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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离开丈夫以后:耶利内克戏剧集》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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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甚至我们的身高也对这些女人来说无所谓,因为她们这时总是躺着的。我们是粗俗无礼的性伙伴,我们在我们的皮毛里带来了死亡。
    驼鹿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了:我们叫来女人,人们也来了。
    熊好极了!
    驼鹿太棒了!不像我们这样!不像我们这样!不和我们一起!
    [坐在旁边桌子的两个男人,库尔特和赫伯特,整个时间都在心不在焉地下棋,并不时偷偷地看看他们。现在,他们两个低声交谈了一会,站了起来,走到了驼鹿和熊的桌子边。]
    赫伯特对不起。现在,你们体内的分泌物开始苏醒,可以允许我们提个问题吗?
    熊请讲。
    库尔特感觉的毒药是怎么回事?我很相信它!
    驼鹿我们很努力地保持温柔。
    熊你们看起来像背了架调过音的新吉他四处乱走的人,没人来问及你们的吉他。
    驼鹿因为人们得从前面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你们这样的脸。
    熊你们在这么小的火焰上面烹饪,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你们是在烹饪。你们得让它的边缘都燃烧起来。
    驼鹿这样,你们才能玷污人。我认为最好用面条汤来充斥。但是我的饮料是用新鲜的牛奶做的。
    库尔特有些身体用爱来获得胜利。
    熊肮脏的游戏!肮脏的游戏!
    驼鹿你们还无助地依赖一个人,钩子和铲子在他上面紧绷得像风帆一样,当地人会把你们挂到那旁边去的!野蛮!头靠着墙!这就是爱情。呸。
    熊你去把自己压榨出汁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驼鹿你们得为一种感情付钱,以这样或那样的小形式,它会永远承载你们的印刷,即便你们在此期间已经变得很高了。
    熊只有障碍滑雪和大障碍滑雪以及超速滑雪得让人们来见识见识。
    驼鹿但不是我们!放纵无节制让人生气的地方在于,它们从来都不知道它们应该去哪里。
    库尔特我们的妻子对自己享有权利,也有权利天天化妆打扮。只要她们在感情上不出轨,那么我们就能接受。多年来,我们忍耐了她们的乐趣铁轨。
    赫伯特我们这些笨重的故障清除车经常被叫过去,把她们推回到还在冒着蒸汽的轨道上去,这轨道是我们为她们事先画好的,黄色的,不得不承认,太细了。
    库尔特我们在地球和在太空里为她们画的,我的意思是:在任何地方事先画好的。
    赫伯特突然,我们发现,她们的身体,尽管我们曾经牢牢地把它们固定在我们这里,危险地向我们倾斜。
    库尔特而且,我们并没有向她们有任何的倾斜。
    驼鹿在技术上是不可能的。相连的东西总是倾斜于同一边。
    熊我证实。
    驼鹿如果她们想要,我喜欢蹂躏她们。
    熊我的本质也是如此,并且马上把她们吃掉。温柔的东西可以扑灭火焰,如果温柔愿意。最好是在合适的时候赶走温柔!
    库尔特伊索尔德和克劳蒂娅的情形是,就像我们这里有两个苹果,用装饰品点缀起来,在她们的睡袍下叫喊,频率如此之高,以至于xxxx也被吞噬了。最后,她们总是被排泄出来①。
    ①在德语中,排泄一词的另一意思为淘汰出局——译注。赫伯特我也这样认为。
    库尔特我们得计算时间,马上要八点了。
    赫伯特你们看,我的动物们,爱人们做什么?视互相为让自己焕发生命的和用来交配的,想知道对方的一切,甚至想从他那里把死捞出来。
    库尔特电影票、音乐会票和戏剧票围绕着我们的路,我们被各种各样的纸片儿包围了起来。
    赫伯特捕捉我们内心的动物的纸屑追逐游戏花费太大。如果我们为了体育这个藉口而在彼此面前互相拉扯,那么就连呼吸的空气也成为了一种浪费。在每个浴场,青草的防晒霜滴落下来,人们可以看到更多。
    库尔特你们至少现在已经是动物了,我亲爱的存在和膳食!
    熊成为一个啤酒帐篷,在许多其他人中间被抛弃,这岂不是一件好事?这样,人就不是惟一被侮辱的了。
    库尔特动物除了它的同类就不想碰到另外的?
    熊我们也相当喜欢吃弱者。
    赫伯特在爱里,每个独立的个体都是他自己!在对方运动性的狭小空间里,每个人都把自己搞得很舒服。
    库尔特我发现人们在爱里失去了他的本质。
    熊漫游者害怕我们。人类就是这样越走越远的。
    驼鹿我们在荒野里经常观察到,除了用垃圾之外别无他物来喂养自己的人类,在他的漫长人生跑道的曲线上,就那样抛弃了他的同样在曲线上的女人。而我们,自然界的员警,得来吃她们。但是我更喜欢吃莓子。
    库尔特我们破坏了和自然的联系,这难道不让人惋惜吗?
    驼鹿是的,自然和我们,我们必须一起维持。
    库尔特你们唤醒了一个特别的印象①,我们应该把这个印象用石膏浇注出来,拿它来看一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成为动物。
    ①在德语中,“印象”一词在这里另一意思为“凹陷的模印”——译注。赫伯特像你们这样的我们还从来没见过。你们一定很好,不然人们早就把我们在十分钟之内当作茶来倒了。只是因为他们决定站起来了。是的,希望你们一切都好,或者至少你们对我们还是那么好!
    熊这真有意思。我们动物聚集的地方产生了让人吃惊的数量。在这群动物里,总有个想把我们撕成血淋淋的碎片。
    驼鹿我们得及时把它了结掉。
    熊为了高兴让它来到这个世界,然后马上又把它消灭掉。
    赫伯特这一切听起来都很好。你听着,你不想把你们的服饰和我们的换一下吗?这样我们的妻子终于可以再一次近距离地看我们?
    库尔特那会很有趣的!如果我们变得富有破坏性而且无礼粗俗。撕咬着,吞噬着,我们在电影院里一排排地鞭打过去!
    赫伯特的确。如果你们把你们超级混乱的服饰借给我们的话,我们会付钱的!
    库尔特是的,我们支付所有的费用。
    赫伯特让我们成为驼鹿和熊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完全别样地消耗我们的女人。
    库尔特像猛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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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我们来这里是和一个叫卡琳和一个叫爱玛的约好的。人们可以说,我们在这里是一些立刻就会尖叫起来的异常物体。那是音乐!然后肉体作为占有物来撕裂我们!驼鹿我们不想放弃我们可爱的新约会。
    熊现在或许可以把麻烦说出来,我们想碰头和吃掉的女人在年龄上撒了谎。
    驼鹿这是一张她寄来的照片,至少有二十岁!尽管动物的脑子不是那么聪明,但不要以为我们就是弱智的。
    熊这是事实。
    驼鹿或者年龄是危险的,因为人没有控制就会缺少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他们再也找不回来。
    熊尽管我不知道她们除了把她们的裤子塞满之外还需要什么。
    驼鹿她们真的需要一个像我这样好的动物?我内心里的温柔眼神盯着的是即将端上来的纸盘。
    熊我更愿意到处走走,偷点甜的东西。在我的心里,自然和它的新锐武器无休止的争吵得以澄清。
    库尔特来一次别样的。
    赫伯特两次别样的。
    驼鹿我们以熊和驼鹿的身份来这里,是和来自莫尔河的布鲁克和卡普芬贝格的两位女士约好的。她们是这么说的,但显然事实情况并非如此。
    熊她们只是不希望我们跟踪她们到家,向她们就剩下的身体部位要钱。
    驼鹿她们自我介绍说,如果我们因为爱而激情彭湃,她们可以打击我们,以消灭我们。我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熊她们想踩到我们上面来。而不是让我们更激动。她们不安地在一个房间里走来走去,而不是学习感受刀钩伸在脖颈里的感受,我们早就了解这一切了。
    驼鹿什么啊,我们干脆先走一步!我们会再赶过去的!
    [两个动物冷静地耸耸肩,解开了他们的衣服。他们拉开拉链,走了出来。但是,人们很快就发现,驼鹿和熊还是穿着驼鹿和熊的衣服,他们里面的衣服和原来的一样,也就是说他们里外穿了两套衣服。驼鹿的鹿角是用泡沫橡胶做的,在面具下一翘一翘的好像跳跳鬼一样,形状就像电视机的蜻蜓天线。库尔特和赫伯特两个男人看起来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惊奇。他们脱下了运动装,穿上了动物的衣服。但是:熊的衣服实在太肥太大,驼鹿衣服和前面一样,很长,但很紧!两个男人费力地穿上衣服。这时可稍作休息!库尔特和赫伯特穿着衣服跌跌撞撞的,几乎要跌倒的样子,走了出去。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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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大大的高速公路女厕所的前厅。许多小间紧挨着。镜子。等等。一切都显得很凌乱肮脏,到处都是涂鸦。女人们坐在相邻两个小间的马桶上。她们把小间的门打开着。]
    [喇叭里传来侍应生的声音,低低的商场音乐声作为背景声响起:女士们,选择各种可能性让你们的丈夫们精疲力竭。你们要自己选择!因为这不计其数的选择可能性把人们挤到了小城市的边缘。在你们周围、前面和后面,到处都是你们寻找和找到的人们,他们的xxxx和阴唇都还滴着分泌物。你们一定要完全秘密和健康!拿好在速食店里别人递给你们的瓶子,准备好清点完毕的钱!整个冬天,小小的性的使者在你们旁边已经成长壮大了。现在,它继续前行,涌进了你们体内,亲爱的女士们。照相机想看到这一幕!请站到你拿到的瓶子上!请把门再开得大一点——(女人们照做了)——这样照相机就能看到你们在前行中是怎样溢出来的。你们的分泌物,在最后分泌结束后,将盛在自然香槟酒的酒瓶里由我们的游戏参与者来喝掉。嘴巴张开,人们卡在那里。幸福的巨浪朝我们汹涌而来。这样一次相遇,它告诉我们我们的生物钟是通过怎样的方式盲目地、毫无品位地袭击了我们。]
    伊索尔德尽管我从一开始就有意去感受,但还是觉得在这么狭小的瓶颈里小便很困难。我又不是运动员。我没有这么讨人喜欢。
    克劳蒂娅如果女人发现她自己并不完美,这很正常。她最终会在要将自己倾注到某个洞里去时发现这一点。
    伊索尔德在我们家那里的甜品店里,胎盘状的蛋糕上放着半个水果,还浇上了掼奶油。
    克劳蒂娅通常情况下,坐在这里的都是正直人,一个个乖巧的女人。紧紧抱着装了一点钱的手提包!外国人有万能钥匙,我们什么也没捞着。剩下的是什么?贪婪的身体部位!再喝一次!
    伊索尔德今天我们来选择。我们在广告上选中了熊和驼鹿。他们应该很高大,热爱生活,也适于拍照片。
    克劳蒂娅大部分女人喜欢被利用。她们已经选择好了。我们的男人们向往的是他们已经得到的。
    伊索尔德这个驼鹿和熊生活得相当不规矩。这封信是他们寄给我们的。脱下了裤子,脱掉了皮毛,他们的那玩意儿早就又进了没有车灯照射的隧道。
    克劳蒂娅他们可以马上就带走我们,连同我们期待着香肠插入的小面包。
    伊索尔德男人们在知道如何行事之前,必须先看到我们机器的缩略图。
    克劳蒂娅在他们干我们之前。他们不允许我们享有任何权利。
    伊索尔德他们打电话给某个人,随便什么人,她的裤子把他打倒,一再地打到膕窝里去,疼痛得很。
    克劳蒂娅同时,一切都从内裤里涌了出来。[警报声响起。]
    [磁带里响起侍应生的声音:哦不,别害怕!警报声只是说明有人想偷你们的车。这是我们特殊的服务专案。]
    [两个女人跳了起来,她们的内裤还吊在膝盖上,冲向出口,迅速地向外张望了一下,耸耸肩,回来了。她们拉起裤子,把她们各自的瓶子放到镜子前的台面上。她们开始补妆,整理发型。]
    伊索尔德你觉得我们应该把瓶子用软木塞塞住吗?
    克劳蒂娅最好这样。不然它还会出来的。
    伊索尔德像装在瓶子里的魔鬼①一样柔软。努力真不值得。我的疲惫的薄片没有任何声音可以进入乐器中。如果能在空气中更响亮点则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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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装在瓶子里的魔鬼,来源于童话《渔夫和金鱼》——译注。克劳蒂娅我们现在从我们的处境中走出来。我们买了胜利的鞋子。
    伊索尔德在一个疯狂的夜晚魅力四射,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谁看见我身体的坟墓里紧跟时尚的光洁的皮肤?
    克劳蒂娅但愿我们读懂了那则广告。
    伊索尔德尽管如此,你还是得非常仔细地打量男人,看看他里面是不是贴了个品牌标签。
    克劳蒂娅我们的那两位贴着驼鹿和熊的标签。就像在义大利制作服装一样,正如他们写的那样。我们写道:也包括更多的舒适。
    伊索尔德现在,把库尔特的脸投射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脸上,对我来说甚至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一般情况下,如果我看不见他,我会感到高兴。
    克劳蒂娅但是我们流览了这么多广告,直到我们决定让哪种汽油在我们的衣服上射上污渍。作为活生生的火焰!
    伊索尔德或许之后我们会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克劳蒂娅[环顾四周]无论如何,还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开着裤门襟在我们房门前走过。孤独与代理商们一同出游,在酒店客房的椅子上被卸下。但是,在哪个椅子上呢?
    伊索尔德和驼鹿的会不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克劳蒂娅还不等整理过早餐餐具,赫伯特体内的废气排出消失,我们又把自己奉献上去了。
    伊索尔德好像我们刚刚才烹饪过了一样。[一只熊在敲门。]
    克劳蒂娅人就成了印刷出版的头条新闻!
    伊索尔德但只有当爱人还没有阅读到他欣赏的杂志时。所有的女人都突然看起来变得和我不一样了。
    克劳蒂娅喝完驼鹿的高脚杯!
    伊索尔德或是熊的武器,吮吸他的武器,直到它张开,爆发出来。这项工作!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人们才意识到,隐藏在一个人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克劳蒂娅如此疯狂,像一个动物!我们马上就可以知道更详细的了。
    伊索尔德终于!库尔特在我面前一直扮演着安静的被忽略的角色。但在他的背后,欲望在掌控着。然后他用他的帐户来偿还我。他好好地在身体上涂了油,躺在那里。
    克劳蒂娅早上我去诊所前,赫伯特就强迫我回归到我的性别中去,因为我忘了些东西:他的性别!
    伊索尔德他们只看一眼就知道了:我们再也离不开他们。我再也不会有足够漂亮的外表来炫耀自己。
    克劳蒂娅我们是被困在家务上的产品。
    伊索尔德仅仅如此他们就在车子里颠簸,自己开走了。城区里的那个女乡下人想占有我的库尔特?没有人!我可以理解她们。
    克劳蒂娅哪个三十多岁的女职员想占有我的赫伯特?许多!就是因为他不切实际地描述他在桑拿俱乐部的形象。
    伊索尔德宁愿寻找新的关系!毛茸茸的性交口袋打开了,但只有惟一的一个运动被拍下来,胶卷无可救药地去了那里。大家都想一睹为快,看看它下面想和我们做什么。
    [磁带里传来侍应生的声音:请拿好道具!回到附近处!注意卫生!]
    克劳蒂娅我担心我们得独自承担这次郊游的重任了。
    伊索尔德一张上面有我们的照片就可以破坏整部胶卷。有一次我将突然站在我丈夫面前,然后他认不出他的狗来。
    克劳蒂娅看,我的装束!我两腿间紧绷的带子。它的意思就是:性就是运动!在塑胶工厂里,我们浑身燥热时,私隐处被涂上了油。
    伊索尔德的确。反映女人性别的图片更多的是反映运动的图片。我的运动是不断与我自己告别。我的阴沟明显受到这种运动绷带的挤压,所以就买了针织紧身衣。它的颜色是赐予眼睛的礼物。驼鹿先生,请带种子来勃起!
    克劳蒂娅性是看,然后实施。
    伊索尔德性就是看,然后把那玩意儿在自己身上实施。
    克劳蒂娅赫伯特的身体昨天提高到了趾尖上。
    伊索尔德是的,这个你已经和我讲过了。然后他很难为情地抽身而退了。
    克劳蒂娅我们曾经期望是另外一个人和我们一同用餐,把他判给了我们。
    伊索尔德来到我们身边,打开我们。没有人在我们身后把门关上。
    [有人秘密地敲门,女人们转身。她们的丈夫们伪装成驼鹿和熊进来。他们的服饰不合身,太大了。驼鹿穿着他的外套,走路跌跌撞撞的。熊走路时得提起他的外套。他们两个都通过微型麦克风说话,所以声音显得有点走调。——回声!回声!]
    赫伯特女士们,我们可以过来吗?
    库尔特不要因为我们这么高大而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