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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东方第1剑(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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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真仰首道:“铁老,这一出去,我本无叛师之心,也永远说不清了。”

  祁连铁驼道:“说不清,说得清那是以后的事,时间宝贵,一切上去了再说不迟。”

  楚玉祥道:“铁老丈,这位原关主呢,怎么办?”

  祁连铁驼道:“自然要把他带上去,不然咱们出去就会有麻烦,而且少侠还要去对峙峡救人,咱们行踪不能泄漏了,把他留在上面,自然比留在这里要好。”

  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此人由少侠押他上去,到了上面,就得立时废去他武功,但不能让他知道,只说封住了他几处经穴,暂时失去武功,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经穴不解,就会终身残废,等咱们办完了事,自会替他解开经穴,他就不敢声张了。”

  他要以“传音入密”和楚玉祥说话,自是怕诸葛真反对了。

  楚玉祥也以“传音入密”说道,“在下省得。”

  祁连铁驼催道:“令主快些走吧!”

  诸葛真看了楚玉祥一眼道:“贤弟……”

  楚玉祥道:“大哥快先走,小弟还要替原关主解开穴道。”

  说着,举手朝原关主身上连拍了两下。

  原关主倏地睁开眼来,吃惊的道:“玉令使、铁驼,你们把兄弟怎么了?”

  楚玉祥冷然道:“诸葛令主全身血脉僵硬,你总看见了,兄弟已要铁老送她上去,请夫人开恩,此事自有兄弟完全负责,与你关主无关。”

  原关主道:“但令使何故点我穴道?”

  楚玉祥方才加拍两掌,仍然封住了他双手经穴,只让他双足能行动而已,闻言笑道:“铁老曾说原关主武功高强,在下若是不制住你双手,怕你未必同意咱们的行动,只要到了上面,在下自会立即解开原关主双臂经穴的,暂时只好委屈了。”

  原关主哼了一声道:“你玉令使持有夫人旗令而来,有你这句话就好,反正此事全由二位负责,兄弟穴道受制,夫人责怪下来,也怪不到兄弟的头上了。”

  楚玉祥道:“原关主知道就好,请吧!”

  两人走出冰牢,(祁连铁驼和诸葛真已经先上去了)

  原关主道:“兄弟双手不能动,这道铁门就烦劳玉令使锁上了。”

  楚玉祥只得替他关上铁门,又加了锁,两人一路拾级而上,一会工夫,已经登上石级,走出第二道铁门,楚玉祥依然关上铁门,也锁上了锁,就在回手之际,挥手一掌拍在原关主的身上。

  原关主陡觉全身一震,一缕寒气渗入体内,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张目道:“玉令使,你这做什么?”

  楚玉祥突然脸色一沉,双目之中射出两道森寒似剑的眼神,注视着原关主喝道:“原关主,在下方才使的是夫人的特殊闭穴手法,使你暂时失去了武功,如果十二个时辰不解,你会终身残废,你可知令主是被秦婆子谗言所害,咱们救出令主,在尚未晋见夫人获得恩准以前,绝不能让秦婆子知道。兄弟封闭你经穴,就是要你乖乖的在这里住着,不准有人出谷一步,等兄弟面见夫人之后,自会前来替你解穴,否则除了夫人,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给你解穴的。”

  原关主双手果然已能活动,只是武功被封闭了,当然信以为真,心想:“看来这玉令使果然是夫人的亲信,听他口气,这种闭穴手法,除了夫人,只有他会了。”

  一面说道:“玉令使只管放心,此事由玉令使和铁老哥二人负责,兄弟怎么会去告诉秦婆子?”

  楚玉祥道:“如此就好,咱们可以出去了。”

  两人退出右首石室,回到左首原关主的起坐室,只见祁连铁驼扶着神情委顿的诸葛真已坐着等候。

  看到楚玉祥和原关主走入,祁连铁驼忙道:“玉令使,咱们该走了,令主体内被寒气侵袭,经络凝结,非夫人神功,无法救治,咱们要早些去宫外跪求才好。”

  楚玉祥点点头,回头道:“原关主,如果在咱们未见到夫人之前,让秦婆子知道了,那就莫怪兄弟会对你不客气。”

  原关主忙道:“玉令使方才已经告诉兄弟了,就是不再叮嘱,兄弟也绝不是多事饶舌的人。”

  祁连铁驼扶着诸葛真先行退出。

  楚玉祥朝原关主拱拱手道:“原关主请休息吧,兄弟告辞了。”

  原关主对这位夫人面前的红人,可真还不敢得罪,他虽然经穴受制;武功已遭封闭,(其实已被楚玉祥废去)还是送出铁门,连连拱手道:“玉令使好走,兄弟不送了。”

  楚玉祥回头以“传音入密”说道:“原关主放心,兄弟会在午前赶来替你解开经穴的。”

  说完,急步往前行去,赶上祁连铁驼,仍由楚玉祥走在前面,三人出了石窟,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这一路上,祁连铁驼已把楚玉祥父母可能被囚禁在对峙峡的事,和诸葛真说了。

  诸葛真听得一怔,说道:“对峙峡囚禁了人,我怎么会从没听说过呢?”

  祁连铁驼道:“令主进去过。”

  诸葛真道:“没有,那里谷口立有一方禁碑,‘擅入者死’,谁都没有进去过。”

  祁连铁驼道:“如果里面没有囚禁什么人,为什么要列为禁地,不准有人进去呢?”

  诸葛真望望楚玉祥,问道:“贤弟决心要进去吗?”

  楚玉祥站定下来,抱抱拳道:“现在诸葛姑娘已经脱险,铁老丈,你还是陪同诸葛姑娘赶快离开此地,在下家父家母可能被囚禁在对峙峡,在下是非进去不可,此事二位不用管了。”

  祁连铁驼还没开口,诸葛真已经说道:“贤弟这话就见外了,不说我这条命是贤弟救的,我们结为异姓兄弟,情同手足,诸葛真虽是女子,岂是不顾道义之人?贤弟令尊令堂既然可能被囚禁对峙峡中,自是义无反顾,非进去不可,我既然知道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贤弟一个人去涉险,何况我自己是叛离玉闷宫的人,好歹也要陪贤弟去走一趟。”

  说到这里,回身朝祁连铁驼作了个长揖,说道:“铁老,承你冒险相救,现在已经把我救出来了,你对我的恩情,诸葛真永远铭心刻骨也不会忘记的。楚玉祥和我是结义兄弟,他要进入对峙峡去,我决心陪他同去,纵然粉身碎骨,也要一死以酬知己,铁老不用去了,我们如能活着出来,自有再见之日,铁老还是……”

  祁连铁驼没待她说完,正色道:“我救出令主,心愿已了,此去对峙峡,我是陪楚少侠去救他令尊令堂的,并不是陪同令主去的。令主决心进入对峙峡去,是欠兄弟之情,铁某是楚少侠的朋友,陪同楚少侠进入对峙峡去,是欠朋友之义。这与令主毫不相干,今天,楚少侠是非去不可,铁某也非去不可,令主不用撵我走,我是不会走的。”

  诸葛真道:“好,既然铁老这么说了,事不宜迟,那就快走吧!”

  楚玉祥感动的道:“二位这份大德……”

  诸葛真不让他说下去,笑了笑道:“贤弟,你如果不忘我们结义之情,我比你大了一岁,我们就以姊弟相称好了。”

  楚玉祥连忙拱手道:“姊姊吩咐,小弟自当遵命。”

  诸葛真被他这声“姊姊”叫得心头一甜,粉脸微红,说道:“快走吧,玉阙宫的人虽然很少到这里来,万一遇上了总是麻烦。”

  三人加紧脚步,一路朝东南奔去,不过顿饭工夫,已经奔到一处峰峦之下。

  祁连铁驼抢先走在前面,循着山脚绕行过去。

  等到绕过山脚,但听水声洪洪,一道山涧奔流,从两山之间流出,水势湍急,前面已是两山夹峙的谷口。

  石崖上果然镌着海碗大的“擅入者死”四字。

  祁连铁驼回头道,“进去就是对峙峡了,老朽给楚少侠领路。”

  楚玉祥道:“铁老,还是在下走在前面。”

  诸葛真道:“玉弟,铁老就是这个脾气,你不用和他争了。”

  祁连铁驼话声一落,早已举步朝谷中走入。楚玉祥、诸葛真就紧随他身后而地。

  这道山谷,中间是一道宽阔的山涧。两边山峰壁立如削。他们是从左首石壁下沿着山涧往里行去。

  一路上居然没遇上人,只是沿途俱是嶙峋乱石,高低不平,人走在上面,就得连纵带跃,好在三人都有一身极高的武功,脚尖点动,起落如飞。却也丝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