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第二十六章 乱!
邢济民离开以后,海兰这才回过脸来,看到张扬一脸得意的样子,禁不住笑道:“小张主任果然好本事,这么困难的事情,你一出马顿时迎刃而解。”
张扬笑道:“是人家识时务,我可没威胁他!”他并不知道邢台长之所以低头,全都是因为忌惮海兰的缘故,任何男人都喜欢在女人的面前展示自己的能量,睿智如张大官人也未能免俗,能让邢济民在海兰的面前向自己低头,让他感到赚足了面子。
海兰看着张扬微笑不语,张扬流露出的得意让她从心底感到欣慰。
张扬提出邀请道:“我请你吃饭,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很普通的一句话在海兰的耳中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居然违心的没有拒绝。
午饭两人在明珠宾馆内吃的,张扬本想要瓶酒,可是被海兰婉拒,张扬笑道:“不喝也好,酒能乱性!”
一句话让海兰的俏脸红了起来,她轻声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靠窗坐着,午后的阳光从窗格中投射进来,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好不舒服,海兰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笼罩上一层美丽而朦胧的金色光泽,张扬凝视着她,由衷称赞道:“你真美!”
“你真虚伪!”海兰反唇相讥道,她品了一口清茶,小声道:“刚才见到你和邢济民说话的样子,我才知道这世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虚伪。”
张扬的大手伸了出去想要握住海兰的小手,海兰却机敏的逃开,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和张扬亲昵的样子。
张扬的手落了空,讪讪地笑了笑:“上去坐坐?”
海兰摇了摇头:“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让张扬下面的话不知如何继续,他实在无法理解,按理说他和海兰之间发生昨晚的事情后,两人应该亲密无间,无所不谈才对,可是怎么感觉比原来还要生分许多?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海兰自然觉察到了张扬情绪上的微妙变化,可是她清醒的意识到必须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张扬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而她却要做一颗拒绝融化的冰,冰与火的相逢注定是两败俱伤,在她的眼中张扬太年轻,年少轻狂的他甚至想要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而她却已早就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倘若可以选择,她宁愿将自己冰封。
“我还要上班!”海兰起身告辞,张扬淡淡笑了笑,落寞的表情无法掩饰内心中的失落。
电视台的事情已经解决,张扬这次的任务就算顺利完结,他本想和杜宇峰一起返回黑山子乡,可临走之时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决定去县人民医院看望一下被人打伤住院的前黑山子乡计生办主任徐金娣,张扬到黑山子乡以后,工作一直还算顺利,至少乡党委书记王博雄对他还是十分关照的,可是他对计生工作从何抓起却还是懵懵懂懂,不过在乡政府和下清河村民一战,让小张主任的恶名传遍黑山子乡,就目前来看上缴的罚款比起过去已经有了本质上的提高,可张扬依然没有任何见到工作成绩的喜悦感,毕竟这罚款全都进了乡政府的财务帐户,自己的计生办只是落了一个骂名而已。
徐金娣作为前任领导,对黑山子乡的计生状况要比自己了解得多,张扬这次一是为了探病,二是为了从徐金娣口中了解一些情况,更重要的是,他想顺便去看看左晓晴,还别说,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得慌。
张大官人从来都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可这厮也不是一个专情的主儿,否则又怎会干出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情,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重生后张扬的梦想,两者权衡,好像前者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徐金娣住在县人民医院骨科,左晓晴恰恰在骨科实习。张扬拿着一束红玫瑰走进骨科病房的时候刚巧在走廊中与左晓晴相遇,左晓晴没想到他会出现,更没有想到这厮居然如此招摇的拿着红玫瑰过来,心中羞涩难耐,却又夹杂着一丝惊喜,咬了咬下唇,小声嗔道:“你干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
张扬笑了笑:“我来看徐金娣徐主任,她在几床?”
左晓晴瞬间经历了从高峰滑入低谷的巨大落差,心里别提多失落了,望着张扬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不会去护士站问啊?”
张扬呵呵笑了一声:“咱俩不是熟吗?还是你带我过去。”
左晓晴看了看他手中那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心中着实有些羡慕那个徐金娣,因为羡慕而眼热,因为眼热更看着这厮不顺眼,有毛病啊,居然给老太婆送玫瑰花,神经病,大笨蛋!左晓晴这边在心里骂着。甚至连张扬第一次给她送花的情景都想了起来,那朵花还是自己买给自己的呢,说起来真是没有面子啊!
这时一个相貌清秀的小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他们的身边,目光也自然被张扬手中的玫瑰花吸引了过去,不无羡慕道:“左晓晴,好漂亮的玫瑰花啊!”
左晓晴又羞又急:“不是给我的!”
张扬却笑眯眯看着那位小护士:“你好,石燕!”
他能够叫这小护士的名字并不稀奇,毕竟人家胸牌上写着,可那口气热情的好像跟人家是老朋友一样,这就不能不让石燕奇怪了,她充满迷惑的看着张扬:“我认识你吗?”
张扬笑道:“你的声音真好听,跟中央广播电台播音员似的!”
石燕这才想起来上次有人打电话找左晓晴,就是自己接的电话,两人还聊得颇为投机,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形:“原来是左晓晴的哥哥啊!”
左晓晴瞪了张扬一眼:“就他那德行!”左大小姐今儿气明显不顺,说出来的话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她转身向前方走去。
张扬和石燕对望,同时吐了吐舌头,石燕格格笑了起来,示意张扬还不赶快追上去。
看到左晓晴生气,张扬心底却乐了,这证明人家在乎自己,比起午间海兰对自己流露出的冷漠和距离感,此时的左晓晴让张扬从心底生出一缕温馨,他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很在意别人的感受。
左晓晴虽然有些生气可还是把张扬带到了徐金娣住院的房间。
徐金娣在黑山子乡的人缘并不好,因其强硬的行事风格,被人戏称为黑脸主任,当然这也和她长得很乡土有一定的关系。
张扬的来访让徐金娣多少有些意外,望着那一捧鲜艳的玫瑰花,徐金娣眼里露出的那是失望,在她看来,一捧鲜花远不如一篮子鸡蛋来的实惠。
徐金娣的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热情的请张扬坐下,又拿出他的红山茶给张扬抽,张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眼前徐金娣的模样的确有些可怜,两条腿都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还有不少的伤痕清晰可见,当计生办主任当到这个份儿,也真够郁闷的。
徐金娣没想到张扬那么年轻,跟张扬客气了几句,叹了口气道:“黑山子乡的计生工作不好搞啊,我这次差点把命都给打进去了。”
张扬深表同情的点点头:“我虽然到黑山子乡时间不长,可是对这些乡民的蛮横也已经有所了解,徐主任受苦了!”
徐金娣毕竟在体制中混了不是一年两年,当然明白张扬今天来主要的目的是向自己取经的,她并没打算保留什么,反正发生这件事后,就算八抬大轿抬她回去,她也不打算回那个民风彪悍的穷乡僻壤了。徐金娣道:“小张啊,我刚开始去黑山子乡主持计生工作的时候,也怀着极大的工作热情,想要把黑山子乡混乱的计生状况彻底改变一下,可是工作真正开展起来才发现,难度之大超乎我的想象,黑山子乡位于清台山中,地理情况特殊,乡民素质低下,别说是普通的老百姓,就是基层干部对计生工作也存在着排斥态度,工作中几乎处处都遇到阻力。”
张扬道:“想要做好计生工作,的确需要其他部门的配合。”
徐金娣愤然道:“不说别的,单单是乡派出所,每次有任务的时候,所长周良顺带头推三阻四,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样去执法?”她对黑山子乡派出所存在着相当大的怨念,如果不是派出所工作不力,她也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张扬领教过周良顺消极怠工的本事,对徐金娣的愤慨表示理解,其实他这次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询问计生罚款的事情,耐心的听完徐金娣的牢骚,这才低声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徐金娣叹了口气道:“小张啊,原本咱们计生办是应该有一个单独的帐户的,计生款项专款专用,可是乡常委会议决定,计生款项要统筹管理,到后来就变成了我们只有罚款权,没有确认权,罚多少,最后上缴多少,最终的决定权都在乡里。”
张扬低声道:“可是我们最起码应该有知情权。”
徐金娣苦笑了一声:“乡财务不是会返给我们一个条子吗,那就是给计生办的交代,其实黑山子乡计生工作开展困难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缺钱,假如有钱,我们可以利用奖励措施鼓励村计生工作的积极性,开始的时候我曾经向乡里申请过一笔款项用于这件事,可乡里给的钱实在太少,起到的效果不大。”
张扬不由得想起了刚到黑山子乡时遇到的下清河村妇女主任谢月娥,就是因为她才引出了后来下清河村村民围攻乡政府的一幕。
这时候医生进来换药,张扬也趁机告辞,临走的时候,他留了两百块钱给徐金娣,徐金娣说什么不愿接受,最后张扬只能作罢,徐金娣对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有好感的,张扬临行前,又提醒他道:“小张啊,我现在才明白,单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跟一群人去斗的,有些时候做事跟做官根本就是两码事,想要做好事就做不成一个好官,可想要做好官,未必需要去认真做事。”
徐金娣的话虽然朴素可是却令张扬心头一震,望着徐金娣神情黯淡的面孔,他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是徐金娣遭受重创之后对人生的感悟,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作风强硬的黑脸主任了。
张扬出门去找左晓晴,左晓晴在办公室内写着病例,高伟站在她身边笑着指点着什么,张扬对这厮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身为师长居然打起了学生的心思,简直是衣冠禽兽。
“左晓晴!你出来一下!”
左晓晴和高伟同时转过脸去,看到张扬,两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左晓晴是一种幽怨,高伟流露出的那是敢怒不敢言的矛盾表情。
左晓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张扬咧着大嘴阳光灿烂的笑着:“跟你说点事儿!”
左晓晴点了点头。
“左晓晴,病历还没写完呢!”高伟鼓足勇气,终于说出了一句带有战斗意义的话,毕竟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咱不能太怂。可他马上发现自己这是纯属自找难看,张大官人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我说高伟,你能不能把心思都用在钻研业务上?”
满屋的实习生忍不住哄笑起来,高伟涨的满脸通红:“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再看张扬和左晓晴已经走了,高伟愤然拂了拂衣袖:“素质真是太差了!”这厮的阿Q精神运用的还是炉火纯青的。
左晓晴显然还在生张扬的气:“有事快说,我还要去写病历呢!”
张扬笑了笑,变戏法般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玫瑰花,虽然是一支,可这支玫瑰却是蓝色的,在九十年代初的春阳县城十分少见。
左晓晴虽然还想装出冷若冰霜的样子,可眉头却已经舒展了起来,心里宛如放入了一颗方糖甜丝丝的慢慢浸润开来,双手却仍然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没事送花干什么?我可不敢收!”大户人家的闺女就是矜持。
张扬伸手将左晓晴的右手从兜里拉了出来,然后将玫瑰花塞到她的掌心,微笑道:“那些玫瑰太俗气,这朵玫瑰花才像你,高贵大方,楚楚动人,目空一切,孤芳自赏!”
左晓晴忍不住笑骂道:“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拿着那支蓝玫瑰凑在鼻翼上闻了闻,秀靥之上呈现出让张扬惊艳的羞赧之色。
“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张扬扬起自己的掌心:“早好了!”
左晓晴诧异于他的恢复速度,掌心居然连刀疤都看不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联想起这厮一身出神入化的接骨神功,对付这点皮外伤应该不在话下。
张大官人咽了口唾沫:“那……那啥……晚上一起吃饭?”
左晓晴却摇了摇头:“不了,我表哥来了,晚上约我吃饭,我答应他了。”说完这句话,左晓晴又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向他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的感受,难道我对他……左晓晴俏脸发热,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张扬挠了挠头:“那我只能回去了。”他只是随口说说,其实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没有返回黑山子乡的汽车了。
张扬的失落被左晓晴看在眼里,她小声道:“上次你说要请我去清台山玩……”
张扬内心涌起无限欣喜,望着左晓晴因为羞涩蒙上红晕的俏脸,望着她低垂的黑色睫毛,他若是再不明白就是一个傻子,张扬用力点了点头:“对了,明天是周六,要不我等你一起走?“左晓晴轻轻嗯了一声:“明天早晨七点我在长途汽车站门口等你!”
“一言为定!”
左晓晴已经红着俏脸向办公室逃去。
望着左晓晴优美的背影,张扬猛然原地腾跃起来,这厮的弹跳力太强,差点脑袋没碰到天花板上去,招来周围一片错愕惊奇的眼神,张大官人讪讪笑了笑,夹着尾巴逃入电梯中。
还没有走出医院大门,张扬的传呼响了起来,上面留着两个没有署名,小字:“走好……”
海兰打这个传呼的时候心情是极其矛盾和复杂的,在中午分手之前她一直都是抱着和张扬从此保持距离的坚定信念,可是当她回到家中看到张扬遗忘在阁楼中的皮衣,看到倒在地上的酒瓶,脑海中就不觉浮现出昨晚的疯狂一夜,她甚至无法相信昨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对张扬的确有些好感,可好感不等于爱,她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而不是张扬这样热血冲动的少年,海兰试图给他们之间的关系明确一个概念,最后却徒劳无功,也许是寂寞使然,也许是孤独作怪,昨晚的一切只能是月亮在波心的投影罢了。
海兰舒展了一下手臂,拿起遥控,打开音响,飘荡出克莱德曼略带伤感的钢琴曲,一个女人,一个空间,享受那份独特的孤独,品味那种淡淡的忧伤,海兰闭上眼睛,她似乎找回了那个熟悉的自己。
门铃打断了海兰的沉思,打开房门,却看到张扬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
海兰因为惊诧而微微张开了嘴唇。
“我忘了东西!”
“我知道……”海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张扬拥入宽阔温暖的怀抱中,热吻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身上,海兰辛苦经营的那份坚持瞬间就被张扬的热吻融化,他们相拥出一个支点。海兰的身体软得要瘫软下去,用脚关上房门,双手勾张扬我脖子,在他耳边低轻声道:“要我!”张扬一把抱起海兰轻盈的身子来到她的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抛,近乎粗鲁地扯开她上身的衣服,海兰雪白的胸脯暴露在他眼前,夕阳的余晖透过薄薄的窗纱投射在她的娇躯上,两点嫣红在柔光中发出令人心悸的颤动,张扬扯下包裹着她娇躯的牛仔裤,扯下小小的白色三角裤,然后全身的力量落在海兰的身上。
海兰叫了一下,闭上眼体会张扬略显粗暴的进入。不一会儿,她俏脸通红,娇喘连连。身体也逐渐调整好节奏,适应了张扬狂野的进攻,她大声呼唤着快乐即将来临,她柔嫩的娇躯在张扬的身下扭动,使劲抬娇躯逢迎着他的攻击,张扬知道她身体最深处的尽头充满了渴望。于是越发用力的发起冲击,莫大的快感让海兰的娇躯发出一阵阵的痉挛,她甚至发不出声音,徒劳的张开嘴唇,一口口如兰的气息被张扬的体重挤压出来,一双美到极致的雪白玉腿,竭力分开,然后屈起,曲线玲珑的小腿玉足用力勾住张扬的背臀,张扬清晰的感到海兰的深处变得越来越灼热,他发出一声低吼,用力抓紧了海兰的双手,海兰拼命扭动着雪白的玉体,像是濒死的挣扎,两人用力厮磨着,似乎要榨尽对方身体内的最后一滴水分……张扬趴在海兰的身上,用身体覆盖住她,他们的身体似乎已经融合在一起。海兰眼神涣散地看着他的脸,鼻息微弱,几不可闻,张扬捧住她的面庞,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含住她香软的小舌头,轻轻吮吸着,吻了好久,海兰才恢复了些许的体力,开始无声回应着他。
张扬的手指在海兰的秀发上打着卷儿,仍然滞留在海兰体内的那部分又悄然复苏,海兰觉察到了那种灼热和充实,抱住张扬压在了他的身体上,玉臀轻轻律动,渐渐变得迅速而狂野,就像草原上美丽的女骑手,胸前的两团如同白鸽般颤动,张扬的大手包容住这两只白鸽,然后顺着她腰身诱人的曲线落在她的丰臀之上,掌心的压力让海兰和他变得更加亲密无间,海兰的娇躯极度后仰,胸前的双峰成为海拔最高的两点,夜幕悄然降临,两人的剪影如同暴风雨中紧密相连树的枝桠……不知为何开始,也不知何时结束,夜色深沉,两人的身体仍然纠缠在一起,张扬轻轻抚摸着海兰的面孔,却发现她流泪了,张扬将海兰的娇躯团抱在怀中,用体温给她慰藉,海兰哭得却越发伤心,过了好久,她才止住内心激动的情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去洗澡!”
“我也去!”张大官人想要欣赏芙蓉出水的香艳场面。
海兰微笑摇头:“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我真是受不了你了……”红着俏脸,嫩白的身子轻盈的逃了出去。
张大官人感到一阵骄傲,任何男人都希望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被女人肯定不是?
海兰偎依在张扬的怀中,站在天台上,仰首遥望夜空,天鹅绒般的夜幕深沉悠远,群星拥簇着明月,而明月正被几缕若有若无的薄云缠绕,一阵清风,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明月挣脱了薄云的羁绊,明月的光辉彻底展露了出来,月光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静谧的小城,抚摸着海兰业已安宁的内心。
“真美!”海兰孩子般感叹着。
“不如你美!”张扬的口鼻埋在海兰湿润的秀发中,贪婪的闻着她诱人的发香,他灼热的呼吸让海兰感到颈后一阵酥痒,娇笑着转过身来,柔软的身子却被张扬的压在阳台的护栏上。
海兰白嫩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张扬高挺的鼻梁,微笑道:“凡事不可过度,否则会很伤身体的。”
张扬笑道:“我有护体秘技,这种事非但不会伤害身体,还会延年益寿呢。”张大官人可没有吹嘘,早在大隋朝那会儿他就自创了一套用来保健强身的方法,就是简单的双修之术,若是男女同时修炼,不但可以增进欢好的兴趣和持久力,还对身心大有裨益,他已经决定适当的时候把这个方法传给海兰。
海兰自然以为他在胡说,虽然感觉到张扬身体的那部分又开始昂首一望何其尊也,可是她娇嫩的身体经过连场征战之后,却再也经不起他的伐挞,美眸之中流露出羞赧的乞怜之色。
还好张扬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捏了捏海兰的俏脸,牵着她的手,在天台的椅子上坐下,海兰坐在张扬的双腿上。
张扬对着她细腻晶莹的耳垂轻声道:“我爱你!”这句话是他从电视上学来的。
海兰芳心跳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些许的感动,可随即却格格笑了起来,她转身看着张扬,就像看着一个淘气的孩子。她揉了揉张扬的短发,笑道:“傻小子,这句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你的眼神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深情成分,你对我有好感,有欲望,却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深爱。”
张扬有些气闷的看着她。
海兰道:“我不爱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可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停顿了一下她又道:“一个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惜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
张扬默默品味着她这句话潜藏的真正意义。
海兰搂住他的脖子:“以后你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姐姐,永远不要再说那个字好吗?”
张扬有些为难道:“不说那个字可以,可是把你当成我的姐姐却是做不到,要是真那样,咱俩岂不是……乱伦了……”
海兰红着俏脸狠狠揪住他的耳朵:“就知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张扬手臂稍一用力,让她的身躯贴紧了自己,附在她耳边道:“姐,要不咱俩再乱一次?”
海兰心头被他叫的一阵酥软,摇了摇头:“我跟你说正经的,以后不许你去单位找我,这里也不可以!”
“为啥啊?”张大官人忽然有种见不得天日的感觉。
海兰美眸之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神情,张扬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掺杂的痛苦,他明白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而海兰的秘密显然不想让他知道,而他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更紧的拥抱着海兰的娇躯,充满爱怜道:“姐,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海兰将俏脸贴在张扬的胸膛,不知为何她对张扬忽然生出些许的亏欠感,小声道:“你也是……”停顿了一下,小手轻轻握住了张扬狰狞坚挺的那部分,含羞道:“我又想了……”
张扬用鼻尖顶住她的额头:“那……咱俩就再乱一次……”
“嗯……”
虽然历经一夜狂乱,张扬清晨起来的时候还是精力十足,海兰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黑发散乱在雪白的肩头,绽放出让人触目惊心的妩媚,慵懒的目光看着张扬:“这么早就走?”
“上午要返回黑山子,再晚就来不及了!”张扬穿好衣服,来到海兰身边,海兰雪白娇嫩的手臂已经水蛇般勾住了他的脖子,娇艳的樱唇凑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一路顺风!”
张扬的大手却突然探入被窝内,手指准确无误的探入了两腿间的湿润,海兰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连忙捉住了张扬那可恶的大手,红着脸儿斥道:“还不快走?”
张扬笑眯眯收回手指,凑在鼻子前闻了闻:“真香!”
“恶心死了!快滚!”海兰笑骂道。
张扬俯下身去,大嘴捉住女主播的樱唇用力亲了一下,海兰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娇嫩的舌尖已经主动送了上来。此时床头的闹钟忽然响了起来,两人分开之时都看到彼此目光中荡漾的激情,时间已经是六点了,张扬想起和左晓晴的约定,只能压制住内心的欲火,刚刚走到门前,却听到海兰娇柔道:“张扬!”
张扬猛然一回头,宛如猛虎下山般向床上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