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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星》血煞星(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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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孟云九绝神功掌法”的第一式“随波逐流”。

  北双两脚甫刚沾桌,忽觉脚底一阵冰寒,暗道不妙,一咬下唇,两手平胸一挫,赶紧拍出一掌!

  “啵!”

  又是轻响一声――

  白嘉露嘤咛一声,娇躯一阵摇晃,差点没退了步子,只感心中气息一阵翻涌,胸前起伏不定,鼻翼一嗡一张,微微喘息着。

  北双也好不到哪里,身形虽是落了下来,却叫给白嘉露的一掌震到边缘,只见北双两脚只不过前半脚底着桌,后半脚跟露在桌外,差点没给扫下桌子。

  白嘉露一见机会难得,存心给北双“下桌威”,不顾胸中气息波伏,娇喝一声,两掌一震一圈,连环扫出了九绝神功掌的三式――“随波逐流”“紫燕穿帘”以及“瞒天过海”三式,一气呵成,干净俐落。

  只见白嘉露扫出的劲风,两旁的残壁,波的一声,激风而出,掌力之雄厚,真可谓风云变色,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时一座茅屋已是名存实亡,仅剩半截的竹壁,茅草竹片飞扬一天,桥上、池中、地面皆布满了残竹断草,三丈外的严梦柔远远望去,一见北双摇摇欲坠,不禁芳心一跳,身形一慢,差点没吃上四雨点的一名红衣少女一剑。

  “喝!”就在白嘉露击出的的强厉掌风,堪堪卷至北双双脚,千钧一发之际,北双猛然一沉丹田之气,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两掌平胸交叉推出,排出一股万钧之劲,卷起排山倒海,有如铜墙铁壁般的掌力,扑向白嘉露。

  “碰。”却是一声大响。

  白嘉露闷哼一声,只感喉中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丝,身形一阵恍动,叭!退了一步,但见原先站的地方,竟然露出寸余的印痕!

  北双更是惨,足下的桌缘竟碰的一声,双双剥落,留出半个脚印的空间,北双整个人陷了下去,就待掉在桌下地面,在那一刹那的一刹那,北双强忍住胸中的刺痛,两手朝着桌面拍出了一掌,身子借反弹之劲,向上一提,两手快速的按住桌缘,使劲一拍,身子一板,一招“倒翻西天”已然使出。

  北双陷下、发掌、弹身射起一大堆,事实上却是在白嘉露一退身形之时,北双便已射出身形,可谓惊鸿一瞬,快如殒石。

  只见北双倒射之势,如电光火石般的踢向白嘉露面门……

  白嘉露甫一退步,正感难受,忽见北双人影射到,芳心猛地大骇,想要躲闪已是万万不可能,一咬银牙,强忍胸中之痛,两掌疾举,凝足十二成功力,一招“推窗送月”,硬是击向北双两足。

  “哇!”

  两支人影腾空飞起,扬起两声惨叫。

  只见北双与白嘉露像中箭之苍鹜,殒石般的坠向地上……

  北双一落地猛然站了起来,却感胸腑一阵激荡,喉中一甜,按捺不住的哇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一屁股坐了下来,且感两脚一阵痹痛,不能动弹,额角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胸前一起一平的喘息如牛。

  白嘉露也半斤八两好不到哪里,只见她两手一接北双两足时,两手虎口一阵刺痛,差点没裂了开来,娇躯却像断线的风筝,坠下桌面,虽是一咬牙,倔强的一立娇躯,却感眼前一阵昏眩,娇啼一声,跌坐下来,嘴中一甜,差点就又吐了一口鲜血,白嘉露一搐唇角,强行咽下,唇角却滴着一丝鲜红的血迹,缓缓流滴在锦色的罗衫上。

  白嘉露一见北双坐了下来,芳心一急,不禁娇躯一动,就要射向北双,却见北双缓缓站了起来,接着白嘉露也跟着摇晃不定的立起娇躯。

  两人趁着须臾片刻,调息了一下体内翻腾激荡之气。

  “手上功夫已领教,姑娘如有兴趣,亮出兵器,再陪少爷玩玩如何?”

  北双吁了一口气,两眼睨着白嘉露,唇角牵起一丝倔强的笑意,傲然的说。

  “敬领高招。”白嘉露拭了一下唇角的血丝,凛然的颔了一下螓首,两眸注视着北双,凌傲的一撇唇角,娇声说道。

  北双笑了一下,一摆右手,恃傲说道:“很好,那么请姑娘亮出兵器。”

  “哼。”白嘉露怒瞪了北双一眼,伸手从囊中取出了两截尺半长的紫色竹杆。

  白嘉露把两支竹杆一接一旋,便见两支竹杆连了起来,变成了一支三尺长的钓竿,尾端还系着两尺长的白丝。

  北双猜想那就是寒江钓翁的兵器,当下两手一叉,呛的一声,亮出了两柄森森的长剑。

  白嘉露放眼瞧瞧,只见北双两柄长剑薄如蝉翼,闪着一股寒芒,锋利无比,暗道好剑,心想那就是逍遥翁当年使用的双剑了,白嘉露俯首抚着手中的钓竿,心中叫道,紫冰竿呵,你要争气,莫要败在敌人手下。

  北双见白嘉露低首冥思,不耐的说道:“姑娘请。”

  “接着。”白嘉露猛地娇喝一声,着字刚不过递出舌尖,手中紫冰竿一振,竿尾的白丝“咝”的一声,漾起了一片白影,像毒蛇吐信般的卷向北双颈项。

  却说“屋”外的川枭、洪平、与严梦柔……

  第十八章 血肉喷飘叮当响

  川枭与黑门豹正打得难解难分,已过了一百五十个照面,且要迈进二三百大关。

  如似北双支身破闯黑卡门的黑门豹,决非是川枭的敌手,无奈黑门豹受了寒江钓翁的指点,武功大进,远非往昔可比;川枭不仅觉得摆他不下,且感吃力非常,自身能保不败,还是一个问题。

  但见两人都在恨桥上大打出手的身影,乍起乍落,用尽全力,各不相让。

  川枭越打越寒,只感招式一出,黑门豹的豹杖令他不及暇思的封来,往往感到捉襟见肘,力不从心,被逼得团团转,险象迭起,好几次差些没挂彩。

  黑门豹与司马长雄却越打越神,一支两尺长的豹头豹杖,舞得呼呼生响,诡异快捷的封向川枭,嘴角含着一丝得意的微笑,两眼射着一股狠厉的杀机,一套六六三十六式的“先日黑杖法”,使得淋漓尽致,叫川枭气喘如牛,疲于应付。

  “嘿,麻子。老阎王等得差不多。”

  司马长雄阴笑一声,豹杖一横左拐,架开了川枭递出的“尺音鸣鸣”,顺手一带,一转,一招“豹啸震天”,暗含七式,连戳带劈,瞬如激星,诡异莫测的劈向川枭左肩。

  “你他妈的老贼,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口出梦话!”

  川枭怒骂一声,右脚住地,左脚挪后半步,左肩让开司马长雄的豹杖,右脚一招一勾,踢出七腿,攻向司马长雄下盘,玉尺一带,划了一个弧圈,戳向司马长雄“喉结穴”。

  司马长雄鼻哼了一声,眼皮也不眨的单足一挫,横横闪出三尺。

  川枭叫声去你娘的。单脚仍踢出九腿,点向司马长雄小腹“气海穴”,长尺点至途中,猛地一沉一缩,巧妙已极的画了一个虚招,左手猛然卷起,五指并握,向前一捣,一套“纤女铺绣”的六招两式拳法,已然全部出笼……

  只见川枭手是并用,上下俱攻,展开贴身之搏,虎虎生风的罩向司马长雄。

  司马长雄微微一惊,随即冷哼一声,一招“泰山压顶”反手而出,豹杖锵的一声,用劲抵住川枭的玉尺,身子向后退了一步,以退为进,运了一口气,身形微提,两足交挫踢出了十一腿,左手一勾,抡出了两拳六掌,硬是拆下川枭的凌厉攻势。

  司马长雄打铁趁热,得理不让人,怒喝一声,豹杖一旋,架开川枭的尺,长杖猛点,一招“老豹舐舌”,对准川枭左腹的“关元穴”,左手也不待慢,单指疾伸,射出了一股指风,正是司马长雄扬名的“豹眼指”。

  川枭脸色骤变,司马长雄豹杖一转之劲,手中玉尺差点没脱了手,正待反手扫向司马长雄,却见司马长雄抢先了一步,豹杖漾起一片杖影,那么不可思议的向自己小腹戳来,而且一般冷冽的指风飞快的点向自己的前胸“膺窗穴”……

  川枭骇叫一声,两脚一剪,猛然后退,左手闪电拍出五掌,硬硬的消去黑门豹“豹眼指”!可是胸前之衣襟却是刷的一声裂了开来,而且响起了一声叮当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