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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琴魔》第四章 陷身魔窟 夫妻齐中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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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吕腾空既然在那荆棘丛中,伤了华山派的地香堂主。可知华山派必然已经派出不少高才,前来拦截自己。这五人一定是在林中商议,如何下手劫镖,被谭月华遇上听到,她又感到自己相救之恩,因此才和他们动起手来的。

  照这样看,谭月华至少知恩报德,甚具侠心,但是她下手竟然不留活口,一击中便令对方死亡,手段也未免太狠了些!

  两人想了一想,西门一娘低声回道:“你可看出她那套掌法,是什么家数?”

  吕腾空道:“惭愧,竟然认不出来!”

  西门一娘道:“我也认不出,但细细一看,那掌法之神奇,实是鬼神莫测!”

  吕腾空道:“的确不错,但这样的掌法,理应在武林中极享盛誉,我们竟认不出来,倒是奇事。”两人说话之间,只听得华山派老者道:“既然如此,姑娘也该留下名字来!”

  谭月华笑道:“我姓谭,叫月华,我爹叫谭升,可记住了?”

  那老者“哼”地一声,道:“青山不改,细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一声呼啸,便带着其余两人,离了开去,想是心中骇极,竟连同伴的尸首,都顾不得料理。谭月华见三人离去,满面得意之色,口中哼着歌儿,一步三跃,向林外走来,看她的情形,实在是一个天真未泯的少女,谁会想到,刚才就有华山派的两个堂主,死在她的手下?

  吕腾空想要现身与她相见,但是却被西门一娘止住,等谭月华走得看不见了,西门一娘才道:“这女娃子年纪如此之轻,但武功竟已与我们相去不远,未明来历之前,还是不要多去招惹的好!”

  吕腾空道:“我正是看她武功极高,是以才想请她相助!”

  西门一娘道:“如果她竟和六指先生那一方面有什么渊源,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

  吕腾空将“谭升”两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好几遍,以他在武林中的阅历,实是想不起有这样的一个人来。当然,武林中的高手,有许多,名字反倒不为人知。如六指先生、铁铎上人烈火祖师,以致金骷髅等人,谁知道真实姓名?

  但凡是这一类人物,称呼起来,也无人呼其姓名,除非谭月华是故意隐起了她父亲的外号,不然便没有别的理由可供解释!

  因此,西门一娘的怀疑,也极有可能,两人整顿了一下衣物,重又向前行去,到天色傍晚,已然来到了太湖边上,当晚在小店中宿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第二天,绕湖西而行,下午时分,已然来到姑苏城阊门外。

  吕腾空和西门一娘,早年闯荡江湖之际,那金鞭乾坤韩逊,远在云南苗疆一带,扬威立万,因此相互之间,并没有见过面。

  两人进了阊门,知道以金鞭韩逊在武林中的名头之响,一定是一问便着,心知此事终算已了,立即便可以分头邀人,前去武夷报仇,心中皆是一松,行不多远,已见到一家镖局,设在道旁。

  吕腾空正待到镖局中去问那金鞭韩逊住在什么地方,忽然看见街口处转过两个人来,俱是一身劲装,更惹眼的,是腰际各缠着一条金光闪闪的软鞭,见了两人,略一打量,便拱手道:“两位可是从南昌送东西来,家师已等了多天了!”

  西门一娘向两人问道:“令师是――”那两人向腰际金鞭一指,道:“家师人称金鞭震乾坤,姓韩名逊!”

  两人一听,心想来得正好,也不用自己去寻找,便道:“相烦两位带路。”

  那两人答应一声便向前走去,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跟在后面,只觉得两人专拣僻静的小巷走,转来转去,好大一会工夫才来到一所巨宅的门前。

  那所宅子,气势极大,门口两只大石狮子,朱漆大门,门口也站着两人,一样是腰缠金鞭。那带路的两人上前去招呼一声,道:“快去通报师傅,吕总镖头夫妇到了!”

  那两人答应一声,便跑了进去。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仍跟着两人,走进了大门,穿过了一个天井,便是一个大厅,来到大厅中坐下,自有人冲上茶来,不一会,只听得靴声响处,门帘一掀,一个神威凛凛,年约五十,紫棠面皮的轩昂大汉,走了出来,双目精光四射,抱拳道:“在下韩逊,两位路上辛苦了!”

  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见韩逊气度不凡,显是一代宗师风范,连忙起立相迎,道:“一路上,确是有不少人想要劫镖,但幸不辱使命,已然送到!”

  金鞭韩逊以手加额,道:“这物事在途中,遭人觊觎,自是必然之事,如今送到了,总是不易!”三人一起坐了下来,吕腾空手在怀中一探,将那只木盒,自怀中取了出来。

  金鞭韩逊便要伸手来接,西门一娘却在此时问道:“敬问韩大侠,这盒中究竟是什么东西?”

  韩逊本来已然欠起身来,经西门一娘一问,又坐了下去,眼望着吕腾空手中的木盒,答道:“两位请原谅,在下实是未便奉告。”

  话刚说完,又待起身来接。

  西门一娘一见金鞭震乾坤韩逊,这样焦急,心中不禁陡地起疑。

  暗忖那只木盒,既然是有人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专程要自己送来此处,路上多少高手,想要抢夺,俱都未曾得手。如今已然送到,当然再也不会被人夺去,他心急什么?

  一面心中起疑,一面暗中以肘碰了碰吕腾空,吕腾空会意,便将已要递出去的木盒,又缩了回来,西门一娘立即说道:“韩大侠既然不便奉告,我们也不会再问,只是,我们还想向韩大侠打听一件事。”

  那金鞭韩逊面上,现出了一丝焦急之色,但是却一闪即逝。

  那一闪即逝的焦急之色,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是西门一娘,心中既然已起了疑意,自然目光如电,注意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却已然看在眼中。

  只听得韩逊道:“有何事见教,不妨直言。”

  西门一娘道:“此次,我们将这木盒送到此际,实是举世无双,不知道究竟是谁,出此重宝,来托我们的?”

  金鞭韩逊一笑,道:“那是我一个多年老友,名字我也不便说出。”

  西门一娘追问一句,道:“他姓什么,韩大侠总不致于也不能见告?”

  韩逊“哈哈”一笑,道:“确是不能,吕总镖头且将木盒交付在下,再在此处盘桓几日如何?”西门一娘本待盘问出一些根由来,以证实自己心中,对眼前这个韩逊的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