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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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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尘”道人继续说:“如果你此刻被火灼伤,被沸水烫伤,甚至皮肤沾毒,马上涂上灵石玉乳,立即可以止痛止痒,而且清凉生香。”

  “铜人判官”却插言说:“俺也听说灵石玉乳有许多好处,灵芝仙草也有起死回生的妙用。”

  “一尘”道人一笑道:“人死焉能回生?所谓回生是指生命垂危,尚有一线生机之际,时服下灵丹妙药才见功效。”

  韩筱莉却忍不住问:“照道长的意思说,这株灵芝仙草和这些灵石玉乳,并没有多大用处了?”

  “一尘”道人一听,立即忙不迭的正色说:“有,当然有,而且‘乾坤五邪’数十年不放弃东来,不单是为了石龙,而可能也是为了这些灵石玉乳和这株灵芝。”

  说此一顿,继续正色说:“据医书‘山药经’上的记载,晦阴霉潮之地腐木朽树上生的菌类覆笠半圆形的灵芝,并无多大用处;可贵者是生于崎峰绝巅,鸟兽绝迹的天险之处,或海洋孤岛上,人迹罕至的僻静处,钟海天灵秀之气而育孕的灵芝仙草,才是炼制灵丹妙药必须的稀世珍品!”

  “黑煞神”有些不服气的问:“照你这么说,这株灵芝仙草也不能现在吃了?”

  “一尘”道人毫不迟疑的说:“当然不能吃……”

  “独臂虎”也有些生气的问:“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呢?”

  “一尘”道人宽慰的一笑道:“灵石玉乳要去污澄渣,然后得以灵芝仙草合并焙炼,成丹,成粉,成液,成丸,无一不可,炼成之后,供是疗伤驱毒,养气补身的无上妙药。”

  众人一听,俱却大喜,只有“黑煞神”望着“一尘”道人,关心的问:“胡医道长,你该不会是江湖把戏!光会说,不会炼吧?”

  “一尘”道人立即有些不高兴的正色说:“这是什么话?在盟主的面前,也可以随便胡说八道的吗?”

  “黑煞神”一听,不由兴奋的一跺脚说:“太好了,你真是再世的华陀,重生的扁鹊,谁要是喊你‘胡医道’,俺就骂他一声主八羔子!”

  话声甫落,秃子已在旁冷冷的说:“方才你不是还喊护法胡医道长吗?”

  “黑煞神”被问得一楞,众人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江玉帆首先敛笑,问:“你看应该何时着手炼制?”

  “一尘”道人毫不迟疑的说:“一俟镇海方面的应用品送到?立即开始炼制。”

  “铜人判官”问:“是否应该选个僻静场所?”

  “一尘”道人一笑道:“不必了,就在这个洞里一面架炉炼丹,一面焙珠制革,缝制面罩,地方不但广阔,做起事来也较方便!”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说:“这样你不太辛苦了吗?”

  “一尘”道人谦恭的一笑说:“除炼丹制药必须由属下看火候外,其除事情大家都可以做!”

  江玉帆一听,立即宽心的说:“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去看石龙去吧!”

  “一尘”道人立即建议说:“从现在开始,此地不可一刻无人,请盟主指派两位堂主或坛主在此地轮流看守着。”

  江玉帆一听,立即望着“铜人判官”和秃子,命令说:“就请丁堂主和王坛主留在此地吧!”

  “铜人判官”和秃子,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于是,众人走出洞来,发现石龙业已气绝,巳斗大的头颅已抵在地上,“鬼刀母夜又”仍站在原处,却愁眉苦脸的望着仍在盘膝调息的佟玉清。

  江玉帆一见,心中着实吃了一惊,飞身纵了过去,发现佟玉清面色红润,一如常人,只是鼻尖须角,仍有丝丝汗水。

  陆贞娘,韩筱莉,以及阮媛玲三人,不由望着“鬼刀母夜叉”,齐声惊异的问:“怎的这久时间还没调息完毕?”

  说话之间,心里明白的江玉帆,早已跃身在侈玉清的背后,将双掌平贴在她的左右“命门”上,徐徐将真气输入,并蹙眉看了一眼“一尘”道人。

  “一尘”道人一见江玉帆蹙眉向他望来,立即关切的恭声问:“盟主,可是真力受阻,而且有一股奇猛的抗力?”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立即放回双掌,他觉得方才将石龙内丹送进佟玉清口内的动作,“一尘”也许看到了、但他仍忍不住惊异的问:“你怎的知道?”

  说罢,迳自站起身来。

  “一尘”依然正色恭声说:“那为因为盟主方才运功疏导过急之故,没能将佟姑娘翻腾的气血循循善诱,徐徐纳入丹田之故。”

  江玉帆一听,知道“一尘”道人的确看到了方才的一幕,同时,也知道他老经事故,深怕节外生枝,不敢随便说出,是以,关切的问:“你看应该如何疏导?”

  “一尘”道人不答先望着“黑煞神”,间:“帐逢却搭好了没有?”

  “黑煞神”赶紧回答说:“可能都搭好了!”

  江玉帆一听,立即会意,望着“鬼刀母夜叉”,吩咐道:“薛执事,辛苦把玉姊姊抱到帐蓬里去吧!”

  “鬼刀母夜叉”恭声应了个是,托抱起佟玉清,飞身向南崖上驰去。

  “一尘”道人又望着“悟空”和尚与“风雷拐”等人,告诉了解剖石龙应注意的事情,才陪着江玉帆陆贞娘等人,向谷的南崖驰去。

  陆贞娘一面飞驰一面在想,她当时是飞身退向洞口的左方,由于石龙的身躯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没看见江玉帆是怎样把佟玉清撞伤的?

  但是,她却一直想不开,撞伤内腑应该面色苍白,而佟玉清却满面通红,汗下如雨,这的确令她不解。

  陆贞娘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她当然觉得个中必然另有蹊跷,但她暗自决定,绝不追问根由而令玉弟弟难堪。

  韩筱莉虽然聪明机伶,但她的个性爽朗,不愿意把脑筋动用在这些问题上。

  阮媛玲虽然也觉得奇怪,但她自觉还没有资格去过问这些而令个郎讨厌。

  由于以上种种原因上女都表现得对佟玉清关怀,而不去追问原因。

  登上南崖,已能在林隙间看到搭建在七八女外林空地上的五座大帐蓬。

  五座帐蓬,中央那一座较大,其余四座则依林中的空地形势,分别搭建在左右前后方向。

  方才托抱着佟玉清先来的“鬼刀母夜叉”,这时已一个人立在中央帐蓬的帘门外,几个飞凤谷随同前来的壮汉,正在五个帐蓬的四周除草捡拾枯枝。

  江玉帆急步走至帐蓬前,“鬼刀母夜叉”早已掀起了帐门布帘。

  只见佟玉清盘膝在帐中唯一的一张布床上,左右摆了十数只青竹布凳。

  众人进入帐蓬内,“一尘”道人先走至近前,将中食无名三指轻巧的按在佟玉清腕口脉门上。

  稍倾之后,立即望着江玉帆,凝重的说:“卑职先给佟姑娘服两粒‘补命丹’,然后请盟主以真力疏导佟姑娘的过身气血,只要能纳入丹田,畅通无叨,就不碍事了。”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如果不能催开呢?”

  “一尘”道人毫不迟疑的说:“以盟主的功力,应该是毫无问题的!”

  说罢,在怀中取出一个灰白的小瓷瓶来,拔开倒出两粒乳白色的药九来。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过去将佟玉清的樱口捏开,让“一尘”道人将两粒药丸放进口内。

  “一尘”道人一面将磁瓶放进怀内,一面望着江玉帆,恭声道:“卑职到谷中去看一下,此地有薛执事一个人为您护法就够了!”

  说罢躬身,转身走出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