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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争雄》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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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霸剑天王脸色大变,凶焰急敛:“谁……谁能证明你不是冒充的?”

  “哈哈!我十方瘟神凭信誉保证,他是真正的太岁张,绝非冒充的。”十方瘟神大笑着说:“凭他赤手空拳,把昊天教主追得魂飞胆落,夺了七星宝剑,眨眼间劈开八高手的能耐,他用不着冒充任何高手的身分唬人。”

  “我知道你是老几,霸剑天王安海。”张文季冷笑着说:“姓安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大乾坤手,咱们的梁子结定了,除非能把一而再向在下暗杀、行刺、挑衅的人交给在下处治,不然咱们走着瞧。”

  “你为三眼功曹出头吗?”

  “我太岁张根本不认识三眼功曹,他做他的江湖仁义大爷,我做我的黑道神秘客,井水不犯河水。我之所以找他,起因是他的女儿不断向我挑衅。不同的是,他的女儿不会使用谋杀行刺的卑鄙手段对付我,而你们却不像个人样,我有权以牙还牙。”

  “叮”一声响,他将断了口的双锋针丢在桌上。

  “我要这个人,以便追出教唆犯。”他语声转厉:“在大街行刺,天地不容。你们心目中已把别人当成刍狗,我不必把你们当成人看。你要和我讲理呢!抑或是拔你的霸剑行凶?我等你一句话,说。”

  任何一个豪强,都不会和仇敌讲理。

  “你出来,咱们镇南的旷野见。”霸剑天王咬牙说:“安某的剑仍然锋利,谁强谁有理。”

  手一挥,五个人大踏步走了。

  张文季收回针,抓起剑。

  “酒菜给我留着。”他向店伙说:“搏杀之后,看是否杯酒尚温。”

  “小子,镇外定有埋伏。”十方瘟神说。

  “那是一定的,他们有的是人。”

  “你不怕?”

  “我如果怕,就不会露太岁张的名号了。怕也得去呀!总不能让他们用大嗓门,向天下英雄拍胸膛穷叫穷嚷,说我太岁张怕死吧?”

  “老夫真没想到你是太岁张,还在不断向蛇鼠打听呢!好,太岁张果然不愧称太岁张,你这一出去,将有许多人丧胆了。丫头,看热闹去也。”

  “老伯,我不是去看热闹的。”荀姑娘平静地说。

  “那你……”

  “我参与。”姑娘一字一吐,冷静坚决。

  “师出有名吗?”

  “大乾坤手用诡计擒了我的师侄,理由充分哪!”

  “勉强说得过去,走,没有人会计较是否出师有名。”

  张文季伸手虚拦,领先占住了走道。

  “小心身后,双锋针很可能会从背后袭击。”他低声说:“店堂内最少有三个食客,掌心暗藏的双锋针已至待发状态。”

  荀姑娘转身回顾,凤目中冷电湛湛。

  “谁胆敢在身后暗算,我要他生死两难。”她凶狠地说:“把手脚全剁掉让他做人彘,说一不二。”

  “丫头,你这一叫,把戏就没得玩啦!”十方瘟神说:“老夫正打算把瘟毒塞进他们的肚子里,让他们回去时传染给其他的同党,一死一大堆,岂不永除后患?真可惜,机会不再了,他们不敢动啦!”

  两人一弹一唱,想暗算的人怎敢再妄动?一个要砍断手脚,一个要施用瘟毒,不管用哪一种手段,都会令人毛骨悚然。

  张文季领先便走,昂然大踏步出店。

  “嘿嘿嘿……”身后传来阴森的冷笑声。

  果然有人想乘机暗算,却不敢妄动。

  “假使让这些人取代三眼功曹,做了领袖江湖的大爷,咱们这些人都不用混了。”十方瘟神无限感慨:“天知道届时江湖道上是何种局面?”

  “那将仁义不值半文钱。”张文季扭头说:“所以,咱们最好不要让这种局面发生或出现。”

  “所以,我老瘟神准备不再冷眼旁观了,免得以后日子难过,糊胡涂涂被人送进枉死城。”

  “也许,你已经被列入必杀的黑名单了,前辈,你必须特别当心。”张文季重新向店外走。

  “我会的,小子。”

  ***

  街上行人纷纷走避,胆大的则站在街两旁准备看热闹。好奇是人的劣根性之一,不管发生了任何事,都会有人围观,看热闹更是劣根性之一。

  救火的人,绝对没有看火的人多。

  即使发生凶杀事故,看热闹很可能受到波及,但就有一些胆大的人,抱着兴奋期待的心情在旁看热闹。

  霸剑天王五个人,一前四后正离开店门,先到了街心,再折往南昂然迈步。

  张文季出来了,挤在店门两侧看热闹的人,纷往左右让出去路,似乎把他看成怪物。

  刚迈步到了街心,突变倏生。

  一声狂笑,霸剑天王用鱼龙反跃身法,向后反翻腾,半空中扭转身形、拔剑,招发狠着天龙行雨,向下吐出致命的雷电。

  跟在身后的四大汉更快些,狂野地回头猛扑,四支剑分别攻中下盘,策应下扑的霸剑天王。

  店门两侧的人丛中,飞出两枚双锋针取背心。

  店内也有了动静,三个食客在狂笑声初发时,便向十方瘟神和荀姑娘的背影,各发射一枚双锋针。

  张文季向下一伏,向左贴地急滚。

  这瞬间,他手中的七星宝剑破空飞腾,左手断了尖的双锋针也脱手而飞,快得肉眼无法看清。

  同一瞬间,荀姑娘飞跃而起,宝剑在半空中吐出一朵光华眩目的剑花,攻击向下扑的霸剑天王。

  同一那,老瘟神向上疾升,大袖一抖罡风乍起,脑袋抵住了门楣借力发袖,左手飞出一串制钱,三枚双锋针被强烈的袖风刮得下沉三寸,一枚割伤了大腿内侧,几乎击中老瘟神的下裆,危极险极。

  “啊……”狂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一连串急剧变化,几乎在同一瞬间发生,令人目不暇给,无法看清变化。

  七星剑的剑尖,先击中一头猛兽的右肩尖,肩尖骨碎肉绽,剑尖一震,翻腾的劲道未减,一旋之下,划破另一头猛兽的左上臂。

  “铮”一声狂震,半空中荀姑娘与霸剑天王双剑交击,火星飞溅中,各向侧方飘落。霸剑天王不敢不接,却失去向下攻击张文季的好机。

  三个食客所发的狂叫声,说明了他们的可怕遭遇,一串制钱是一百枚,用满天花雨手法发射,每个人身上,最少贯入十枚制钱。

  “鼠辈该死!”十方瘟神飘落怒叫,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张文季不提醒他有三名食客可疑,很可能用双锋针从背后暗算,三枚针老瘟神可能一枚也躲不过。

  三个食客已爬不起来了,在地下滚动叫号。

  张文季一跃而起,四猛兽已逃出十余步外了,霸剑天王更远了几步,五个人亡命飞逃。

  一个看热闹的人,扶住了一个正在喘气的大汉,断了尖的双锋针,贯入大汉的左胸。大汉的左手,仍死死抓住还来不及发射的第二枚双锋针。

  另一个大汉十分幸运,在张文季贴地滚到之前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