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宝》29
第八部 脑能量大放异彩
所以,不等齐白说完,我立即十分认真地接上去:“再清楚也没有,异宝是你的。”
他听得我这样说,还是蹩了片刻,才长长吁了一口气,神情也缓和许多,隔了一会,才道:“真奇怪,你对宝物……的感应,好像还在我之上。”
我自己也有点犯疑,我道:“看来是,或许,那是我脑部活动所产生的能量,比寻常人,比你,幅度更来得强烈。人体质不同,每一个人的脑功能,并不一样,有的功能极强,有的较弱。”
齐白迟疑着道:“怎么会呢?我们不是在一起试验过吗?”
我道:“进一步思索的结果,白素认为有可能我和你们一起集中力量思索,我发出的脑能昨,反而受到你们的干扰而削弱。卓丝卡娃也认为我的脑能量,可能高出常人许多。”
齐白抿了一回嘴,不出声,然后,才看来不是十分太情愿地走过去,揭开那柄破茶壶的盖。倒出了那件异宝,我忍不住脱口道:“老朋友,别来无恙否?”
那块合金自然不会回答我,齐白却又瞪了我一眼,像是我一直在侵犯他的权益。这也难怪他,异宝他千辛万苦弄到手的,现在,看情势,我和异宝之间的关系,比他还要好,那就像自己的女朋友,反去向别的男士献殷勤一样,任何人心里都难免不高兴。
他又迟疑了一下,才把异宝交在我的手中,我看到他这样子,索性大方些,把异宝放在手中捏了一下,还给他:“不必抵押了,我相信你。齐白,真的,晚上,我来作试验,一定会有新的突破,而且,还有一些奇异的现象,我和你说说。”
我的说话十分诚恳,最主要的,自然还是我肯把异宝还给他,这使他个分感激,忙道:“是啊,你为什么来的。”
我笑道:“还不是给你弄出来的奇景引来的?”
齐白大愕然:“弄出了奇景?”
看他的样子,他不像是假装的,但这也真令人惊讶,连鲍土方看到了那种奇景,难道齐白反而看不到?又难道那种奇景,不是他弄出来的?
看他愕然的情形,我把鲍士方看到的情景,和我们在烟幕中看到相类似等经过,对他说一了遍。齐白的神情沮丧之极:“我……为什么没有看到?那种异彩,一定是宝物放出来的,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看到?”
谁知道齐白反倒说了出来:“中国的许多传说中……有慧眼的人隔老远就能看到什么深山之中,宝气上腾,那地方就一定有着奇珍异宝。或者是和宝物有缘的人,宝物也会放出光芒来让他看到,是不是我……既没有慧眼,也没有缘?”他在这样说的时候,神情沮丧之极。我安慰他道:“不会吧,连摄影机都拍下来了,你当时或许太全神贯注,只是望着那东西,没有抬头看,自然看不到你头上出现的奇景。”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解释,相当勉强,齐白苦笑了一下:“所谓慧眼,或是有缘,卫斯理,我想就是人脑感应力量,像你可以感到我把东西藏在哪里,宝物发出的讯号,能接收到,自然就变成了有缘或是有慧眼。”
我也作过同样的假设,但是摄影机拍摄到了,他实在是没有理由看不到的,若说是那东西故意不让他看到,那更说不过去,我想了一想,也不敢说出来,怕他听了会伤心欲绝。
他又呆呆想了一会:“放出那么大片的异彩,那表示什么?”
我道:“难说得很,或者,是它试图组成一个什么形象给我们看,可是由于它接受的脑能量不够,所以无法变成画面,只是一团凌乱的色彩,这情形,就像电视机在接收不良的情形下,现不出正常的画面来一样。”
齐白突然紧张了起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如果能量足够,它会给我们看到什么?”
我也受了影响,也变得有点紧张:“谁知道,或许我们可以看到外星人来到地球的全部过程。”
齐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一黑,你就得来,不能不来。”
我笑了起来:“我还伯你又逃走呢。”
他有点腼腆地笑了一下,陪着我一起走出了帐幕,忽然问:“我的一切明明天衣无缝,你怎么一下于就知道我是假冒的,也是……也是……它告诉你的?”
我忙道:“不,不。”
我一面说,一面指着地上烧剩下的一堆篝火:“这叫你现了原形,当地牧羊人,土语叫拦羊人,烧篝火有一种堆枯枝的手法,和你堆叠的方法,完全不一样,所以一看便知。”
齐白伸手在自己头上,重重打了一下:“真是,百密一疏,再也想不到在这上头出了漏子。”
他讲话还在学着当地的土腔,我不禁笑了起来。和他告别,我向直升机走去,一面走,一面在想着齐白的问题:那东西会给我们看到什么景象?
来到了直升机旁,有几个牧羊人好奇地围在机旁,看到我走了过来,就不断向我问长问短。
我一面回答他们的问题,一面反问他们:“这几天,是不是天天起大雾?”
其中一个道:“是啊,夏天的雾,中夜就起,越近天亮越浓,日头一出,也就散了,只要第二天是好天;夜来一准起雾。”
我抬头看了看,满天蓝碧,万里无云,今天晚上再起雾,一定没有问题。
在闲谈中,我不便明问,只是一再把话题引向鲍士方看到的奇异景象方面去,可是这些牧羊人,分明没有见到这种异景,不然,在我的诱引之下,他们早已讲出来了。他们还告诉我,雾浓的时候,伯羊群走失,所以都把羊栏在圈子里,牧羊人自然不会到处乱走。
我告诉了他们,直升机赶起飞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和强风,最好把羊群赶开去,他们立时扬起鞭子来,吆喝着,赶着着群离开。
等他们离开了有一段距离,才驾驶机飞向天空,在上面看下来,还可以看他们一个个抬高头,在看着直升机。
我心中想,对这些一辈子只在这一区域中牧羊的人说来,直升机自然新奇,在他们的心目中,一个直升机的驾驶员,和一个驾着太空船来到地球的外星人,只伯也没有什么分别。
直升机在工地降落,鲍士方已替我准备了相当舒适的休息地方,只是工地上各种各样的声音,汇集成了十分惊人的噪音,若不是真正疲倦,根本没有法子唾得着。
鲍士方忙得不可开交,几乎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来找他,他和我只不过说了几分钟的话,已至少有七八个人在房间外面,探头探脑找他有事商量,我令他自己去忙自己的,好好地洗了—个澡,躺了下来,居然睡了三个小时之久。
我在等着天黑,一面等,一面到处溜达着,东看看,西看看,又向鲍土方要了一辆吉普车,而把直升机,还了给他、等到太阳偏西,我就带了酒和食物出发,一直向前驶去,天色很快黑了下来,驶离工地没有多远,已是人烟稀少,再向前驶去,在暮色苍茫之中,简直有天地间只有我一人一车的感觉。
天还未黑透,我就来到了那个小土丘上,齐白十分高兴地迎了上来,带着我,来到他打出来的那个小孔之旁:“怕我干扰你的脑能量?我是不是远远避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