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册 天聪四年颁发满汉官员敕书
及致蒙古台吉之盟书行文
庚午年正月颁赐敕书、刘付档
天聪四年正月三十日,汗曰:“贾维钥,尔原系明革职郎中。克遵化後,令尔仍为郎中,以备补缺。今遵化出都堂缺,令尔仍以郎中管都堂事。务以勤忠从事,无论何事,须与我驻
守遵化之官共同办理,招集馀民,令其安心农业,保■地方,坚固城池。尔所属地方之官员等,仍由尔管辖,所委之事,尽力为之,勿负我委任之意。”
二月初三日,汗曰:“蔡通,原系明洪山口千总。我军克洪山口後,因洪山口出参将缺,我擢尔为守备,命代管参将事。我前往北京之後各处降民皆叛。时尔亦叛。我返回时,率先来归。当三屯营总兵官遣人来时,尔不纳令之还。又与西兰图出兵攻潘家口。尔实心效忠,以副我意,摺为参将。尔应爱抚军民,勤事稼穑,谨慎勿怠!”
汗曰:“金有光,原系明潘家口守备。我军伐明入边後,尔应时归顺,我甚嘉许,升为游击。我前往北京後,各处降民皆叛,时尔亦叛逃。我复来遣人往,尔师即来降,仍为游击。”
汗曰:“魏戴礼,原系明潘家口白身。我军入边後,尔三次受遣送奏书来,我前往北京以後,潘家口叛。我师还,遣人招降,尔率先缒城,即奏闻潘家口降,擢为守备。”
汗曰:“蒋进乔,原系明潘家口守备下旗鼓,待我军入边後,因尔送潘家口降书有功,授为守备。我前往北京後,潘家口叛。我师还,遣人招降,率先缒城,奏闻潘家口降,故仍为守备。”
天聪三年十月,往征明国。至天聪四年二月还宫之时,驻跸滦河三日,叙诸官战敌克城功,分别升职文书:
杨古利额驸,一等总兵官,又加一备御之缘由:倡先进击北京城北军,败之;又率先进击蓟州步兵,进击在前,是以擢用。
和硕图额驸,原一等总兵官,又加一备御之 缘由:偷袭明境时,有明兵乘夜破来授,击败之。入边次晨,击溃三队明兵。时所乘之马被创。又击溃遵化马步兵,尽诛之。北京城南之战,盔受伤两处,身受伤一处,进击骁勇。是以擢升。
图尔格依,升三等总兵官为一等总兵官之缘由:偷袭边城时,先众竖梯克城。入边这日,即杀一游击及执纛二人,所乘之马二处被砍。率先进击北京城南明兵,负伤二处。因骁勇善
战是以擢升。喀克都里,升三等总兵官为二等总兵官之缘由:攻遵化城时,善治梯、盾,城遂克之。各处征战,不违方略,是以升拔。纳穆泰,升三等副将为三等总兵官之缘由:於入大安口之夜,马兰营参将之兵来守边门,以迓针■头箭射退之,一营骑兵由遵化来战,率先进攻。北京城南之役,不违汗所授方略进击。在锦州击溃出城之兵。因其善战,是以擢升。
违尔汉额驸,升三等副将为三等总兵官之缘由:往征察哈尔时,生擒古穆、楚呼尔父子三塔布囊、俘获甚众。攻昌黎城时,将梯、盾悉置城下、攻战有功,是以升擢。
永顺、升三等游击为三等参将之缘由:战北京城南明兵时,未令其进击,惟尔自率兵进击。在昌黎城,将梯、盾悉置城下,攻破垛口,率本旗兵进击察哈尔步兵,身伤二处,是以擢升之。
阿山,因袭取永平城,以三等副将升为三等总兵官。
叶臣,因袭取永平城,以三等副将升为三等总兵官。
伊尔登,升二等副将为一等副将之缘由:往征察哈尔时,击破营於山岭之兵,夺其牲畜。再戌守辽东时,跟踪寻迹,攻破营於山崖之兵,遂杀三十人。前往南海,杀七船人,生擒三十人解来。去宫图时,徒步击溃一营败走之兵。汉儿庄之役,率先冲入。入境之日,冲入敌兵,即斩其参将,身受刀伤一处,箭伤二处,马亦被射伤。率先冲入袁都堂军,被射伤七处,重
伤二处。北京城南之役,杀一官员,生擒把总一员。因在各地善战,是以擢升。
布尔吉,升三等参将为三等副将之缘由:多罗特之伐,两尔冲入敌阵,负一伤,锦州城之役,负三伤。北京城南之役,率先冲入敌阵有功,是以擢升。
色勒,升游击为三等副将之缘由:先於各地作战均骁勇,今又率先冲入袁都堂军,锁骨被射断。是以擢升。
察哈喇,升三等参将为二等参将之缘由:在遵化诱来攻之兵,以妙略击破之。北京城南之役,先於旗兵冲入敌阵有功。是以擢升。
伊荪,乃获罪革职之员,攻遵化城时,率旗按方略进攻,手负伤残废。因从前戮力行间,升为三等游击。
传尔丹,原系游击,获罪革职。自获罪以来,在朝鲜安州城,穿绵甲率甲喇进攻。自大凌河追敌兵时,率先冲击近百敌兵。往征察哈尔,俘获甚众。攻锦州城,负伤四处。偷袭明境时,敌兵夜攻,徒步迎战。翌晨,率先攻敌骑兵,马被砍一处,攻遵化时,身负二伤。北京城南之役,率先进击有功。擢为三等游击。
额儿济格,升一等游击为一等参将之缘由:於偷袭明境时,手被伤一处。击败遵化城东步兵,取回马拉喜牛录下人之尸体。北京城北之战,率先进击,马负伤二处。率先进攻芦沟桥守军。北京城南之战,亦率先进击。战蓟州步兵,阵亡。是以擢升。
哈宁阿,升备御为三等游击之缘由:往多罗特时,引所获牛前来,有近百蒙古人来夺牛,即与之交战,马被射伤一处。往毁锦州城时,率先迎击塔山敌兵近五十人。至通州之日,击
溃守桥兵,截获车载银一万三千两。率先进击袁都堂军时,手被砍一处,箭伤一处,盔伤四处,甲袖刀伤二处,马刀伤二处。攻青地方授兵,盔刀伤二处、马袖刀伤三处,马枪伤二处。又箭伤一处。因其戮力行间,是以擢升。鄂罗色臣,升备御为一等游击之缘由:率军击败汉儿庄两队步兵。在察哈尔俘获甚多。
於战袁都堂军时,按方略进击,手伤一处,马伤一处。率先进击蓟州步兵,故擢之。
伟齐,升备御为三等游击之缘由:出兵瓦尔喀,俘杀我人而遁之男丁六十人,获被劫走之马十三及甲五来献,身伤一处。杜棱额驸下蒙古人十户逃追及,尽诛之,身伤一处,马伤三处。往宫图,伤一处。驻遵化时,明兵来战乃败其哨卒三次,败其大营一次,获马百匹。敌兵复来战,又倡先进击之,身伤二处。因其善战而擢之。
图鲁什,升游击为二等参将之缘由:往旅顺口,破六哨所,获二人。第二次破三哨所,获一人。往席尔噶岛,杀百人,获千总一员。往十三山,破一哨所,获一人。第二次去,破二哨所,获马十二,俘一人。袭取大安口城,头被石击,与■军同攻袁都堂军,厢黄旗■军二人阵云,携其尸归。自良乡三次来北京侦探,杀三十五人,生擒三人,获马二十。率先进击北京城南敌军。於八旗卡伦遇敌兵,杀百人,获马七十八。独自生擒爱塔卡伦头来献。复获爱塔杀之。往山海关杀十五人,生擒二人,获马十四来献。往塔山侦探敌情,杀十三人,获马十二,俘蒙古人一名来献。袭击北京城门外驻兵,杀二十人,获马三十八来献。因其於哨所行走骁勇,故擢之。
劳萨,升三等参将为二等参将之缘由:察哈尔之战,率先冲入敌阵,杀二人,马被射伤,俘获甚从。引军还时率先进击蒙古山寨,盔中箭一处,马亦中箭一处,由春猎处遣往捉生,俘获四人,释三人还,携一人至。往黄河套捉生,杀二人,俘虏六人解至。往击十三山哨卒,杀二人,获二马。袭取大安口城。麻总兵官之子卒二人自蓟州来侦探,尽杀之。褫其貉皮袄、雕腰带、弓、撒袋来献。向北京进兵时、在三河杀三人,并获三马。至通州之日,追击哨卒,杀六人。时有三十人携一纛自通州遁走,追之,运执纛人在内共杀四人,获马四。自良乡向北京城来侦探时,杀十人,俘六人,获马九,解至。再次杀四人,俘六人,获马八,解至。席喇纳、劳萨进击芦沟桥守兵,尽杀其骑兵,获马一百七十六。在北京城北立营时,击溃出城兵近二百人,杀五十人,获马四十六。至永平出哨时,杀五十人,获马四十匹、招降蒙古二十,解至。又在三河驿会战,杀十五人,获马二十。向山海关行进,杀十五人,俘二人,获马十四。
升巩阿岱阿哥为备御之缘由:率先进击宁远兵及大凌河兵。又率先进击明都城北军。率先进击入蓟州步兵时,负伤,马亦因伤致毙。故擢之。
升谭泰为备御之缘由:出片额赫库伦时,独自率军克寨杀人。进击瓦尔喀什兵,膝盖骨锤伤一处,手锤伤一处,马炝伤致毙。在抚顺败敌时,负伤二处,马头刀伤三处,箭伤一处。
在尚间崖之役,在正蓝旂贝勒前,冲杀蒙古人两名,箭伤一处,马刀伤一处。在叶赫负伤十二处。出兵察哈尔时,俘获甚众,克三处山寨。乂至镇江,杀人,守渡口。先至永平,率先攻
入山寨敌兵有功。故擢之。
乌赖,以备御升为三等游击。进击袁都堂军负伤,率进击蓟州步兵有功,故擢之。
赍萨,升备御为三等游击之缘由:战芦沟桥敌兵,固山额真知之。率先进击北京城南敌军,身伤一处,马伤二处。闻爱塔出城逃走,赍萨未同出征贝勒商议,便去追赶,稍有差失则即蹈死罪,均在所不顾,竭力勉为。故擢升之。
巴都里一升半个备御为全备御之缘由:其有一步父於清河穿棉甲战敌,阵亡。往宫图时,其追赶夺诸申马而光之人,负一伤,赏一牛。尚间崖之役,盔、甲袖被砍可嘉,赐一马。率
■军纛进击爱塔之军,击溃之。搏获六哥,获其兄弟所乘二马来献。在渖阳负一伤,赐一马。又在宁远负一伤,赐二等赏。在抚顺负一伤,赏一牛。在锦州负伤,赐二等赏。往抚宁县,
遇哨所之十蒙古人,杀八人,负伤一处。战瓦尔喀什军,因旂之大贝勒嘉许,赐予三人。在奉集堡偕贝勒一击敌,贝勒仆,扶之。赐一马一牛。因其戮力行间,故擢之。
锡儿都,升半个备御为全备御之缘由:在昌黎时,率甲喇攻战,负伤三处。在蓟州率先出击,杀蒙古二人,负伤一处。在锦州率甲喇攻战,负伤一处。偷袭边城,取之。率先冲入
北京城南敌军,驻守十方寺。苏布齐牛录人杀哈哈纳牛录人後遁去,追及,杀之。往征察哈尔,先至。往征扎鲁特,先至。战朝鲜安州城时,率先攻入有功,故擢之。
苏鲁麦、扬古利、尼堪、雅赖、察巴海、布尔吉,塔兰与赖朱呼合。塔兰二分,赖朱呼一分。彼等向来从征功大,又袭取永平城有功,故擢之。升苏鲁麦为三等游击,其余六人皆为
备御。
拉泰原无职,因於蓟州之役阵亡,以其不额色图为备御。
阿赖原有职,获罪革之。因於蓟州之役阵亡,以其子苏兰为备御。
蒙古人桑石原无职,因戮大行间,又与蓟州步兵并战,手伤致残,授为备御。
天聪四年,同阿鲁部蒙古发誓书及致蒙古之书。
“天聪四年三月二十日,金国汗、三大贝勒、八旂台吉等与阿鲁四部落贝勒济农、孙都棱、达赖、楚呼尔及大小贝勒结盟修好,誓告天地。今既结盟修好,若金国先渝盟,与察哈乐结好,陷其奸计,贪其财物,背弃阿鲁,则听天罚我,无克永年,必致夭折。阿鲁部贝勒若先渝盟,与察哈尔结好,贪其财物,陷其奸计,背弃我等,亦听天罚。阿鲁四部落贝勒,夺其寻算,无克永年,为致夭折。我两国同践盟言,尽忠相好,则蒙天眷佑,俾克永寿,子孙世享太平。”
致奈曼部洪巴图鲁书。“汗谕曰:曾命卫徵巴图鲁下嘎尔玛图旗,每旗拨给五户等语,时尔等皆应诺,今照所言给之。尔等之部族人俱在,我岂夺之乎?”天聪四年四月初二日。
初四日,致蒙古达尔汉巴图鲁书云:“汗谕达尔汉巴图鲁曰:闻准噶尔众台吉入额尔格儿地方行图等语。若蒙天佑,明国为我所得,或与之和,其後狩猎,岂迟乎?今乃正值征敌其
间,岂容其劳马力之人坐不从征耶?巴林行围罪,乃正於我处审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