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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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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独臂虎”和“鬼刀母夜叉”等人,早在昨天便到达太湖,而他们十一凶煞集在一起,也是今天上午的事。

  “风雷拐”念及在此,突然发觉江玉帆一人深人惠山有些蹊跷,而陆姑娘的追踪跟至也有些透着离奇,好在他方才没有说出和“金杖追魂”父女交手的地点,而江玉帆也没有说出是否和他们十一人在一起,即使有什么重大事件,仍有弥补的机会,是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这当下,邓天愚已为江玉帆介绍了武当三剑、嵩阳二老,还有点苍、长白、崆峒、昆仑和邛崃各派的高手和长老,包括九宫堡的‘小李广’也一并介绍在内。这时各派的代表对江玉帆的态度,俱都大大的改变了,就是武当三剑,也变得谦和多了。

  就在这时,厅门下突然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高唱道:

  “吉时已到,寿筵开始!”高唱完毕,廊下突然响起了吹鼓乐和“劈劈啪啪”的双耳响,院中也燃起了鞭炮

  满厅群豪,在欢笑声中拉凳就座,左右厅侧门外,数十提篮托盘的黑衣庄汉已将酒菜送来。

  “多臂瘟神”邓天愚是寿星,坐在中央首位上是理所当然的事,陆贞娘是一谷之主,江玉帆也是一派之尊、理所当然地被让座在邓天愚的左右。

  “小李广”钟清虽是九宫堡的代表。但他心里有数,自动的把尊位让给孙少爷。

  武当三剑在陆姑娘面前本来就不敢嚣张,加上“小李广”的按礼让座,也就自动地坐在嵩阳二老的次位上。

  其他门派俱是较有名气的门人弟子前来,略微谦让,也就依年事按序入座。

  飞凤谷的内宅管家张嫂和四喜丫头,以“鬼刀母夜叉”和佟玉清等三人是女客为藉口。自动过来就坐,因而和“悟空”、“一尘”等人恰好坐满了两桌。

  寿筵开始,欢声雷动,群豪纷纷起身举杯向寿星邓天愚敬酒。

  邓天愚游目一看厅内,只见目光闪闪,人头攒动,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每一个人都向他举着酒杯,看他脸上的神色,在惊异中透着满意,显然,他自己也没想到今夜会到了这么多客人。

  身为寿星的邓天愚,自然在开饮之前先说几句感谢客人光临的场面话。

  只见他满脸堆笑,高举着细磁绘花酒杯,尚未开口,先呵呵干笑了两声。

  江玉帆和其他人一样,也同样起身举杯,谦和地含笑望着邓天愚。

  但是,他却没有心情听邓天愚那套“老朽贱降,承蒙诸位光临”的陈腔老调,他目光望着邓天愚,但心里却默运功力,笑着说:“表姐,中午在湖边,你可把我吓坏了……”

  话未说完,耳内已传来陆贞娘的“噗妹”娇笑,只听她笑着说:“是你自己情急心虚,落荒而逃,怎能怨我?”

  江玉帆看一眼正含笑望着他的陆贞娘,继续说:“小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呀,既不明你的身份,又不知你的居心,小弟怎能不跑?”

  耳内又传来陆贞娘的关切声音问:“那人丢给你一件什么东西?”

  江玉帆自然不会隐瞒陆贞娘,是以凝重地说:“是一只大古玉杯……”

  话未说完,全厅突然暴起一阵震耳欢呼!

  “我们敬老庄主一杯,并敬祝你福寿绵长!”

  呼声完毕,群豪同时干杯。

  “多臂瘟神”邓天愚,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同时含笑谦和地说:“谢谢诸位!谢谢诸位!诸位请尽量多喝几杯。”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整个大厅上,数百人在叫嚷,猜拳行令,高呼干杯,闹得江玉帆心浮气燥,六神不宁。

  一直立在一角的“红飞狐”,突然走过来,向着邓天愚微一躬身,低声道:“庄主,该至各桌敬酒!”邓天愚听得一愣,不由转首去看“红飞狐”,发现她微躬上身,以暗示的目光望着他。

  于是,会意的呵呵干笑两声,随即起身离座,同时望着江玉帆等人,歉声说:“失陪,失陪,诸位多饮几杯。”

  江玉帆和嵩阳二老等人,同时欠身说:“老庄主请便!”

  邓天愚再度致歉两声,方一转身,“红飞狐”业已肃手指着厅后门处,恭谨地低声说:“酒已准备好了,在那边。”

  江玉帆循声望去,发现“黄面狼”和另外两个端着酒盘,捧着酒壶的护院武师,正立在厅后门处。

  打量间,邓天愚和“红飞狐”已向“黄面狼”三人立身处走去。

  江玉帆回头再看全厅,乱哄哄的到处有人走动。

  原来满厅英豪,纷纷离座寻找自己的相识好友敬酒叙旧了。

  再看“风雷拐”等人,仅剩下“独臂虎”“黑煞神”和麻面姑娘佟玉清三人了。

  飞凤谷的张嫂和佟玉清似乎很谈得来,四个俏丽丫头,则默默地吃着莱。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知道“风雷拐”等人,藉敬酒找老朋友的机会离席,以便秃子王永青和哑巴方守义两人出厅办事。。就在这时,耳内突然传来陆贞娘的声音,关切地问:“玉表弟,那个中年人丢给你的是一只什么样的古玉花酒杯?”

  江玉帆闻声回头,发现表姊陆贞娘,正神色自若的转首望着别处。

  再看桌上了,除了嵩阳二老,便只剩下点苍派的精英高手,那位绰号叫‘滚堂刀’的苏敬波了。

  打量间,他同时运功回答说:“小弟虽然说是古玉杯,其实,小弟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品质制成的东西……”

  耳内又传来陆贞娘的关切声音问:“那只古玉杯上画了些什么花纹?”

  江玉帆见陆贞娘一直望着别处,也故意含笑去看满厅英豪敬酒的情形,同时,运功答说:“仅在杯底下画了一朵牡丹花。”

  话声甫落,耳内立即传来陆贞娘震惊的一声“噢”,接着她惊异地说:“玉表弟,照你说的情形,你看会不会是大周则天金轮皇帝的心爱珍玩‘万艳杯’啊?”

  江玉帆觑目看了神情震惊的陆贞娘一眼,才说道:“对于‘万艳杯’的典故,小弟是一点也不知道。”

  陆贞娘立即焦急地说:“知不知道这个典故都无关重要,如果那个中年人丢给你的玉杯果真是前朝武则天皇帝的心爱珍物‘万艳杯’,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迷惑地问:“表姊的意思是……”

  陆贞娘立即回答说:“不等席终人散,找个藉口远离太湖。”

  江玉帆虽知“红飞狐”对他心存怀疑,但他认为“红飞狐”也不过揣测而已,是以不以为然地说:“有这等严重吗?”耳内立即传来陆贞娘生气的声音:“实话告诉你,丢给你那只玉杯的中年人,已经被“红飞狐”擒获押到湖滨山庄了。那中年人受刑不过,曾说出将王杯丢给一个银衫少年的事……“江玉帆立即不以为然地说:“今在湖边的各路英豪中,着银衫的人并不止小弟一个……”

  陆贞娘立即嗔声说:“可是“红飞狐”曾亲眼看到当时你险些被马撞倒的一幕……”

  江玉帆依然不以为然地说:“可是,当时尘烟滚滚,她未必能看得清楚,再说……”

  话未说完,陆贞娘已以警告的口吻说:“你千万不可小看了‘红飞狐’,武林中不知有多少自认机智超人一等的高手都栽在她手里。”

  江玉帆听了表姊的话。这才确信“一尘”道人和“风雷拐”等人的话不假,因而,回心转意地问:“表姊,小弟离开湖滨山庄后,在什么地方等候表姐碰头?”

  陆贞娘毫不迟疑地说:“我还要在此盘桓一两天,藉等候邓天愚的表侄女柳姻华为由住下来,趁机暗察那个被擒的中年人的底细来路,三五天后可以去飞凤谷听我的消息。”

  江玉帆应了声是,继续关切地问:“小弟藉什么理由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