛挑了挑:“还有这么多球道,不够他们用吗?”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小姐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你们要使用其他体育设施的话,可以八折优惠。”
一个三十岁左或地青年人走过来。递上名片:“敝人姓张,在沈氏集团供职,沈氏集团欲与春江市政府在此商谈一项投资项目,希望给予方便,你们今晚的娱乐费用,记在我们账上,只要给予方便。”
“沈氏科技集团公关部副主任,张添。”樊春兵接过名片,轻屑的读了一遍,拿名片角别了别牙,随手将名片丢了出去。“商谈投资项目不是有会议室吗?”
张添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一沉,随即堆上职业性的笑容:“请问先生在哪里高就。说不定也有资格留下来,那边站的是我们沈氏集团的副总裁与春江市副市长……”
樊春兵撇了撇嘴,心想:天下横人还真多,正要发作。林泉伸出手,压住他就要挥动出去的胳膊,说道:“我累了。”
樊春兵将即将脱口而出的不逊之言咽了回来,忿恨不平地跟在林泉后面将胶底鞋换掉,扔到柜台上去。“啪”的一声响,引起站在休息区的人的注意。一个二十三四岁地青年望过来,目光给美丽的陈晨吸引住,招手将张添招过去,附在他耳朵说了几句话。一边说还一边往这里望,手指指着陈晨。甚是无礼。
张添跑过来说:“不妨交个朋友,一起留下来玩玩。”
林泉眉头轻轻皱着,没有吭声,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去。经过休息区时,那名青年径直走过来,肆无忌惮的抓住陈晨地胳膊:“时间还早,不如留下来陪我玩玩。”
林泉侧移了一步,横在陈晨身前,替她挡住青年无礼的目光,抓住他的手,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住进这家宾馆的人,不是个个都是沈家都惹得起地。”锐利的目光在那位春江市副市长脸上停了一瞬,牵着陈晨的手走了出去。
众人都给林泉的气势慑住,直到林泉他们走出保龄球馆大门,沈氏才回过神,啐了一口:“查查他们是什么人,那个妞我搞定了。”
春江市副市长谢恭和脸色微沉,沈氏大少爷的嚣张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张添将那名服务员招到眼前,问她:“他们住什么房间?”
樊春兵离开时在账单上签字,留下房间号,服务员说道:“6616地房客。”
“什么规格?”
“普通单人间。”
除了给林泉订了一个商务套间之外,其他人都住普通单人间。张添转过头来对那名青年说:“沈少,应该没什么背景,前台有登记资料,你在这里玩会儿,我替你查探一下去。”
谢恭和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沈公子何必大费周章?”
沈氏说道:“谢市长还是叫我沈乐吧。只是投资一两个亿的话,随便派一名项目经理、投资顾问什么的过来考察春江市的投资环境就行了,我明天就回横店去,那里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项目要谈。”
谢恭和脸色如常,西园宾馆恰如那名青年所说,住进来的人不是个个都是沈氏惹得起地,要是因为沈乐的嚣张跋鹿、胡作非为得罪什么人,可就得不偿失了。一个人地气势跟他的生活环境与人生经历有关,那名青年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敢毫不客气的教训沈乐,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谢恭和在官场混了这么年,要是这份眼力都没有,岂不是白混了?
见谢恭和阴沉的脸不说话,张添转圆场,献媚的笑着说:“那个小姐脸白兮兮的,没有一点血色,身上要是一把骨头,玩起来不是没滋没味……”
嚣张跋扈也要看对象,沈乐当然不敢将谢恭和得罪了,刚刚只是给那名青年的气势慑住,回过神来却觉得受到羞辱,想在属下以及春江市官员面前找回面子,见谢恭和阴着脸,沈乐笑道:“谢市长说得好,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西园里的服务员个个水灵,这也是我喜欢住这里的原因。”馋脸盯着站在一旁的服务员。
林泉走出保龄球馆,阴沉着不说话,大家都没兴致再去玩什么,就回到住宿楼,到林泉的商务套间里聊天。
罗民见气氛有些沉闷,岔开话题:“樊总,你有没有发现,那个青年跟林先生倒有几分像?”
“像什么?换平日遇到这样的人,早就大耳叉子扁过去,如今的年轻人也太没教养了,偏偏林泉脾气好,沈氏的一名副总就敢这么嚣张?”
林泉将杯里的水喝光,站起来去倒水,说道:“那个青年不是沈氏一般的副总裁,是沈氏集团总裁沈在星的儿子,沈氏的接班人。”
“沈氏要真落在他手里,迟早要败光。”樊春兵愤愤不平的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