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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令情潮》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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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衣少女忽然柳眉一跳,问道:“姐姐怎么不告诉他?”

  青衣少女道:“这事只有我和妹子两人知道。据我看,她虽对他有着情愫,但她急于想摆脱情网,慧剑斩情丝……”

  玄衣少女奇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青衣少女目视远处,低低道:“她有意成全我……”

  接着就把昨晚董若冰传自己二十五式“五行神掌”的情形说了一遍。

  玄衣少女脸上不期流露出敬佩神色,点头道:“她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青衣少女道:“这份真挚的感情,使我感动。”

  玄衣少女关切的道:“姐姐该怎么办呢?”

  青衣少女道:“她能成全我,我怎会计较她?只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不过是猜想罢了。没有证实她确是女子之前,我能表示什么吗?”

  玄衣少女道:“姐姐要如何证实呢?”

  青衣少女道:“最好自然是不让她知道,而我们得知道由来。”

  玄衣少女柳后一扬,轻笑道:“这个容易。”

  一官无话,第二天一早,谢了农家,就继续上路。

  这一带,是武夷山和仙霞岭两重山脉相衔接之处,走的都是山间小径,人烟稀少,走上一二十里,难得遇上一个村落。

  眼看又是暮霭苍苍,接近黄昏!

  几个人赶了一天路,虽不十分吃力,却也感到有些因累!

  孙飞鸾看着远近起伏的山岭,不觉皱皱眉道:“今晚只怕找不到宿头了。”

  朱龙珠道:“这里我前年跟爹来过,这里地名深坑,过去不远,叫做枫岭隘,枫岭隘的北角就是仙霞岭五峰尖。深坑,是因为这里的地势,像一个大坑深藏谷中。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山村,村底有座庄院,主人姓张,前年我跟爹到五峰尖采药,就住在那姓张的人家。那张老爹为人豪爽,和爹很谈得来,咱们到他庄上去投宿就好。”

  江寒青道:“既是朱姑娘认识,咱们就快走吧!”

  孙飞鸾道:“朱妹妹,还有多远?”

  朱龙珠道:“就在前面了。”

  一行人走没多远,果见山坳间一片茂林,露出几间瓦房,自成村落。

  朱龙珠领着众人,越过一条小洞,到得村尾,一片瓦舍,宛然是一座村庄院。

  朱龙珠走近庄院前面,但见两扇木门紧紧闭着,这就跨上一步,举手拍了两下。

  过不一会,只听里面有人问道:“是什么人?”

  朱龙珠应道:“管家,是我。”

  大门呀然开启,但只开了一半,一个庄汉当门而立,朝朱龙珠打量了一眼,冷冷问道:“姑娘找谁?”

  朱龙珠道:“我姓朱,是借宿来的,请你通报张老爹一声。”

  壮汉沉着脸道:“咱们这里不姓张。”

  说着,正待关门。

  朱龙珠一怔道:“管家且慢,我认识你们老庄主张老爹。”

  那壮汉不耐道:“咱们不接待外客。”

  砰然一声,大门关了起来。

  朱龙珠在大家面前说出认识庄上老庄主,如今领着大家来到庄前,却吃了个闭门羹,心头大是气恼不已。

  狠狠地跺跺脚,恕哼道:“好个狗腿子……”

  举手一掌,往大门上拍去。

  但听“拍”的一声,朱红大门上,登时印了一个巴掌大黑色掌印。

  江寒青道:“人家既说不接待外客,姑娘也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好在咱们到了村上,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咱们到别家去打个商量,也是一样。”

  朱龙珠铁青着脸道:“二公子,你也看到了,这狗腿子气不气人?”

  江寒青潇洒一笑,道:“姑娘何用跟这种下人生气?”

  朱龙珠看了他一眼,娇靥忽然飞起两朵红云,默默地回到孙飞鸾身边。

  拿云笑道:“朱姑娘,换了小婢,才不让他关上大门呢。”

  捉月笑道:“不让他关上大门,有什么用?人家朱姑娘在大门上印上的那个掌印,那浑小子只要遇上一点,保管他中毒。”

  江寒青经她一语提醒,立时“啊”了一声,脚下一停,回头朝朱龙珠道:“朱姑娘,人家虽然不肯接待咱们,但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善良百姓,你那手掌,留着奇毒……”

  朱龙珠道:“我只是气不过他们,用毒我自有分寸,沾上了手,不会死的。”

  江寒青知她脾气,她说不会死,敢情沾上了手,麻烦总是会有,但她既然如此说了,就不好再说。

  董若冰道:“兄弟,咱们走吧。”

  当先往村外行去。

  一行人刚一转身,只听后面有人喊道:“诸位请留步。”

  大家回头看去,只见庄院大门开处,已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率领四名仆人,从阶上奔出,迎了过来。

  人还未到,双手连连抱拳,说道:“诸位留步,方才下人不知,言语多有冒犯,实在该死,在下特来跟诸位赔罪。”

  江寒青眼看这汉子身穿一件熟罗长衫,满脸堆笑,目光打量着自己几人,闪烁不停,看去一脸浮滑。

  但人家既然赶出来赔礼,也连忙拱手谦谢,说道:“兄台好说,在下等人来得冒昧……”

  那汉子不待他说完,忙道:“诸位光临,寒舍深感荣安,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一面朝孙飞鸾、朱龙珠二位姑娘拱拱手道:“方才寒庄下人不知开罪了哪一位姑娘,在下这厢跟姑娘赔礼了。”

  朱龙珠冷冷哼道:“我是前年跟家父在贵庄住过几天,因为张老爹十分好客,才来借宿,不想贵庄那位管家说这里不姓张,我就不好再说了。”

  那汉子道:“该死,该死,他怎能这般无礼?得罪贵客。”

  一面又朝大家抱拳道:“诸位宠临,不嫌简单,快请庄内待茶。”

  说完,连连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