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金镖令》虎啸金镖令(51)
凌云飞连退四步,让过这一捅之势,同时一抓过去,想擒住棍头,但那人一抖手,又化棍为鞭,往后拉回,鞭子转了两圈才停下,那人只将手一挺,又已化鞭为棍了。
凌云飞心中一亮,心道:“对了!那人在突然从鞭上撤力之时。便难以控制鞭势,显见得他对鞭棍还使得不够得心应手,我只得在这个破绽上动脑筋了。”心念一动,已有了对策
那人连扫几棍,凌云飞都险险避过,待那人反手再回一棍时,凌云飞忽地向旁一闪,伸手去抓棍身,那人自是不愿凌云飞得手,顿时手上撤力,棍头立时软下,化为长鞭。
凌云飞正是逼他此招出来,立时不顾那长鞭如何,右手仍拿着惊龙神匕,一招“九爪拿云,”疾攻过去,九种杀招层出不穷,那人果然应付不了,只得撒手抛鞭,空手来接凌云飞的攻招。
凌云飞一招“九爪拿云”攻完,又打出一招“一拳伏虎”,拳风盎然,呼呼作响,将那人的掌势阻了一下,立时退后一丈,抱拳一礼道:“轩辕教主,信得过凌云飞吗?”
那人一愕住手,道:“轩辕教主?谁是轩辕教主?“凌云飞笑道:“你便是轩辕教主!”那人道:“你能肯定么?”凌云飞道:“我说你是轩辕教主,绝对没有假。”
那人仰天一阵大笑,背转身去,再转过来时,已改了一副容貌了,而这副容貌,不是那日在华山上见的轩辕十三又是谁?
轩辕十三道:“我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说话的声音也改,不知你如何发现我的真面目的?”凌云飞笑道:“轩辕教主的易容术确已出神入化,说话的声音也改得妙不可言,但教主却疏忽了一个小地方!”
轩辕十三笑道:“哦?什么地方?”凌云飞道:“你的笑声。”轩辕十三道:“嗯,有道理,我笑的时候可是没多注意。”凌云飞道:“我在华山听过你的笑声,刚才你一笑,我就怀疑是你,但还不大肯定,待我见了你的武功之后,方才深信不疑。”
轩辕十三点头道:“好,有道理!”顿了一顿,招呼道:“走,跟我回去!”只唿哨一声,那些狗立时站起,拉着雪橇奔回去了。轩辕十三飞身纷上雪榻,坐在后面,头也不回地道:“这雪橇行得快,你们可别落下了。”转眼便已远去。
凌云飞再看燕北归和刘湘子,却见燕北归牙关紧咬,双目圆睁,刘湘子则紧紧抓住燕北归的双手,两人一动不动,如中了邪般。
凌云飞道:“怎么啦!”燕北归哼道:“我要杀了这治碱,刘湘子却要拦住我,还把我抓住!”凌云飞立时明白,燕北归见了杀父仇人,一心想为父报仇,幸得刘湘子拉住了他,忙道;“燕兄,此事当从长计议,你不是说过要听我的吗?好,我要从此以后,没有我的许可,跟谁也不准斗,听见了吗?”燕北归陵道:“你……”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得顿足长叹道:“杀父之仇都不能报,还说什么英雄好汉?”
凌云飞道:“你先沉住气,咱们先去‘大漠之星’,记住了,千万要沉住气!”燕北归无奈,只得道:“我听你的。”凌云飞看了刘湘子一眼,点点头,刘湘子会意,放开了抓住燕北归的手。
凌云飞道:“现在我们快去追轩辕十三!”转头迎着风疾奔过去。燕北归还在稍稍迟疑,刘湘子一拉他的手,道:“快走!”两人才急追上去。
只有一里路程,使已踏上了一片有房屋的地方,地上满是积雪,但路旁一丛丛的树枝还是看得见的。
路旁早已有四条精壮汉子在候着了,见凌云飞等过来,忙迎上前道:“来的可是凌爷?”凌云飞应道:“在下凌云飞,和刘湘子及燕北归三人造访!”那大汉道:“小人奉教主令谕,在此迎候凌爷、刘爷和燕爷。请三位少爷随小人来。”于是一抬手,另三位大汉便在前开路,凌云飞等也不迟疑,立时跟着他们走。
这个地方看也有很大,凌云飞等走了许久,方才到一处高楼前,刚才说话的那大汉道:“凌爷,教主说要你们先去房里休息,明天他再设宴为三位洗尘。”凌云飞点头道:“也好,你先带我们去休息吧!”
那大汉点点头,吩咐那三人道:“进去还备东西。”三人应声了。凌云飞心中暗道:“准备什么东西?莫不是对付我们的东西?”心下正自纳闷,那大汉已道:“三位少爷请进来。”
凌云飞和刘湘子、燕北归三人对望一眼,凌云飞点点头,带头进去了,只见屋里陈设极为普通,一眼看去,也没有什么害人的勾当藏着,屋内有一张极大的床,足以容三人睡下了,并有一张桌子,三张椅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非但普通,简直说得上简陋了。
凌云飞再往四周看了一眼,朝南有一扇窗户,屋顶和四壁都是白色,没有一点地方看得出什么机关设计等,这才稍稍放心。
那大汉道;“三位少爷,少时会有人送热汤进来给你们,你们若不介意,先洗个澡也行的,大漠上风沙太大,你们想必都疲惫不堪了,洗完澡后,你们便可吃饭,到时自会有人送来。明天教主再行召见。这间房只是今天暂住,明天教主再行决定三位少年的住处。”说罢,也不管凌云飞等还吩咐不吩咐,径直出去了。
凌云飞听他这番,虽说得十分通畅,却似不近清理,仔细一推敲,方才恍然大悟,心道;“是了,他说话的意思是,明天轩辕十三再要将我们耍一耍,明天如果应付得当,自然就太平了,也许可以住上一个豪美气派的好地方,但若是一个应付不称,或许就要住地牢,或是下地狱也未可知。”想到此处,凌云飞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怵,又想道:“既是如此,今天可就要多做准备,明天或许才是最关键的一战。”
少顷,便已有人抬着大盆热汤走进屋来,放手屋内空旷处,一共放了三盆,还有人送来了澡巾,及新换的农服鞋袜等。一应俱全。待这些事物都办好后,众人也都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了。
刘湘子看着他们出去了,苦笑一声道:“不知怎地,我越看他们,越觉得似乎有鬼。”燕北归亦道:“我也是这样。”
凌云飞稍一沉吟,道:“不管有没有鬼,我们总要小心才是。这样吧,我们三人轮流洗澡,一个人洗时,另两人就在一旁护卫,不然的话,若是咱们三人一齐下水,他们要是冲了进来,哼哼,那可就……”他说至此处,便缄口不说了,和刘、燕二人相视一笑,互都会意。
凌云飞又催道:“燕兄,你先洗吧!快点。水都要冷了。”燕北归道:“凭什么要我先洗?”凌云飞一瞪眼,道:“你听不听话?”燕北归一呆,只得嘟哝道:“洗就洗,怕什么,你们可别偷看!”凌云飞笑道:“为什么不能偷看?我们又不是大姑娘!”刘湘子亦是大笑。
待三人洗完深,仍亦是平安无事。
燕北归道:“凌云飞,你也有算错的时候,刚才怎么没出鬼?尽多些手脚。”凌云飞苦笑一声,却不作答。刘湘子却道;“燕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一万次小心谨慎,都不会吃亏上当,而一次的莽撞大意,都可能有灭顶之灾。刚才咱们若是一齐下水,他们或许就会冲进来。又可能是他们见我们如此小心在意,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你我身在险境,不得不多加小心呀!”燕北归一时语塞,只得道:“奸。算你有理。”
忽听门外一人拊掌道:“说得好!说得好!”接着,有人推门进来,大笑道:“刘兄好见地,好见地啊!”凌云飞等一看,来的竟是风南图。
风南图笑了一阵,忽又道:“但三位又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空自杞人忧天呢?”凌云飞接道:“此时我们尚未互通心意,你们一定也在防着我们,而我们也不得不作点提防,待日后嫌隙消除,这才不须多此一举。”
风南图无言以对,只得道:“也罢,我们且不说这些;在下此来,乃是告知一声,明日黄昏之时,教主在消寒宫设宴,为三位接风洗尘,三位可要赏脸啊!”
凌云飞道:“这个自然,只是我等来得匆忙,未能备下片礼,实是惭愧啊!”风南图道:“何须客气,好,在下还有事在身,待明晚再见,失赔了。”凌云飞道:“好走,恕不远送。”风南图拱一拱手,道:“留步!”径自去了。
屋中适才已被人收拾干净,又有人送上酒饭,燕北归拔下银簪,往各个碗里都插了一下,道:“看有毒设有。”凌云飞道:“试也没用,有些毒药,便是用银簪也试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