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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令情潮》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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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神秘书生

  江寒青淡淡一笑道:“道长可是说在下已是无药可救了么?”

  天风道长笑了一笑道:“二公子身中几种奇毒,普天之下,只有两种药物可解。”

  天风道长徐徐说道:“第一是东海双仙,昔年采集宇内名山大川,集三百六十一种罕世灵药炼制的‘万应回天丹’治伤疗毒,有起死回生之功。”

  “道长,那第二种药物呢?”

  天风道长不假思索,说道:“都拉草。”

  管天发问道:“道长在白云峡遍种药材,不知有没有都拉草?”

  天风道长微笑道:“采药之人最怕都拉草。要是白云峡种上一株都拉草,这遍山药草。那是悉数完了。”

  管天发道:“那为什么?”

  天风道长道:“都拉草出自滇南池西,因为它能解诸药,倘误入药室,便百药无效,所以采药之人,都不敢去碰它了。”

  管天发喜道:“既然都拉草可解二公子身上奇毒,晚辈立即动身赶去滇南,只不知都拉草如何形状,道长能否赐告?”

  天风道长道:“都拉草形状似锣子而黑。但另有一种毒草,和它形状相近似;倘误服这种毒草,必令人全身发黑而死?纵是当地土人,也不易辨认。”

  管天发道:“这两种草药,总有不同之处!”

  天风道长点头道:“小施主说得极是!要认这两种性道迥异的草药,只有它开花之时,都拉草花色纯白,另一种毒草,则是色呈红紫。”

  管天发拱手说道:“多承道长指点。”

  说完,站身,说道:“师傅,弟子这就赶去滇南,务必把都拉草找到……”

  天风道长没待他说完,连连摇手道:“小施主且慢!”

  管天发问道:“道长还有什么指教?”

  天风道长道:“此去滇南,不下数十里,往返需时;贫道方才诊察江公子脉象,只怕不出一月,体内剧毒,随即发作了。”

  管天发道:“晚辈日夜趋程,有一个月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

  天风道长摇头道:“小施主且听贫道一言,一来小施主不谙药性,二来对池西地形不熟,都拉草生在深山之中,也不易寻获,去了也是徒劳跋涉。”

  管天发道:“二公子体内奇毒,即将发作,既有都拉草可解,总不能坐视不救!”

  天风道长微微一笑道:“小施主说的原也不错。但二公子既然到了白云坪,贫道之意,还是安心在敞处住上些时,容贫道仔细想想,另求办法,若是一月之内,贫道仍然无法解除二公子身上奇毒,到了万不得已,贫道也有最后一种方法……”

  管天发问道:“不知那是什么方法?”

  天风道长道:“那就只有施行‘金针过穴’之法为二公子祛毒了。”

  管天发道:“道长既能施展‘金针过穴’祛除剧毒,何以不能在目前立即替二公子医治呢?”

  天风道长笑了道:“这是万不得已之事;因为金针过穴,虽能祛除体内奇毒,但元气大伤,纵能保得性命,一生就不能再练武功了。”

  管天发脸色微变,道:“这个如何使得?”

  天风道长舒了口气道:“贫道说过,这是万不得已的事。”

  管天发道:“那还不如由晚辈赶去滇南的好。”

  天风道长道:“此事性急不得,小施主和郭大侠、任二侠只管在敞观住下,二公子身中奇毒,自有贫道设法。”

  管天发道:“道长既无把握,到了最后,还是要施行‘金针过穴’岂不是害了二公子么?”

  郭世汾原因自己有许多话不便直说,是以任由管天发去问,不加阻拦,但此时眼看管天发出言顶撞天风道长。自己一行,终究是求人而来,自己再不把话岔开,岂不使天风道长难堪?一念及此,正待开口……

  只见天风道长神情尴尬,摸着长须,沉吟道:“贫道劝小施主不必跋涉,实因贫道已派小徒兼程赶进滇南,采取都拉草,最迟不出一月,必可赶返。”

  郭世汾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莫非仙人掌李光智也中了几种剧毒,非都拉草不治?”

  任百川问道:“不知这是为何?”

  天风道长望了几人一眼,无可奈何地道:“任二侠见询,贫道也不好隐瞒,仙人掌李老施主被人暗害,身罹奇毒,只有都拉草能解。”

  郭世汾听得心头一震!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一面故作吃惊,问道:“不知李大庄主中的是什么奇毒?”

  天风道长长长舒了口气,摇头道:“此事说来奇怪,李老施主所中奇毒,和江二公子几乎如出一辙。”

  郭世汾脸色一变道:“如此说来,他也是着了黑旗令主的道儿了!”

  天风道长目注郭世汾,讶异的道:“郭大侠说的黑旗令主,不知是什么人?”

  郭世汾道:“黑旗令主自称统率大江南北,是一帮黑布蒙脸,身穿黑衣的神秘人物。江贤侄前去扬州敞局的次日,黑旗令主就率领数十名高手,夜袭敞派,因此老朽怀疑江贤侄身中之毒,也是这帮人下的了。”

  天风道长修眉微拢,沉吟道:“江湖上还有黑旗令主这么一帮神秘人物?贫道倒是还未听人说过。”

  说到这里,一面含笑道:“郭大侠四位远来敝观,这几间静室,就权充四位歇息之处,需要什么,但请吩咐,只是有一点,贫道必须和郭大侠声明在先。”

  郭世汾道:“道长有什么话,但请明说。”

  天风道长打了个稽首,歉然道:“郭大侠四位,暂住敝观,贫道至感荣幸,自然并无限制诸位行动之意;只是西首院落是李老施主养病之地,为了避免双方不必要的误会,四位最好莫去西首院落走动。”

  郭世汾笑道:“这个自然,李大庄主在西院养疴,纵是道长不说,咱们河水不犯井水,也不至去惊动他们。”

  这话是说只要李家的人不来惊扰东院,咱们不会去西院惹事的。

  天风道长微微一笑道:“如此就好,还有一点,贫道也必须附带说明,就是除了李老庄主养病的西院之外,白云观任何一处,诸位都可任意走动,不受拘束如外出散步,最好以观前草坪为限,幸勿进入竹林!”

  郭世汾点点头,道:“老朽自当谨记。”

  天风道长起身道:“四位且请稍息,贫道告退了。”

  郭世汾慌忙起身相送,拱手道:“道长只管请便。”

  天风道长订了个稽首,转身往室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