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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再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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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多余的说话,以剑先生为首,只告诉云飞扬那些人都是死在天蚕功之下。

  云飞扬看清楚那些死人,不禁由心底寒出来,那些非独是高手,在江湖上辈份亦甚高,更有在唐门唐百川之上,任何一个遭遇不测,都可以在江湖上引起骚动,一个个这么短的时间先后这样横死,想见聂动。

  正如剑先生推测,一场江湖浩劫已经开始。

  再看清楚那些高手的死状,云飞扬更加心塞,那些高手的口鼻间赫然封闭着蛛丝也似的东西。

  他直觉那并非蚕丝,但他掌心分泌出来的又何尝是蚕丝,天蚕只是一个像征,当然亦取其“作茧自缚”“替人作嫁”“脱胎换骨”的意思,事实与这种东西并无直接的关系。

  那些高手若说是死在天蚕功之下亦无不可,而天下竟然还有一种类似这样的内功,却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那那他突然省起了很多事,他的天蚕功并非传自武当本派的人,武当派的天蚕功可以说真的只是掌门口述,不录经传,却不能说只有掌门的继承人才能够得传。

  之前是否还有其它武当派的掌门将天蚕功传授给外人,而现在终于练成功?他实在不敢肯定。

  到他看完了所有尸体,思路纵横交错,混乱之极。

  剑先生也这才问:“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了。”

  云飞扬点头。“这的确很像死在天蚕功之下。”

  剑先生接道:“当日独孤无敌倒在你面前,死状就是这样子。”

  铁雁插口道:“武当派天蚕功据说掌门口述,不录经传,燕老前辈之外便只有你懂得天蚕功。”

  剑先生佯作叹息。“燕兄英年早逝,非独是武当派的损失,也是侠义道的损失。”

  云飞扬怎会不明白,淡然道:“不错,武当派只有我练成天蚕功,但这些人的死与我可没有关系。”

  唐宁插口道:“我爷爷的失踪也是的了?”

  剑先生冷冷看丁唐宁一眼,接向云丞扬。“贵派掌门白石道长也说你一直留在武当山附近,可惜他未能够提供适当的证人。”

  云飞扬道:“然则你们打算──”唐宁截道:“先将我爷爷交出来!”

  云飞扬方要说什么,太湖柳先秋已道:“你爷爷的事慢一步再说。”

  唐宁冷笑。“云飞扬是我们先找到的。”

  柳先秋淡然一笑。“可惜你们并未能够将他抓起来,最后还是不免跑来三元宫。”

  君山紫龙王接道:“三元宫中我们以剑先主为首,你最好少说几句。”

  唐宁冷笑道:“唐门可没有要剑先生作主。”

  剑先生目光一转。“我也不敢替唐门作主。”

  “你既然知道快叫你的人少废话!”唐宁这话出口,也知道过份了些,但说出口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要收也收不回。

  青城玉冠也忍不住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就是你爷爷在这里也不敢对剑先生如此说话。”

  唐宁一听下性子便又出来,冷笑道:“我爷爷可是从来没有提及有这个人。”

  玉冠扬眉道:“也没有提及青城玉冠?”

  “青城玉冠是什么东西?”唐宁也不管后面的唐门弟子如何示意耍让步,冷睨着青城玉冠。

  玉冠不怒反笑。“贫道是着相了。”

  木头陀应声一声佛号。“回头是岸,未晚未晚。”

  玉冠目光转向木头陀,笑了笑。“若是下着相,也不会千里而来。”

  木头陀又一声佛号。“道兄一言惊醒,贫道这些年苦修原来也只是白做工夫。”

  剑先生看着他们,笑笑。“这原就不是苦修的时候,不问世俗忧苦,勉强修来,也是没有意思。”

  “正是正是──”木头陀连声称善。

  “不知所谓。”唐宁却接上这一句。

  剑先生目光转回唐宁面上,悠然道:“唐门一定要先跟武当派算清楚那个账我们当然亦不便阻澜。”随即倒退了一步,让唐宁面对云飞扬。

  3

  唐宁不由怔住在那里,他们若是能够制服云飞扬,也不用由山神庙跟到这里来,大殿上还有那许多武当派弟子,当然绝不会袖手旁观,这一战更没有把握,而在这些人面前败退,传到江湖上,唐门就是还有立足的余地,声威亦难免大受影响。

  她离然冲动,亦不是全无分寸的人,想到才成为唐门掌门,更不能随便令唐门的声誉受损。

  她心念一转再转,冷笑道:“唐门是算账,不是在街头卖艺讨钱,凭你们还没有看热阔的资格。”

  这番话出口,就是剑先生也不由面色一变,点苍铁雁禁不住喝道:“姓唐的,你说话小心一些。”

  唐宁冷瞟了铁雁一眼。“不是说你们由剑先生作主,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替剑先生说话。”

  铁雁一怔,剑先生叹息接道;“唐百川一生谨慎,继承人方面怎么如此──”唐宁冷截道:“暗器侍候!”

  唐门弟子暗器立即在握,蓄势待发,唐宁目光一扫,接道:“谁若说唐门的不是,跟唐门过下去,唐门与他没完没了。”

  剑先生打了一个“哈哈”。“看这番话在前,谁还敢跟唐门过不去。”

  君山紫龙王笑接道:“我们回去之后千万要交待门下弟子你提唐门二字,以免招致无妄之灾。”

  “阿弥陀佛──”少林百忍大的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一声佛号,感慨之极。

  唐宁也不管这许多,目注云飞扬。“话已说在前面,你喜欢怎样做唐门都奉陪。”语声一落,一顿足,转身往外走。

  云飞扬怔怔的目送,不由想起独孤凤,他初遇独孤凤的时侯,独孤凤不也是一团烈火也似,跟唐宁一样的霹雳性子。

  他相信相当时日之后,唐宁经过相当的教训,一定曾改变,只希望那些教训不会太大。

  唐宁虽然完全下给他解释的机会,他仍然对她有多少好感,最低限度她说话率直,让他立即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如何应付。

  剑先生却给他一种“姜越老越辣”的感觉,要他非打醒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不可。

  也目送唐宁一伙消失,剑先生才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了。”

  云飞扬道:“还是方才那个问题。”

  剑先生道:“这件事也许真的与你一些关系也没有,但你也不能否认那些人是死在天蚕功之下。”

  云飞扬道:“那最低限度是天蚕功一类的内功,我可以证明天蚕功与之有别,只是分别不大,所以也没有信心说服各位。”

  剑先生接首:“纵然你能够说服我们相信那并非天蚕功,只类似,你也不能够否定与武当派毫无关系。”

  云飞扬微喟:“事实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第一次发现有这种类似的内功。”

  “说是武当派流传出去当然亦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