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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令情潮》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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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飞鸾道:“晚辈师父,三十年前,被东海双仙一掌击中右臂,一条左臂从此残废,大概就是“阴手闭穴”所伤的了。”

  三十年来,江湖上只知鱼姥败在东海双仙手下,却不知道鱼姥右臂已残。

  毒叟朱潜听的不觉一怔,心中暗道:“原来鱼姥一条右臂已经残废,无怪她消声匿迹了这许多年。”

  一面惊奇的道:“东海双仙,在武林中,一直被目为神仙眷属,怎会使用这等歹毒手法?”

  李维能失望的道:“如此说来,江兄穴道受制,就无人能解了。”

  江寒青大笑道:“一个人生死有命,就算兄弟这条左臂,从此残废,兄弟也并不放在心上。”

  他这一大笑,震动左臂痛得暗暗咬牙。

  孙飞鸾忽然站了起来,说道:“五丫头既然能把他的手打伤,他自然也懂得解法,我这就找她去。”

  毒叟朱潜道:“孙姑娘毋须耽心,流香谷主延揽了不少江湖异能之士,也许有人能解……”

  他口气微顿,回头朝李维能道:“可惜咱们此刻不知令师下落,据老夫推想,令师纵然没练过‘阴手闭穴’,解法也应该会的。”

  李维能眼睛一亮,喜道:“家师如果能解就好。他老人家就是找寻老前辈和江兄去的,目前虽不知下落,但他老人家看了咱们留下的记号,就会很快赶到流香谷会的。”

  第二天早晨,船抵祭下(地名),已是浙闽交界。

  晨曦初上,但见山势连绵,云峰插天,那就是五峰尖。

  水手推开舱门,一名身穿青布长衫的中年汉子神色恭敬,朝毒叟朱潜躬身一礼,说道:“小的奉卫副堂主之命,持在此地恭候朱老参赞,马匹已备,就请诸位上岸了。”

  朱潜颔首道:“卫副堂主也来了么?”

  青衫汉子道:“小的奉副堂主飞鸽指示,才知老参赞一行,今晨可以抵达,特来伺候。”

  朱潜点点头,转脸朝江寒青问道:“江二公子是否可以骑马?”

  江寒青道:“晚辈只左臂负伤,大概还不碍事。”

  朱潜道:“如此就好。”

  一行人舍舟登陆,果见林前正有六名大汉,牵着马匹,在那里伺候。

  青衫汉挥了挥手,六名汉子立时牵过马匹。

  毒叟朱潜先接过马缰,跨上马背。

  孙飞鸾扶着江寒青,深情疑疑,低声说道:“你左肩穴道受制,一个人如何能骑马奔驰?”

  江寒青道:“不要紧,在下还支持得住。”

  管天发从一名汉子手中,接过马僵,拢住马头,说道:“兄弟扶二公子上鞍。”

  江寒青笑道:“管兄也把兄弟看成重伤之人,连上马要人扶么?”

  说完,左脚轻轻一点,身形跃起,右脚已经迅快的跨上了马鞍。

  那知他左肩经脉,被“五行截脉”所伤,半边身子,形同残废。

  这一逞强,飞身上马,牵动伤处,顿觉奇痛彻骨,口中“啊哟”一声,从马上翻跌下来。

  孙飞鸾吃了一惊,急忙皓腕轻舒,双手托住了他身子。

  管天发问道:“二公子,你怎么了?”

  江寒青只嘿了一声,孙飞鸾已经腾出右手,一指点了他睡穴,粉脸微酡,朝管天发道:“看来此去流香谷还有一段路程,二公子肩头伤的不轻,我已点了他睡穴,还是由我和他一骑的好,管总管请上马吧。”

  话声一落,双手抱着江寒青,纵身跃上马背。

  管天发心知这位三宫主一身功力,高出自己不知多少,有她抱着江二公子同乘一骑,自己自可放心。

  当下点头应“是”,把马缰递上,自己也就上了马匹,跟在她马后。

  朱龙珠一带缰绳,催马上前,和孙飞鸾走在一起,关切的道:“孙姐姐,二公子没事吧?”孙飞回鸾头道:“我点了他睡穴,只要睡着了,就不会知道痛楚。”

  朱龙珠轻笑道:“江二公子好福气。”

  孙飞鸾眨眨眼睛,嫣然笑道:“朱家妹子,咱们并留而行,待回我若累了,你还可以帮我替换着抱他。”

  朱龙珠被她说的粉脸一红,吐吐舌头,道:“这个忙,我可不敢帮。”

  孙飞鸾笑道:“朱家妹子,你这就不对了,江二公子不是为了你,他会被五丫头“天己针”暗算?会被蛇姑婆提上鱼仓山去?也就不会被“阴手闭穴”所伤了,他为你连负二次重伤,差点送了性命,你真的连抱都不肯抱他?”

  朱龙珠涨红着脸道:“孙姐姐,我说不过你,待回你真要累了,我就抱他好了。”

  孙飞鸾低笑道:“好妹子,这才像话。”

  一行人中,除了毒叟朱潜,谁也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只见几名村汉打扮的人,已在那里等候。

  这些人个个皮肤黝黑,步履矫健,一望而知是流香谷的人,他们看到众人,立即过来接过马匹,领着大家朝村中一座茅屋走去,

  孙飞鸾一下马匹,就拍开了江寒青穴道,扶着他缓缓而行。

  江寒青感激地说道:“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

  孙飞鸾低头一笑,幽幽地说道:“我不许你再说感激的话。”

  一面回过头去,轻笑道:“你要谢,就去谢朱妹子,她也轮流抱着你赶路的。”

  龙珠被她说得粉脸发红,娇羞地说道:“我是帮孙姐姐的忙,二公子还是去谢孙姐姐吧。”

  江寒青道:“在下负伤,累了两位姑娘,在下深感不安。”

  孙飞鸾撇撇嘴道:“以后少逞强就好。”

  一行人进入茅屋,但见屋中早已点燃起灯烛,两名村姑替大家打来脸水,接着又送上香茗。

  中间一张方桌,早巳摆好杯盏,等大家入席,就陆续上菜。

  这一席酒菜,倒也十分丰盛,晚餐之后,也就各自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