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从小是在正统思想的教育和影响长大的。但在成长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一些用唯物主义观点解释不清的事情。这些事情有些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也有些是听来的,它们困扰了我许多年。我不想让它们再困扰我下去了,写在这里,就教于见多识广的人们,即使没有人释疑,也借此将困扰自己心头的事放下。
先来说说我曾亲身经历的一件事吧。
那是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因为家庭贫困,我利用暑假时间在矿山打工,干的是将煤矸石从山上运到山下的活,工作是三班倒。有一次,我下班独自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左右。我家住在一个山沟的沟畔。回家要转过一个斜弯,经过一个Y字形的路。当我转过斜弯时,我发现Y字形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因为快到家了,我也没有感到害怕。但在距离我二十多米的路上渐渐地由小到大出现一个黑色东西。它像一个人浑身黑色的人一样沿着小路向我走来。夜色浓重,我看不清也不敢看它的脸,只觉得浑身上下整个地漆黑一团。当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别的,我感觉就像一座黑色的大山向我压过来,或者像黑色的天幕把我整个遮掩。我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好在擦肩而过只有一瞬,它也没对我怎样,甚至没有丝毫威胁,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我强作镇定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但马上我就向家飞奔起来。到了家中好久,我的心还是蹦蹦直跳,双腿发软,瘫倒在床上。
事后我怀疑那个在弯道与我擦肩而过的东西是一个脸色黝黑并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的,这在我一直是一个谜。
第二件事是我从父亲口中听到的。父亲不是一个爱讲故事的人,但那天他绘声绘色讲的故事让我毛骨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以致于我吓得阻止父亲再讲下去。但好奇心还是促使我断断续续听完了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是他的干儿子告诉他的,说的是他自己一个深夜在乡野巡视自己的责任田时的一次经历。
他住在渭北农村一个偏僻的小村庄,由于夫妻俩勤劳能干,在责任田之外,又开垦了一块荒地,种上了花椒树。那几年种花椒能买好价钱,收益不错。但因花椒田离他家较远,快到成熟的时候总有人在夜里盗摘,所以他总不放心,隔三差五在深夜前去看看。那天他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估计在深夜两点左右。他手里拿了一个手电筒,边吸烟边往花椒地走。花椒田在一个陡坡下,周围有一个废弃的变电站和大片的玉米地。当他刚走到陡坡边还没有仔细观察清楚周边的一切,突然感觉从下面飞上一个东西,边飞还边带声响,最后在他的鼻尖上停了下来。他惊骇极了,立刻用手拍打,却怎么打也打不掉。他越发感到惊惧和惊恐,在慌乱中不知那个东西何时飞走了。他在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中赶忙往回跑,但在途径一个斜坡时感到前方有什么东西拼命扒土的声音。他想起手中的电筒,想打开却怎么也打不开,直到按到手指生疼灯也没亮。他不知怎么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放进去的新电池呀。不得已,他想起口袋中还有盒火柴,他掏出来一根一根地划,最后是数根数根地划,但一盒火柴都快划完了也没有一根点着。那声音却越来越大,他只好拼命地向家中跑。在路上,他回想起当地人的说法,若夜里遇到鬼在,在回家进门之前,要在火盆里点燃一些什么东西,好将鬼烧死,以免让它祸害家人。
终于跑到了家门口。在场上有去年堆积的玉米杆和麦草。他赶忙抱了一些,又在附近找了个破瓦盆,放在家的大门口点燃。这时火柴一点就着了。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他突然听到一个令人惊惧万分的笑声,在笑声中一个东西从他眼前飞走了。边飞边笑着,越飞越远,声音也由大到小,渐渐消失……
他冲进家门,双腿瘫软在地上。惊惧万分的妻子看到他的脸色煞白,上前去搀扶他,发现他大汗淋漓却浑身冰凉,怎么拉都拉不动。
从此,他在家一躺就是四个多月。
自那晚的经历后,他元气大伤,干什么都没有劲儿。知道的人说,他被鬼夺去魂了。
其实,此事发生之前,他就是一个身体十分消瘦而且比较羸弱的人,家中的出力活大都是我勤劳能干的嫂子干的;这件事后,他更少干活了,晚上也很少出门了。
这件事我从来不敢问那个我叫哥哥的当事人,因为听说听到别人再问起这件事时,他会犯老病,浑身抽搐,浑身冰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三个故事是从我邻居处听来的,讲的是她三姐的故事。她家姊妹四个,三姐是身体最弱的一个。平时的工作是公交车上的售票员,但大多时间是病休在家。好在她丈夫是同一个单位的司机,收入还可以,家里不缺她挣的几个钱。她在家里也只是简单地干些家务。丈夫虽然每天出车很辛苦,但考虑到妻子身体不好,回家也很勤快。
但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她还经常发病。她发病跟别人不同,随时随地能犯,病症也和别人不同,一派胡言乱语,行为举止与平日判若两人。听说在她出生之前,她的外祖母已经过世多年,她连外祖母的照片都没有见过,但发病之时完全以外祖母的口气在说话,说的是母亲从未告诉过她们的事,让她们的母亲都惊骇不已。因为她提到的人名都是母亲小时侯听说过的,很多人都已经故去,但其中有些细节又是十分真实的往事。
在一家人手忙脚乱地又是掐人中,又是喷白酒一阵忙碌之后,她才恢复了神志,仿佛才从梦中苏醒过来一样。她懵懵懂懂的,呆呆地望着家人一双双惊疑的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这样的情况,一年之中,总要出现一两次,可到医院检查,却什么毛病都没有。
同样的现象还曾发生在我的一个高中同学的母亲身上。
我同学的母亲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但十分精干的女人。她平时是一个非常安分、特别谨言慎行的人,在矿区生活了几十年,从未见她和别人吵过架,但曾出现过几次十分奇怪的现象。
在矿区生活的人都知道矿难,每年大大小小总要发生几次,大的矿难,死人是难免的。她邻居就有失去亲人的。听到有矿难发生,她母亲总不忍去看,只在家里不停地念叨:唉!这可让那一家老小咋活呢?
但过些日子,不知为什么,她却突然行为举止大变,说话的声音声调完全变成了死去的那位矿工,跑到那人的家里,大喊大叫;清醒之后,也是对此前自己曾做过的一切,浑然不知。
我的同学姊妹五个,对母亲都很孝顺,几次带母亲到大医院检查,都没有检查出有什么问题。现在她的母亲还好好活着,听说已经八十多岁了。
民间有死者灵魂附体之说,我不知道以上的故事是不是?但发病者大都是体质较瘦弱的人。如果真有鬼的话,可见鬼也欺负弱者。
常言:邪不压正。我想,只要我们活着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正气十足,那么,无论是什么样的鬼都是不敢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