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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金钢杵》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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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女遂替地解了穴道,带她到她们住的小屋,并把王品等四人找来商议,等东野他们来后,大家都不作声,然后伺机出逃。

  郎戈告诉她们放心,来的都是高手,定能拾掇了司徒俊这班凶顽,然后放她们回家,从此脱离金龙会。就这样,东野等人进入时,她们依计而行。

  因此,相处时间虽短,郎戈谢她们相救之情,彼此有了情义。

  之后,众侠将尸身背出,到城外埋了。

  仁勇堂除剩堂主秦玉雄,已经瓦解。

  回到镖局,凌晓玉埋怨东野,为何不告诉她也来参加,她和宣如玉等去虎威镖局找他们,听如澄大师说了才赶来的,嘱他以后不可如此。

  东野除了点头答应,还能说什么?

  冯二狗在一旁忽然叫道:“冤枉哪冤枉!”

  何凤娇道:“咦,关你什么事,你喊的什么冤,叫的什么屈?”

  冯二狗道:“我为东野兄弟鸣冤呀!”

  凌晓玉诧道:“奇怪,谁冤枉他啦!”

  冯二狗道:“万松婆婆视我等为眼中钉,我们能大摇大摆进你府上去联络么?”

  杨杏吃吃笑道:“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何用你来岔嘴?”

  乔玉珠道:“就是嘛,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汤燕道:“打是爱来骂是疼,你……”

  凌晓玉脸红了:“死丫头,你嚼什么舌?”

  吴小东道:“二狗,你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你我还没人骂哩,你瞧东野兄弟乐滋滋的,没半点委屈,爱听得很哩!”

  东野忽然大声道:“不错,我爱听,心中确是乐滋滋的,没半点委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

  一向老实巴交的东野,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一点也不害臊,实出众人意料之外,齐把目光去对着凌晓玉,一个个大笑起来。

  凌晓玉先是一愣,继而又羞又恼,跺着脚指着他道:“你、你说些什么呀!”

  东野乐呵呵地答道:“心里话呀,没半点掺假,我真的乐滋滋的……”

  “哎呀,你这个呆子!”凌晓玉叫着赶紧往大门走,她本也该回去了。

  何凤娇等五女笑着去追她,众人则笑着在后相送,东野自己也呵呵笑个不住……

  第二日上午,凌晓玉等又来镖局,与大家商议谋取相爷凭证的事。

  在议事室内,众侠均已在座。

  凌晓玉道:“自周熊、蔡民杰两位副主事到来后,万松婆婆对我相逼日紧,要我在五天内获取相爷谋反凭证,否则以军法论处。周熊两位对我甚好,要我获取相爷凭证后交给他们处置,并嘱我不要泄露给婆婆,并暗示我他们是宫中内侍派来的,与婆婆臣属的头儿不同。如果我能获取凭证交给他们,由他们呈交给他们的头儿,我就立了大功,可以升为副主事乃至主事,并说他们来此充当副主事只是暂时的,只要得到相爷谋反凭证,他们就回大内。我不明他们是宫中哪条线上的,也不明他们的意图,就说:‘二位,属下向由婆婆管辖,获取的凭证若不交给婆婆,她一旦知晓,我……’话未完,蔡民杰道:‘凌主管放心,这事自有我们担待,只要获取到凭证,凌主管马上就可得到封赏,地位与婆婆相同,到那时平起平坐,她又能奈何?’周熊道:‘凌主管,凭证交与我们,才能上达圣听,否则落于他人之手只怕是石沉大海,凌主管白费了一番心血。’我说:‘二位大人,婆婆将凭证交到宫中,难道还会有什么闪失不成?宫中那位内侍,莫非与胡相爷……’我没把话说完,他二人自然知晓我的意思。蔡民杰道:‘凌主管,宫中事,不好随便说,我二人来万松婆婆处任副主事,就是为了监察她和你们的举动。我二人对凌主管不疑,故以实情相告,此事千万不能泄露。’周熊接道:‘这事半点马虎不得,切记切记!’我一时不好再说什么,只有答应。二人又说了万松婆婆武断专横,对我这样文武全才的主管颐指气使,十分不公,他们也感到为我不平云云,最后要我放心,他们会照应我,不让我受到委屈。我回房后想了又想,对他们还是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一点不信。不管怎么说,万松婆婆是主事,我不能不听她的号令,所以如果取得凭证后该交给谁,我还没拿定主意。”

  宣如玉道:“万松婆婆心胸狭隘,性情暴燥,在她手下只怕命不长久,何况我们曾反抗过她,她岂会善罢甘休?昨日你求她饶赦我姐姐和姐夫向东野兄他们通风报信之罪,她虽然点了头,但你没看到她的脸色么?天哪,又阴狠又恼怒,我敢说,她定要惩治我们!”

  凌晓玉道:“这个我知道,她现在还不会处置我们,

  因为她急需获得相国谋反凭证,不得不利用我们,一旦她拿了凭证去请功,得了封赏,我们就死到临头了!”

  冯二狗道:“那还去找凭证干什么?凌姑娘不如溜之大吉,让老太婆自己找凭证去!”

  凌晓玉道:“自从知晓父母不在狱中后,我何尝没有这般想过?但相爷谋反之日,不知要有多少人头落地,到那时旧元从大漠进军,倭寇从海上登岸,黎民百姓又遭浩劫。我要是不知其中原委也就罢了,偏又知晓了这一秘密,而且能够防患于未然,我又怎能忍心抛下不管,坐视天下大乱、百姓又罹兵灾呢?二狗兄,你说是不是?就像二狗兄吧,本可以远离京师去过自在日子的,但也卷进了这场是非之中,几历艰险而不悔,至今仍留在京师。二狗兄若不是赤心奉国、急公好义、施仁布泽之君子,能这么出生入死、威武不屈么?”

  冯二狗听凌晓玉这么赞他,直喜得他昂首挺胸,左顾右盼,满面春风,乐不可支。

  他连忙道:“不错不错,凌姑娘说得是,我二狗素来堪称大雅君子,一向壮志凌云,公而忘私,是这世上少有的谦谦君子。只可惜珍珠裹在泥土里,不被姑娘小姐们赏识,以至到如今仍是形单影只、光棍一个……”

  本来,姑娘们见他这般得意,就想骂他几句,殊不知他还自夸自赞,说自己是“大雅君子”,并且说着说着居然拐到他是“光棍’’之类的混帐话题上来,而更可恶的是,他边说还边把两只小眼睛朝姑娘们身上溜,这还了得?

  “呸!你嚼什么舌,你明明是梁上君子,却来胡扯,你是光棍,与别人何干,真是活该!”侯四姑第一个发难,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

  何凤娇嚷道:“你是珍珠么?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看你若是泥丸也就很不错了?格格格……”她话没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姑娘们都憋不住了,一个个笑得花枝招展,骂他不害臊、厚脸皮……

  老少爷们也被逗得大笑,那冯二狗双手蒙住耳朵,被姑娘们好一顿骂。

  笑够了,骂累了,这才停歇。

  吴小东道:“凌姑娘,适才这一赞似乎有些偏颇,他二狗老兄并非是一人出生入死……”

  凌晓玉微笑接嘴道:“我只是接他的话时,以他作例而已,你小东兄和其他兄弟姐妹、老前辈一样,都是一付侠义心肠!”

  吴小东道:“二狗,听见了么?大家都一样的,因此你千万别太得意了,应该学我的样,我这人生来就是谦谦君子,一向不好大喜功,也不爱夸耀自己。你看我行了多少善,积了多少德,我对大家提起过一个字么?没有。我偷富济贫,除暴安良,好事做了万万千,从不挂在嘴上,而你二狗老兄呢,太张扬了……”

  侯四姑骂道:“你给我住嘴……”

  吴小东赶紧道:“还有一句,说完闭嘴。我一向受姑娘们青睐,可不象二狗,只是我不愿成家,要挑一个才貌双全、性情温和爽直的女侠作伴,只好辜负众多姑娘们的美意了……”

  “呸!又是一个厚脸皮……”

  “不对,比刚才那个更厚!”

  “你们听,他还受姑娘们青睐呢?那准是些盲人姑娘,瞧不见他这付尊容……哈哈哈……”

  姑娘们又笑又骂,一个个笑出了眼泪。

  老少爷们直乐得咧开了嘴,闭不拢来。

  杨忍指着冯吴二人笑道:“有你这两个小子在,一辈子愁不死人!”

  半晌,人人笑得气痛,姑娘们直喊哎哟,这才一一停息止了笑。

  话转入正题,如何进相府取凭证。

  这一次去,风险极大,五日之限极短,因此早一天动手,一次不成还可有二次。但一次比一次危险大,这是明摆着的。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