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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野龙翔》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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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次掷吧……”

  “不!不要小儿科,一掷决胜,谁大谁赢,你先请。”

  半死的中年人突然伸手拍了拍周永旭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年轻人,不要和他们……”

  “老不死你干什么?”杨芳大声咒骂:“滚远些,不要扫咱们的兴。”

  “算了算了,杨兄,别理他。”姓李的打圆场:“瞧,我掷啦!”

  周永旭笨头笨脑的样子很可笑,拍着手叫:“妙啊!十一点,十一比天大。”

  “糟透了,这下可输定啦!”杨芳懊丧地说,无精打采地拾起骰子,摇几摇向下一丢。

  “五点,二三点,我赢了。”姓李的抓回两锭银子欢呼:“杨老兄,我的手气转啦!”

  杨芳放下两锭银子说:“这次二十两,敢不敢?”

  姓李的把银子向下放:“运气来了泰山都挡不住,只怕你不敢。”

  这次由杨芳先掷,手气不坏,一个六一个四,而姓李的竟然掷出五六十一点,赢了这一注。

  周永旭一把抓回自己的那锭银子说:“我把本钱拿回来,免得……”

  “傻瓜!”姓李的劈手夺回:“这时拿回本钱,会转手气走霉运的。”

  三掷两掷,姓李的最后掷出三点,被杨芳掷出的四点赢走了最后一锭银子,姓李的垂头丧气,埋怨周永旭说:“瞧吧,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要拿回本钱,我哪会转霉运?”

  “你怎么能怪我?”他傻兮兮地说:“是你掷得差劲,怎能怪我?哦!还我的银子来。”

  “咦!我为何要还给你?”姓李的在耍赖啦。

  “你借我的……”

  “不错,我借你的,但不是说明了吗?赢了再还给你,没错吧?”

  “这……”

  “我没赢,如何还你?”姓李的理直气壮反驳。

  话说得有道理,周永旭真傻啦!

  “除非你还有银子,不然扳不回来了?”姓李的进一步挑逗他:“你的手气好,早该让你自己掷的。还有没有银子?我保证你可以把他的银子全赢过来。”

  “算了吧!凭他那块料,还能把本扳回去?”杨芳得意洋洋地说。

  “快把银子掏出来,赢给他看看。”姓李的又要动手向他怀里掏了。

  “好,我看看还有没有。”他笨手笨脚地扣开包裹。半死半活的中年人正要说话,却被杨芳背着周永旭举起大拳头竖眉瞪眼唬住了。

  周永旭东摸西摸,掏出五片金叶子。五锭碎银共计十两,抓在掌心说:“我这是卖地的钱,管用吧?”

  杨芳和姓李的鼠目放光,乐坏啦!

  “金子不折官价,每两折银子十两好了。”杨芳大方地说:“你总共有六十两银子,我们一次博,怎样?”

  “来吧,一次就一次。”姓李的夺过金银往下放,将骰子塞在周永旭手中:“掷呀!准赢。”

  杨芳放下六十两银子说:“我先掷,怎样?”

  “不要让他先掷,你现在的手气正好。”姓李的说,抓住他握骰的手往外扬。

  “啪啦!”骰子落舱板,一三,四点。

  “糟了!”他拍着大腿叫苦。

  “该我了。”杨芳得意洋洋地说,抓起骰子在掌心拍了一拍,呵口气合掌摇几摇,一声怪笑向下掷。

  “啪啦啦……”骰子着板连翻四五转。

  “一二,三点。”他大叫,一把将银子全部拨回。

  “见了鬼了。”杨芳盯着骰子发呆,一红二黑,三点,半点不假。

  “还敢来吗?”姓李的问。

  杨芳在包裹中取了十锭银子,没好气地说:“我不信你真有那么好运气,一百两一博,来吧。”

  姓李的不管周永旭肯是不肯,夺过一百两银子往前一推,说:“你先掷。”

  杨芳抓起骰子,老习惯先拍两拍再摇动,掷出了五六十一点。

  “这次可完蛋了。”周永旭懊丧地说。

  除非他能掷出十二点,不然输定啦!

  他抓起骰子,合在掌中念念有词求菩萨保佑,向下一掷,骰子一阵急转,最后全面红:十二点。

  “哈哈哈……”他狂笑,伸手抓拨赌注:“十二点。”

  “慢着,你这是十点。”杨芳叫,先抢骰子翻置两个五:“你输了,这位李兄是见证。”

  “不错,是十点。”姓李的说:“周只,愿赌服输,你不能要赖。”

  他不再装傻了,一把揪住杨芳的衣领,冷笑道:“阁下,你的招子可得放亮些。”

  “放手!”杨芳阴森森地冷叱:“你大概瞎了眼,敢在我飞鱼杨芳面前动爪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声落手出,右手食中两指来一记双龙戏珠取双目,好快,手一招便中的。

  他哎一声怪叫,仰面便倒。

  “噗!”姓李的给了他一掌,劈在耳门上力道十分凶猛,存心要他的老命。

  “把他丢下江去。”杨芳说,开始拾金银。

  半死半活的中年人突然狂叫,居然嗓门甚大:“谋财害命啊!船家救命。”

  “这家伙碍事。”姓李的抓回骰子叫:“要他永远闭上嘴。”

  杨芳向中年人扑去,要下毒手了。

  “谁要是乱说话,小心他的老命。”姓李的向两个颤栗着的行商凶狠地说:“大江的水上好汉说一不二,你们不希望下江喂王八吧?”

  舱门拉开,一名船夫大声喝问:“住手!你们真有人谋财害命?”

  飞鱼杨芳已叉住中年人的咽喉,赶忙放手急步堵住舱门,口中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外人听不懂的话,右手在胸前打出怪异的手式,压低声音说:“这里的事咱们负责,没有你们的事,船晚片刻靠码头,知道吗?”

  船夫脸色大变,语不成声:“可……可是……”

  “你不希望再吃这条江的水了?”飞鱼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