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郯録原序
昔者吾夫子求文献於杞而不足证学官名於郯而有余师方春秋时二国在诸侯间壤地生齿广轮衆寡亡以大相过也其亦仅存焉耳矣而杞之志若曰吾蕞尔邑要非天下之所取正周礼秉鲁夏盟主晋旧章故府之藏不彼即焉而遐哉邈乎之问乃及於我是何庸知维郯则异然谓吾之褊陋诚不足以侪诸建国而金天百世之泽且幸至于今而未斩况夫统系之所接传闻之所逮是区区者而不余守则暴弃之罪其将何辞以诿夫人是故典则之在王府一忽其诒则与和钧关石俱荡於浮埃惟不自安於陋頋如典坟朴畧之余圣人之所不能悉识者亦或可历陈而枚举然则谓世有先後国有聋昭而不存乎其人焉可不可也国朝受命世有显德典章文物之盛跨王轶帝二百七八十年间名公钜卿所以讨论润色之者固已无余藴矣而又礼掌於颂台议参於儒馆弥阙轶订同异间承之以有位之文者俾毕得以献疑而粹闻则出位之言固非羣有司之所当与抑犹闻之郯之来也鲁固逆陋之矣叔孙昭子之问聊以藉俎豆之口而郯子奋然曰我知之不俟申言之及纚纚其辞累数百言而不少止郯未尝以揜人自疑而鲁多君子亦不以其强聒为疑也若夫杞则自弃矣袭媮益洿每视已为不足进至取通国之礼而夷之一字之贬屡加而曾不知所以为耻学者循其末流而遡其所志轻重且将谁择哉珂晚学其位于朝又羣有司之贱者也譬诸小国无证杞之责而有睎郯之心凡其廷绅之所绪闻谍记之所肤受隐而不合必求其当博取精核使皆有据依而後牍之盖不敢以陋自处而惧其班於学域之夷博识之士或以吾夫子之不耻於问者而就正焉则亦庶乎其有一得之愚也凡书皆祖宗若当世事名前哲所以尊朝廷为卷者十有五总一百十七则命之曰郯以志其愧嘉定焉逢淹茂岁圉如既望谨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