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纸槅扇旁,看着一位穿白色手术衣的助产士给婴儿洗澡。每当肥皂流进眼里,婴儿就可爱地反复蹙起眉头,还不停的大声哭。他既觉得婴儿的味道有点像小鼠崽,又不由得深刻地想道:“为什么这婴儿也出生了呢?生到这个充满苦难的世界上来。——为什么他要以我这样的人当爸爸呢?”而且这是他的妻子第一胎生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