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提笔,不禁泫然!回忆去年五月间半农先生要到绥远调查方言,临行前一日,他同白涤洲沈仲章几位在北大语音乐律实验室里收拾应带仪器杂物,我在一旁替想有没有什么忘记带。一会,见先生伏案匆匆写了“半农杂文”四字,向我说,“这四个字一时写不好,将就用作杂文护叶上的题签吧!封面,请斟酌代办,但颜色勿要红蓝,因我最不喜欢书皮上有这两种色。”
等先生抱病归来,大家只顾的东奔西跑去觅大夫,第一册这时虽已印就,也没能拿去叫他看,哪料,无逾五日即溘然逝去,呜呼!
这第二册稿,也是经先生亲自编定好的,预备在第一册出版后随即继续付排,——唉,在那时,大家的情绪是何等的悲哀,郁邑,一时实无心理此,故遂捱延迄今。
未曾提笔,不禁泫然!回忆去年五月间半农先生要到绥远去调查方言,临行前一日,他同白浟洲沈仲章几位字北大语音乐律实验室里收拾应带仪器杂物,我在一旁替想有没有什么忘掉带。一会,见先生伏案忽然写了“半农杂文”四个字,向我说;“这四个字一时写不好,将就用作杂文护页上的题签吧!封面,请斟酌代办,但颜色勿要红蓝,因我最不喜欢书皮上有这两种色。”
等先生抱病归来,大家只顾得东奔西跑去觅大夫,第一册这时虽已印就,也没能拿去叫他看,那料,无逾五日即盍然逝去,呜呼!
这第二册稿,也是经先生亲自编定好的,预备在第一册出版后随即继续付排,——唉!在那时,大家的情绪是何等的悲哀,郁邑,一时实无心理此,故遂捱延迄今。
关于这书种种要说的话,先生在第一册自序里已说的很明白,毋庸再赘,现在止把我个人读了先生的文章以后,所能领会出的一二点说说。
一是“清趣”,无论长篇短幅,写来都是那么“清新”,那么“带风趣”,读之无不让人趣来神往,甚至像那些专门讨论语音乐律的文字,原不讲究所谓辞采,算够干枯寡味的了,可是经先生一写,便也顿觉新鲜有味道。
一是“懇直”,不管属于誇赞,属于劝勉,属于责斥,语语都四本诸至诚,出于坦率,决无什么成见在胸,可是,就这样,便有时因持论过直,容易开罪与人,但,又何必,且怎么着才会见好于人呢?
这书出版,多承林语堂陶亢德两先生帮忙,盛德可敬云。
——四月十日,受业商鸿逵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