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凤屠龙》38
陆丽莎莎的娇靥再度一红,甜甜一笑,轻轻点头,一个愉快的转身,掀帘走进了帐内。
江玉帆看得心头不由得怦然一跳,也急忙掀开帘跟进帐蓬内,但他的口里却焦急的道:“这?……这样不是太不敬了吗?”
陆丽莎莎游目看了一眼帐内,一盏光线柔弱的小纱灯,悬在一角,两付鞍垫绒毯只铺好了一半,仍散乱的放在地上。
她一面打量着帐内,一面回答道:“恰恰相反,在我们苗疆的风俗上却不一样!”
江玉帆“噢”了一声,正待说什么,发现陆丽莎莎已俯身筝起了一条绒毯,于是,急忙改口道:“让我帮你铺……”
说话之间,伸手就要去筝绒毯的另一端。
但是,就在他伸手之际,陆丽莎莎已是娇躯一旋,闪开了,同时,深情含笑的道:
“不,在我们苗疆风习中,男士是不许摸枕席褥被的。”
江玉帆看得一楞,不由尴尬的一笑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也不是完全的苗疆女子,令尊大人也是中原人嘛!”
陆丽莎莎一笑道:“你可别忘了,我是起小在苗疆长大的哟,万一在礼数上有失检的地方,你就把它认为那是苗疆的风俗,你就会不以为意了!”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无奈,只得道:“好吧!我看着你铺!”
陆丽莎莎含笑睇了他一眼,立即将绒毯铺在了中央,并将两个鞍垫并放在上方。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不由焦急的道:“你怎么这样锈法?”
陆丽莎莎被问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你说应该怎么个铺法?”
江玉帆焦急的道:“应该你铺一个,我铺一个,你这种铺法在我们中原说,谓之同衾共枕……”
陆丽莎莎却摇头道:“你这种说法在我们苗疆行不通,我们苗族一家人,通常都是睡在一起,也没听说谁侵犯谁!”
说此一顿,突然认真的问:“你是说,你和我若睡在一条绒毯上,你会忍不住,欺负我?”
江玉帆一听,慌得连连摇手正色道:“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陆丽莎莎妩媚的一笑,道:“那你还怕什么?”
说罢,继续将鞍垫绒毯铺在了一起。
江玉帆看得暗暗叫苦,所幸现在已经三更过后,到时候盘坐调息个把时辰,天也就亮了。
心念问,陆丽莎莎已将绒毯铺好。
只见陆丽莎莎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极自然的道:“好了,我们去洗澡吧!”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再度吃惊的问:“什么?我们去洗澡?”
陆丽莎莎见江玉帆听说洗澡吓得那副样子,不由“噗哧”一笑道:“这么熟的天,你赶了一天的路,浑身的汗水,难道你不洗澡?”
江玉帆为了塞搪不和她一同去洗澡,只得勉强道:“我的武功虽然不算高绝,但自信还能驱寒避暑,遇炎热而汗不湿衣……”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笑着道:“我们苗疆地处热带,一年四季每天都要沐浴,一天不洗澡都过不去,尤其夏季……”
江玉帆赶紧摇头道:“我们中原没有这种男女同浴的风俗……”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的娇靥一红,“啐”了一口,笑着道:“谁叫你和我一块儿洗澡来?”
江玉帆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那……?”
陆丽莎莎笑着说道:“我洗的时候,你为我看着人儿……”
江玉帆立即不以为然的道:“这般时候那里还会有人来?”
陆丽莎莎不由有些生气的道:“这和方才发现‘仙霞宫’前来偷窥的三个人相隔了多久?”
江玉帆无言以对,顿时想不出应付之词。
陆丽莎莎一看,继续生气的道:“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洗,万一我被人暗算了,鸳鸯剑也用不着练了……”
江玉帆看得神色一惊,不同脱口急声道:“好好,我陪你去!”
说话之间,急步追了出去。
这时夜空显然更加澄蓝了,而满天的繁星,也显得特别明亮打闪眨眼。
江玉帆急步追上陆丽莎莎,焦急的问:“你到什么地方去洗?”
陆丽莎莎见江玉帆追了出来,心中自是欢喜,只见她举手一指帐后的乎岩下,道:
“就在这儿!”
说此一顿,急忙回过身来,羞红着娇靥,伸手一推江玉帆,道:“好了,你不要再前进了,你就坐在这儿为我‘护法’吧!”
说罢,含笑睇了神情迷惑的江玉帆一眼,一个美妙的转身,飞身纵了下去。
江玉帆这时才听到五六尺高的岩石下,传来潺潺的流泉声。
只见陆丽莎莎纵下岩石,隐隐绰绰看到她的头顶和仰起脸来上看的一双美丽眼睛。
陆丽莎莎见江玉帆迷惑的探首下看,不由慌忙挥动着玉手急声道:“请你坐下去好不好?”
江玉帆被说得俊面一红,连声应“好”坐了下去。
这时对陆丽莎莎的身份来历,虽然觉得仍有许多地方令他迷惑,觉得过分的巧合,但对她的来意和危险性的确放松了不少。
诚如“风雷拐”等人所说,以她的武功和剑术,乘他江玉帆不备之际,猝施杀手,他是绝对无法防范和还手的。
但是,何以这么凑巧,偏偏在此时此地碰上了华天仁老前辈第一位妻子的女弟子?
而最令江玉帆感到惊异的,却是陆丽莎莎也有一份“万钧鸳鸯剑法”秘笈。
根据这一点,他断定陆丽莎莎一定也具有了“身剑合一”中的绝学之一――“银河泻地”。
因为,如果不先具备了“银河泻地”,便不能共研“万钧鸳鸯剑法”!
江玉帆心念至此,突然一惊,不由暗呼道:“奇怪呀?她怎的知道我已具备了‘银河泻地’?她又怎的知道我可以和她共研秘笈?”
他想到了这一大疑点,不自觉的站起身来。
也就在江玉帆站起来的同时,岩下立即传来陆丽莎莎的惊惶尖叫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坐下去!”
江玉帆悚然一惊,也本能的急忙坐了下去,俊面一阵火辣辣,赶紧尴尬的急声道:
“噢,你放心,我只是伸一伸腿腰!”
陆丽莎莎立即余悸犹存的“哦”了一声。
江玉帆坐下之后,双颊有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不能平复下去。
但是,他这时也突然惊觉到,陆丽莎莎虽然匆匆的洗着澡,撩泼着“哗哗”的泉水响,但她的听觉依然是那么敏锐,她的功力实在不输他江玉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