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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呤》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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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粉红色的侍女先报名‘春蕊’,红衣侍女报称‘夏枝’,紫衣侍女报‘秋锦’,绿衣侍女报‘冬梅’!

  黄剑云立即望着红衣侍女,沉声问:“夏枝,你昨晚说小姐好可怜是什么意思?”

  其余三个侍女见问,俱都面色一变,但是,‘夏枝’却勇敢的说:“任总管把小姐关起来了,昨晚来的假小姐,是东家的小胖子。”

  黄剑云佯装惊异的“噢”了一声,故意迷惑的问:“你怎的知道?”

  绿衣侍女‘冬梅’也壮着胆子说:“是任小姐的乳娘哭着告诉小婢两人的。”

  黄剑云秀眉一蹙,故作谨慎的压低声音问:“你们可知为什么?”

  ‘冬梅’和‘夏枝’同时摇头恭声说:“小婢不知,任小姐的乳娘也没有说,她还警告小婢两人,这件事绝对不可告诉任何人,不然,任总管会将小婢两人活活打死的……”

  话未说完,阁楼下的庭院中,突然傅来‘穿云剑’的声音问:“夏枝,少爷起来了吗?”

  四个侍女一听,浑身同时一战,面色俱都大变,尤其‘夏枝’和‘冬梅’,早已吓得缩作一团,不停的惶声低呼说:“少爷,怎么办,救救小婢吧!”

  黄剑云断定‘穿云剑’绝不敢在楼下偷听,是以,首先向‘夏枝’‘冬梅’作了一个“宽心”手势,随即望着紫衣侍女‘秋锦’吩咐说:“告诉任总管说我就下去。”

  紫衣侍女‘秋锦’,恭声应是,急步走向栏台,黄剑云也迳向楼下走去。

  黄剑云根据‘穿云剑’如此快回来,以及他镇定的声音,知道他回庄时未碰到刘掌院,当然也不知道任玉蓉已被乳娘领冈去的事。

  走下梯口,发现霜眉银髯上仍带着露气水珠的‘穿云剑’,也正由阁门外走进来。

  ‘穿云剑’一见黄剑云,立即拱揖躬身,恭声说:“老奴给少爷请早安!”

  黄剑云也含笑拱手说:“老伯早,请坐!”

  说着,肃手指了指‘穿云剑’昨晚坐的那张椅子,同时,自己也坐在锦帔大椅上。

  ‘穿云剑’神色镇定,但两道霜眉间,却有郁郁之色,他等到黄剑云落座后,才敢坐下来。

  黄剑云首先平静的间:“老伯可见到了崔夫人?”

  ‘穿云剑’微一欠身,说:“老奴见过了……”

  黄剑云续问:“崔夫人怎么说?”

  ‘穿云剑’佯装面现难色,说:“崔夫人说,她只见崔二弟有一对玉兔古玩,没有第三个。”

  黄剑云会意的“唔”了一声,平静的问:“小玉兔呢?”

  ‘穿云剑’微一欠身说:“老奴已交还给崔夫人了!”

  黄剑云突然望着‘穿云剑’,略显惊异的问:“两个都交给了崔夫人?”

  ‘穿云剑’听得浑身一战,面色顿时大变,倏然由椅上站起来,震骇的望着黄剑云,缓缓向阁门退去。

  黄剑云一见,立即肃容沉声说:“练武之人,视笈秘重逾生命,尤其嗜武如命之人,虽望重一方的霸主,也难免不为所动,任老伯并非圣贤,自然也不例外……”

  ‘穿云剑’本来就知道功力悬殊,无法抗拒,要想在黄剑云的面前飞身逃出阁门,实有登天之难。

  这时见黄剑云晓以大义,知无杀他之心,但想到将侍女冒充女儿任玉蓉来欺骗黄剑云的事,又觉得还是逃走为妙!

  心念间,又听黄剑云继续说:“至于你将蓉姊姊关在石室内的用心,想必是怕我知道有关小锦囊的事……”

  ‘穿云剑’早在黄剑云点破两个小玉兔时,便断定黄剑云既然跟踪他发现了另一个个玉搜,任玉蓉被禁在石室内,自然也被发现了。

  这时想到爱女为他的贪婪不忠,而无端受苦,不由惭悔痛心的低下了头!

  黄剑云看了‘穿云剑’的懊悔神情,继续说:“当我在仙狐谷荒冢前检到小玉兔时……”

  ‘穿云剑’一听,倏然抬头,不由惊异的间:“少爷不是在蒋冲能身上拿去的吗?”

  黄剑云立即沉声说:“我何曾见过什么蒋冲能?”

  ‘穿云剑’再度惊异的问:“这么说,少爷也没有在石下检去沈佐驷隐藏的小锦囊喽!”

  黄剑云不由得有些生气的说:“我根本不知怎么回事!”

  ‘穿云剑’一听,立郎懊恼的急声说:“少爷,‘小锦囊’没丢,仍在钟八弟处!”

  黄剑云早在听到任玉蓉的哭诉后,便断定是‘追风虎’故弄的玄虚,但他为了明了事情的全般经过,因而望着‘穿云剑’,沉声说:“你先将那夜的情形讲一遍!”

  说着,肃手指着‘穿云剑’方才坐过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穿云剑’这时正在痛悔懊恼的心情下,绝不会再逃跑,而替‘追风虎’背黑锅,落座之后,即将那夜蒋冲能事先潜伏在荒冢一侧,得手后又被沈佐驷中途暗杀,事后又发现小锦已囊被别人拿走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穿云剑’以懊恼的口吻,正色说:“少爷请想,以钟八弟的机警狡黠,极可能事先有备,一俟蒋冲能得手后,再暗自追踪……”

  黄剑云听得秀眉一蹙,迷惑的沉声问:“追风虎钟老伯为何不在荒冢前下手杀了蒋冲能呢?”

  ‘穿云剑’立即正色解释说:“钟八弟处心积虑,无一时一刻不想得到小锦囊内的秘笈……”

  黄剑云趁机再度纠正说:“秘笈早已放在衡山一个秘密洞府里了,那里还有秘笈?”

  ‘穿云剑’立即颔首恭声说:“老奴知道,可是少爷未回府前,老奴等人都是这样揣测,钟八弟更是坚信不移,他追踪蒋冲能的目的,旨在将小锦囊得到后,而不落痕迹,当时如果将蒋冲能击毙在荒冢前,岂不无法佯称小锦囊已被别人扭走,如今最足证明小锦囊仍在钟八弟处的一件事,就是在小玉兔遗落在荒冢前……”

  黄剑云秀眉一蹙,不以为然的说:“你怎知不是蒋冲能在慌急之间遗失的?”

  ‘穿云剑’毫不迟疑的急声分辩说:“绝对不会,蒋冲能精小能干,遇事沉着,老奴也曾一再叮嘱他,务必将玉兔古玩妥善保管,绝不可大意失落留下痕迹。”

  黄剑云会意的点点头,问:“照老伯这么说,小锦囊仍在钟老伯处了?”

  ‘穿云剑’毅然而肯定的说:“老奴敢以项上的头担保!”

  黄剑云再度冷冷的问:“这么说祖父曾经交给老伯一幅墓地图,也是子虚了?”

  ‘穿云剑’一听,立即焦急而肯定的恭声说:“回禀少爷,绝无此事,老主人一生光明磊落,对我们八个老奴,一视同仁,从未厚此薄彼过,他老人家绝不可能私下只交给老奴一人什么,希望少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