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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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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不醉横了她一眼,道:“小妞儿,我的事,你少管为妙。”

  水莹儿道:“若是其他事情,我才懒得插手,但你若伤了岳哥哥,那可一千一万个不行。”

  岳小玉忙道:“莹儿,许轩主对我很好,他是绝不会使我受到任何伤害的。”

  许不醉这才满意地一笑,过了半晌,忽然问岳小玉道:“你这伤势不轻,是谁下的毒手?”

  岳小玉眉头一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水莹儿已昂着脸,大声道:“是我。”

  许不醉的面色倏地变了,岳小玉吃了一惊,忙道:“不是她,不是她!”

  许不醉哼声一笑,道:“不是她又是谁?”

  岳小玉道:“是……是我一时不小心,自己弄伤了白己的。”

  许不醉嘿嘿一笑道:“你又不是有神经病,怎会自己伤了自己,而且还伤得这样严重?”

  岳小玉道:“我的伤不算严重,最少,我现在仍然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水莹儿悠悠的看了岳小玉一眼,但岳小玉却怒目直射回来,显然责怪她,把误伤之事向许不醉泄漏。

  许不醉向水莹儿冷然地望了半晌,才道:“你年纪虽小,本领倒还不错。”

  水莹儿吸一口气,欲言却又终于止住了。

  许不醉又道:“小岳子受伤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水莹儿又吸了一口气,才道:“就在他身边。”

  许不醉冷冷道:“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

  水莹儿道:“是我……”

  “不要再提这件事。”岳小玉瞪着水莹儿,许不醉却又直瞪看他。

  许不醉道:“你为什么老是要维护着这个小妞?”

  岳小玉道:“我高兴,因为我高兴,你满意了没有?”

  许不醉道:“不满意,一千一万个他妈的不满意!”

  岳小玉“呸”一声道:“你不满意,可以去跳楼,可以一头撞在墙角上,也可以把我宰掉,以泄心头这一口鸟气。”

  许不醉一呆,道:“我为什么要宰了你?”

  岳小玉道:“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总而言之,你若再找莹儿的麻烦,小岳子就操你祖奶奶的老祖宗。”

  许不醉怔住了,他怔怔地瞧看水莹儿,良久才道:“你叫莹儿?”

  岳小玉冷冷道:“她姓水,是布北斗的徒儿。”

  “布……布北斗的徒儿?”许不醉的身子倏地一阵颤抖。

  水莹儿道:“不错,先师姓布,名讳是上北下斗。”

  许不醉陡地长长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岳小玉心中有数,忖道:“许轩主与武林皇帝之间的恩怨,真是三百年也计算不清,莹儿偏偏又是布北斗的弟子,嘿嘿,这笔帐只怕弄得一塌糊涂了。”

  许不醉虽然忽然沉默下来,但那琵琶之声,却仍然没有静止下来。

  常挂珠早已按捺不住,不禁大声叫道:“是谁在弹奏琵琶?”

  琵琶声中,忽然夹着一个人优雅的声音,道:“此曲奏出人间正气,对诸君身心大有裨益。”

  常挂珠一怔,望了胡无法一眼,道:“这是个男子的声音?还是个女子?”

  胡无法摇摇头,道:“分不清楚。”

  白世儒淡淡道:“总比吕足金的声音动听。”

  鲍正行道:“多说无用,冲上前看看便知这厮是个怎样的家伙。”

  许不醉却忽然冷冷一笑,道:“不必看了,他是个男的。”

  常挂珠“噢”的一声道:“真是个男子?”

  许不醉道:“绝不是个女子。”

  常挂珠道:“此乃何人?”

  许不醉道:“江湖异人。”

  常挂珠道:“武功怎样?”

  许不醉道:“比我好。”

  常挂珠道:“好多少?”

  许不醉道:“无可估计。”

  应伏的脸色很不好看,逍遥双刀也是一样。

  这三人的武功,都已经是高得无可估计了,但这时候,他们都隐隐感觉得到,这弹奏琵琶的人,似乎有看一种更慑人魂魄的气势。

  但他们却根本还没有看见这人的脸。

  然而,若不看看,这三个人又怎能心息?

  终于,应伏居中,逍遥双刀分从左右倚傍着,三人缓缓地向内走了进去。

  琵琶之声忽然中断,酒店中变得一片静寂。

  应伏、皇甫虚和司马实终于看见了一个人。

  这人坐在一张八仙桌之前,桌上有琵琶,琵琶旁边还有锡酒壶、青瓷酒杯。

  这人穿着杏色绸袍,腰佩玉带,年纪约莫三十六七左右。

  他不算很英俊,但却有着一种奇异的神采。

  他一直微笑着,但在这微笑中又似乎带看一种不含霸气的成严。

  那是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应伏看了他半天,才抱拳道:“在下南星门掌教应伏,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杏袍人淡淡道:“我姓张,名三。”

  “张三?”

  “对了。”

  司马实冷笑道:“既有张三,那么谁是李四。”

  杏袍人道:“你若喜欢自称李四,目无不可。”

  司马实道:“久闻血花宫高手如云,未知阁下在宫中司任何职?”

  杏袍人道:“这里并不是血花宫的地方,你可别弄错了。”

  皇甫虚道:“在饮血峰下,难道还会有太平之地?”

  杏袍人道:“最少,这里一定比峰上安全得多。”

  皇甫虚道:“只怕那是阁下自以为是而已。”

  杏袍人说道:“若在一年前,这里的确是危险重重之地,但如今形势却已经变了。”

  司马实道:“何以见得?”

  杏袍人道:“本镇有一位新镇长,在他管辖之下,连血花宫的人都不敢轻易在此惹是生非。”

  应伏眉头一皱,狐疑地道:“这位镇长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等能耐?”

  杏袍人淡淡的一笑,说道:“正是在下。”

  应伏“哦”的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张兄倒算是人中龙凤、武林奇葩。”这显然是冷言冷语,绝不是什么恭维的说话。

  杏袍人似乎毫不在意,哂然道:“张某是既来之则安之,但求跟血花宫中人和平共存,河水不犯井水,已是心满意足,不敢苛求。”

  应伏道:“此镇前一位镇长,又是何人?”

  杏袍人道:“任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