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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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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帆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压低声音说:“表姐,你怎可在此毫无忌惮的欢呼?”

  韩筱莉见江玉帆一路上没有和她谈话,如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责备她,芳心愈想愈气,不由倔强的说:“为什么不可以?”

  江玉帆一听,只得抬手一指附近的几座峰巅,压低声音说:“喏,你看!”

  韩筱莉循着江玉帆的指向一看,发现几座峰腰间的浓荫暗线中,隐隐现出一角琉瓦檐影,在皓洁的月光照耀下,闪闪生辉。

  看了这情形,韩筱莉自然知道那些都是山中的道观禅寺或庵院,而里面的僧侣,不少是武功高绝的世外高人。

  但是,她娇纵成性,加之她正在和江玉帆斗气,是以,轻蔑的看了一眼后,依然不以为意的说:“怕什么,距离这里至少也有二三里地!”

  江玉帆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解释说:“夜静更深,位在山区,虽然是极轻微的声音也可传出七八里地,你这样毫无顾忌的欢声娇呼,那还得了?”

  韩筱莉一听.愈加倔强的说:“怕什么?我还要仰天长啸呢!”

  说话之间,仰首望天,作着高吭长啸之势。

  江玉帆一见,顿时慌了,急上一步,伸手如电,立即将韩筱莉的樱口掩住,同时,焦急气忿的说:“表姐,你怎可这样倔强任性?”

  韩筱莉芳心狂跳,娇靥羞红,但有甜甜胜利的感觉,不自觉的“噗哧”笑了!

  江玉帆为了怕韩筱莉吭山山声来,右手掩住她的樱口,左手按着她的香肩,韩筱莉的娇躯,几乎完全被揽进他的怀里,阵阵温馨兰息,扑面袭鼻,令他心跳神移,几乎忍不住就势将她的纤腰抱住。

  由于韩筱莉的“噗哧”娇笑,使他顿时惊觉,俊面一红,倏然离开了,他不敢再看韩筱莉,故作生气的样子忿忿的坐在就近一块长石上,低头不语,以平抑他的心跳和爱的冲动情绪。

  韩筱莉一见,含着甜甜娇笑,急步走了过去,就在他的身侧偎依着坐下来,同时,颇含歉意的柔声问:“玉弟弟,你生气了?”

  江玉帆刚刚平抑下去得情绪,再度高涨起来,尤其,韩筱莉的如云绣鬓已摩触到他的头颊,在她鲜红欲滴的樱口内,吐气如兰,薰人欲醉,使他几乎不能自己。

  韩筱莉见江玉帆不答话,芳心一震,突然坐直娇躯,高嘟着樱口,生气说:“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江玉帆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说:“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

  韩筱莉一听,顿时心花怒放的笑了,同时再将娇躯偎近江玉帆些,急切柔情的问:“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说话之间,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江玉帆的左臂,同时羞红着娇靥,仰望着江玉帆的通红俊面,等待他的回答。

  江王帆自是不便说出真心话,只得装作不高兴的说:“你总爱使性子,不听话……”

  话未说完,无限娇美的韩筱莉已迁就的连声说:“好好,以后姊姊不使性子,一切听你的,好不好?”

  江玉帆心里高兴的不由回首去看他这位充满青春活力的莉表姊!

  转首一看.群情不由一呆,在这一刹那,他才真的发现,韩筏莉实在太美了!

  她的皮肤细腻,微带一丝象牙色,柳眉柔细,斜飞近鬓,一双黑白明亮的眸子,在长长的睫缝后,深遽,澄澈,像夜空璀璨的星星,鼻子小巧而挺直,樱唇红润而艳丽,一丝甜笑,露出一线整齐而洁白的贝齿!

  啊,太美了,他忍不住在心里高兴着,这些天我怎的竟没发现呢?

  是柔美皓洁的月光增加了地的美?是山中的灵气凭添了她雍容如芝兰的气质?不,这想法都是对她的侮辱,因为她原就这么美,只是他这时才有机会静静的欣赏她的美。

  江玉帆轻轻揽住她的纤腰,终于将朱唇印在她的樱唇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亲吻他喜欢的女孩子。

  韩筱莉半仰着娇躯,缓缓闭上了眼睛迎接着个郎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着……。

  欢欣的泪,终于在她长而柔细的睫缝里如珍珠样的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

  江玉帆不知莉姊姊为什么要哭,她继续去吻她的香腮,吻她的眼睛,吻她的眼泪,他这时才知道,女孩子的眼泪,也是咸的。

  在深遽夜空的皓洁明月下,在如林的青翠群峰中,云海无边,松涛呜咽,有如天上仙境,两情沉醉,早已忘了身处何地,来此何为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慈祥佛号:“阿弥陀佛!”

  江玉帆和韩筱莉骤然一惊,同时由青石上跳起来――

  两人转首一看,只见一丈以外的草地上,赫然站着一位头戴瓜形僧帽,身穿月白缁衣的老师太。

  只见老师太年在八旬以上,丰持银丝拂尘,项挂念珠,生得慈眉善日,正满面慈祥的望着他们两人微笑。

  江玉帆和韩筱莉两人似乎受了老师太的慈祥感贸,两人同时施礼恭声说:“晚辈,江玉帆韩筱莉,叩见师太!”

  说罢,双双跪了下去。

  老师太也不谦逊,仅慈祥的一笑,说:“两位小施主免礼,快请起来。”

  江玉帆和韩筱莉叩首起身,两人仍羞得不敢抬头。

  老师太再度慈祥的一笑说:“两位小施才是不期在此相遇,还是特的登峰前来赏月?”

  韩筱莉一听,想到方才和玉弟弟相拥亲吻的情形,尽被这位老师太看在眼中,真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小洞钻进去。

  江玉帆终究是男孩子,立即拱揖恭声回答说:“晚辈等特来黄山找人!”

  老师太慈祥的一笑:“为何不找了呢?”

  江玉帆只得说:“因为还没找到他们!”

  老师太“哦”了一声,亲切的说:“老尼久居此山,各寺观庵的方丈主持大都认得,你们找的是谁?说出来看看老尼认不认识?”

  江王帆工听,只得摇摇头,说:“师太恐怕不认识!”

  老师太惊异的“噢”了一声,迷惑的说:“你们两人找的不是此山中的人?”

  韩筱莉突然抬起头来说:“这个人是个老江湖,人很狡猾,他的名字叫赵竟成,人们给他的绰号叫‘万里飘风’……”

  话未说完,老师太已惊异的说:“万里飘风家住东海,你们怎的会跑到此地来找他呢?”

  江玉帆听得一惊,不由惊异的问:“师太也认识他?”老师太微一颔首,道:“这位姑娘方才不是说了吗?他是个老江湖,老尼有时也在江湖上走动,

  自然听说过他的名号,只是老尼听到的与两位小施主的不同罢了!”

  江玉帆听出老尼姑的口气,有偏袒“万里飘风”赵竟成的意思,心中一动,立时提高了警惕。

  但他仍谦和的问:“师太听到的有何不同?”

  老师太慈谈一笑说:“拒老尼所知,他的轻功极俊,为人坦实,在武林中稍有薄誉,不过老尼与他并不相识!”

  韩筱莉终究欠缺经验,脱口急声说:“师太千万可光听江湖上的传说,‘万里飘风’上个月还骗了我玉弟弟一件……”

  江玉帆一听、立即阻止说:“莉姊姊!”

  韩筱莉一听,立即住口不说了。

  老师太慈祥的一笑,说:“不错,江湖上有很多人是浪来的虚名,听你们这么一说,‘万里飘风’八成也是这一流的人了?”

  说此一顿,不由望着江玉帆,关切的问:“不知‘万里飘风’骗了小施主的一件什么东西?”

  江玉帆略微迟疑,终于含糊的说:“是一件古董!”

  老师太一听,却有些大感意外的说:“练武之人要古董何用?想必是小施主家的祖传珍宝吧?”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直觉的急声问:“师太您知道?”

  老师太慈祥的一笑,道:“傻孩子,练武之人视珍器名剑秘笈尤重生命,除此之外,‘万里飘风’何以要丧名败节去骗别人的东西?”

  江玉帆凵听,不见觉的懊悔说:“其实‘万里飘风’骗去的东西并不是晚辈自己的,晚辈也是受人危难中相托,代人保管而已。”

  说罢,不自觉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