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甚至还没回过神来呢!能够和斯科塞斯连续合作两部电影,对任何年龄的任何演员来说是都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真的从未想到过。”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带着前两部叫座电影的胜利喜悦进入了下一个电影项目的筹备。这是一个他构想已久的项目——拍一部关于神秘飞行大亨霍华德·休斯的传记片。之前莱昂纳多花费数年时间试图拍摄这部电影但一直未果,现在终于等到合适的时机可以大展身手了。
2002年底,他成了好莱坞电影票房的最大赢家。自从《泰坦尼克号》热度退潮后,这一次莱昂纳多终于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梅开二度”,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现在的他,掌握了主动权,有很多大牌电影排着队等他“临幸”,而他再也不用被牵着鼻子走了。
那时,莱昂纳多打算出演罗伯特·德尼罗导演的《特务风云》,这是一部讲述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如何建立的影片。此外,他还打算在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史诗片中出演亚历山大大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于很多电影人来说,他们寻找合作对象时首先会想到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他的自我认知能力达到令人信服的程度,总是能让人感到放松和舒服。在过去几年的作品中,他的表演风格有所转变,已经从饰演歇斯底里的角色逐渐转变为带有冷静洞察力的角色。
“‘后泰坦尼克号时代’让我备感空虚。”他承认,“那样活在公众的注视下,像某种东西一样被媒体下定义,我实在不喜欢这种像物品一样被分门别类的感觉。”他认为,想要阻止外界对他的影响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在好莱坞并没有真正学到什么,我只是个凡事爱追求结果的年轻人。在很多情况下,当你遇到难题,你或许可以在书店里的某一本书中找到答案。但关于成功,关于对事物的洞察力,关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并没有教科书可以教会你。”
在斯蒂芬·斯皮尔伯格看来,莱昂纳多是个裹着塑料泡沫外壳的年轻人。出于某些顾虑,他在面对公众之前,总会事先做好充分的勘察和试探以免受到伤害。但是,莱昂纳多却有足够的自信驳倒这个观点。“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然后很好地融入进去。我的穿衣打扮和常人无异,如果说我喜欢穿蛇皮长裤,这也只是我的喜好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人们会因此认出我。当我穿得和普通人差不多的时候,他们也就不会跑过来指指点点了。”
莱昂纳多透露说,他从德尼罗那里学到了一个小窍门,就是入手一副普通墨镜。“这是很关键的!”他说,“我记得这是德尼罗传授给我的,‘嘿,小莱,快去入手一副。’我问,‘要干嘛呢?’‘入手一副墨镜,经常戴着,别摘。’”
有时候,莱昂纳多也要被迫接受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实,那些他所信任的人也曾侵犯过他的切身利益。在莱昂纳多拍摄《纽约黑帮》的时候,他的财务顾问达纳·吉尔车托就因涉嫌欺诈名人客户高达1720万美元的巨额款项而被警方调查,莱昂纳多也是他的欺骗对象之一。这对莱昂纳多来说是件伤心的往事,他曾经那么信任吉尔车托,视他为朋友,并让他参与到自己的业务管理中。这一事件的受害者包括卡梅隆·迪亚茨、马特·达蒙、本·阿弗莱克、柯特妮·考克斯,还有“碎南瓜”乐队。2001年2月,尽管吉尔车托发出了道歉声明,但他仍未能逃过监禁惩罚,被判处有期徒刑57个月,并赔偿990万美元。
经历吉尔车托一事后,迪卡普里奥决定精简他的团队,将其控制在10人的规模。他依然喜欢去俱乐部消遣,但现在,他更多会考虑离家近的地方。
“这是我声誉的另一面,”他说,“现在我会提防周围的朋友,质疑一些人为何要走进我的生活。很多时候,包括我在内,在没被证明清白之前都可能会被认为心怀不轨。以前的情况和现在刚好相反。以前的我很盲目,常常不知道自己正被人利用,也不知道应该选择和谁站在一起。这对我来说相当难以应付,我的生活中确实闯进了很多人,他们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好。”
“我拥有一个由10人组成的核心团队,我喜欢和他们一起出去玩。”他接着说,“和他们一起开车出去,开着我那辆电力高尔夫车(那辆油电混合汽车,丰田普锐斯),一路打闹喊叫,像这样。这是我们的生活,很有趣。有一次,其中的一个朋友开玩笑地冲着其他车辆喊,‘你们这些排毒气的,你们正在污染环境!’他咆哮着,都快把肺喊出来了,简直太好笑了!”
“消灭美国油老虎”在莱昂纳多看来,是他在2003年最重要的工作。和斯科塞斯再次联手创作第二部电影《飞行家》的同时,他也在计划制作一部他自己的环保纪录片。“作为一个演员,我同时也要肩负起环保主义者的使命,这是我正在做的事情。其中一部纪录片准备在美国公共电视网(PBS)投放,我将担任制片人,同时也会考虑担任旁白。我要让大家清楚地认识到,我们正在对环境所做的一切是残酷无情的,而美国在这方面是最糟糕的。我们太糟糕了,真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的了。”
“比方说青蛙,”他补充道,“青蛙能很清楚地显示出某一栖息地的环境变化。它们是两栖动物,最容易受到自然环境的影响。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在马里布抓青蛙。但是现在它们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环保是莱昂纳多强调的一个重要主题,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曾多次提到。这也是他支持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约翰·克里的原因。当时,约翰·克里期望能在2004年的总统大选中打败乔治·布什。
如果说当时莱昂纳多对环保事业十分投入,那么与他对电影《飞行家》的投入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在电影角色身上,莱昂纳多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早在莱昂纳多拍摄《泰坦尼克号》时,他第一次读到了彼得·哈利·布朗写的传记小说《霍华德·休斯:鲜为人知的故事》。那时,他就想制作一部关于这个神秘天才的电影。莱昂纳多并不是想要刻薄地将休斯描述成一个种族主义者,固执地躲在昏暗的拉斯维加斯酒店套房里,周遭堆满纸巾,将尿存储在罐子里等等。他希望电影呈现出20世纪30年代——这个百万富翁的青年时代,主人公休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亲自设计制造飞机,驾驶着自己的飞机打破快速飞行纪录,并在好莱坞打造他自己的豪片巨制。
莱昂纳多已接近而立之年,他和休斯在名声鼎盛时期的境况有着惊人的相似。斯科塞斯在《纽约黑帮》中称呼莱昂纳多为“孩子”,而在《飞行家》中他不希望再被当成青少年,他要求斯科塞斯改变对他的称呼,以对他的成绩表示肯定。
休斯这个角色不是导演提供给他的,也不是他竭力争取来的,这在莱昂纳多的职业生涯中还是第一次。起初,莱昂纳多把这个项目交给执导过《盗火线》和《惊爆内幕》的迈克尔·曼,他最出名的作品是连续剧《迈阿密风云》。迈克尔·曼还把由罗素·克劳主演的《角斗士》的编剧约翰·洛根介绍进来。但就在这部电影即将开机时,由于导演迈克尔·曼在完成传记片《拳王阿里》之后手头上还有别的片子要拍,迪卡普里奥就联手迈克尔·曼作为《飞行家》的制片人,力邀斯科塞斯来掌控大局。
“起初,我刚看到影片标题,我以为这是一部关于飞行的电影。”斯科塞斯说,“我讨厌飞行题材,但很多事情,我越是畏惧,就越想要尝试突破。”无论如何,莱昂纳多一直在试图说服他。“我感到小莱痴迷这个角色本身多过于想演这个角色。这部片子一定有它的可看之处。”
对于莱昂纳多来说,斯科塞斯答应执导这部电影,真是让他再开心不过了。“当我读霍华德·休斯的传记时,我不敢相信作为一个飞行员,他能够驾驶自己研制的飞机,经历4次坠毁。我不敢相信他能够闯入好莱坞,成为离经叛道、特立独行的电影人,然后花光身上的400万美元,制作出当时最贵的电影《地狱天使》,后来又制作出史上最暴力的电影《疤面人》,还有露骨题材电影《歹徒》。”
斯科塞斯和迪卡普里奥决定将电影的时间跨度集中在休斯年轻的时候——从1927年他拍摄《地狱天使》到1947年他被指控发战争财而面对参议院听证会。这都是在他开始吸毒,变成偏执狂,和尼克松、中情局扯上关系,以及患上强迫症之前。
莱昂纳多花费一年的时间精心准备,潜心研究休斯的性格特色。他尽力从书中发掘休斯的特点,并用很多天时间听休斯在1947年参议院上的辩证词。影片《飞行家》中呈现的所有航空技术,从来没有被休斯实际用于飞机制造。当时世界最大的飞机——著名的“云杉鹅号”,就是他用木头建造而成的,虽然只由他自己操控飞行过一次。而他所建造的侦察机和战斗机也从未加入过二战的天空。
“听证会是最重要的部分,”莱昂纳多说,“休斯像咄咄逼人的斗牛犬一样,在听证会上舌战群儒。他是他自己的老板,他一个人奋力作战,以反体制和反泛美航空公司的垄断为旗帜来反对政府的控制。最后他终于反败为胜,宣告他拥有同等权利。他足够勇敢,足够强大,他自己一个人有足够的气场和能量,足以睥睨所有质疑他的人。”
“有一件关于霍华德·休斯的事,”他继续说,“关于他,有很多互相抵触的报道。有些人认为他是个同性恋者,有些人认为他是个自大狂,还有些人则认为他是个害羞腼腆的亿万富翁。尽管有人知道的多些,但没有人真正了解他。在试图定义这个人之前,有件事是一致的:所有和我谈到他的人都很爱戴他,并且认为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比如和他合作过的演员珍妮·罗素。”
莱昂纳多特别关注的另一个方面是休斯长期以来的强迫症:他饱受需要不停洗手的困扰,生活在对细菌和灰尘的恐惧中,不断地重复着一些短语。“这是个有趣的切入点。霍华德·休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当时他还不能被诊断为强迫症,也没有药物可以治疗。就算你能找到解药,休斯也不能,因为他不喜欢和医生说话。”
莱昂纳多可以理解强迫症患者,正如他第一次上奥普拉·温弗瑞的节目时说的,“记得小时候,我常做这样的事。我走着去学校,看见路上有个裂缝,就原路折返回来。走了80英尺后又看见一个裂缝,我心想,‘上帝啊,我恐怕到不了学校了。’”
“饰演这个角色时,我要让这些强迫症症状定时发作。很多时候,我需要花10分钟才能进入角色,因为在进入角色的同时我还要说台词,像这样抱怨,‘天啊,这该死的黏糊糊的东西!’然后我要让强迫症发作,折返回去,再摸一下那个黏糊糊的东西。这时候现场会传来麦克风的声音,‘等莱昂纳多再拍一组。’工作人员会说,‘哦,天啊,好吧,继续。’”
莱昂纳多对休斯的崇拜,不仅在于欣赏他做事心无旁骛,他还羡慕休斯在扼杀一切坏消息时所表现出的决断力——这是莱昂纳多多年来一直希望自己能做到的。“霍华德·休斯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在对待《生活》杂志——也许是其他的杂志,但无所谓,反正就是一本杂志——一则报道的事情很能体现他的魄力。”他说,“我真希望我能像他那样处理事情。杂志发表了一篇关于他的文章,他看后不喜欢,就要求杂志撤掉这个故事,但杂志不干。于是,他跑去把这本杂志的每一期都买下,然后把他们锁进仓库里长达10年。”
在掌管环球航空公司时,休斯和一些当时在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女星有过恋情,包括凯瑟琳·赫本、艾娃·嘉德纳和珍·哈露等。澳大利亚演员凯特·布兰切特饰演凯瑟琳·赫本,这一角色最具难度,她同样也在潜心准备中。
“梳理她的电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她回忆道,“一方面,我要饰演一个已经在屏幕上被视为经典偶像的人,而另一方面则要把她备受推崇的一面重现出来。老实说,如果不是马丁·斯科塞斯执导这部电影,我是不敢尝试这个角色的。”
莱昂纳多同意这个说法。“马丁犹如电影方面的百科全书,特别是对于老电影。你必须彻底了解你的角色,不然他是不会让你接手的。”
喜欢漂亮女人,拥有近乎顽固的拍片风格,对生活中不健康的嗜好感到不舒服。是的,这就很容易看出为什么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会和霍华德·休斯产生共鸣了。但是,莱昂纳多很快指出了他们之间的关键差异,“我认为霍华德看待女人和他看待飞机采用的是同样的方式,”他说,“他想要最快的东西、最新的模型——那不是我要的约会方式。”
确如他所说,自从和吉赛尔分手后,莱昂纳多似乎尽了最大的努力改过自新,并表现给她看。尽管她看上去已经把这段感情视为历史,转而和富商里卡多·曼苏尔交往,但他还没有忘记这段感情。2003年5月,一直在等待的机会终于出现,莱昂纳多在纽约的一家俱乐部里遇到了他的旧情人。
据《太阳报》报道,这位巴西美女当时正在纽约和她的超模同事伊娃·赫兹格瓦和海蒂·克鲁姆一同参加著名美发师哈利·乔什的年会。莱昂纳多和一群朋友碰巧也在那儿。消息称,吉赛尔发现莱昂纳多在现场后,摇身一变,当即跳了一段性感热舞来吸引他的注意。如果说当时他还没有注意到她的撩人动作的话,那么接下来她打翻几个鸡尾酒杯就肯定奏效了。
一位目击者称:“吉赛尔很尽情地在舞池里跳着舞,以至于打翻了好几个酒杯。莱昂纳多正在旁边的房间里,看到这样的情景后,他惊愕地张大嘴巴,再也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几分钟后,她转到他坐的位置,向他慢慢靠近。”
“他坐在那儿说不出话来。显然,吉赛尔的小心思起作用了,接下来的一整晚,他们都在一起喝酒聊天。大约凌晨1点左右,他们一起离开,但是分别坐上各自的车,也没说去哪。”
第二天,他们被发现在纽约街头一起溜吉赛尔的宠物狗维达。“他搂着她的腰,她看起来似乎并不介意,”一位目击者说,“他们看起来好像又在一起了。”
多年来,全球媒体一直在关注这对昔日情侣,巴不得莱昂纳多和这位漂亮女孩复合,看来这个美梦终于成真了。据说在之后的几周内,他们将在巴西举行婚礼,吉赛尔还邀请了5个姐妹当她的伴娘。
婚礼请柬也许还没有发出去,但莱昂纳多和吉赛尔显然很享受彼此再次相伴。
被吉赛尔抛弃的曼苏尔公开表示,与一个不停被外界八卦、并拥有一个巨星前男友的世界超模维持一段正常的恋情真的很难。“如果一个人和吉赛尔在一起,他需要有足够的安全感和自信心,才能抵挡住那些随时会让他疯掉的八卦消息。”他叹气说,“当然,我会想念吉赛尔的。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光非常美妙,她是无法替代的。她在我心中是无法替代的,她会一直站在我身边支持我,我们相互尊重。”
《飞行家》剧组启程去蒙特利尔拍摄,重燃爱火的吉赛尔随莱昂纳多一同进入剧组,在那里他们有足够的空间享受隐私。在拍摄间隙,有人看到这对情侣接吻、拥抱,很明显,他们正处于热恋之中。作家伊恩·霍尔柏林在影片中客串了一个特殊的角色,虽然他之前没有任何表演经验。在他的《好莱坞卧底》一书中,他讲述了莱昂纳多在剧组中如何脚踏实地工作,赞扬了他的表演天赋,并追忆了他在《泰坦尼克号》之前拍摄小制作电影的时光。霍尔柏林写道:“出乎意料的是,莱昂纳多人非常好。尽管他当时顶着票房冠军的头衔,但他一点架子也没有,特别低调谦恭。”
“他告诉我他其实更喜欢《泰坦尼克号》之前的生活,那时他走进杂货店没人和他搭讪。”
那年年末,莱昂纳多和吉赛尔一同去南美洲度假,他们去了吉赛尔的故乡巴西,还有智利和秘鲁。如果他们以为徒步去亚马逊热带雨林或者高海拔的马丘比丘印加城就能摆脱成群结队的影迷和媒体的围追堵截,那他们就错了。
莱昂纳多透露:“我试图跑到巴西雨林的中间地带这样的地方,尽量远离城市。我走进一个印第安村落,见到了部落的首领,他一个英文单词也不会说,全身赤裸,脸上还涂抹着油彩。”
“我当时想,‘哇,我真的走进了一个遗失的部落!’这是一次和原始部落的神奇接触。他的儿子坐在我旁边,翻译帮助我们交流,他向我们讲述这个村落的故事。”
“这个男孩看着我,突然问道,‘莱昂纳多?’我说,‘是的。’他接着问,‘迪卡普里奥?’我说,‘对的。’他继续说,‘《泰坦尼克号》,对吗?’‘是的,就是我。’”
“我发现这个村庄的每一个人都看过《泰坦尼克号》。在这个稻草屋的角落里,有一个很小的彩色电视机和一个小卫星天线,他们竟然已经看了好几年美国电影了。我无比震惊!”
马丘比丘是一座15世纪的印加城,海拔2430米。在那里,莱昂纳多和吉赛尔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最初,两人希望能和他们的母亲一起游玩,但由于高原反应,母亲们不得不留在库斯科的酒店里休息,等着这对年轻的情侣回来。圣诞节后的那个周六下午,莱昂纳多和吉赛尔在朋友的陪同下,撑着伞混在熙熙攘攘的游客中进入古遗址参观。遗憾的是,他们预想的朝圣之旅幻灭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影迷发现了莱昂纳多,凑上前去索要签名,这一举动惊动了她的朋友和其他人。于是,他们不得不赶快撤离那里。
圣诞假期是迪卡普里奥和斯科塞斯进行影片后期制作的关键时期。他们做了大量细致的处理工作,尽可能地使这部电影看起来真实。为了避免像《珍珠港》那样用电脑特效合成战斗场景导致的失真,这次斯科塞斯使用了同比例模型实景拍摄的方式,建造了两架休斯引以为傲的飞机——云杉鹅号和XF-11间谍飞机。
此外,为了向早期彩色胶片电影以及休斯原创的后期多色处理技术致敬,斯科塞斯为休斯的一部20世纪30年代的电影做了后期上色处理。这种技术后来发展为令人称奇的彩色电影摄影法。
比起拍摄米拉麦克斯公司的《纽约黑帮》,让斯科塞斯用100万美元的预算去完成一部佳作,他确实需要承受更多的压力。迪卡普里奥当初决定放弃出演亚历山大大帝似乎是明智的,奥利弗·斯通乏味的史诗片遭遇了票房惨败,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而集中在《飞行家》上。
影片试映后,行业分析师称《飞行家》是继1990年的电影《好家伙》之后斯科塞斯最好的影片,这得益于导演和迪卡普里奥之间的相互影响和默契配合。
“马丁帮助莱昂纳多演绎出角色身上的亮点,”《有关奥斯卡的一切》的作者、影评人伊曼纽尔·李维这样评价,“没有人相信莱昂纳多能饰演一个被称为‘男人中的男人’的霍华德·休斯,这一切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莱昂纳多锁定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
从一个角度来看,莱昂纳多认为:“这部电影让大家想起斯科塞斯早期比较优秀的作品,如《出租车司机》和《愤怒的公牛》,但这部电影显然更加商业化,更具有娱乐性。”随后,他补充说:“似乎我已经让斯科塞斯确信我不再是个孩子了。”
斯科塞斯还赞扬了莱昂纳多对他的积极影响。“导演影片是一件很头疼的事,但是和莱昂纳多一起工作的时候,他会强迫你一遍又一遍地谈论电影,唤起你对工作的激情。”
在为预计2004年上映的《飞行家》做宣传之前,莱昂纳多想要投身于一些其他性质的活动。他在俄勒冈州和佛罗里达州的集会上发表演讲,劝说选民不要投票给布什,并最终帮助克里赢得了11月2日的总统投票。
“乔治·布什曾做出过很多错误的决定,在环境问题上,他做出的错误选择简直是灾难性的。现在是时候改变了。”莱昂纳多在佛罗里达州坦帕市的演讲中说道。他还担任一个网上竞选广告的主角,带动了许多名人,包括贾斯汀·汀布莱克和塞缪尔·杰克逊等参加“摇滚投票”。在MTV音乐颁奖礼上,他再次发起环保倡议,鼓励年轻人参与到投票中来。
这部电影在圣诞节当天上映,社会各界好评如潮。大卫·安森在《新闻周刊》上归纳了评论家的评价:“迪卡普里奥的表演让人惊喜——老谋深算,冲动偏执,时而矗立在狂躁之巅,时而游走低谷。没看过电影之前我不能想象他有多大的能量,看过之后我很确定没有人能替代他。”
《时代》杂志的影评人理查德·克利斯重复了这个观点,赞扬迪卡普里奥带来了“充满魅力的大电影”。《帝国》杂志给了《飞行家》四颗星,赞美道:“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光芒四射,驱散了人们对于他能否驾驭这样一个复杂而铿锵有力的角色的担忧。影片中,休斯被指控欺骗美国空军,面对腐败参议员(由阿伦·阿尔达精彩献演)慷慨激昂的驳斥,他毫无惧色,最终反败为胜。莱昂纳多将这一幕演绎得淋漓尽致。”
有趣的是,《飞行家》面对的是一部有着更大票房潜力的电影,而这个竞争对手对于莱昂纳多来说也是具有重大意义的。比斯科塞斯的影片晚一周公映的是电影《刺杀尼克松》,讲述了塞缪尔·拜克于1974年刺杀尼克松总统的阴谋故事。这部电影由西恩·潘和娜奥米·沃茨担纲主演,莱昂纳多第一次作为制片人(虽然他一直被认为在《飞行家》中担任执行制片人的角色),电影的出品方是当时莱昂纳多刚刚成立的亚壁古道影业公司。像《飞行家》一样,《刺杀尼克松》同样获得阵阵好评,但是票房赢家只有一个。
事实上莱昂纳多扮演的霍华德·休斯在全球范围内共赢得了2.13亿的票房佳绩。接踵而至的赞誉和高收益肯定了他的个人成功,能够顺利完成如此艰巨的电影项目实属不易。然而,在一年一度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他能否成功问鼎奥斯卡,还是注定要被再次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