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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吟》白头吟(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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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树冷笑道:“现在师妹大了,老伯却将她许配外人

  白啸夫觉得他处处咄咄逼人,不禁微怒道:“儿女们的亲事,总该由她本人来决定,韦贤任是纫珠自己选定的,只能说是与二位贤侄缘分不够!”

  柳树变色道:“老怕只说看不起我们罢了,何必推在师妹身上,小侄从未听说过由女儿自行择婚的!”

  白啸夫怒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女儿,终身大事有关她毕生幸福,纵然是父母也不能强行作主,落得日后怨恨。”

  柳树冷笑连连道:“如此说来令爱若是嫁了我或兄弟,是一定不幸福了?”

  白啸夫啪的一声,拍桌怒道:“你们怎可如此无礼,我找你们父亲评理去!”

  柳树一拉柳林,双双离座冷笑道:“老伯不必烦驾!家父自然会来拜谒的!”

  说完头也不回,与柳林径自去了。

  白啸夫怒容满面,目送他们离去后,犹自呼气不止。

  韦光惶惑地道:“多是小婿不好,惹得岳父生气。”

  白啸夫收去怒容,摇头长叹道:“这怎么能怪你,贤婿!你是真的没受伤?”

  韦光摇头道:“没有啊!那一指仿佛劲道不大。”

  白啸夫不信地道:“柳家指道近佛,般若指威力相当大,柳树那小畜生行事绝不会留余地,为谨慎起见,你还是让我看一下”

  韦光面有犹豫之态,白啸夫见状察意道:“不要紧,此地俱是自己人,珠儿虽未过门,名分已定,这是性命攸关的事,何必拘那些俗套?”

  韦光仍在踌躇,白纫珠已急道:“韦哥哥!你真是的,这事情可不能耽误,假若你受了暗伤,及早发现,爸爸还可以给你疗伤,再迟可就……”

  说着要上来帮他脱衣服,韦光急得连忙自己动手,他可不敢脱衣服,只是将衣服撕去了一大块。

  那一指点在乳泉穴,他皮肤洁白如姣女,肌肉却又有男人的健美,着指处有一点殷红。

  白啸夫过来用手一阵敲打,脸上泛起疑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朱兰急了道:“亲翁!他是否真的受了伤?”

  白啸夫不答话,却伸指朝他另一边胸上点去。

  这下子的动作更快,白纫珠只叫出:“爸爸,您……”

  白啸夫指已点实,韦光身子只动了一下,仍是直挺挺地站着,满脸都是不解的神情。

  白啸夫点后问道:“贤婿!你感觉如何?”

  韦光傻兮兮地道:“有点痛。不过还忍得住。”

  白啸夫微笑道:“看不出贤侄竟是深藏不露,我刚才用了四分劲道。”

  白纫珠急道:“爸爸!您怎么下那等重手?”

  白啸夫微笑道:“丫头,你放心。你韦哥哥已经到了气血归元的境界,我再加上两成力也伤不了他,难怪柳树会吃哑巴亏了。”

  白纫珠惊喜万分地笑叫道:“真的?韦哥哥,你真坏。怎么一直不告诉我呢?害得我白替你担了许多心,真是不应该……”

  韦光却摇头道:“气血归元,怎么可能呢?我连任督二脉都未曾打通。”

  朱兰也不信道:“亲翁也许判断错误了,小儿的功夫一直由妾身传授,实在高明不到哪里,至于气血归元,连拙夫也不过才到那程度。”

  白啸夫摇头道:“我这双眼从不会看错,方才出指相试时,隐隐有一股暗劲反弹出来。若非气血归元,断无此等反应。”

  白纫珠眼珠转了一下笑着道:“我知道了。”

  白啸夫望她一眼道:“你知道什么?”

  白纫珠笑道:“韦哥哥刚才是被我抬到书房来的,起初大家都认为是三位老人家不愿意他跪拜送行,才点了他的睡穴,其实老人家们大有用意,必定是趁他昏睡之际,暗中给了他一番造就,所以韦哥哥才不自知本身的进境。”

  白啸夫思索了一下点头道:“这话大有道理,也只有三位老人家那等修为,才可以在短时间作成这番境界,只是移筋注功,极耗真元……”

  韦光也想通了,感激涕零地道:“老人家对我真是恩深情重,但不知他们何以要对我如此?”

  白啸夫肃然地道:“要把你这块未雕璞玉,在短时间内作成奇才,每个人至少要消耗半甲子修为,他们一定对你特别器重,才不惜牺牲。”

  韦光也庄严地道:“不错!老人家曾经预言近半年内武林中必将掀起浩劫,责成我去消弭,我正愁力有未逮……”

  白啸夫微有喜色道:“老人家这一来可省了我的事了,现在你只是招式上的欠缺,我可以在极短的时日中,培育你成一代奇才。”

  韦光感激而道:“多谢岳父大人栽培。”

  白啸夫正容道:“不必谢我,但愿你日后好自为之,真正地替天下众生造点福,不辜负三位老人家的一番苦心,我也跟着沾光了。”

  韦光慨然地道:“小婿绝不令岳父失望!”

  白啸夫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好!我自己因为生性疏懒,再者也因为家门传统,不许招摇,白辜负了一身苦学,有了你这样一个传人,也算略慰平生了,我也不望你有多大成就,只要能像今尊一样,成一个万人尊崇的大侠,我就心满意足了。”

  韦光谨身受教,自是不便多言。

  倒是朱兰不过意,连忙谦谢道:“拙夫可当不起亲翁如此夸奖!”

  白啸夫哈哈大笑道:“夫人何必客气,韦大侠万家生佛,我能够结下这门亲事,沾沐余荣,捧捧亲家老爷的场,也是替自己挣面子啊。”

  众人相与大笑,从人们早送来新衣,韦光更换过后,大家重新人席畅饮,将方才不愉快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小饮已罢,白纫珠招朱兰与韦珊到后面的眷舍去休息,女人们聚在一起,总有无限缠夹,可以不必去谈它了。

  白啸夫却将韦光叫到书房里,口授身示,将祖传的各项秘技,毫不保留地全部传给这位乘龙快婿。

  时间一晃就是三天。

  这三天中,韦光几乎是日以继夜在练功夫。

  他本身的根基已经很好,天资也颖悟超人,再加上梵净山与韦家的武技惧属正统之学,习来十分迅速。

  白啸夫本人更是一代高手,良材遇大匠,韦光在这三天中所得的成就,不下于常人十数载的钻研。

  第四天一清早。

  翁婿二人在院中换手过招,白啸夫亲自喂式,让韦光在临敌交手中,将所学的东西融会贯通。

  朱兰则带着韦珊与白纫珠在一旁观看。

  韦光神定气闲,从拳掌到兵刃,一一从容挥洒,俨然名家气度,白啸夫还不时指正他姿势上的缺点。

  朱兰眼看爱子的进境,兴奋得涕泪交流。

  白纫珠喜动颜色,好容易等到他们告一段落时,立刻像小鸟一般地飞到白啸夫身畔,揽着他的颈项笑叫道:“爸爸!你偏心,原来咱们家还有这么多的好功夫你都藏着不教我,现在韦哥哥比我还强了,将来他……”

  白啸夫笑着道:“将来怕他会欺负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