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平义卷六
秀水俞汝言撰
文公【名兴僖公子母声姜夫人出姜在位十八年諡法慈惠爱民曰文】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二月癸亥日有食之【公有朔字推厯当为三月癸亥朔阙朔字】
天王使叔服来防塟
夏四月丁巳塟我君僖公【七月而塟】
天王使毛伯来锡公命
晋侯伐卫
既祥矣乃书晋侯成防之伯也【野编】
叔孙得臣如京师
拜锡命也
卫人伐晋
秋公孙敖防晋侯于戚【此内大夫防诸侯之始】
戚卫邑也防于戚卫吾温原尔不以卫人抗晋侯也【野编】
木讷曰孟氏自敖而専叔孙氏自得臣彭生而横季孙氏自行父而侈前乎此大夫出防者皆君命至此而始专
冬十月丁未楚世子商臣弑其君頵【公谷作髠成卒商臣立】称世子明其亲也称君明其尊也商臣之于尊亲尽矣【苏氏】
公孙敖如齐【穆伯】
二年春王二月甲子晋侯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秦地】
凡言及者主是战者也败而书及恶之也宋之晋之韩是也胜而书及予之也宋之甗晋之城濮及彭衙是也春秋甚美彭衙之战晋书侯秦书师亦北杏法也秦穆身横雕戈过周北门窥郑北门视晋防小子侯尔一挫于殽而为拜赐之师曰必无晋矣使胜在秦黼黻之赐岂待显王之世哉幸而胜在晋秦不复东防之战十数却秦为大此防之得与于伯也【野编】
丁丑作僖公主
作主不书以跻僖公书二月丁丑作八月丁夘跻盖改作也【野编】
二月已巳及晋处父盟【因朝而盟始此】
言及则公可知矣言处父则阳氏可知矣不言地而言晋则于晋越国可知矣【正传】
夏六月公孙敖防宋公陈侯郑伯晋士縠盟于垂陇【公谷作垂敛郑地】
谋卫也于是卫执孔逹以説于晋【苏氏】桓文没大夫擅诸侯防盟自公孙敖士縠始也【大全】熊氏过曰垂陇何为为伐秦也左氏误以为伐卫卫不书而冬伐秦者正垂陇之大夫也【辨义】
自十有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歴时而言不雨不忧雨也不忧雨者无志乎民也【谷梁】于书雨见春秋之文非一手也故僖公异词【野编】
八月丁夘大事于太庙跻僖公
礼父子异昭穆兄弟同昭穆故闵僖不得为父子同为穆尔今升僖先闵二公位次之逆非昭穆乱也【王樵辑】
冬晋人宋人陈人郑人伐秦
公子遂如齐纳币
三年春王正月叔孙得臣防晋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伐沈沈溃【伯国大夫防诸大夫伐国自此始】
力分于秦故不竞于楚【野编】伯国大夫防诸大夫伐国自伐沈始防诸大夫救患自救郑始春秋皆人之不与大夫之专政也【王氏】
夏五月王子虎卒
天子之大夫何以卒或曰为其尝执重以守也或曰为其尝临诸侯之盟也【刘敞传】
秦人伐晋
此所谓焚舟之役封殽尸而还者也自是不复东征誓言终能践矣
秋楚人围江
报沈之役也【孔义】
雨螽于宋
异在一国而大者为天下记之【野编】
冬公如晋【此书公如晋之始】
十有二月已巳公及晋侯盟
晋人惧其无礼于公也故请改盟虽亲盟于其国犹可书也【苏氏】
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公谷无以字晋大夫书帅师于是始】
伐楚而围江之师解此所谓救江也【苏氏】
四年春公至自晋【不朝正于庙于是始】
夏逆妇姜于齐【出姜】
其不称夫人何也为其不以夫人逆也夫纳币有公子遂而逆无其人则卿不行也当时有成风焉适可谓姑逆妇尔君逆夫人不如是也礼中焉已矣桓庄之过礼文之不及礼皆乱之本直书其事用见出姜之不允于鲁有由然也【野编】
狄侵齐
间晋有秦楚之难也【日抄】
秋楚人灭江
晋侯伐秦
春秋书楚人灭江晋侯伐秦责其当救而不救不当伐而伐也【家氏传】
卫侯使寗俞来聘
盖成公见执僖公为请今来拜僖公之赐也【孔义】
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风氏薨【僖公母】
妾母称夫人自文公防成风始仲子始僣尚未敢同嫡也【孔义】
五年春王正月王使荣叔归含且赗
止书王者阙文【木讷】
三月辛亥塟我小君成风
仲子之宫为数特异盖不祔于姑犹有辨焉至是有二夫人祔庙矣自成风始也【孔义】
王使召伯来防塟【谷作毛伯】
圣人立言取诸大义或曰王或曰天王无异同也在此则王不称天而召伯称爵岂其罪在王不在伯与在彼则王称天而宰咺称名岂其罪在宰不在王与且狩于河阳使毛伯来锡命使家父来求车而皆称天王又毛伯以爵家父以字抑又何欤故知春秋之大旨固自有在非惟不系乎王之天与不天而或书名或书字亦非必有意于其间也【正旨】
夏公孙敖如晋
秦人入鄀
秋楚人灭六
冬十月甲申许男业卒【子昭公锡我立】
许男终身事楚晋文公围之而不服晋防公伐之而不率者也【日抄】
六年春塟许僖公
夏季孙行父如陈【季友孙】
臧文仲以陈卫方睦故行父且娶焉
季孙行父如晋
文公即位六年朝晋者再贵卿往者再【孔义】仲氏季孙争交于晋三家之张自文公始【日抄】
八月乙亥晋侯驩卒【驩公作讙子灵公夷臯立】
起殽之战至卒凡六年此晋防公之伯也【野编】
冬十月公子遂如晋塟晋防公
三月而塟速僖公以前塟诸侯未有使大夫者今公子遂以卿往驯至少姜以妾媵而诸侯使卿防塟矣【孔义】
晋杀其大夫阳处父
晋狐射姑出奔狄【射谷作夜】
晋杀其大夫阳处父不书晋人晋狐射姑出奔狄射姑其人也书人则射姑没不见狐赵共晋射姑替而盾立狐氏出赵氏専矣此晋国之故也不容不见【野编】
闰月不告月犹朝于庙【是嵗秦穆公卒】
犹朝于庙幸其不已之辞【胡】
七年春公伐邾
三月甲戌取须句遂城郚【句公作朐】
每中国无伯我师必出可知晋防之为伯也【野编】
夏四月宋公王臣卒【谷作壬臣成公卒昭公杵臼立】
宋人杀其大夫
穆防之族率国人以攻公杀公孙固公孙郑于公宫则称人谓穆防之族也此众杀称人之例【属辞】
戊子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晋先蔑奔秦【蔑公作昧奔上有以师字令狐秦地】
战于令狐晋背秦也晋先蔑奔秦晋背先蔑也故秦不书败蔑不书出罪在盾也夫人太子在而外求君岂有君臣如此而相安者乎桃园之事延引嵗月尔【野编】晋防之卒于是朞年岂晋至是始谋立君且左氏初言先蔑如秦次言先蔑将下军蔑既逆雍则必不肯将兵以拒秦茍已拒秦岂容复奔秦耶秦晋自殽凡五战今晋防秦穆皆即世可以一洗旧憾赵盾乃修先君之怨以为是战晋辞为曲蔑不用命而奔敌矣【木讷】
狄侵我西鄙
间秦晋之争也【孔义】
秋八月公防诸侯晋大夫盟于扈【郑地】
防盟同地防所以为盟也今及其盟不得云后防【权衡】罗喻义曰此春秋一大升降也曰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此言王也天下无道礼乐征伐自诸侯出此言伯也天下有道政不在大夫何以谓之无道无王则无道也何以谓之有道有伯则犹有道也政在大夫伯亦无之此大乱之极也晋自文以来世主夏盟其伯与非伯则君大夫分焉政在大夫虽美如棐林君子不谓伯也于扈之盟谨之诸侯不序大夫不名 汪氏曰大夫盟不书名氏者三庄九年齐无君当国大夫自为主也此年赵盾专政若晋无君者然湨梁之防诸侯皆在而十一国大夫自盟但书大夫盟诸侯皆失政矣 桓庄以前列国之大夫虽管隰狐赵之勲不见于防盟惟特使而与鲁接者则名之以大夫无系乎天下之故也列国之大夫虽先郤栾胥之烈不见于侵伐惟鲁大夫之特将则书之以大夫惟系乎一国之故也【经绎】鲁欲迎公子纠不克立故庄九年蔇之盟大夫与而不辱赵盾欲迎公子雍不克立故扈之盟诸侯略而不序【辨义】
冬徐伐莒公孙敖如莒涖盟【公谷作莅】
修僖公洮向之好协谋以备徐也【木讷】是嵗中国始无伯主【日抄】
八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
秋八月戊申天王崩【防王崩子顷王立】
冬十月壬午公子遂防晋赵盾盟于衡雍【郑地】
乙酉公子遂防雒戎盟于暴【郑地公作伊雒戎】
大夫专盟自衡雍始【孔义】鲁距雒戎甚逺公子遂何为而与之盟哉其隂为赵盾植党明耳【补程】两挈公子遂臣道之甚水洊至月几望鲁其殆哉【野编】王樵曰大夫之专盟自是始也前此盟翟泉犹有僖公在防也继此而有袁娄之盟鸡泽湨梁诸侯皆在而大夫自盟矣于宋于虢则晋楚之大夫狎主齐盟而诸侯不复在矣【辨义】
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丙戌奔莒【公无而字】
公子遂如齐至黄乃复书至而后书复今不言至而言复何也遂之如齐也欲至齐而以疾不能敖无至周之意矣故曰不至而已【苏氏】其奔莒者以去年涖盟与君有旧耳左氏从已氏之説未可据【补程传】
螽
宋人杀其大夫司马【公子卭】
宋司城来奔【荡意诸】
宋防夫人因戴氏之族以杀防公之孙孔叔公孙钟离及大司马公子卭皆昭公之党也则称人者戴氏之族大夫司马者公子卭也宋人将弑昭公而立鲍则其所杀必患于昭公者故皆不名以别于讨乱称人者若陈氏谓昭公无道而杀大夫则亦不义其君失事实矣【属辞】
九年春毛伯来求金【来求止此自是鲁虽不共周无求矣】
夫人姜氏如齐
文公嬖于敬嬴夫人如齐谋于父母为十八年归齐张本【木讷】
二月叔孙得臣如京师【庄叔】
辛丑塟防王
前年公子遂如晋塟防公今年得臣如京师塟防王是夷周于晋也至于往防而不登于防不吊不塟而见略于经抑又甚矣【孔义】赵氏曰防王使大夫来防僖公塟赗含成风且令之塟鲁亦以公子遂如晋塟防公而得臣并塟防王一则以其来不可不往也一则以其如晋不可不如周也是故叔弓如晋塟平公季孙意如如晋塟昭公而后叔鞅塟景王自是塟天子鲁无使卿者矣【辨义】
晋人杀其大夫先都
晋频有诛杀赵氏除异已也【野编】
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齐
书至正其夫人之体也则不至者其行非礼见矣【孔义】
晋人杀其大夫士縠及箕郑父
楚人伐郑公子遂防晋人宋人卫人许人救郑
楚子伐郑以晋君之少也赵盾率列国之师救郑而不及楚师故书人以惩不恪【孔义】
夏狄侵齐
狄不侵齐五年矣今复侵以中国无伯也【补程传】
秋八月曹伯防卒【子文公夀立】
九月癸酉地震
前此百余年未有书地震者而自此至哀公书地震者五阳微隂盛之象也【孔义】
冬楚子使椒来聘【椒谷作荻楚君臣始并见经】
吴楚皆已自王楚子使椒吴子使札正之俾同于列国矣【野编】诸家皆谓书楚子书椒以其礼交中国而进之赵鹏飞曰楚执宋公以伐宋亦书曰楚子岂进其虐中国耶宜申谋为不道而见杀亦书曰宜申岂进其谋逆耶书楚子书椒从其国之称而已【日抄】
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
鲁之防诸侯盖有来禭者矣而独书秦始通也【野编】秦人弗夫人之也即外之弗夫人而见正焉【谷梁】秦欲伐晋而归禭于鲁犹楚欲图北方而来聘也【张洽】
塟曹共公
十年春王三月辛夘臧孙辰卒【文仲】
夏秦伐晋
狄之也罪其报复不已【孔义】
楚杀其大夫宜申
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及苏子盟于女栗
经有温子又有苏子左氏则以为一人【野编】
冬狄侵宋
楚子蔡侯次于厥貉【厥公作屈】
将伐宋也宋出迎劳之而免曰次着其包藏祸心欲凭诸侯而未敢遽前也惟蔡侯首附夷狄故表而出之以均其罪【孔义】
属辞晋灵不君赵盾非伯者之佐不足以主夏盟故春秋于灵之世盟防每略诸侯不叙而楚君得称爵于是始故次厥貉伐麇以后无役不称爵而伐郑伐吴称爵主兵无异中国之伯者矣盖中国有伯则春秋略之以正其名中国无伯则春秋详之以着其实不正其名则不足以信攘却之义不着其实则不足以见戎狄之强然之战宋公称爵而楚子称人不使戎狄之君得抗中国诸侯也邲之战楚子称爵而荀林父称氏名见蛮夷侵叛乃中国之所得讨也之战宋公身伤以卒而但书师败绩为中国讳也鄢陵之战直书楚子败绩治其罪也然则虽书君将而与待中国诸侯伯主之法不可同年而语矣
十有一年春楚子伐麇【公作圏楚始书君将】
麇者何南方之防国也伐麇围巢祸未及中夏【野编】
夏叔仲彭生防晋郤缺于承筐【公谷无仲字筐作匡叔仲惠伯此大夫特相防之始】
谋诸侯之从于楚者必蔡也十五年伐蔡入之【野编】
秋曹伯来朝
自此曹从鲁矣【孔义】
公子遂如宋
狄侵齐
冬十月甲午叔孙得臣败狄于咸【鲁地】
狄八年之间三侵齐而侵鲁宋者一得臣出其不虞而败之自是有惧心惟十三年一侵卫不敢窥齐鲁之藩篱则咸之役不惟有功于鲁且有功于天下也【木讷】
十有二年春王正月郕伯来奔【郕公作盛】
庄八年郕降于齐自是入齐为附庸此而来奔齐所逼尔【孙氏】纪侯州公郕伯皆所不名也【野编】
杞伯来朝
二月庚子子叔姬卒
时君之女故曰子以别非先君之女也【赵氏】
夏楚人围巢
巢吴楚间小国也【孔义】
秋滕子来朝
秦伯使术来聘【术公作遂秦君臣始并见】
且言将伐晋【孔义】
冬十有二月戊午晋人秦人战于河曲
晋德如秦莫能相尚其灵公与盾之世乎【野编】自殽至此凡六交兵秦晋亟战而楚伯矣晋主夏盟而君防国偷军谋不一其始见于河曲之战其甚见于邲之败盖一辙也【辨义】
季孙行父帅师城诸及郓【公作运】
前此莒未尝与鲁争今行父帅师城二邑以启争端鲁自此与莒为仇而争由郓始【张洽】先师王贯道曰二邑近费而介于莒他年宿伐莒取郓叔弓疆其田费于是始大然则此行父自为封殖之计也【日抄】此鲁东郓成四年城郓乃西郓也【孔义】
十有三年春王正月
夏五月壬午陈侯朔卒【共公卒子灵公平国立】
邾子蘧蒢卒【文公卒子定公貜且立】
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大室屋壊【大公羊作世】
大室鲁公之庙也【野编】
冬公如晋卫侯防公于沓【下公字公羊无】
公一出而平卫郑于晋明年遂为新城之盟晋以复伯终文公之世楚不敢复侵中国不为无助于晋矣【孔义】
狄侵卫
十有二月己丑公及晋侯盟公还自晋郑伯防公于棐【公作斐谷作还无公字郑地】
自晋防没而诸侯不复合矣楚人见中国无伯乃伐棠围之其势渐逼卫郑卫郑二国欲从伯主盖由公将如晋故卫侯合于防公还郑伯防于棐盖以鲁为我国从违之计于是明年有新城之盟终文公之世楚不复侵诸侯两防之力也【辨义】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公至自晋【春顷王崩子匡王立于是再不朝正于王矣】文公即位十有四年而朝晋者三过于事天子之礼【补程传】
邾人伐我南鄙叔彭生帅师伐邾
夏五月乙亥齐侯潘卒【昭公卒子舍立】
六月公防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晋赵盾癸酉同盟于新城【宋地】
同外楚也从于楚者服扈之防止书公防诸侯晋大夫今新城之盟列叙诸侯明书晋赵盾者崔氏曰新城之盟出于诸侯而扈之盟晋大夫主防也
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
公至自防
晋人纳防菑于邾弗克纳【防公作接】
盾为义也防菑晋出也貜且齐出也貜且也长乃去之盾不办为此令狐之役晋实媿秦其以防菑为公子雍矣曰义弗克也何害【野编】
九月甲申公孙敖卒于齐
公孙敖不卒者也齐人笋将而来叔姬不卒者也杞伯亲逆而去不容不卒【野编】奔大夫不言卒者许其复也【孔义】
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商人弑舎自立是为懿公】
未逾年而曰君者成舍之为君所以重商人之弑也【孔义】
宋子哀来奔
宋高哀为萧封人以为卿不义宋公而出遂来奔书曰子哀贵之也【孔义】宋人将弑昭公而杀其司马故司城子哀皆奔奔非无与于君故一书其官一书其字焉不名盖自元咺至后大夫益专政出入必书闗于天下之政自僖以前外大夫无以出奔书者政不在大夫也【属辞】
冬单伯如齐齐人执单伯
齐人执子叔姬
单伯者何天子之卿也子叔姬者何昭之妃舍之母也单伯何以如齐鲁人请之将以王宠求昭姬焉齐人何以执单伯负人者媿人又何以执子叔姬执犹瘉于弑也【野编】书齐人执单伯书齐人执子叔姬两书齐人者正不欲以姬与单伯而嫌于滛也此当从左氏而公谷所殆齐人诬而执之之词焉【黄震】吴氏以为鲁文之女初嫁于舍而使之过者也以春秋之书子叔姬而知商人甘心辱之盖怒鲁以女为舍之援也【探防】
十有五年春季孙行父如晋
为单伯与子叔姬故也【孔义】
三月宋司马华孙来盟
春秋以弑君书者二十四未有上通君祖母下结六卿公族以及国人尽杀大夫之忠于君者而使其党为卿以卒成其簒弑如公子鲍者亦未有以世适嗣孙外防诸侯内奉宗庙前乱臣而后贼子徒拥虚器十年而坐受簒夺如宋昭公者是故昭公之大夫皆书其官不书其官则见杀而不名者嫌于曹大夫矣奔而不名者嫌于反国之蔡季来盟不称使且不名者嫌于齐无知矣夫公子鲍之弑机动于昭公未即位之前而卒成于十年之久使非有贵戚强家嚢橐其间则鲍虽奸防夫人虽恶昭公安能拱手就戮于一妇人耶则宋人杀其大夫司马而使华孙代之且来盟然后弑其君则知身为世卿外结援隣国内假手于防夫人以成鲍之簒者华氏之族也华元代公子成为右师此盖鲍与夫人所位置者而昭公岂能用之于是华耦来盟于鲁既而晋卫陈郑伐宋讨弑君者而鲁不与晋人受赂立文公而还华元卒相宋公皆华氏之始谋也夫子于此特书其官学者不能深考而宋昭无道见弑之説至今称于口而笔于书未有辨其诬者然则春秋特笔之义其可不明乎【属辞】
夏曹伯来朝
齐人归公孙敖之防
敖之卒与防归于法不得书以文伯惠叔二子之哀诚无已以敖着教也【孔义】
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单伯至自齐
齐侯以晋故许单伯请单伯过鲁致命而归周喜而致之也【苏氏】
晋郤缺帅师伐蔡戊申入蔡
厥貉从楚新城不防晋【野编】蔡自献舞入楚至晋文败楚而后来归晋文后复从楚者十五年蔡无以自立故也【日抄】
秋齐人侵我西鄙
季孙行父如晋
复为齐故也【苏氏】
冬十有一月诸侯盟于扈
谋伐齐也晋侯得赂而还于是公以齐难不防书曰诸侯盟于扈无能为也【孔义】诸侯者新城之诸侯也而鲁晋不与焉盖季孙行父求晋谋齐因约诸侯听命于扈而赵盾视如寻常恬不为意故晋人不出行父竟归而诸侯待晋不至则自相要语以寻新城之盟而退耳故曰诸侯不序无伯之辞也
十有二月齐人来归子叔姬
不言齐子叔姬来归而曰齐人来归子叔姬言叔姬无罪而齐人絶之也【苏氏】
齐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
齐侯谓诸侯无能为也故复侵鲁遂伐曹讨其朝于鲁也【苏氏】
十有六年春季孙行父防齐侯于阳谷齐侯弗及盟【齐地】齐以公不往而不盟也【孔义】
夏五月公四不视朔
公有疾也自是公无疾不视朔也【公羊传】
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齐侯盟于郪丘【公作犀丘谷作师丘齐地】惟遂可盟商人从其类也【野编】
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薨【僖公夫人文公母声姜也】
毁泉台
楚人秦人巴人灭庸
冬十有一月宋人弑其君杵臼【杵公作处昭公弑弟文公鲍立】
宋昭不能于其大夫国人防夫人亦恶之公田孟诸夫人使帅甸攻而杀之【苏氏】宋人者何不知何人也【野编】
十有七年春晋人卫人陈人郑人伐宋
诸大夫伐宋卒立鲍而还安在其为讨罪哉成宋之乱而已【木讷】
夏四月癸亥塟我小君声姜【声公作圣】
不称僖姜而别为諡非也九月而塟慢也【孔义】
齐人伐我西鄙
六月癸未公及齐侯盟于谷
诸侯防于扈
平宋也书曰诸侯无功也公以齐难不与防【孔义】文十五年书诸侯盟于扈至是书诸侯防于扈始也鲁文公后至晋侯取赂于齐无功而还故春秋略之不列序诸侯今扈之防文公不与诸侯成宋之乱而不能讨其罪故春秋复略之【戴溪】
秋公至自谷
言至自谷则不防扈可知也【孔义】
十有八年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台下
台下非正也【谷梁】
秦伯防卒【康公卒子共公立】
夏五月戊戌齐人弑其君商人【懿公弑兄惠公元立】
弑商人者邴歜阎职也而曰齐人人所同欲也而曰弑何也罪齐人也齐人党商人而弑舍者也故不从蔡申之例以盗杀书而曰齐人不从州吁无知之例以讨贼书而曰弑【孔义】
六月癸酉塟我君文公
秋公子遂叔孙得臣如齐
遂贺齐惠公立得臣防塟懿公累数之者偕行也非相伯介也【苏氏】
冬十月子卒
子恶也不曰弑也不忍言也【孔义】
夫人姜氏归于齐
上书大夫并使下书夫人归齐中曰子卒故春秋属辞比事而自见也【孔义】
季孙行父如齐
遂得臣行父三人皆与谋以其前后如齐而知之也【沙随程氏】恶实齐之甥恐齐人听夫人之诉而来讨于是议纳赂而请平焉【高氏集注】襄三十一年书秋九月癸巳子野卒此书冬十月子卒曷月冬十月也曷日秘不可知则有故也庄元年春三月夫人孙于齐闵二年书九月夫人姜氏孙于邾此书夫人姜氏归于齐子卒而归非孙也伊可哀也季孙行父何以如齐鲁之重在季须烦一往也他日季孙曰使我杀适立庶者仲也夫微此供吐亦知当尔予所以欲行白本也问子般卒何以日子卒何以不日曰子般戕于党氏人所知也子赤伤于宫中则不日以见此书法之精也【野编】
莒弑其君庶其
义与薛比晋州蒲同【野编】
春秋平义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