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剑》红楼剑(212)
周辉气得浑身发颤,但他没有发现马冰血的确切位置,也不敢贸然行事。
马冰血又连发数刀,击中两三人。
剩下的几个人连忙闪到一旁,叫骂声连天。
马冰血一语不发,四周静静的,仿佛根本就没有人。
周辉“哼”了两声:“马冰血,我不会放过你,任你逃到天涯海角。”
马冰血在暗处静观不语。
他知道自己所以能击中对方,是因为他们经验不足,自己的飞刀又无声无息,两下凑巧了。
他不敢向周辉发刀,原因是对方太强,所以,他也不敢现身。以周辉的身手,三个马冰血也不能与其匹敌。他心中有数,自然不敢越雷地一步。
周辉也知道马冰血的飞刀不可小瞧,若自己盲目攻击定会吃亏,所以才想把他激出来,马冰血却不吃这一套。
周辉死伤了六七个手下,心中十分懊丧。
两方僵持了一会,周辉又发起狠来。他一边观战,一边调息,伤势好转不少,疼痛没那么剧烈了。他一挥手,众人一齐又围上来。
邱如等人小心等待他们发招。
马冰血忽然发话了:“周辉,你别执迷不悟,再前进,我要发射厉害的暗器了!”
周辉的身子一滞,停了下来。
他静立不动,想了一会儿,不知马冰血为何与自己作对。
他冷冷地问:“你为什么要与我为仇?”
马冰血笑道:“因为你想做天下第一高手,所以我要教训你。”
周辉哈哈狂笑:“那你为何不出来呢?”
“时候不到。”
周辉嘲弄地说:“何时算到?”
马冰血戏弄道:“你死的时候。”
周辉咬咬牙,没有说话。他一跺脚,转身便走,撂下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身形向远处如飞飘去,可见他的轻功是多么高明。
邱如抱拳叫道:“前辈请现身说话。”
哪有人答腔,早已人去声息了。
于战有些不解。前辈异人都是这个脾气,没法子。
一个念头在邱如脑中一闪:突然撤走,会不会是周辉的一计呢?他是否想杀个回马枪?
邱如叹服了,马冰血到底是老江湖,沉得住气。
他连忙让众人藏起来,在暗处观察动静。
不一会儿,周辉等人果然又回来了。
于战不住暗赞邱如的机敏。
周辉手下的一个汉子说:“这老家伙挺猾,设现身和他们说话。”
周辉气极败坏地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把他们的窝烧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辉儿,快随为父来,有急事要办。”
周辉“咳”了一声,迅速带人循声而去。
邱如、于战等人出来,把院子打扫干净。
他们以为这次马冰血该露面了,不料想,他早已一去不返了。
〖第三十三章〗
色佛带着兽性的满足,空空荡荡,舒舒畅畅,腹中的拥挤淤塞全通了,一股清凉的风透进他那污秽浊热的肠子,脸上挂起狎邪的、快意的笑容。
他轻轻“哼”了一声,唱起一支不伦不类的小曲,得意形于色,没有一点高僧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嫖客的嘴脸。
他如一股风儿,正要刮向种仙等人相聚的地方,忽然,一个萤火山似的小东西,晃晃荡荡、飘飘盈盈飞向他,绿光透明爽心,设一点不吉的预兆。
色佛也没有留意。他的心情此刻太好了,正回味那难言的妙滋味。
萤火虫飞到他的眼前,哪里也不去,直往他眼里钻。
色佛的身子陡然一颤,所有的肉似乎要四下逃窜,留下一副丑陋的骨架子。他在慌乱中并没有失去理智,身体左下斜闪,同时弹出一道指劲,要击死萤火虫。
晚了!他的头还未及闪开一尺,那绿色亮光突然迸撒,分成许多更小的绿色光点,向四方飞射。
色佛暗叫不好,一股邪味扑进鼻子里,脸面也被许多小绿点击中。
他魂丧魄散,惊恐万状,他这才知道刚才的小绿亮点,不是什么萤火虫,而是一种怪谲的暗器。
他放声署骂:“哪个下流的王八羔子暗算你佛爷?”
一个冷冰冰声音传来:“色佛,你个老王八蛋,到了这时还出语无状,待会你就知道小爷的厉害了。”
色佛循声望去,见屋角旁站着一个青年,正冲他笑。
色佛愤怒的眼光从眼里射出,举手便所向青年人。
“哈哈”一声快笑:“老乌龟,你最好别动。我的毒药可厉害得紧哪!”
色佛哆嗦了一下,凉气直透心底。
这时,种仙等人闻声赶来,青年人右手一抖,一蓬牛毛细针射向众人。
谁也料不到会遇到这么一下,片刻也不敢怠慢,各展神功,极力腾闪。
又是一声欢畅的笑:“唐某人一挥手,吓窜一群狗!”
众人大哗,斥骂不止。他们都是空前的高手,哪能忍下这口气!
种仙仇恨道:“小畜生,今天非剥你的皮不可!”
连种仙这等修行的人遇上麻烦,也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骂人也鲜亮得很。
“嘿嘿,老女人真不要脸,黄土都到了脖子啦,还和一群和尚色鬼混在一起,人品也可见差也!谁是畜牲不是明显了吗!你既然混进江湖寻找野男人,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就让你来得了去不了,留给江湖唾弃吧!”
种仙差点气散了架:这个挨千刀、抽万筋、烈火烧、毒药浸的小畜牲,实在可恶极了,若不杀了他,自己再也难以活顺溜啦。
她暗自提聚神功,两眼逼视着对方:要让他知我的厉害。
青年人并不在乎,轻蔑地看了一眼众人,摇头晃脑,专等种仙进攻。
这么一来,种仙反倒迟疑了: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名堂?不可轻敌!三妹之死,就在于轻看了对方,失了先机。这小子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气派,让人受不了。他在诉我动手吗?
种仙正犹豫不定,色佛突然如杀猪似地惨嚎起来,在场的人,除了施药者,都颜色大变。
在他们面前站着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盘踞缠绕的、张着血盆大口的露出毒牙的蛇,正向他们伸出疾人的红信子,象鞭子一样抽打他们。
色佛的叫喊欲穿破地面,进入深层似地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