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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苏城》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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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活的!”

  “遵命!”

  短装老者连声恭听着,飘落王长亭身前时,手中已亮出一把雪亮而巨大的斧头,并冷笑一声道:“朋友!亮兵刃!”

  王长亭从容地亮出他的青钢长剑,淡然一笑道:“跟我称朋友,靳风,你太抬举你自己啦!”

  短装老者一怔道:“你认识我?”

  “不错!”王长亭接道:“难道你不是横行川、陕一带,凶名远播的‘鬼斧神刀’中的‘鬼斧’靳风?”

  短装老者皱眉接道:“可是,我不认识你……”

  这话,等于已承认王长亭的话没有错了。

  王长亭截口披唇一哂,道:“你所不认识的人,都能认识你,那更值得你自豪呀!”

  那白衫人怒声喝道:“靳护法,少跟他废话!”

  “是!”

  靳风恭应着,一斧劈了过去,并沉声喝道:“先吃老夫一斧!”

  “鬼斧神刀”这一对凶人,在川、陕一带,的确是响当当的黑道人物,其手上的艺业,也自然有惊人的造诣。

  目前,靳风的这一斧,不但是快若飘风,而且势沉力猛地,破空生啸。

  像这情形,如非手上有上千斤以上的力量,可没法接下他这一斧来。

  因此,一旁的陈继志,也禁不住地暗中替王长亭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情不自禁地欺近三尺,准备给王长亭支援。

  但陈继志这一下又看走眼了。

  靳风一斧劈出,王长亭满不在乎地,长剑朝对方的斧面上一点。

  这一点,内行人都可以看得出,那是用的一个“巧”

  字,也就是所谓的借力使力。

  这借力使力的办法,虽能省力而讨好,并能使敌人莫测高深,但在劲力运用,与时间,部位的拿捏方面,却必须恰到好处才行,否则,就会弄巧反拙。

  目前,王长亭所表演的这一手,是否恰到好处,局外人自然是不得而知。

  但那当事人之一的靳风,在对方那剑尖一点之下,却像是发了疯似地,双手握住斧柄,有若发了疯一般,在原地连转了几圈,才稳定下来,一张老脸,已变成了猪肝色。

  王长亭却淡然一笑道:“见面不似闻名,靳风,你太使我失望了。”

  靳风老羞成怒之下,厉吼一声:“投机取巧,算什么英雄人物!”

  王长亭微笑道:“不服气,咱们再来过。”

  靳风冷笑一声,说道:“老夫正有此意。……”

  话没说完,人已飞身进击,展开一串雷奔电似的抢攻。

  在一连串震耳金铁交鸣声中,传出王长亭的狂笑道:“这回,我没取巧吧?靳风,你这把斧头,别说杀鸡了,连蚂蚁都杀不死!依我之见,倒不如自己撒泡尿,淹死算啦!”

  话声中,两人已交手十招以上。

  但饶是靳风使尽浑身解数,却是奈何不了对方。

  不过,王长亭也似乎没占上风,而暂时维持一个平局。

  那白衫人向另两个同伴,以真气传音交代了几句什么,他自己却是走向陈继志身前,冷笑一声道:“看情形,阁下有点手痒,是也不是?”

  陈继志傲然点首道:“不错!”

  白衫人阴阴地一笑道:“那么,在下陪你走几招!”

  话声未落,王长亭身边已传出一声惨嚎。

  原来白衫人方才以真气传音向两个同伴交代的话,竟是叫他们联手去将王长亭生擒过来。

  那中年文士和彪形大汉,悄然欺近王长亭背后,双双同时发难地,向王长亭扑了过去。

  但王长亭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地,忽然反手一剑,劈掉那彪形大汉的半个脑袋,连惨声都不曾发出,就“砰”然倒地。

  而且,王长亭得理不饶人,剑势顺手一沉,震开靳风的斧头,左后一掌将那中年文士击摔丈外,而方才那一声惨嚎,也就是中年文士临死之前所发出。

  这情形,不但使白衫人脸色大变,连陈继志也不由地为之直皱眉头而心念电转着:“此人可真够神秘,独战一个靳风,好像没法占上风,但另两个强敌,却立即施出霹雳手段来……”

  陈继志念转未毕,白衫人却震声大喝道:“靳护法退下!”

  王长亭冷笑道:“可以,但得留下命来!”

  语声未落,靳风已带着一阵凄厉惨号,飞射白衫人身前,“砰”然坠地,胸前钉着的竟赫然是他自己的那把特大斧头。

  白衫人脸色一变再变之后,才目光向王长亭,陈继志二人一扫,冷笑一声道:“这一笔血债,光是你们两个,是不够偿还的……”

  王长亭截口冷笑道:“这位陈兄,是我在茶馆中才认识的朋友,别强行将人家拉上。”

  陈继志却是一挑双眉道:“既然被拉上了,就算一份吧!”

  王长亭却又冷然接道:“这区区十来条人命,算得了什么,比起四大世家的血债来,那真是微不足道啦!”

  白衫人微微一怔道:“你也是四大世家中的人?”

  王长亭猛吸一口长气,抑平心中的激动,冷冷地一笑道:“我是什么来历,与你不相干,有关四大世家的血债,也可以暂时不谈。”

  一顿话锋,目射神光地,沉声问道:“但眼前有一件事,非向你李大公子问个明白不可。”

  白衫人脸色一变道:“你怎会知道我姓李的?”

  王长亭哼了一声道:“这是什么稀奇,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叫明远哩!”

  李明远阴阴地一笑道:“还有吗?”

  王长亭漫应道:“我有自知之明,对付你手下那些酒囊饭桶,是绰有余裕,但要想制服你,我却没有这个把握。”

  李明远阴阴地一笑,道:“你太客气啦!”

  王长亭正容接道:“既然我不能制服你,自然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所以,我要问的是另一件事。”

  李明远蹙眉接道:“要问,就干脆一点!”

  王长亭笑了笑道:“我这个人,最是干脆不过,我问你……”

  抬手向躲在柜台后面,却仍然是脸色如土的包打听,小五子二人一指道:“你为何要杀两个不会武功的人?”

  李明远一怔道:“他们两位,不是还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