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知县为了惩治阿方,一上任就派出公差送信要“召见”阿方,阿方一看完后,就知道是新任县官耍的阴谋。他热情地把那位公差迎进屋里坐,说:“阿方不在家,我是他兄弟。他听说朱知县一上任就要召见他,怕上当,就躲开了。”
“咦,他怎么知道的?躲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阿方哥有顺风耳,朱知县一讲,他就说听到了。他有一本‘谎经’,手指一掐,就算出你今天要来。”
那公差着急了,朱知县交代他,信一定要送到阿方手里,人也要今天跟着去。公差急得团 团 转,说:“今天不去我就交 不了差。”
阿方说:“交 不了咋的?人家不在家嘛,朱知县是一县之长,这点事他都不体谅。”
“唉——”公差叹气说:“你还不知道那个朱癞子..”公差意识到说漏了嘴,吐了吐舌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阿方笑问道:“朱知县是个癞子?”
公差面部机械地抽搐了几下,不敢回答。
阿方说:“你先回去禀告朱知县。就说我知道阿方在哪里,明早一定叫他去见朱知县。”
第二天一早,朱知县走进客厅,就看到有几个人从大门外走进来,他以为阿方来了,正要喊人捆绑,但又不知道其中哪个是阿方。这几个人进入客厅后,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又不约而同地摘下帽子。朱知县仔细一看,全都是癞子。朱知县训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癞子们齐声回答:“知县大人不是请我们来开癞子会吗?”
“开癞子会?哪个喊你们来的?”
“知县大人不是有一封信吗?”一个癞子战战兢兢地说:“我是高斗寨的千总,他们几个都是百户。昨天晚上,阿方拿着老爷写的信来找我们,说县里来了个大大大..大癞子——”
“啊?”朱知县“嗵”地一捶桌子:“他岂敢侮辱老爷?你们把情况说清楚,他叫你们来干什么?”
大个子癞子照直说:“阿方说,朱知县同你们一样是癞子,他最喜欢你们,他决定先开一个癞子会,听取你们的意见,然后每人再提一级官,给你们每人发一笔钱,机会难得,叫我们今天一早务必赶到,所以我们..”
“滚!傍我滚!”朱知县气得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