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传奇》271
赢政骤觉一股更汹涌澎湃的浪劲逼功过来,力有不逮下撤劲暂退。
“赢公子,这招又看你如何招架!”
只见严肃全身萦绕着灵动水柱,如有生命般团团疾转,正是猛招的先兆。
严肃单掌疾吐,水柱被摧动得如游龙急窜,向赢政婉蜒攻去。
“奇怪,我与严肃泰山论武十数年,为何从未见过这一招?”
“吓,每条水柱的攻击力均集中在尖端……”
“我的紫星河气罩被钻击得溃散裂解,防守尽失!”
水柱钻击只是前奏,真正主力是继后而来的无祷一掌,已结结实实生印于赢政胸腹之上!
“政儿!”
赢政胸口如遭千斤火药引爆,飞跃丈外方止退势。
鲜血狂喷,显见受伤不轻。
“我赢政是永不言败!”
“你输了!”
暴喝声中,赢政回师再上,腾身抢攻。
“斗志可嘉!
“你对胜利的执着确是顽强!”
此仗许胜不可败,赢政破釜沉舟,倾尽所能奋战到底,宁愿败死当场,也不甘束手就缚。
“可恶,我的紫星河气劲全被裁击,久攻不下……”
“呀,浪劲……仙人曾指点的飞仙越浪,未知能否克敌?”
赢政灵机一触,尝试施展出初学‘仙技’,望以出奇制胜,扭转劣势。
“尽管一试!”
“天非天兮地非地!仙人火候丹田炼!”
“太奇妙了,乘风踏浪任纵横,就好像灵魂出窍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赢政引指行劲,只感到一股真气从丹田渗涌向四肢百骸,全身轻盈灵巧,矫若游龙地穿插于水柱之间。
“怎可能……我潜修绝招,纵是田猛也未必能从容化解,他……”
“吓,这小子何时练成这种怪招?”
赢政犹似一叶轻舟,随波逐流地趋近严肃面前,施地反击。
但双掌软弱无力,轻柔缓进看似全无杀伤力。
“哼,有气无力,先将他卸得失去准头,给他予致命一击!”
“他的掌势绵绵无尽,生生不息,我反处于他的牵制之下……”
“而且柔若无波的掌劲,似乎越柔藏越刚,有古怪”
久守必失,严肃察觉不妥之际,防守亦全而崩溃,中门大开!
柔若无波柔更――刚!!
严肃万料不到招中有变,足以开山劈石的一掌照单全收,身如断线风筝般飞退。
冲势难止直撼寨壁,可见赢政震击力之猛,恐怕严肃未折一臂也难以匹敌。
连稳住身形力气也提不起来,附跌在盐帮子弟中。
“政儿……胜了!”
阅历广搏的田猛,也惊欢这刚柔并济的奇招,太子丹更是错愕万分。
赢政收式着地,一只觉胸口一阵於闷,踉跄跪下!
鲜血再难以抑压溅出,此战仅是险胜而已。
“嘿,秦狗虽然胜了,看来也受创不轻!”
“赢公子,我输了!”
“严叔叔……”
战果既定,严肃心里有数,步履蹒跚而前。
“田将军,还记得昨夜的约定吗?”
“当然记得!”
“你会反悔吗?”
“田某言出必行!”
“好,我信你!”
“现在可放心履行承诺了!”
严肃陡地运掌如刀,毫不犹豫将自己首级劈下!
严肃早抱着舍命之心赴战,为免田猛拒绝及家人阻挠,才以自缚为名来隐瞒。
“严帮主……我的挚友啊……”
“我俩定交十三年,肝胆相照……”
手执这个豪气贯天,一笑相交的好兄弟头颅,田猛终不禁洒下英雄泪。
“你就这样去了……谁与我泰山论武……谁把盏论天下?”
盐帮子弟悲哭震天,全体下跪作最后致敬。
尘埃落定,盐帮已非赢政母子久留之地,遂准备就绪离去。
为了报恩,这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铁汉子颅、洒热血,赢政伤感中带着无限歉疚。
“两闰,请上轿!”
“田将军,你还不下令擒杀这秦狗?”
对太子昭的呼喝,田猛只报以怒视眼视。
“田将军,请遵守你的承诺!”
“开道让轿子通过!”
军令如山,田家军只得分列两旁,眼睁睁看着这块到口的‘肥肉’溜去。
“你阵前放走赢政,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我跟严帮主许下的诺言,非守不可!”
“呸,什么诺言,你分明是询私!”
“哼!我若徇私,岂会让严帮主枉死?”
田猛怒火中烧,义正词严,太子昭登时喋若寒蝉。
冷眼旁观的姬丹毫不着急,反而面泛冷笑。
在铜长老护送下轿子已远离盐寨满以为事情可暂告一段落。
但一阵杂汩蹄声渐逼近,噩运似乎又像冤魂般死缠不放。
带来这题运者,正是姬丹、田昭、子壁及赵幅,率同十数名高手擅处出动。
“嘿嘿,秦狗伤疲交煎,正是取他狗命的千载良机!”
“妈的,竟出尔反尔,我负责殿后,你们快走!”
轿夫匆匆加紧步伐,仅余下铜长老独自把关。
“好狗不拦路,滚开!”
“你该说好狗不吠主,识相的夹着尾巴滚回去!”
“你这老家伙,不见棺材不流泪!”
姬丹杀气腾腾,一出手已是毫力,欲速战速决。
“铜长老又岂是等闲之辈,马步开跨,千条臂影连环狂轰,毫不逊色。”
“这老鬼倒不简单……”
“盐帮能人辈出,确不可掉以轻心!”
姬丹改变战略,将钢长老拳势巧妙地借力打力,人已纵身追去。
铜长老哪容对方得逞,一身形一晃,旋腿回击姬丹。
蠢材,还不上当!”
铜长老不虞姬丹诱敌之计,右腿爆出清脆的骨裂声……惨败了!”
姬丹全心系在赢政身上,一招得手便无心恋战,独自远去。
可怜铜长老软瘫地上,被无情马蹄路踏而过。
姬丹掌风霍霍,一下子将轿夫全部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