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飞经3:印神无双》灵飞经3:印神无双(38)
叶灵苏如在梦中,吃吃说道:“但,但你……”席应真接口道:“我要不诈伤,也伤不了那个和尚。”
叶灵苏松一口气,只听席应真又说"我这人生平不爱作伪,那和尚也一定知道。但我不爱,并非不能,老实人说谎,倒能出其不意,骗倒绝顶的聪明人。这几日我想方设法,苦无良策,昨晚竺因风去而复返,藏在林中窥伺,我觉察以后,将计就计,设下一个圈套,引冲大师上当。”
乐之扬和生因风对了一掌,体内火气宣泄,痛苦减轻不少,听了这话,苦笑说"席道长,你要诈伤,怎么连我们也骗了?”
席应真看他一眼,淡淡说道:“连你们都骗不过,又怎么骗得过那个和尚?”
叶灵苏精神一振,说道:“好哇,我们这就赶上前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席应真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纵然不杀他们,也好歹将其制服,在我死后,不至于为难你们。”说完拂袖转身,大踏步向洞外走去。叶灵苏怕他孤掌难鸣,又怕他心慈手软,无端放过三个恶人,当即提剑跟了上去。乐之扬也强忍不适,跟在两人后面。
三人进入林子,搜寻了一会儿,天光渐白,景物清明起来。忽而穿林绕树,越过一条溪水,陡见两树之间,坐落了一个竹木搭建的窝棚,近前一看,棚中并无一人。叶灵苏拨了拨地上的篝火残灰,说道:“灰冷了,他们没回这儿。”
席应真点头说"大和尚能屈能伸,不是愚顽之辈,他有伤在身,不肯跟我照面。”
“那可糟了。”叶灵苏扫眼四顾,暗暗发愁,“这么大一座岛,他若存心躲藏,叉上哪儿去找他?”
席应真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已东升,旭光穿林。老道士感觉光阴流逝,道心失守,焦躁起来,决然道:“我时辰无多,不论他身在何处,都要找他出来。”
叶灵苏看他一眼,咬了咬嘴唇,说道:“西边林子还没找过。”席应真点点头,两人使出轻功,向西奔去,才走十余步,忽听身后"咕咚"一声,回头看去,乐之扬倒在地上,咬牙闭眼,似乎昏了过去。
二人大吃一惊,席应真转回来,扶起少年,按其入中。乐之扬苏醒过来,脸色发青,口唇连连颤抖。席应真把他脉门,“咦"了一声,冲口而出"你也中了‘逆阳指’?”
叶灵苏大吃一惊,叫道:“怎么会呢?”席应真沉着脸,又把了一会儿脉,摇头说"不是‘逆阳指’,但他冲脉之间,却有一股少阳之气,公然逆行,横冲经脉 。”他盯着乐之扬,眼里闪过一丝忧色"小子,你和竺因风交手,他的掌力可有什么古怪?”
乐之扬心知肚明,这件事和竺因风无关,全怪自己弄巧成拙。那一股灼热真气,尽管平复下来,可是横亘在冲,任二脉之间,上气不易下达,下血难以上行,一旦强行运气,顿又逆行反冲,如龙如蛇,如刀如刺,其中的痛苦难以言说,刚才他本要使"乱云步"追赶两人,结果一运内力,逆气反冲,痛得他登时昏了过去。
苏见他沉默,不胜忧急,忍不住催促道:“你哑巴了吗?席道长问你话呢?是不是竺因风打伤你了?”
乐之扬自作自受,羞于启齿,只好咕哝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练功岔了气。”
“岔了气?”叶灵苏呆了呆,“你练的什么功?”
乐之扬支支吾吾"这个么,叫做灵飞功。”叶灵苏想了想,冷笑说"世间的内功我也知道不少,没听说什么‘灵飞功’,撒谎精,又是你胡编的吧?”
乐之扬本就气闷,一听这话,更如火上浇油,冲口而出"你儿子才胡编。”
他口不择言,叶灵苏气红了脸,锐声道:“你,你说什么胡话,我,我哪儿有儿子?”乐之扬笑道:“这就对了,你没有儿子,我当然也没有胡编。”
叶灵苏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不能殴打病人,一时气无处发,走到一边,挥剑劈斩灌木泄愤。青摘剑锋利绝伦,但见木叶纷落,枝干摧折,砍了七八剑,忽然"哗啦"一声,树丛里跳出一个人来,高举双手,尖声怪叫"别砍,别砍,我投降,我投降。”
这一下突如其来,反倒将叶灵苏吓退了两步,她凝目看去,释王孙站在那儿,一头树叶,满面惊恐。原来,他躲在树丛里面,本想等到三人离开,谁知叶灵苏一脸愤怒,挥剑斩树。释王孙胆小如鼠,误以为自身暴露,吓得慌忙跳出来自首。
叶灵苏,胡乱挥剑,竟然逼出了一个活口,一时喜出望外,喝道:“你在这儿干什么?”长剑一挥,抵住他的心口。
释王孙只觉剑气森寒,吓得双腿发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在这儿拉屎!”
叶灵苏不意他如此回答,应声愣了一下,忽听乐之扬笑道:“姓释的,你是穿着裤子拉屎的吗?”释王孙脸皮甚厚,公然回答"有人脱了裤子放屁,干吗不许我穿着裤子拉屎?”
两入一来一去,越说越是下流,叶灵苏听不下去,瞪了乐之扬一眼,回头说"释王孙,你再废话,我一剑下去,你一辈子都不用拉这个,嗯,放那个的了。”
“是,是。”释王孙只觉剑尖迫近,心惊肉跳,连连点头,“小可再不废话了。”
“那好,我问你,你躲在这儿干吗?”
释王孙悻悻说道:“明斗要杀我,我只好躲起来了。”
“他为何要杀你?”叶灵苏大为奇怪"你们不是蛇鼠一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