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喀什三本美景酒店后边全部建成了新楼,时间的流逝总是带动着万物的更跌。前年刚来时要准备拆迁,所有的人都搬走了,一个小区十几栋楼房只剩下我弟他们所在的公司宿舍还没有搬走,宿舍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我弟和他女朋友,来到喀什后就暂时在他们宿舍落脚,物业已经不再卖电,晚上我们点蜡烛照明。
房子的格局挺浪费空间的,三室两厅,我弟他们睡一间,我在他们对面房间睡。我的旁边是一间空着的房间,没有人住,里边全是啤酒瓶子,看来以前里边住的是个酒民,随手把这间房子门关上,之所以说房子浪费格局是因为卧室全部在中间,而两边都有一个一米多宽的过道,应该是凉衣服的地方,卧室都有两个门,一个正常的主门,后边是一个玻璃的推拉门,连接着两边的凉衣服的过道,推拉门都有一个窗帘,窗帘不是很厚。
记得那天是五月三号来到喀什的,我弟他们下班后和我一起吃了些饭就准备回宿舍。喀什有两个小时的时差,九点钟差不多就是老家的黄昏,路上汽车引擎声,叫卖声显得特别热闹,进入小区大门后就是另一种景象,和小区外边的喧闹成了正比,格外冷清,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他们住的那栋楼,刚到楼梯口一下子跳出来一只大黑猫,刚好撞在我身上,然后又跑到围墙上,对着我们喵喵的乱叫,我们三个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我弟就在地上捡起半块青砖向那黑猫丢了过去,黑猫大叫一声跳到了墙的另一边,我弟骂骂咧咧的带着我们继续上楼。这栋楼共六层,我们在五楼住,上楼后我们天南地北的瞎聊,时间很快,几支烟就天黑了,坐了几天的车很累,就洗漱下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翻看了下微博眼睛就涩的很,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后被吵醒了,女人哭泣的声音,声音来自我弟他们的房间,可能小两口儿吵架了吧,看了下手机两点多,起来拿着手机照明上了趟厕所,可能是我开门声音惊动了他们,我弟开开门问我有没有听到古怪的声音,我说没有,倒是听到你女朋友在哭,吵架了吗?我弟说没有吵架,卢姚(我弟女朋友)做噩梦吓哭了,这几天经常做噩梦,我听了就安慰几句做梦而已,然后又回到房间躺床上。吵醒后再次入眠总是很难,那边哭声停止了,在床上辗转半小时才有睡意,刚要彻底睡着的时候被卢姚大声尖叫惊醒,那边又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我也起床拿着手机照明敲他们的门,我弟开开门说卢姚看到床边站了一个人,戴着斗笠,她想喊邵朋(我弟名字。)却发现张不开嘴,身子也不能动,戴着斗笠的人慢慢向卧室后边推拉门走去,然后她能动了就叫了出来。此时再也没有睡意,我弟给我说起了这段时间卢姚天天做噩梦,而且梦中总是一个人对着她笑,笑的很怪异,我问她多大年龄了,男的女的,卢姚说是个男的,大概四五十岁左右,两个眉毛的正中心有一颗非常大的朱砂痣,左边眉毛上也有一个痣,最可怕的是他的左边脖子和脸交接的位置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血胞,像瘤子一样挂在那里特别吓人。我弟胆子也不大,描述停止后谁都没有说话,屋里陷入一片寂静,燃烧了一半的蜡烛不时的跳动几下,我想打破这僵局,不然气氛会随着思想越来越紧张。我说没什么这只是个梦而已,我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必须唤回他们的思想,不能老让思想在那两痣一瘤的中年人身上停留,我转移话题问他们工作怎么样,他们一个是摄影师一个是化妆师,工作不是很累,就是他们所在店里的一些八卦事成了我们的话题。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他们很早就去上班了,我也起床准备找个工作。
第二天
一天走了大半个喀什,回到这个宿舍时已经六点多,对于新疆来说天还是很早,昨晚没睡好就歪在床上准备休息下,躺下后就徘徊在半睡半醒间,过了不久后就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可能邵朋他们回来了吧,也没有太注意就拿起手机看电子书,“哎,自己做些饭吧,好久没吃饭了”这么一声叹息传了过来,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大爷,我是个外来寄宿的,也不好意思出去看看是谁,有门的钥匙,肯定邵朋他们都认识吧,我就继续看书,这是下载的一本新书,经朋友推荐才看的,书的剧情安排的很好,轮廓也清晰,长时间看书导致我看书的速度非常的快。
厨房传来瓶瓶罐罐的声音,应该开始做饭了吧,不时还听见老大爷唠叨的声音,唠叨的内容基本上是怀念老伴碎语,油锅炒菜的声音很大,看来油非常的热。突然一瞬间感觉出奇的静,炒菜的声音戛然而止,慢慢的微弱的钥匙开门声传来,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我弟的声音传来,问我在不在,我回应了一声,我也从床上起来,把电子书做了标签放下,我弟和他女朋友一起回来的,问我吃饭没有,我感觉不是很饿,就说吃过了,我问我弟谁在厨房做饭,我弟说很久没做饭了,我说我听到有人在做饭,听声音年纪应该挺大了,我弟听了说不可能,之前在这里住的都是同龄人,没有年纪太大的,我没想接下去他的话,直接来到厨房,放调料的盒子、油壶、醋瓶等等所有的东西一看就是放了很久了,上边厚厚的一层灰,锅盖还盖在锅上放在炉灶上,锅盖上也是厚厚的灰,我掀开锅盖差点吐了出来,锅里很多蛆虫,花花白白的蠕动着,赶紧把锅盖盖上跑到卫生间干呕半天,我弟过来问我怎么了,担心他们害怕就没有说出去,就说抽烟抽猛了些。天黑下来了,点上蜡烛,各自回到了房间,打开手机接着看电子书,只是心怎么也安不下来,那声叹息说的话,那些锅碗瓢勺哗哗啦啦绝对是不会听错的,厨房的那层灰证明这些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而锅里的恶心东西是怎么回事,是以前的饭没倒掉而生蛆,还是……我突然的想法把我吓着了,假如说是鬼,那么这个鬼难道只是做些饭,我不能理解,鬼通常给我的感觉都是害人的,很多都是编造的,我没见过鬼,也不相信鬼,但是今天的事情过于邪门。顺着眼睛的余光,窗帘轻轻的摆动,看了眼蜡烛,烛火直直的拉的很长,蜡烛燃了一半,突然觉得那里不对,有种被窥视的感觉,窗帘在轻轻摆动,蜡烛火焰却直直的,推拉门我拉的好好地,想到这里我嚯的一下坐了起来,同时透过窗帘一个人影快速的划过,虽然隔着窗帘,虽然只是瞬间,但是我还是稍微看清了一些,这个人影戴着一个斗笠,卢姚说她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床边,也是戴着斗笠,当时以为他是做梦,但是我又看到了怎么解释,我起床用手机屏幕做灯光拉开推拉门,顺着过道往前走,隔壁没人住的房间推拉门也紧拉着,窗帘也垂了下来,我有想法拉开进去看看,后来还是没有拉开,因为我知道,房间全部都是通着的,我一个人根本无法追踪,索性我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我的门被敲响了,是我弟,他到我房间说他刚刚打盹迷糊了一会也做噩梦了,现在感觉害怕不敢睡,我听了安慰下和他一起去了他们房间,昨晚上基本上三点后就没怎么睡,估计今晚也不会太好过,我坐在他们的办公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右手拿着手机玩着小游戏,左手习惯的摸着胸口的一块和田玉,是前两年一个朋友送的。闹钟响起惊醒了我,看了下时间九点了,这晚很安静,他们也没有做噩梦。
第三天
晃晃悠悠又是一天,工作没有着落,一个好朋友请客吃饭,我俩关系很不错,他来喀什时我接的他,兴趣爱好也差不多,是个很务实的人,吃些饭难免喝些小酒,我俩酒量都是白酒一杯倒,所以就喝些啤酒,喝的晕呼呼的开始感慨过去的往事,怀念秉烛夜谈的日子,两个大男人聊起天来也很来劲,不觉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拿起看了下是我弟的,接通后那边是我弟压低声音说什么时间回啊,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和卢姚都做噩梦了,梦中不停有人追他们两个,他们跑得地方很荒凉,没有任何的人烟,不管怎么跑都无法摆脱后边的人,后来他们同时吓醒,然后说出了梦的内容竟然一样,场景都完全一样,所以很害怕,希望我能回去。挂掉电话简单的给朋友说了下就准备走,朋友却拉住我说你赶紧找个地方租出去吧,那个房子马上要拆迁了,而且那里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也是听一个朋友说起的,那个朋友的同事给自己的爸爸买的房子,他给他爸爸买房子不是他多么的孝顺,而是不想住在一起,他工作也忙经常出差不觉间已经半年没看过他爸爸了,然后就去看了下,结果猜怎样,他爸都死了好几个月了,听说死的特别恐怖。我问他为什么他儿子不想和他爸住在一起,我那朋友说,听说是这样的,他爸爸好像脖子上长了一个鸡蛋大小血瘤,看上去挺吓人的,他老婆看到就难受,没办法才分开住的。我听到脖子上有个血瘤时突然一惊,卢姚的噩梦就有这么一个人,脖子上就是长了鸡蛋大小的瘤,我赶紧问我那朋友,是不是那个人的爸爸双眉之间有一颗朱砂痣,朋友说这个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同事说的这么个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那天我给你问问。告别了朋友回宿舍,以进小区大门就觉得陰森的很,没有一丝灯光,天空的月亮被周围的云层覆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个黑影噌的以下窜了出来,我一哆嗦赶紧拿着手机用微弱的光看下是什么,是那只大黑猫,夜光珠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然后喵喵的叫,叫的声音不像平时的猫咪那么脆,这只猫的声音是嘶哑的,听上去渗的很,我也没有多停留赶紧向楼上走去,开开门后邵鹏直接从卧室出来,看到我就说总算回来了,我们两个吓得快窒息了,来到他们的房间又把梦给我重复了一遍,比电话里说的详细了些,不过还是那些情况,然后我们都沉默了下来,蜡烛快要燃完了,我起身问还有没有蜡烛了,先提前找出来,我弟说忘记买了,这是最后一直,赶紧睡吧,今晚省些用明天再买,我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也没有蜡烛可点燃就直接倒在床上了,因为喝些酒的原因很快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弟大声叫我把我吵醒,起床问怎么了,我弟说他看到一个带着斗笠的人从床边走过,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又是带斗笠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思索的时候我弟也没有说话,此刻屋子特别的静,只有我弟因为紧张而导致的很粗的呼吸声,这时一声猫叫划破了沉静,我和我弟都是别吓的一个机灵,卢姚更是吓得带着哭声问什么东西,应该还是那只大黑猫,因为声音很嘶哑,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是那只猫叫的,还真不能分辨出是猫叫,声音撕心裂肺,最可恶的是这只猫好像不打算停下来,一直的叫,安抚下情绪说没事都睡吧,他们回了房间,我去上厕所,经过我的卧室隔壁的房间时我余光扫了眼屋门,还是关着的,应该上次关上就没有打开过。上厕所出来向卧室走,猫还在叫,听着声音真觉得毛骨悚然,诶,奇怪,隔壁那间房子的门怎么开了,走过门口时我才反应过来,我没有停下回头向后看,也没有回我自己的房间,因为此刻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后边跟着我,同时我又觉得我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里边要是突然有个人怎么办,我不敢想下去,直接敲我弟的门,他开门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直接进屋,然后把门关上,我把这件事情给他说了下,同时问他有没有开隔壁的门,他说没有,我在他房间找到了一个啤酒瓶子,对他说,咱俩一会在房子里走上一圈,我从我的房间走推拉门,你直接从正门进隔壁房子,拿上啤酒瓶看看情况,就这样我们俩个壮着胆子悄悄靠近,不管遇到什么东西先准备用啤酒瓶子干他以下,结果是失望的,我们在隔壁房间回合后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地的垃圾就是啤酒瓶子,估么着蜡烛快烧完了,我们就一起去我弟的房间,看来今晚我又要在椅子上度过,不过看了下表已经五点多,应该不需要坚持多久天就会亮,索性我就直接看上两个小时电子书得了。
第四天
下午我弟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这段时间被恐惧折磨够了,卢姚母亲让他们搬过去住,现在正在收拾东西,问我还继续在那里住吗?这次来到喀什没怎么去打扰旧时朋友,估计晚上还只能在这里住我给我弟说不用管我,我自己到时候看情况吧。吃过晚饭去网吧上网去了,上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在考虑要不玩个通宵得了,想到第二天还有事情不能熬夜只好硬着头皮回宿舍。刚进小区就听到撕心裂肺的猫叫声,昨晚叫到天亮今晚估计还会叫一宿吧,月高风轻只有猫叫,心想这猫应该是叫春吧,经常听人说猫叫春,猫叫魂,心里出现这个词的时候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听老人说猫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有死人的地方经常就有猫叫,而且死人不能接触猫,猫身上的静电和猫身上特殊的物质可能会引起尸变,为了壮胆我大声唱着歌上楼,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我听到里边有动静,细细听了下是呲呲拉拉的声音,声音是从门上传出来的,感觉像是用指甲在门上划的声音,楼道很黑,用手机屏幕照亮钥匙孔,插进钥匙拧开锁,向后退了一步抬起一脚使劲把门踹开,借着手机的光看屋子里边,什么也没有,走到卧室找蜡烛,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后来才想起昨晚用完了,没办法,还是下楼买上几支蜡烛吧,锁了门下楼,住在五楼上上下下还真累,楼道里只有我的脚步声,有一些回音,没注意猫已经不叫了,看来可以睡安稳觉了。奇怪今天怎么感觉楼梯这么高啊,下了半天转来转去怎么还没有到楼底,又下了两层还是没有到楼底,我开始慌了,加快脚步跑着下楼,可是跑了半天还是没有到楼底,这是什么情况,我下了多久了,我用手机照向墙上,上边写了个四楼,也就是说我下了半天等于才下了一层,我又下了一层,用手机照了下还是四楼,这是怎么回事,我转身又上去一层上边写的是四楼,然后又上了一层上边写的还是四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的时候听大人们讲过鬼搭墙的故事,这不会是鬼搭墙吧,也不知道是刚才上下楼累的还是吓得,腿酸软无力,借着后边的墙靠着,腿在抖,呼吸很粗,左右两边都是门,呲呲拉拉,又是那种指甲划门的声音,左右两边的门都传来这个声音,这栋楼已经是空的了,里边不可能有人,借着手机的光在门上打量,右边的门比较破旧,门上的猫眼已经坏了,用纸折成团堵着,好奇心把纸捅掉,用手机照明透过猫眼向里边看,虽然纸被捅掉了但还是有东西堵着,奇怪还有东西堵着纸怎么会被捅掉呢,我有盯着仔细看了下,因为光线原因可以看到中间是个红球,有一层睫毛一样的东西包裹着,不对,这是一个眼睛,红色的瞳孔,有人通过这个动在看我,红色的瞳孔,不应该说是血色的瞳孔才对,啊,我大叫一声蓄力使劲一脚踹这个门,然后什么也不管疯狂的向楼下跑,不知跑了多久,累得是在是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扶着楼梯把手使尽的喘气,抬起头一看仍是四楼,我很累,但是却不想停下来,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下楼,又下了几层彻底走不动了,我停了下来,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拨我朋友的号码,电话里嘟嘟几声后接通了,我还没有来的及说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下来,下来,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字,我把电话挂掉,拨打110,电话通了以后还是重复着,下来,下来,心力交瘁,麻木的挂掉电话,站起来,我决定上楼,因为电话里让下来,我就偏要上去,刚走了几步,一声嘶哑的猫叫传了过来,突然的声音下了一跳,那只猫又开始不停的叫了起来,五楼,不错是五楼,为什么突然出现五楼了,我没想直接开门进去,我转身下楼,四楼,三楼,二楼,走出楼道后整个人差点累爬下,为什么楼道突然又变成真实的了,会不会和猫叫有关,我得不到答案,也不想再回宿舍睡,于是就去网吧呆了一夜。
第五天
昨晚上没有怎么睡觉,下午我决定早早的回到宿舍,去商店买上两瓶啤酒蜡烛,我不知道是想喝酒壮胆还是借着酒精麻醉快快入睡,黄昏很美,金色夕陽洒在身上暖暖的,可惜小区被周围的建筑当上了光线,快走到住的那栋楼的时候看到楼下有个戴草帽的背影在扫地,在这里看到有人顿时底气就厚好多,走进后看清那个人穿的很朴实,衣服是以前长辈穿的粗布衣,一下一下来回扫着地面,虽然这里很破废但是地面还是很干净的,不知道在哪里扫什么,城市总是让人漠然,在老家时街坊邻居总是熟的如一家人一样,而城市却不一样,一栋楼住对面见面也不打招呼,我慢慢的路过扫地的人,在拐弯进入楼道时准备看看长什么样,刚拐弯还没来的急看就被楼道里窜出的猫吓得心跳加速,那只猫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跑到围墙上,这次则是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对着我嘶哑的叫,叫得我心里发寒,仔细一看不是对着我叫的,因为猫没有看着我,而是我的后边,感觉后边有阵冷风吹过,猫叫的更厉害了,来不及多想直接向前跳了一步然后转身,刚我站的位置刚好有一个扫把啪的一下落在地上,那个戴着草帽扫地的人不见了踪影,对了,那晚看到窗帘跑过的影子带着斗笠,如果天黑下来,视线受到影响,那么岂不就是戴着斗笠的人在扫地,转身看那只猫,猫已经不见了,昨晚上在楼梯的怪异事情和刚刚的事情都是因为这只黑猫叫声而解救了我的危机,这应该不是巧合,这只猫难道通灵,还是猫本身就能看到某些东西,收拾下心情趁天没黑赶紧上楼,进到房子后还是心有余悸,我把买的一大把蜡烛放在床边,把啤酒打开,两瓶啤酒快快的全部喝掉,过了一会头有些晕了,赶紧躺下趁着酒劲快速入睡,酒精可以麻醉神经导致人快速入眠,心中的恐惧烦心事都可以随着睡眠而暂时放下,可谓一睡平天下。不知睡了多久被电话吵醒了,酒劲也都因为时间而淡化,拿起手机看了下是我的那位前天请吃饭的朋友,接通后问他什么事,他说在外边同事们K歌呢,刚好那个给我说你住的房子有不干净的东西的同事也在,我就问了他那个死去的人是否两眉间是否有朱砂痣,他说有,而且眉毛上也有一颗醒目的大痣。电话挂了以后我躺在床上开始郁闷,这下可好,吵醒了,酒劲过了,入眠困难了,而且是深夜了,又得到一条让我恐惧的消息,起床点上蜡烛,还是感觉房子暗的很,索性我把所有蜡烛都拿出来全部点上,满屋子的蜡烛照亮了整个屋子,现在感觉安心多了,我把蜡烛全部粘在不可以燃烧的器皿上边,睡着后就让蜡烛燃到自然熄灭,不用担心火灾,躺下后思虑万千,人影噩梦慢慢的都被证实存在,我在这里还要住多久,闭着眼睛感觉到明暗晃动,睁开双眼满屋子的烛光全部像是被风吹一样剧烈的跳动,已经有几支已经灭掉了,窗帘没有被风吹动的迹象,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不会有风的,为何蜡烛会剧烈晃动,我拿出火机把刚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蜡烛还在剧烈的晃动灭了我就点上,周而复始,现在距离天亮早的很,蜡烛根本燃不到天亮,或者熄灭一半蜡烛,等到剩下的一半快燃尽时再点上这些,但是也不够用,今天黄昏时戴斗笠的人还出现,是不是他们根本不怕天亮,就这样我拿着火机灭了就点燃,一直到所有的蜡烛都燃尽,时间是凌晨四点半,最后一个蜡烛基本耗尽,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想什么也不管跑出去,又害怕楼梯没有尽头,大黑猫你怎么还不叫春,你要是叫了今晚没有交代在这里,明天我给你买鱼吃,蜡烛的火苗快速的变小,最后的光线在墙上影射出一个影子,那个影子看上去像像是戴了一个草帽,严格的说是斗笠,烛光跳了两下彻底熄灭,我赶快把手机调亮,透过推拉门外边的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直直的站在那里,心提到嗓子眼,偷偷的把鞋子穿好准备从另一个跑,这时另一个门上传来了用指甲划门的声音,这是绝路吗?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出了很多手汗,抓着被子让被褥吸些冷汗,尽量的冷静下来,拿出火机把床单拉了出来点着,等火大面积燃烧起来,一手提着燃烧的床单,一手猛地把门打开,向后退了一大步,拿着火向门口狂甩了出去,同时一声嘶哑猫叫声,那只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这里,也不知道指甲划门的是鬼还是这只猫,趁着火还很大我又向推拉门走去,此时早已经没有了人影,不知是被大火惊走,还是被黑猫惊走,我把门全部关上,不让黑猫跑出去,此时把黑猫当成了保护神,用脚把床单的火踩灭,休息了一下,把床铺随便铺了下,猫在桌子下边趴在地上,挺累的,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六天
午饭后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工作依然没有找到,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二站,这里比较偏,因为一个菜市场而聚集了很多小贩,他们全部说着方言,偶尔还有我的老乡,最主要的是这里基本上都是汉族人,说实话这里有些乱,用大家的话说是鱼龙混杂,零六年来喀什时就在这里住,在这里留下了很多记忆。路口很多算命的,十块钱算一把,算命的生意都特别好,每个摊位前都围一圈的人,不过也有生意不好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坐着凳子靠着墙闭目养神,旁边放了一瓶二锅头,一会喝上一口,体型有些胖,光头,胡须顺着脖子围了半圈,细看有些像腾格尔,怪不得没有人找她算命,别的算命的都像得道高人一样,他怎么看都像酒囊饭袋,多少还有些凶,手里边还拿了一串佛珠,哎,他的佛珠吸引了我的视线,佛珠的中央有一颗和田玉,和我的那颗大小形状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有些出入,他的那颗程黄色,出于好奇我过去给他搭讪,“嘿,老哥算命多少钱”,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又闭上说“哪来的就回到哪儿去”一句话把我搞懵了,又听到他小声唠叨“真是晦气,竟然是个死人,”我听到顿时气愤怒火中烧道“你怎么说话的,谁是死人”“你还来劲了,信不信我收了你,唉,不对,虽然满身死气但还未死,不过也快了,”我听了更加气愤,这不是诅咒我吗,刚要发作准备掀他摊子,胸前传来一阵热感,是我胸口那块玉,突然发热,以前从来没有过,“嗯,怎么这么烫”这时那算命的也坐直了身子,手托着佛珠盯着那块玉看,“奇怪今天舍利怎么突然这么烫手,”说罢又抬头看着我自语“以前遇到鬼物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舍利,我也有,说罢拿出让他看,”“怪不得,怪不得会发热,原来附近也有舍利,嗯,实话告诉你吧,这颗舍利你千万不要离身,不然你最后一丝生机也会断送,如果不是这颗舍利恐怕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感觉他不像唬人,因为这几天确实心惊,我问他我该怎么办,结果他说想活命三万块钱我帮你解决,“哈哈,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宰人啊,”“我这是有套餐的,三万块钱帮你驱邪,帮你去死气,帮你改命格,”“你就是神棍,”我转身就走,那个神棍大叫着“小子,今天陰历十四,乃聚陰,你住的地方应该是陰眼,今晚邪物吸陰,明晚圆满做乱,今晚你有舍利护身邪物不会染身,只要你没有被吓死明天来找我,我还在这里”。路上走着,心里沉重,他说的话我半信半疑,不过还是专门走在太陽下边向人多的地方走,天快黑时专门买了两条鱼给黑猫带回去,现在黑猫可是我的守护神。
把那神棍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感觉轻松了很多,快走到楼下的时候才注意到变天了,乌云密布估计干燥的喀什会下一场雨,推开门进屋找黑猫,今天被关一天饿坏了吧,有鱼吃了,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猫的踪影,可恶的黑猫肯定跑掉了,这是我最大的依仗啊,天快速的黑了下来,平时的这个时候还算黄昏,估计一会儿雨会下很大,其实我知道天黑的不寻常,但是我不敢面对啊,只好安慰自己是要下雨了。拿出刚刚在旁边商店买的一大把蜡烛,先点上了两只,结合今天神棍的话感觉今晚要发生什么,我把被褥整好,因为恐惧我没有躺着睡,而是趴在床上,这样感觉多少有些安全感,鞋子也没有脱,好像打仗一样。闭着眼睛不知觉间有了睡意,基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从上边掉下来了一样,身子一抖惊醒,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我没想感到害怕,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想看看蜡烛燃了多少,然而还没有转头刚睁开眼,我的旁边站了一个人,趴着的角度刚好看到腿和鞋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趴在床上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感觉到只是站在我的旁边没有任何的动作,汗顺着头划进了眼睛,使劲眨眼来缓解眼睛的不适,手悄悄的向口袋里摸索,我决定用火机把被子点了,我豁出去了,摸索了半天找到火机又不敢打着,火燃的速度太慢,万一我打火惊动了他,迫害我怎么办,汗又流进眼睛里,使劲闭上眼睛,过了会眼睛没那么涩了我又睁开,诶,人没有了,刚刚站在我旁边的人没有了,我喜出望外,然而高兴很短暂,还有人在屋子里,啊,我差点惊叫出来,快呼吸不上来了,我看到了什么,如果是戴斗笠的,有朱砂痣的现在站在我面前也没有此时可怕,因为我看到了现在门口的那个人是我自己,我微微抬一点头,努力的看清些,那确实是我自己,穿的我今天穿的衣服,眼睛很茫然,突然,那个我猛地转过头,眼神立刻由茫然变得锐利,盯着我,我俩对视,我想看别的地方却只能盯着他看,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感觉他的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是拖拉着过来的,越来越近,此刻我管不了那么多,哗的一下站了起来,拿着被子向那个我砸了过去,无济于事,他还在逼近,只是走的特别慢,腿还是拖拖拉拉,我被逼到推拉门上,手在后边拉着推拉门哗的拉开,转身跑到推拉门后边,然而一米多宽的通道里中间站在一个人,戴着斗笠,背对着我站着,那个自己走到推拉门前使劲的拍门,窗台上不知谁养的几盆花,拿着花盆使劲向斗笠人砸去,然而花盆并没有砸着他,而是从他身上穿了过去,我又扔了一个花盆依然是穿了过去,又抱起一个花盆,向前砸的同时我也向前冲了过去,花盆摔在地上我跑到了斗笠人的前边,没有回头看他,抓起客厅沙发上的一个沙发垫直接跑到了厨房,上次检查厨房的时候还有半桶油没用完,我把油到在沙发垫子上,用火点燃后从另一边跑到卧室,我想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个我,门被反锁的用脚踹了几下才开,进去后那个我自己正托着腿向我走来,我快速向前把被子拉过来,快速点燃,然后扔在那个我身上,刚好把他蒙了起来,火迅速向上蔓延,趁着沙发垫子还在燃烧,我又绕过客厅,准备用火对付斗笠人,然而没有了踪影,我快速的打开房门,拿着燃烧的沙发垫迅速跑到楼下,这次没有出现下不完的楼梯,站在楼下还可以看到楼上的火光,快速的跑出小区,外边依然是晴天,晚上夜市还有不少人,灭了火找了家网吧去休息,以后那里是不能住了,明天先找神棍看他知道些什么!
我用脚踢踢神棍,他没有理我,过了一会他回过头说“这里陰气很重,死去的人可以在这里避陽,现在还好处理,一会你就辅助我,聪明些,见机行事,他噌的下向推拉门冲去,然而等他打开门时已经没有了踪影,他正在四处看跑哪里了,这时推拉门自己啪合了上去,被我踹坏的门也彭关上了,我下意识的回头看那个门,门口站了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这次是正面,他的头是低下去,然后他慢慢抬头,啊,看清了,怎么是神棍,我赶紧回头看推拉门外的神棍,神棍已经不在了,是那个朱砂痣的人站在门口,是在门里边,我看了眼脚旁边的黑袋子,拿出一挂鞭炮点燃,噼里啪啦响了起来,顿时满屋子的火药味和浓烟充斥整个房间,顾不得窒息感拿着鞭炮向外边冲,这地方反正不能住了,我一走了之得了,又想到神棍我又跑到一米宽的过道,这时炮快到手的位置了,我扔了出去,跑过去时看到神棍正拿了一个花盆在推拉门的玻璃,我大叫了他一声。他赶紧跑了过来看,我对他说咱们走吧,他说不行,现在走你肯定会赖账你的舍利,不对,恐怕没那么容易走,门没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原来门的位置变成了墙,这怎么办,神棍看出了我的恐惧说别怕,咱们还有镇魂匕首呢,说着他拿了出来给我看,然而厨房的位置一个一尺见方的影子冲了过来,啊,神棍拿匕首的手被黑光扫过,手抓着匕首掉了下来,神棍大声惨叫,黑影撞上墙落在地上,是厨房里的菜刀,我在沙发上撕下来一块包沙发的布绑在神棍断臂的上边用来止血,捡起匕首回头看那把菜刀,担心刀再次飞过来,菜刀慢慢的飘了起来,然后飞快的向我冲来,因为有准备我向后一跃躲了过去,刀又飞了过来,我和神棍一起向我曾经住的房间冲去,踹开门跑进屋,这里没有斗笠朱砂痣两个身影,捡起地上的炮点燃扔到门口,防止他们过来,神棍提起袋子给我说,走吧,咱们躲吧,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我说可是出去的门没有了,他说门旁边肯定有一个,制造幻境不让我们出去,只要把他逼出来用匕首刺上就可以了,匕首可以封镇他,幻境就会消失,我们就可以跑了,我们又跑到客厅,此时刀没有再飞,神棍让我把二锅头摔着原来门的位置,我拿起瓶子啪的一下摔碎在墙上,拿起火机点燃了酒水,一瞬间火蔓延开来,一个朱砂痣的身影站在了距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我鼓起勇气就有冲过去,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拿匕首的手,我一看是神棍,刚要问他干嘛抓着我,发现火光映在神棍的脸在诡异的笑,冷冷的看着我,难道被附身了,这可怎么办,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我顾不了那么多,决定用另一个手接过匕首捅神棍,把鬼逼出来逃出去送他去医院,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捡回一条命,不好,朱砂痣站在了我的旁边,紧紧地抓着我的另一只手,我用脚踹神棍,希望他能恢复过来,可是依然无用,因为恐惧我的急促的呼吸突然停止,不管怎么用力我都不能呼吸,我在挣扎着想要冲开呼吸的束缚,可是无济于事,两个手都被控制着,脚踢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难受,曾经有过溺水的经历,后来被救了上来,现在等同于又一次溺水,可是无人来救,感觉肺快要炸掉了,我回过头看神棍希望他能挣脱,可是他依然诡异的笑冷冷的看着我,突然神棍德后边一只大黑猫探出了一个脑袋,然后黑猫快速的跑了过来跳到了神棍身上,一声嘶哑的猫叫,神棍也一声大叫松开了我的手,我拿着匕首猛地转身狠狠的向朱砂痣刺去,匕首插在了朱砂痣身上,然后朱砂痣挣扎的后退,我赶紧回头看神棍,担心他再次被附身,刚好看到门出现了,神棍拉着我,抱着身上的黑猫快速打开门跑了出去,我们没有停下来,一直跑出小区,神棍直接去了医院,把他家的钥匙给我,让我暂时去他家住,特别嘱咐让我把黑猫带走。
基本上结束了,现在那个地方已经建了新楼,每次路过那里我都会绕开走,2013年4月3号我又来到喀什,也就是这个月,专门去看了下老神棍,现在他精神好多了,不过还是很混,如果有朋友想算命可以去二站找他,那个少了一只手整天睡大觉的就是他,也算帮忙照顾生意。另外那只黑猫在他家呆了不久就失踪了,救过我几次命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