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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会要辑稿》刑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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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赃罪

国朝之制,凡犯赃者,据犯处当时物准上估绢平赃。如所犯赃去见禁处千里外及赃已费用者,皆于事发处依犯时中估物价约估,亦依上估绢平赃,兼具赃物已费、见在,其生产之类有无蕃息,及以赃转易得物,皆具言之。内有经赦,即言在赦前后赃钱绢匹。入估时,皆长吏、通判、本判官面勒行人估定实价,其制勘推期者,亦勘官监估。

太祖建隆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诏:「自今犯窃盗,赃满三贯文坐死,不满者节级科罪。其钱八十为陌。」先是,周广顺中,敕窃盗计赃绢三匹以上者死,绢以本处上估为定,不满者等第决断。至是以绢价不等,故有是诏。

三年二月十三日,诏曰:「窃盗之徒,本非巨蠹,奸生不足,罪抵严科。今条法重于律文,财贿轻于人命,俾宽宪网,用副哀矜。令后犯窃盗,赃满五贯处死,以百钱足为陌;不满者决杖、徒、役,各从降杀。」先是,汉法一钱之罪必加重法,周初以所犯赃满绢三匹坐死,帝以死者不可复生,以钱代绢,满三千(又)[文]处死,及是又改。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八月二十五日,知资州、著作佐郎成肃上言:「先是开宝六年六月丁亥诏书,剑南西川吏民犯窃盗赃以铁锡钱计之,满万钱者抵罪,犯强盗赃满六千者亦抵法。铁锡钱轻,四直铜钱之一,愿均定其

法。」事下有司,法寺言:「剑南诸州官市金银、丝绢、茶盐,悉以铁锡钱四当铜钱之一,他物价随时高下,不可以为准。自今本犯窃盗、强盗及他赃,并望以铜钱一千为银一两定其罪,亦犹内郡国以绢论。」从之。

四年九月二十六日,诏曰:「先是江浙诸州所定法,以绢计赃物,绢价钱每二疋当江北之一,今宜以千钱为〔绢一〕匹计赃论其罪。」

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诏;「荆湖、岭南等处绢价钱,自今所定法如江浙例,悉以千钱为绢一匹论其罪。」

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福州言:「先是铜、铁钱兼用,铁钱三直铜钱当一。吏受赇盗用官物,参以铜、铁钱计其赃差重,自今望悉以铜钱定罪。」从之。

至道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诏逐处将铁钱依时价准折铜钱实数定罪施行。

大中祥符六年二月一日,诏川陕四路赃钱、赏罚钱以小铁钱十当一。

天禧元年十月二日,殿中侍御史薛奎言:「灾伤州军有饥民为盗者,望止以见赃估断,余已费者不计。」诏审刑院、大理寺定夺以闻。

三年二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董温其言:「自今凡认赃,当官员前令变主识认,题号着字内,不是元赃即勘官着字,至录问时令本判官更切覆问。又准先降敕命,应诸色赃物委长吏着字记号,令被盗家识认,断讫,当面给付。当纳官司者籍其数,金银匹段等送军资库,衣甲器械送甲仗库。自余品配折支料钱及估计货卖,充禁囚纸笔,不堪者

焚毁。又被盗之家如是认赃之时明知不是己物,虚有识认,或旧有嫌雠,致官司承误断杀平民者,其认赃人从诬告死罪已决法科处。」从之。

仁宗天圣八年三月,诏:「审刑院、刑部、大理寺,今后案内有收理合纳官名件,除系干钱谷物色数目稍多,即依自来体例申奏外,自余钱帛不及贯、匹、石、秤并棒杖器刃之类,并于案内节掠合纳官数,候降(刺)[敕]下寺,直牒三司勘会,依例施行。内无还寺敕文者,候奏上公案,直牒三司。」

景佑元年闰六月二十九日,法寺请今后凡勘贼盗所通赃物,称于人户处典质,即先取簿历(诏)[照]证,方得追取。若官司挟情教令指说,又追取赃物,抑令民陪备,并科违例罪。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开封府言;「客司李简三受人钱,并经杖罚,今又使却欠负钱,乞特决停。」今后公人犯赃杖已下经三次者,依此奏。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元丰二年十二月四日,成都府、利州路钤辖司言:「往时川峡绢匹为钱二千六百,以此编敕估赃两铁钱得铜钱之一。近岁绢匹不过千三百,估赃二匹乃得一疋之罪,多不至重法,盗贼寖多。」法寺乞以一钱半当铜钱之一,从之。

绍圣二年四月二十三日,诏:「陕西杂用铜钱、铁钱地分,计赃者以铜钱为准。如只用铁钱处,即纽计铜钱定罪。」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九月六日,刑部言:「元符令,定罪以绢者,每绢一匹准钱一贯三百。近岁物价踊贵,非昔时

比,一绢之直多过于旧价,乞于令文添入『若犯处绢价高者,依上绢计直。』」从之。

二十二日,中书省检会元符三十年十一月七日指挥,强盗计赃应绞者,赃数并增一倍。赃满不曾伤人及虽伤人情理轻者,奏裁。其用兵仗、汤火之类伤人及残虐财主,并情状酷毒者,或污辱良家,或入州县镇寨内行劫,不在奏裁之限。若驱虏官吏、巡防人等,罪不至死,仍奏裁。诏强盗应绞者并依旧计赃,其前降指挥内增倍一节更不施行。

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日,诏:「计赃之律,以绢论罪,绢价有贵贱,故论罪有重轻。今四方绢价增贵,至两贯以上,而计绢之数独循旧例,以一贯三百足为率。计价既少,抵罪太重,可以一贯五百足定罪。」

政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等奏:「窃见刑狱官司承勘公事,内有合备赃赏之人,先尽拘本家财产,遣出家属,封闭室宇,以备填纳。其间赃赏数少而财产数多,及勘证不合出备者,事决之后给还,稽违动经岁月,妨废营生,因致失所。乞诏有司立法,应承勘官司,如犯人合备赃赏,先下所属估定财产,据合备的数擗截拘管。如勘证不合备赃赏者,断讫,限当日给还。」从之。

六年四月十九日,刑部奏:「检会当年闰正月二十四日敕中书省,刑部员外郎李揆奏:『窃见天下诸县推鞠强盗,依条解州结断,其间有所通赃数稍多,初勘官司以追究未足,不敢解送,动

经岁月,未能结(施)[绝]。乞特诏有司立法。』诏令刑部立法申尚书省。本部寻下大理寺修立到,诸县推鞠强盗而追到赃已满,或别有轻罪,各不碍捡断者,先次结解,余赃从后追。」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祖)[宗]建炎元年六月七日,大理正、权尚书刑部郎中朱端友言:「看详见今犯罪计绢定罪者,旧法以一贯三百足准绢一匹,后以四方绢价增贵,遂增至一贯五百足。州县绢价比日前例皆增贵,其直高下不一,欲应州县犯赃,合计绢定罪者,随当时在市实直价计贯伯纽计绢数科罪。其铁钱地分,并以铜钱计数科罪。」诏自今计绢定罪,并以二贯为准。

二年二月十七日,诏犯枉法自盗赃罪至死者,籍没家产入官。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大理寺言:「陕西路旧法唯许行铁钱,不许私用铜钱,所以计赃以钞面为准,纽铜钱定罪。今来本路既得通使铜钱,即计赃者合据犯处以铜钱估价为准,如元赃即以铜钱计绢价准赃。」从之。谓如犯时本处绢每匹铁钱三十贯文,铜钱三贯足,即元赃铁钱一十贯足准铜钱一贯足计赃之类。

绍兴三年九月八日,诏曰:「朕闻子产铸刑书,叔向罪之,盖刑法世轻世重、有伦有要而已。昨因臣僚有请,举行祖宗之制,欲杖脊赃吏于朝堂,痛恨椎肤剥体于斯民,亦以刑止刑之意也。复思纽绢之法,与祖宗立意大不相侔。是时绢值不满千钱,故以一贯三百计匹,是官估比市

价几过半矣。其后尝因论(例)[列],遂增至二贯足。目今绢价不下四五贯,岂可尚守旧制耶 可每匹更增一贯,通作三贯足,俟戎马平定,绢价低小,别行取旨。而今而后,赃吏犯法,夫复何言!」

十月十四日,臣僚言:「按敕,窃盗以赃准钱及四百以上,即科杖罪;纔及两贯,遂断徒刑。且承平之日,物价适平,以物准钱则物多而钱寡,故抵罪者不至遽罹重法。迨今师旅之际,百物腾踊,赃虽无几而钱价以多,一为盗窃,不下徒罪,情实可悯。乞将绍兴敕犯盗定罪者递增其数,庶使无知穷民,免致轻陷重宪。」诏令刑部勘当。契勘计绢定罪者,元估每匹价钱二贯足。近承今年九月八日手诏,每匹增钱一贯足,通作三贯足,即是二贯以十分为率,增及五分。所有应敕内计钱定罪,既系钱轻物重,即与纽绢事体无异,理合随宜比附定罪。除强盗缘情理凶恶,以钱定罪,自合遵依旧制外,今参酌臣僚所乞将敕内犯窃盗以钱定罪者递增其数事理,缘在法不止窃盗一事,其余计钱定罪者,理合一体措置。今欲权宜将敕内应以钱定罪之法各与递增钱五分断罪,谓如犯窃盗三贯徒一年之类。候边事宁息、物价平日依旧。从之。

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勘会犯罪籍没财产条法,皆是情犯深重,本以禁奸戢吏。访闻州县辄挟私意,违法籍没罪人财产,因而妄用,殊非立法本意。如有罪犯依法合行籍没

财产之人,并令所属具情犯条法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拘籍。仍仰监司常切觉察。」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同日南郊赦:「勘会已降指挥,应缘经界乞受财物,如见系给重禄公人因本职乞受钱物,见行重(录)[禄]法断罪;若不系给重禄人并百姓差役等人受请求曲法作弊等事,并依见行绍兴条法律文断遣。内公吏人犯枉法自盗罪至流,即籍没家财。所有未降指挥已前断配、籍没家财之人,如依今来指挥不该断配、籍没家财,并特与改正。」

绍兴二十二年、二十五年赦文:『如有今后籍没财产之人,并令所属具情犯条法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拘籍,仍仰监司常切觉察。』其所以约束关防周悉如此,而所至犹有不遵赦令,辄任私意籍没罪人财产者,盖缘未曾立法断罪故也。望诏有司申严行下,如是违法籍没罪人财产,及不先申提刑司审覆得报便行拘籍者,科以 二十六年四月十七日,秘书少监杨椿言:「伏(某)[其]罪,监司不觉察者降一等坐之。庶几政平讼理,不致滥及无辜。」上曰:「此须立法断罪,但刑名不必太重,务在必行。」五月十七日,乃诏:「诸财产不应籍没而籍没者,徒二年;若应籍没而不申提刑司审覆,及虽申而不待报者,杖一百;监司不觉察者,各减一等。

着为令。」

二十七年三月七日,权尚书刑部侍郎张枃奏言:「法者,天下之平。今泉货之用,铜铁相准,在法有制。然四川郡县俗行钱引,以引定价,准之铜钱以定罪犯,遂致不侔,则有自笞入杖、入徒,或应徒而流,或应流而死者。谓如强盗持杖,铜钱五贯,铁钱十贯,俱坐绞刑。若盗钱引十道,便以十贯为罪,市价止八贯,比之铜钱止是四贯,少一贯,遂处以死。又如枉法二十匹绞,计铜钱六十贯,铁钱一百二十贯,若受钱引一百二十道,便以一百二十贯计罪,市价止计九十六贯,比之铜钱止是四十八贯,少一十二贯,亦处以死。由是言之,四川之法偏重,极可悯恤。欲望行下四川州县,凡以钱引定价科罪者,并依犯处市价为数。」从之。

三十年九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伏见外路州郡或以阙乏为名,挟私喜怒,因事捡估人户家产,侵欺妄用,不申朝省,难以稽考。乞自今于合行检估之家,并坐条先申审刑部,及将诸估钱物实数关户部拘收,并令解赴行在库分交纳,州县不得侵用。如违,乞重寘典宪。」从之。

三十一年八月二十二日,诏:「知临安府赵子潚拘籍到王继先房廊、田园、山地并应干物件,并令临安府估价出卖,其卖到钱逐旋赴激赏库送纳。内木植如有堪好者,存留桩管使用;金银、见钱并鞍马,令激赏库拘收,令项桩管,专充犒赏将士;海船交付李宝;元封杂物并箱笼,令本府委清强得

力官逐一开拆抄札,具名件申尚书省,不得容纵偷盗。」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诉 讼田讼附

诉讼田讼附

太祖干德二年正月二十八日,诏曰:「设官分职,委任责成,俾郡县以决刑,见朝廷之致理,若从越诉,是紊旧章。自今应有论诉人等,所在晓谕,不得蓦越陈状,违者先科越诉之罪,却送本属州县依理区分。如已经州县论理,不为施行,及情涉阿曲,当职官吏并当深罪。仍令于要路粉壁揭诏书示人。」

明年六月三日,宋州观察判官何保枢上言:「民争讼婚田,多令七十以上家长陈状,意谓避在禁系,无妨农务,又恃老年不任杖责,以此紊烦公法。欲望自今应年七十以上不得论讼,须令以次家人陈状,如实无他丁而孤老惸独者不在此限。」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九月八日,有司言:「诏问老而讼不实者不可以加刑,当详定其法。准《名例律》,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笃疾,听告谋反叛逆、子孙不孝及同居之内为人侵犯者,余并不得论告。官司受而为理者,各减所理罪三等。又干德四年六月(讼)[诏],七十以上争(诏)[讼]婚田,并令家人陈状。又律,家人共犯,上坐尊长,于法不坐者归罪其次。疏云:于法不坐者,谓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疾患者。自今应论讼人有笃疾及年七十以上,所诉事不实,当坐其罪而不任者,望移于家人之次长;又不任,即又移于其次。其论讼人若老及笃疾,当其罪不任者,

论如律。」从之。

雍熙四年四月四日,诏曰:「悼耄之岁,刑责不加,斯圣人养老念幼之旨也。然则争讼之端,不可不省;奸险之作,抑亦多途。或有恃以高年,多为虚诞者,并从干德四年六月诏书从事。」先是太平兴国二年九月诏书,老人论讼事虚,罪其次家长。至是有司以为或不知情,虚坐其罪,请依干德诏书,七十以上不得论诉,当令宗族中一人同状,官乃为理,若实孤老即不在此限,乃下此诏。

至道元年三月十五日,诏:「诸道州府军监,今后部下吏民有再诣阙陈诉,朝廷勘鞫,事皆不实者,更改陈诉,州不得为理,即禁锢,具前后事状奏取进止。」

五月二十八日,诏曰:「古者二千石不察黄绶,故事丞相府不满万钱,不为移书,所以明慎经制而斥去苛碎,各守职分而不至踰越也。今分建转运之任以按察风俗,州县吏皆文学高第,朝廷慎选。甘棠听讼,固惟旧焉;肺石称冤,安及于此!应诸路禁民不得越诉,杖罪以下县长吏决遣,有冤枉者即许诉于州。」

真宗咸平元年七月三十日,诏:「论事人如所诉虚妄,素好持(入)[人]短长,为乡县之害,再犯徒、三犯杖者,令所在具前后所犯械送军头引见司。」从陕西转运使陈纬之请〔也〕。

六年七月十八日,诏军士因将校科责,挟恨诉讼,推劾虚妄者,并禁锢奏裁。

十一月十七日,诏曰:「国家选择群材,明慎庶狱。列州县之职,属在审详;委漕运之臣,俾其厅察。而

诣阙越诉,顽猾亦多,不顾宪章,(忘)[妄]陈文状,洎行推鞫,颇有紊烦。特举诏条,用清刑辟。应论诉公事,不得蓦越,须先经本县勘问,该徒罪以上送本州岛,杖罪以下在县断遣,如不当,即经州论理。本州岛勘鞫,若县断不当,返送杖罪,并勘官吏情罪,依条施行。若本州岛区分不当,既经转运司陈状,专委官员或躬亲往彼取勘,尽理施行。情理重者,备录申奏,仍于邻路差官鞫问断遣,若实有不当,干系官吏一处勘讫,结案申转运使。流罪以下先次决放,死罪及命官具按闻奏。如转运使收接文状,拖延避事,不切定夺,致诣阙陈论,差官制勘,显有不当,即并勘转运司官吏。如公然妄兴论诉,玷渎官员,该徒罪以上者,逐处决讫,禁奏取裁。其越诉状,官司不得与理。若论县许经州,论州经转运使,或论长吏及转运使、在京臣僚,并言机密事,并许诣 司、登闻院进状。若夹带合经州、县、转运论诉事件,不得收接。若所进状内称已经官司断遣不平者,即别取事状,与所进状一处进内。其代写状人不得增加词理,仍于状后著名,违者勘罪。州县录此诏当厅悬挂,常切遵禀。」

景德二年六月十三日,诏:「诸色人自今讼不干己事,即决杖枷项,令众十日。情理蠹害,屡诉人者,具名以闻,当从决配。恐喝赃重者处死,被恐喝者许陈首,免其罪。」时曹州民赵谏与其弟谔皆凶狡无赖,恐喝取财,交结权右,长吏多与抗礼,率

干预郡政。太常博士李及受诏通判州事,谏适来京师,即投刺请见,及拒之。谏大怒,慢骂而去,因帖榜言及非毁朝政。及得之,以匿名书未敢发。会大理寺丞任中行本谏同乡里,尽知其奸慝,密表言之。真宗即遣中使就访京东转运施护、知曹州谢清并及,皆条疏谏兄弟丑迹丑:原作「配」,据《长编》卷六○改。,乃逮系御史狱。又诏开封府、曹州吏民先为谏、谔恐喝者得自首释罪。命搜其家,得朝士、内职、中贵所与书尺甚众,计赃万。诏并斩于西市,党与悉决杖流岭外,与之游者并坐降黜。故有是诏。

七月十三日,诏:「自今诣阙论事人,须具州县施行不当、曾经转运使披诉日月, 司、登闻院乃得受之。越诉虚妄论如法。」

十四日,诏曰:「先是咸平六年十一月敕,禁论诉蓦越。近日诣阙进状人多称转运司不为收接,及至降敕施行,多未经转运司陈状。自今应论诉称州县断遣不当者,转运使实时收接,看详施行。如合候务开,及别有违碍格敕、不合施行者,亦当面告示,取索知委结罪状。如所诉事理合与施行,转运使行遣不当,不与收接,须诣阙披陈者,并具曾经转运陈诉日月、因依,方许诣 司、登闻院进状。若将来勘鞫,却有虚妄,依法科罪。」从河北转运使刘综之请也。

四年五月十三日,诏:「自今文武官无例于合门上封者,并诸色人并许诣 院进状。本院官看详,其告机密及论讼在京官吏,许实封进内,自余刑讼冤

枉、朝政阙失、民间利害,并许上言。事有可采,亦依例进入,违理不可行者罢之。其鼓院不行,如本人称不尽情,即许诣检院披诉。仰详事理,如委是允当,即判书状付之;如实不当,即缴连闻奏。如检院不判审状给付,即许御史台陈诉。其两院委实行遣不当者,方得邀车驾进状,两院官必行朝典;如涉虚妄,科上书诈不实之罪。如未经鼓院进状,检院不得收接;未经检院,不得邀驾进状。如违,亦依法科罪。如是令人代笔为状,即不得增添情理,别入言词。并元陈状人本无枝蔓论奏事,被代笔人诱引、妄有规求者,以代笔人为首科罪。」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曰:「朕务辟言路,期清化源,念庶狱之斯繁,多蒸人之误犯,宜遵宽简,式示哀矜。前诏条约接驾进状,又近日以来,所犯犹众,悉坐徒刑,颇轸朕意。虽从减等,尚恐未明,特审载于情由,免陷人于刑法。自今车驾出,如入内内侍省送到接驾人等,仰军头司官密询事宜讫,内有未依敕命经历逐处者,具录札子,分明晓示。如坚(乞)[讫]施行,即取责(乞)[进]施行。如称不细认敕命误来接驾进状者,取乞不施行状,当议更不勘罪。若内称已曾经历逐处、依得敕命者,即不取状,本司逐色具状实封闻奏,候御宝批出,即得施行。」先是内出条约,邀车驾陈状人及禁中所录进状数,诏枢密曰:「下俚愚民,不知条法,偶来进状,便至重刑。今后更令引见司逐名

据事理及曾与不曾经鼓、检院进状,具合经某司行遣,内中但批合与指挥,免使愚民陷于法也。」时上元行幸,诉事希恩者众,有司举前诏,悉以违(治)[制]论,特诏宽其罚焉。

四年九月十日,诏:「自今诉讼,民年七十以上及废疾者不得投牒,并令以次家长代之。若己自犯罪及孤独者论如律。」

五年四月二十四日,诏:「比来因公事勘断人经年遇赦,多诣阙诉枉。自今宜令制勘官,每狱具则请官录问,得手状伏辨,乃议条决罪。如事有滥枉,许诣录问官陈诉,即选官覆按。如录勘官委实偏曲,即劾罪同奏;如录问官不为申举,许诣转运、提刑司,即不得诣阙越诉。」

六年三月十七日,开封府勘三司磨勘吏讼判官杨嵎款状,帝曰:「此诚申嵎行遣不当申嵎:疑当作「杨嵎」。。大凡因公事送人吏付有司劾问,须俟推鞫得实,法寺定断,方见刑名,岂有行下文字便须合招违敕罪 致小吏兴讼,是不解事。役使公人,虽然可恕,其如显是违敕文 」不欲因人吏责降,嵎特免追官,与监当,元诉人决杖停职。

七年三月十三日,殿中侍御史曹定言:「诸州长吏有罪,恐为人所讼,即投牒本州岛首露,虽情状至重者亦以例免。请行条约。」诏自今知州、通判、幕职官、使臣等首罪,如实未彰露,则状报本路转运使,令检格条,纵当原免,亦书于历。

九月十日,诏:「如闻外州百姓诣登闻院钉足断指诉事者,有司以妄自伤残,并先决杖,流离道路,深可嗟

悯。自今并送所属州县,依法决罚。」时忻州有民诣检院钉手诉田,帝因谓宰臣曰:「朕顷莅京府,有蕲州女子诉父经县理田产被杖,千里而来,不为田而为父也。此事或有枉挠,即伤和气。」因有是诏。

天禧元年十月十一日,诏:「如闻诸班直、诸军坊监库务官健,饮博无赖,或部分稍峻,即捃摭兴讼。今后所诉事并须干己、证佐明白,官司乃得受理,违者坐之。情或巨蠹,具案以闻。人员被欺吓者,仰自首露,并释其罪。」

三年六月九日,诏:「兵部郎中、直吏馆陈靖,顷以典领藩条,决遣民讼,知胥徒之纳贿,列事状以上言。既歙怨于寺司,遂受诬于吏议。载披封奏,深用轸怀。非汝瑕疵,宜从洗涤。」靖先知泉州,有民张绩、张雅讼父产,绩、雅皆假子。靖奏条理待报,未下,又覆奏其事,并发法寺胥吏受请纳货得实。既而法官摘靖奏中有「必是不经圣览」之语,以为指斥乘舆,抵靖私罪。及是靖诉雪前事,故有是诏。

七月十八日,诏:「今后有进状称累经勘断不当、披诉抑屈事,下本路转运司或提点刑狱司,详所陈,取索前后公事案看详,如实有抑屈,未尽情理,(堪)[勘]断不当,即仰依公尽理施行讫奏。如勘断已得允当,即告示知委。如不伏,再陈诉,即勘本人情罪区分。如是指论本路转运、提刑司,即下别路施行。」

五年六月九日,诏:「广南路民讼命官不公者,须本官在任及得替未发、事实干己及条诏许诉者,乃得受

理。如已离在路,除犯赃及私罪徒已上,即委转运、提点司体量,证佐明白非诬构者,乃得追摄。自余杖以下私罪,飞驿以闻。」时侍御史燕肃言:「岭南遐远,摄官校吏多务阿私在任命官,顺之以情则惠奸,纠之以法则聚怨。故有无端之辈,或遭刑责,或违请求,闻其得替,将到阙庭,捃拾微衅,兴起讼词。官司不详事理大小,即行追对,往来万里烟瘴之乡,或惧迢遥,便行拟伏,以此负谴,亦可悯伤。故有惧致此患,务于因循者,望行条约。」故有是诏。

仁宗天圣八年八月一日,诏:「登闻检院今后诸色人投进实封文状,仰先重责结罪状,如委实别有冤枉沉屈事件,不系婚田公事,即与收接投进。如拆开却夹带婚田公事在内,其进状人必当勘罪,依法断遣。所有争论婚田公事,今后并仰诣登闻鼓院投进,依前后条贯施行。」

九年八月九日,审刑院言:「请自今鞫劾盗贼,如实枉抑者,许于虑问时披诉。若不受理,听断讫半年次第申诉,限内不能翻诉者,勿更受理。」从之。

十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制置转运使、知州奏劾所部官吏罪,反为被劾人论奏者,自今无得受理。凡按察官悉如此比。」

景佑元年六月十五日,中书门下言:「检会条贯,诸色人诉论公事,称州军断遣不当,许于转运司理诉,转运不理,许于提点刑狱陈诉者,虑诸色人方欲转运披理,却值出巡地远,难便披诉。自今如因提点刑狱巡到

诸般公事,未经转运理断者,所诉事状显有枉屈,即提点刑狱收接,牒送转运司,即不得收接常程公事。」从之。

三年七月七日,淮南转运副使吴遵路言:「民被骨肉指论本父亡没,元是异姓养男,夺却田业。年岁既远,事理不明,欺罔幼孤,规图贿财。乞自今论伯叔以上尊亲是违律养男,其被养本身、所养父祖并已亡殁,官司不在受理之限。」奏可。

康定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自今诸讨捕获劫贼,须于现任州军、转运司陈状,保明申奏。如官司不为申奏,或自因事故离任,许参选日进状叙陈,送刑部定夺。如定夺未了,限一年别具申诉,送别司再定。委是刑部不当、本人妄诉,并依法施行。如不曾进状及披述经隔三年,更不在叙述之限。」

八月,诏:「军人差出戍边,如有事诉理,一面前去,委所隶官司移牒讯问。若须对理,候军回乃得陈诉。」

庆历七年三月十七日,权御史中丞高若讷言:「近年以来,犯罪之人已经断遣却来诉雪者,多下逐处看详定夺,除合别行根勘结绝外,有定夺得显是理诉不实及更有妄论他人或带不干己事者,乃至再三进状,紊烦朝廷。定夺得不合诉雪者,承例多止报罢。以此狂愚之辈侥幸理雪,亦有官司因循为之雪罪者。一成之法,遂可苟免。欲乞今后理雪罪名者,除定夺得合行别勘断遣外,如显然不实及妄论他人或带不干己事者,令逐处分明声说勘罪,依法

施行。如经三度虚妄论诉不息者,委执政臣僚量远近取旨安置羁管,所冀稍抑奸妄。」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诏:「今后命官犯罪,经断后如有理雪者,在三年外更不施行。」

皇佑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诏:「民有诉冤枉而贫不能诣阙者,听投状转运、提点刑狱司,附递以闻。」

四年四月九日,诏:「应今后命官犯罪理雪,如曾丁忧,并与除出持服月日外,依编敕年限厘革施行。」

五年八月一日,诏:「灾伤之民诉于转运司而不受者,听逐州军缴其状以闻。」

十一月二十七日,诏:「广南州县簿书被蛮贼焚劫,而已经官司理断者,勿受理。」

嘉佑三年闰十二月七日,诏:「中外有陈叙劳绩或诉雪罪状,中书批送省司者,谓之送杀,更不施行。自今宜令主判官详其可行者,别奏听裁。」

四年十月十二日,诏:「应今日以前因过犯经断,有司引用刑法差误,后来为碍条贯,三年外不许理雪,致久负冤抑者,并仰经所在投状以闻,当议别委官司定夺改正。」

神宗元丰三年六月十五日,如京使高通上其叔永亨狱中诉冤文字二十二纸,乞移永亨别路州军待报,免为吕惠卿等刑禁,冤死牢狱。上批:「永亨边远小臣,犯法而主帅治其奸状,尚不知惧,乃敢饰情自言,凶顽之实,于此可见。仰见勘官司分析宽纵罪人、漏泄狱情因依以闻,仍将来遇恩不原。」

五年五月四日,诏:「诉讼不得理应赴省诉者,先诣本曹。在京

者先所属寺监,依尚书省本曹,次御史台,次尚书都省,次登闻鼓院。六曹诸司寺监行遣不当,并诣尚书省。」

哲宗元佑元年三月十四日,诏:「熙宁元年正月已后至元丰八年三月六日赦前,命官诸色人被罪合行诉理,并限半年进状,先从有司依法定夺。如内有不该雪除及事理有所未尽者,送管勾看详诉理所。」

四月十二日,看详诉理所言:「应系内降探报公事,于法不合受理者,如内有情可矜恕,具事理申奏。」从之。

十三日,看详诉理所言:「刑部等处送到官员、诸色人犯罪进状理雪公案,其间有一案干连数人,内有情犯一般者,并合一体施行。缘系不经进状之人,致未敢便行一处看详奏闻。」诏令一处看详以闻。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看详诉理所:「应元佑元年明堂赦恩以前,内外官司所断公事内有情可矜恕者,并听于元限内进状诉理,依前诏看详。」

八年十月十日,御史中丞李之纯言:「欲望朝廷严饬省部,勾检前后词状文簿名件行下,在京者令本部长(二)[贰]紧行催驱,在外者令府界及诸路监司互行取索,责限促期,早令与决了当。如察见委有情弊,即按劾奏闻,等第降黜,以警慢吏。其所差定夺官员如承受经百日不为结绝者,虽得替交割,并须勒留,候毕了日方给与批书历子前去。如此则不敢迁延幸免,民间诉事早得辨正。」从之。

绍圣元年六月十九日,殿中侍御史

郭知章言:「近年官吏、军民诣阙,辨明酬奖,理诉冤抑,司勋、刑部会问稽留,有逾一二年不决者,辨诉之人致竭资产,困踬道涂,而官吏习为卤莽,惟以沮格为能。乞令左右司每季分取司勋、刑部辨诉未了事,具情节及诘难、疏驳因依,如(望)[妄]作滋蔓,行遣稽留,随事大小罪之。」诏左右司郎官取索司勋、刑部酬奖、叙雪事催促,如有违滞,举劾施行。

二年三月十七日,江南西路转运副使马瑊言:「诉事而自毁伤者官不受理,事干谋叛以上不用此制。」从之。

元符元年六月二十五日,御史中丞安惇言:「伏思神宗皇帝励精图治,明恤庶狱,天下莫不知之。而元佑之初,陛下未亲政事,奸臣乘时议置理诉所,凡得罪于元丰之间者,咸为雪除,归怨先朝,收恩私室。意者呼吸罪党,用为己助党:原作「当」,据《长编》卷四九九改。。未审当时有司如何理雪,傥出奸意,不可不行改正。欲乞朝廷委官,将元佑中理诉所公按看详,如合改正合:原作「何」,据《长编》卷四九九改。,即乞申明得罪之意,复依元断施行。」诏蹇序辰、安惇看详,内元状陈述及诉理所看详语言于先朝不顺者,具职位姓名以闻。

十月二十三日,看详诉理所奏:「元佑诉理公按内,如语言止系称美,置诉理事,未审合与不合闻奏。」诏语言过者贴说。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元佑诉理事内,公人、军人、百姓其语言非于先朝不顺者,令看详诉理文字所、左右司更不看详。」

徽宗崇宁元年三月十八日,诏:「应诸色人词讼,

六曹行下别处定夺理断,经赦尚未了者,内事小并令依条结绝,若事大合差官置司推究者,令本曹量事大小给限,催促结绝。如违,仰本曹检按究治。若本曹失催及不切检察究治,并令御史台及尚书省催驱房点检申举。如催驱房不切检举,令左右司申举施行。」

二年四月八日,臣僚言:「乞令内外应受词讼官司,并如六曹法置退状簿,其六曹词讼不属本处者,即具事因关送施行,庶几有以关防检察。」从之。

三年六月十八日,中书省言:「勘会命官、诸色人陈乞理诉功罪之类,称熙宁、元丰条制因元佑改更,既行看详勘当,却系熙宁、元丰旧有条例;或系别无定制,出于朝廷临时详酌处分;或所诉事理,计其年限,依条厘革。」诏今后如有似此妄乱陈诉之人,并量轻重取旨施行。

政和元年二月五日,诏:「应邀车驾陈诉人系尚书省厘会事,可令左右司置籍拘管,候结绝勾销,月具已未与决名件进入。」

四年七月四日,中书省言:「勘会官司承受诸色人词诉,状内称『上命』及『与民作主』之类,其受状之官便将陈状人根勘,及一面具奏待罪。上件言语(言)虽不当称,缘愚民无知,别无情意,即与言语不顺事体有异。」诏今后官司承受诸色人词诉,状内有上件语言者,并勿受理,令别陈状。

州县听讼,其间或有冤滥,即诣监司申诉,而监司多不即为根治,但以 八年闰九月十四日,臣僚言:「伏

取索公按看详为名,久不结绝,或只送下本处,或不为受理,致无所控告。自来非无法禁,盖官吏玩习,恬不介意。虽廉访使者许摭实以闻,而讼牒难以悉陈,上渎天听。臣愚欲乞诏有司立法,诸路监司有能改正州郡所断不当,总其实数,岁终考校,以为殿最,庶几诉讼获申,以副陛下爱民之意。」诏臣僚所言切中今日监司之弊,可措置立法行下。

十月十三日,臣僚言:「臣自到台,日阅四方词讼,诉酬赏稽违者率居其半。远者至十余载,近者或五六年,结恨衔冤,深可怜悯。夫赏不踰月,欲人知为善之利也,今留滞如此,何以励之使劝乎!臣究其所以然,为弊有七:酬赏保明,自有条式,所属未尝参对,致省曹点照不完,施行取会,又不如期应报,其弊一也。邸吏承受文状,不实时投下,候伺求觅,视多寡为后先,至有沉匿经年而不上者,其弊二也。六曹猾吏倚法为奸,贿赂公行,则洗垢吹毛,曲为沮抑,其弊三也。间有不圆,理须整会,则自应会问,径行催促,却令重别保明,便作结绝,其弊四也。掌典代替,文案并不交承,多有漏落,无凭举催。其弊五也,司勋勾复,专务自营,谓稽留之罚轻而差失之罪重,故根蔓牵连,以问难为得计,其弊六也。省曹行遣,无故稽违,于法自当弹奏,然经隔岁时,率以赦恩原免,故公然无所忌惮,其弊七也。凡此积有岁年,胥吏舞文,惟有力者往往缘奸而得志,孤寒寡援者

一归于无可柰何。近者胥吏因循,不以为事,日趋于废弛,而终更赴诉者稽留待报,困于羁旅,皆由此也。陛下循名责实,设庆赏以驭群臣,而轻重与夺之权乃归胥吏。然此数者,关防旧有成法,若但申明行下,深恐玩习,徒为虚文。兼闻六曹住滞酬赏无虑万计,愿颁睿旨,别行措置,见今积压,立限催督,尚有违戾,则赦恩不原。庶几赏信必行,人无觖望。」诏尚书省取六曹未结绝名件,应赏未赏如言者所论,开具以闻,当行黜责。辄隐漏不实,以违诏,赦降不原。

宣和元年十二月六日,臣僚言:「省部应年月未绝公事,并行根刷,责近限结绝。仍乞今后省部催促究治,每及二年以上而未结绝者,并类聚申朝廷,勘会住滞因依,取旨黜责。庶几诸路警畏,不敢慢易,而理诉之人早获伸雪。」诏依奏,仍限一月。

二年六月二十五日,诏:「应陈诉事,遵依累降指挥,不得用例破条。条所不载者,仍不得援引优例。违者以违制论。」

三年三月二十三日,诏:「被贼人户复业,如有论诉,并不得受理。应以前罪犯一切不问,并与释放。」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诏:「诸被受监司行下辞讼,应追治者,先追陈诉人,方许推治,着为令。」从提点京兆府路刑狱邹子崇之请也。

高宗建炎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昨差张浚为川陕京西湖北路宣抚处置使,见在秦州置司,所有川陕等路去行在地里迂远,民间疾苦无由得知,或负冤抑,无缘伸诉,

仰宣抚处置司询访疾苦以闻。民有冤抑,亦仰经宣抚处置司陈诉。」

绍兴元年十一月十三日,诏:「官员犯入己赃,许人越诉,其监司、守倅不即究治,并行黜责。」从知琼州虞开请〔也〕。

二年九月四日赦:「应经断人依限三年外不许诉雪,如元因有司勘断委有不当,致久负冤抑,在五年限内者,并仰经所属投状以闻,刑部审实改正。」四年九月十九日明堂赦、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赦、十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南郊赦、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三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州县自绍兴二年正月一日以前,应因群寇残破、占据去处乘时作过之人,限今降指挥到日,将已受理词诉限十日结绝,不得枝蔓。日后更有词诉,并不得受理。曾经金人占据去处,依绍兴府已降指挥施行。」以臣僚言:「所在寇乱,愚民无知,乘时作过,何所不有 事既灭息,而奸人或挟怨仇,或规贿利,转相告诉,无有已时。党与未平,连逮系证,按狱久不决,死者甚众。」故有是诏。

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刑部言:「臣僚札子,乞立法,应人户于条许越诉而被诉官司辄以他故捃摭者,随其所诉轻重,以故入人罪坐之。本部看详立法,诸人户依条许越诉事而被诉官司辄以他事捃摭追呼赴官者家属同。杖八十,若枷禁捶拷者加三等。欲乞遍牒施行。」从之。

六年十二月十九日,江州进士孙复礼进状讼

德安令黄等,御笔批令监司体究已,下本路漕司施行。上曰:「孙复礼亦须知管,如体究所讼不实,即痛与惩诫。捡鼓院止许士庶陈献利害,傥挟私怨,有所中伤,不惟长告讦之风,亦非求言本意。」

十二年五月六日,诏:「帅臣、诸司、州郡,自今受理词诉,辄委送所讼官司,许人户越诉,违法官吏并取旨重行黜责。在内令御史台弹纠,外路监司互察以闻。仍月具奉行有无违戾申尚书省。」绍兴令,诸州诉县理断事不当者,州委官定夺;若诣监司诉本州岛者,送邻州委官。诸受诉讼应取会与夺而辄送所讼官司者,听越诉,受诉之司取见诣实,具事因及官吏职位姓名,虚妄者具诉人,申尚书省。

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礼部言:「臣僚札子,江西州县百姓好讼,教儿童之书有如《四言杂字》之类,皆词诉语,乞付有司禁止。国子监看详,检准绍兴敕,诸聚集生徒教辞讼文书杖一百,许人告。再犯者不以赦前后,邻州编管。从学者各杖八十。今《四言杂字》皆系教授词讼之书,有犯,合依上条断罪。欲乞行下诸路州军、监司,依条施行。」从之。

十四年四月七日,刑部言;「臣僚札子:『民有冤抑,诉于郡守、监司,其所委定夺之官或不即与决,缘是按牍亡失,间被拆换,亦无从稽考。欲乞令县官每月终具所承定夺事目,画一开坐被受年月日,若干件已回申,若干件见索按已未索到结无漏落文状申本县,类申本

州,本州岛类申逐司。如此,一阅尽在目前,易为督责,不惟下情无壅,且可以察官吏之能否。』本部看详,欲依所乞行下。」从之。

十五年四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民户理诉词讼,远诣朝廷披陈,虑有冤抑,遂改委他司定夺。访闻元行官司恶其指论,捃以他事,非理科罪,是使抱冤之民不敢伸诉。」诏令诸路监司、州县将民户陈诉事务并仰长官躬亲审详,依公理断,无致少有偏曲。仍仰所属监司觉察按劾,当议重作行遣。监司违戾,仰帅司互察。

七月二十日,臣僚言:「昔王符作《爱日篇》,深言民之不获理于州县,故远诣公府,复不能察而延之日月,此小民所以易侵苦而天下所以多困穷。方今之弊,何以异此 乞令诸路各置籍,凡民户经由台部及朝廷诉事,行下所委官司去处,除程期外,并限一季或至半年具申。如敢稽慢,则从本部检举奏闻,特赐行遣。非特以戒慢吏,将见远民举无冤枉。」从之。

十八年二月十四日,刑部言:「臣僚奏请:『在法,放停人吏与词讼之人交涉者徒一年,因而计属公事加一等,受财重者自从重。此良法也。然于放停人吏则知畏,而见役人吏及(虽)[雄]横有力之家,与健讼之人阴为奥援,表里相通,致使良善之人深被其害。欲望更加参订,重立法禁。』本部看详,见役人吏与词讼之人交涉,欲元条徒一年上加一等,从徒一年半。若因而为计嘱公事,更加一等,从徒二年断罪。各

系递加一等。」从之。

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刑部言:「臣僚陈乞禁约健讼之人,本部欲于见行条法指挥外,其诉事不干己并理曲,或诬告及教令词诉之人,依法断讫,本州岛县将犯由、乡贯、姓名籍记讫,县申州,州申监司照会。若日后再有违犯,即具情犯申奏断遣,从断讫再注。仍先次镂板晓谕。」从之。

二十二年五月七日,臣僚言:「今后民户所讼如有婚田、差役之类,曾经结绝,官司须具情与法叙述定夺因依,谓之断由,人给一本。如有翻异,仰缴所给断由于状首,不然不受理,使官司得以参照批判,或依违移索,不失轻重。将来事符前断,即痛与惩治。」上宣谕宰臣曰:「自来应人户陈诉,自县结断不当,然后经州,由州经监司,以至经台,然后到省。今三吴人多是(经)[径]至省,如此则朝廷多事,可依奏。」

二十四年四月九日,上宣谕宰臣曰:「前日孟飨,有利州民王孝先邀驾,诉阆州守臣王升在任不法,用刑惨酷,枉遭决刺,宜差人押送本路官司究实。虑蜀道险远,追逮为劳也。」

二十六年七月三日,臣僚言:「比年臣僚有缘诬告不测之罪,投窜遐裔,无路自明者,乃因郊赦,与之昭洗,甚盛德也。然中外陈诉辨雪,检、鼓院上封者滋多,颇涉冒滥。如其所犯元因语言疑似之类,诚可矜悯,至于奸赃狼籍,已经按治,迹状显著,人所共知者,亦复巧饰词理,公肆诞谩,咸称向曾违忤权臣所致,例图解免。望诏

有司,应自今陈雪过名之人,并须检会元犯因事。如系赃罪已经勘劾者,乞止依元断条法施行。」刑部看详,命官犯罪,若元因人户论诉及因监司、郡守按发鞫勘,赃证结按,曾经录问,别无翻异,已行断遣,如日后陈诉者,欲具元断因依分明告示。其余一时被罪或因缘连累等断遣之人,若有诉雪,从有司更行看详。委有冤抑,即行开具因依,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十月二日,臣僚言:「向者风俗偷薄,告讦大兴,士大夫陷于宪网者前后非一。比降诏旨,检举追复,仍许自行陈诉。然有司尚多艰阻,能自伸雪者十无一二,诚为可矜。欲望严饬有司,将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二十日以前应断过之人,除犯大不恭、不孝及蠹国害民,并枉法不枉法监主自盗、强乞取,已上并因人告发,迹状明白者,各论如法,其余犯在上件月日前者,不以年限,许自陈诉,委官看详。如实系无辜,则与行改正,理元断月日。若稍涉疑似,则且与除落过名,所有元断官吏并免收坐。」从之。

二十七年七月二十二日,侍御史周方崇言:「民间词诉,必有次第经(曰)[由],若侥妄蓦越,则坐之以罪。苟情理大有屈抑,官司敢为容隐,乃设为越诉之法,而敕令该载者止十数条。比年以来,一时越诉指挥亡虑百余件,顽民反恃此以扰官司,狱讼滋长。望行下刑部,将一时许越诉指挥非编敕所载,并令敕令所重加删除,以省讼牒。」从之。

二十

八年八月二日,上谕大臣曰:「近来州县人户词诉稍多,既经监司,又经台省,又复进状乞送大理寺,比比皆是。无他,其弊有二:其一不治妄状,其二受理官司沿袭旧例,却送元来去处。如此,不唯善良受弊,无所赴愬,而讼牒纷纭,至有一二十年不决者。卿等窃为措置。」于是诏诸色人进状及诣朝省陈诉州县等处理断不当公事,送所属曹部施行,仰今后不得却送所诉官司,别委官司,立限依公结绝。若所诉虚妄,依条施行。候结绝讫,申尚书省,令本省置籍拘催。如有违戾,三省觉察取旨。

三十年十月七日,诏:「应民间讼牒,有事不干己,并仰参照成宪,依公施行。其诉州县不法,自当受理,不许辄加以告讦之罪。」左正言王淮之请也。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所在罢役人吏多诱导奸豪,巧生词讼,实为乡曲之蠹。自今如或不悛,当议刺配,永不移放。」

二十四日,诏:「比来省部人吏随事生弊,命官、士庶理诉公事,法虽可行,贿赂未至,则行遣迂回,问难不已。若所求如欲,则虽不可行,亦必舞法以遂其请。自今如有冤抑之人,许诣登闻鼓院陈诉,当议重寘于法。」

孝宗隆兴元年九月二十二日,臣僚〔言〕:「命官断罪,其始悉由刑部、大理寺拟定刑名。今于既断之后,遇有雪诉,却付外路监司委官看定,徇情出入,则是外路监司及得驳正刑寺,事属倒置。乞自今遇有命官陈诉元断不当

者,并不许送外路监司,先委大理寺官参酌情法,保明申部,再委刑部郎官、长贰重行看定,续次申省,送左右司审详取旨施行。」从之。

二年正月五日,三省言:「人户讼诉,在法先经所属,次本州岛,次转运司,次提点刑狱司,次尚书本部,次御史台,次尚书省。近来健讼之人,多不候官司结绝,辄敢隔越陈诉,理合惩革。」诏除许越诉事外,余并依条次第经由,仍令刑部遍牒行下。

刑部关牒,不许人户越诉,甚为至当。然州县、监司所受词讼,多有经涉岁月不为结绝者,欲乞行下刑寺,将州县、监司词诉分别轻重,立限结绝。如限满尚未与决,许人户次第陈诉。」从之。 二十日,臣僚言:「伏

八月十三日,臣僚言:「伏见御史台讼牒日不下数十纸,皆由州县断遣不当,使有理者不获伸,无辜者反被害,遂经省部,以至赴台。乞令御史台择其甚者,具事因与元断官吏姓名奏劾取旨行遣。」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过犯经断人依条限三年外,不许雪诉。如元因有司违法勘断不当实在五年内者,并经所属投状以闻,当议实责改正施行。」

同日赦:「勘会进士枉被州县刑责,依条令所属审定,保明闻奏。虑恐所属多系元断官司嫌避迁延,不为保奏,仰诸路监司遇有诉理之人,即取索元按委官看定,如系枉断,即令所属疾速依条保奏施行。」九年十一月九日同此制。

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近日四方之人多

有经省部、御史台陈诉冤抑者,有司事无果决,遂至久困逆旅,情实可悯。」诏三省、枢密院开具应干人结绝事件,分委刑部、大理寺,限一月与决。如合追逮及案牍未具,委逐路监司限两月理断,并各具已断事目闻奏。

二年七月九日,臣僚言:「比来民讼至有一事经涉岁月而州县终无予决者,缘在法县结绝不当而后经州,州又不当而后经监司。乞自今词诉在州、县半年以上不为结绝者,悉许监司受理。」从之。

四年六月十八日,权户部尚书曾怀言:「近来监司、州县承受省部看详定夺事件,动经岁月,不为结绝。今欲行下诸路,自指挥到日,并限一月结绝,具名件申尚书省。」从之。

七月十三日,臣僚言:「窃惟守令治所部之凶顽犯法者,监司、郡守(刻)[劾]所隶之赃私不法者,皆所以奉行天子之法也。比年多有所部之民、所隶之吏曾遭治劾者,往往怀怨挟恨,公肆论诉。使其讼得行,则为守、令、监司者殆将缩手而不敢问矣。小人长恶不悛,何所忌惮!望特降指挥,如敢以私事讼元治劾之官者,更不究问虚实,即以告讦之罪罪之,庶几此风衰息。」从之。

十六日,三省言:「迩来健讼之人多巧作缘故,妄经台省越诉,理合措置。应所诉事并须依条次第经由,仍真谨书写,通不得过五百字,亦不许连粘画一单子在前。应遇词状日,轮都司官一员点检,如不依式该说,已经某处结绝者,并实时退还。所

受讼牒,专一置簿抄上,赴左右司斟量行遣。或已经陈辞,见送有司看详定夺,如限外未有结绝,或官司理断不当者,方许经朝廷陈诉。应陈词人除军期急速、事干人命许越诉外,余敢于宰执马前投陈白纸及自毁伤者,并不得受理。」从之。

八月十六日,中书门下言:「近来无赖健讼之人,自知理曲,意谓官司不为受理,往往妄自毁伤,合行约束。」诏今后如有似此等人,先依条断罪,将所诉事更不受理。

五年七月一日,大理寺丞魏钦绪言:「越诉之法,前后申严非不详备,今有所讼至微而辄以上闻者,又有冒辜而伏阙者,则越诉之法殆为虚设。欲望明诏有司,严立法制,庶几人稍知畏。」诏送刑部看详。已而刑部看详到条制,详见《刑制门》。

六年八月二日,宗正少卿兼权户部侍郎王佐言:「朝廷虑猾吏之为民害,故开冒役越诉之门。然顽民奸巧,往往假此为胁持县道之计,甚至举论阖县之吏。乞自今有论诉冒役者,必须指陈所犯及收叙不当因依,如敢挟私妄诉,与重作行遣。」从之。

六日,刑部侍郎王秬言:「近日讼诉滋繁,其弊有二:一曰妄诉之弊,二曰改正之弊。夫讼有当决于州县、监司者,有当决于省部、朝廷者。州县顽民狃于健讼,例皆投牒省部,紊烦朝廷。乞自今除身负冤抑、事系利害方许陈诉,其余琐屑并不许受理,则妄诉之弊可以少革。刑部讼雪过犯,前后非一,其间亡辜坐累固不为无人,然巨

奸积恶,有不可不正典刑者。小人粉饰事情,百端伸诉,盖未尝治其诞妄之罪。乞自今遇有讼雪过犯之人,令别勘官司精加覆治,果有冤抑,即与洗涤。如妄有陈列,更与重作行遣,则改正之弊可以少革。」从之。

十一月六日大礼赦:「勘会已降指挥,命官雪诉罪犯,刑寺见得委实冤抑、合行改正之人,其元断月日令一就看定。近来胥吏故作沮抑,意在请求,却两次申省,显是迂枉。自今后应命官理雪冤抑,如委合改正,其元断月日并令刑寺一就看定,申省取旨。」

七年三月三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司马伋言:「近有争〔讼〕产业、理雪过名之人,辄作公私利济、军期机密文字具奏,紊渎天听,委涉欺罔。乞自今遇有士庶进状陈诉,并赴鼓院投匦,方许进入。」从之。

十二月十四日,臣僚言:「民间词讼多有翻论理断不当者,政缘所断官司不曾出给断由,致使健讼之人巧饰偏词,紊烦朝省。欲望行下监司、州县,今后遇有理断,并仰出给断由。如违,官吏取旨行遣。」从之。

九年十一月九日大礼赦:「勘会命官犯罪,曾经体究勘鞫,被断之后雪诉冤抑,已有别定、别勘条法。其元因官司按发,一时直降指挥先次停罢、降官冲替之类,不曾经体究根勘,或有实负冤抑,缘无理诉条限,有司拘文,不为受理,情实可矜。可并与照别定、别勘年限施行。」

同日赦:「勘会民间诸色人讼诉事节,州县、监司各有

结绝日限。近来官司往往纵容人吏,故作迁延,或枝蔓行遣,希望求嘱,至有经涉岁月不为结绝者,使实被枉之人困于逆旅,其当职官恬不加恤。今赦到日,将应未结绝名件限一月依公结绝。如违,许人户越诉。」

淳熙元年三月二十九日,御前忠佐军头引见司言:「每遇车驾行幸,有唐突人所诉事不经次第,本司降奏指挥从杖一百断罪。乞自今有似此唐突人,令临安府断罪讫,报军头司照会取旨。」从之。

十月十四日,诏:「自今监司被受三省六曹委送民讼,并令躬亲依公与决,疾速回报。若事干人众或涉远路,须合委定夺,亦令立限催促,候到,从本司再加详审,别无不当,方得具申。仍令所属曹部置籍稽考住滞,申尚书省,具所委监司取旨。」

五年八月十三日,知平江府单夔言:「词讼改送,止欲别议是非,使不失实而已。若前断之官已经移替,自不妨复付之本处,于事既已无嫌,更得旧讼悉理,民无远赴之患。」从之。

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命官雪诉罪犯,刑寺见得委实冤抑,合行改正,所有元断月日若再令陈乞,却致往返虚延岁月。可令刑寺一就看定,申尚书省。」

十月十六日,诏诸路监司:「自今应有胁持州县诉不干己者,籍定申闻台省,候将来再犯,累其罪状,重寘典宪。」先是,刑部尚书谢廓然言:「郡县、台省讼牒繁伙,皆闾里亡赖凭借嚚讼,以为囊橐。纵使守令稍有风力,犹不

免其指摘旧例已行之事,撰造无根难明之谤,甚者俟其任满到(关)[刺],公然拦拽,凌辱无礼。故近来州县坐是愈不可为。」故有是命。

七年六月十三日,诏监司、郡守:「应所属官吏或身有显过而政害于民者,即依公按刺。或才不胜任而民受其弊者,亦详其不能之状,俾依近例,改授祠禄,不得务从姑息,致有民讼,方行按刺。若廉察素明而的知其兴讼不当者,则当为白其是否,以明正其妄诉之罪,不得一例文具举觉。」

十二月十六日,诏:「自今狱事委送邻郡,或邻郡追逮稽慢不遣,令具申监司,从监司差人追发。若被诉人在禁而词主再追不出,即将被诉人先次知责。」

九年八月二十六日,诏诸路监司:「自今人户讼诉有合送别州追人索按推治者,止就邻近州军,仍不得过五百里。」

十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凡有讼事,斟酌大小轻重,于送狱之际不许轻率。仍令刑狱长贰常切稽考,御史台常切觉察。」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七日,大理卿陈倚言:「近来人户理诉婚田等事,皆有监司、州县自可理断者。其间有不曾次第经由官司,或虽曾经由,不候与夺,及有已经官司定夺,自知无理,辄便越经天庭进状妄诉,于帖黄指定乞送大理寺,显是全无忌惮。乞今后应有进状诉事,从自来体例,先次降付尚书省,量度轻重、合与不合送寺,取旨施行。」从之。

绍熙元年六月十四日,臣僚言:「州县遇

民讼之结绝,必给断由,非固为是文具,上以见听讼者之不苟简,下以使讼者之有所据,皆所以为无讼之道也。比年以来,州县或有不肯出给断由之处,盖其听讼之际不能公平,所以隐而不给。其被冤之人或经上司陈理,则上司以谓无断由而不肯受理,如此则下不能伸其理,上不为雪其冤,则下民抑郁之情皆无所而诉也。乞诸路监司、郡邑自今后人户应有争讼结绝,仰当厅出给断由,付两争人收执,以为将来凭据。如元官司不肯出给断由,许令人户径诣上司陈理,其上司即不得以无断由不为受理,仍就状判索元处断由。如元官司不肯缴纳,即是显有情弊,自合追上承行人吏,重行断决。」从之。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州县民户词诉已经朝省、监司受理,行下所属州县追究定夺之类,往往经涉岁月,不与断理,使实负冤抑之人无由伸雪。仰诸路监司催促,限一月依公结绝。如仍前迁延,许人户越诉,将当职官吏重作施行。」自后赦并同。

庆元元年六月二十一日,知临安府钱象祖言:「日来颇多滞讼,乞戒饬御史、监司常切觉察。有翻理不决之讼,必差官吏分互委送,阅实审订,使是非枉直咸得其当。至有经投匦进状者,亦先从都司详所属曹部见今所行果有未尽,朝廷别委清强明练之吏重为看定。」从之。

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乞申严旧法,行下诸路,应讼事

照条限结绝,限三日内即与出给断由。如过限不给,许人户陈诉。」从之。

四年八月五日,臣僚言:「乞行下诸路监司、州县,如有告诉事千人命,并须实系被害之家血属,其所诉事理证据分明,方许追勘。倘涉诬罔,须与反坐。其诈称被盗放火之人,如正贼败获,究证得实,曾将平人诬罔骚扰,必坐以(坐)[罪]。其它诬告之事,罪当反坐者,并须从条断治,州县具情节申提刑司,提刑司具申刑部照会。庶几奸罔之风稍戢,实清狱讼之切务也。」从之。

十月二日,臣僚言:「百姓有冤,诉之有司,将以求伸也。今民词到官,例借契钱,不问理之曲直,惟视钱之多寡。富者重费而得胜,贫者衔冤而被罚。以故冤抑之事,类皆吞声饮气。乞行禁止。」从之。

六年闰二月五日,臣僚言:「乞申敕户、刑两司,刷其词诉名件、斟酌事宜,立定日限,趣令结绝。其或所属官司仍前稽违灭裂不报,及虽回报而定断失当,翻论不已者,则从省部择其甚者申奏一二,乞行责罚。不惟止及监司、郡守,而经由官司例皆惩治。」从之。

五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户部词诉公事,多是移送定夺,枝蔓迁延,遂致积年不曾结绝。」诏户部行下所属曹部,将目今应干累年未了词诉公事,须管目下尽行定断,不得仍前循习旧弊,复致积压,词诉不绝。各具已结绝名件申尚书省。」

嘉泰元年二月十二日,监察御史施康年言:「乞戒饬诸路监司,凡有词诉,必

使尽情处断,务要结绝。如或淹延岁月,与决不当,犹或上闻,令御史台择其尤者,将本路监司弹劾闻奏,仍将所属州县官吏重寘如法。若顽民健讼,事涉细微,辄敢投匦进状,亦令所属常切检举,重作行遣。」从之。

开禧元年六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乞下诸路郡县,应干狱讼并令照条令理断,如有淹延数年、重为民害者,委监司纠察。如监司不纠察,或自为淹延者,从台谏论奏。」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监登闻鼓院章烨言:「进状之弊,有一事而累经进状,或经年而未曾结绝者,是法令之不立、赏罚之不行故也。前来奏札所以愿重朝廷之事体,申饬谏院,自今进状,凡所送官司除程,与限一月结绝,仍具结绝因依备申谏院。如违限不与结绝,或结绝、或未结绝而所断不当,以致冤民再进状者,许谏院稽考,随事轻重劾奏而责罚之。或官司结绝已得公当,而顽民健讼,复敢虚妄进状者,当从状尾所甘坐以上书虚妄不实之罪,务在必行。如是,则冤枉可以伸,嚚讼可以息。」从之。

十三日,臣僚言:「州县之间狱讼繁多者,告讦未尽革也。盖罢役胥徒与夫武断乡曲、顽赖无业之人,交相表里,窥伺善良。始则搜剔疑似,钤制恐胁,诈取财物;继以巧饰虚词,公形诉牍。州县类多不察,与之受理,根连株逮,鍜炼非辜;加以贪劾之吏利其资财,抄估籍没,肆其惨毒。间有得直者,固已家破产亡,而所诵告讦之

人未尝反坐,不过科以不应为不干己之罪而已。乞行下监司、州县,申严告讦之禁。官吏有敢故纵违犯者,重寘典宪,其告讦之人照条反坐。」从之。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省部送下公事,有已经州县、监司累年不决者。臣初怪其健讼,及探讨本末,始知多因官司不能分明剖析,致使两词经台、经部、经都省而不以为渎。乞自今省部送下公事,送之监司者,监司不可付之郡太守;送之郡太守者,郡太守不可付之郡县吏。大率地位稍近者易嘱托,分势稍高者难请求,必须监司、太守自行理断。」从之。

嘉定三年四月二十四日,臣僚言:「词诉之法,自本属州县以至进状,其资次辽绝如此。今舍县而州,舍州而监司,等而上之,至于台省,乃有不候所由官司结绝而直敢进状,或至伏阙。乞自今进状,如系台省未经结绝名件,许令缴奏取旨,行下所送官司,催趣从公结绝。如所断平允,即从断施行;如尚未尽,却行一按追究。即不得径行追会根勘,则纪纲正而刑罚清矣。」从之。

五年八月一日,臣僚言:「乞自今令左右司以进状之籍照程限稽考,必令所送官司分辨曲直,申上朝省,见得日前所断果有屈抑,将官吏重寘之罪。若所诉事未经定夺而辄诣鼓院者,都司勿与施行。本无屈抑而妄言屈抑者,必与惩治。」从之。

九月二日,臣僚言:「窃照庆元令,诸受理词诉限当日结绝,若事须追证者,不得过

五日,州郡十日,监司限半月。有故者除之,无故而违限者听越诉。今州县、监司理对民讼,久者至累年,近者亦几一岁,稽违程限,率以为常。乞戒饬监司、州县,照应条法,应词诉稽程不为结绝者,即与次第受理,已结绝即与出给断由。仍下户、刑部,如受理词诉,实时出给告示,不受理者亦于告示内明具因依。庶使人户凭此得经台省陈理,民情上达,冤枉获申。」从之。

六年六月七日,权刑部尚书曾从龙言:「乞今后每遇岁终,从本部具诸路及诸州军词讼未结绝名件申尚书省,摘其岁月最久者札下本处具析不结绝因依,仍具当职官姓名并吏人,取旨量行责罚,庶几民讼免至淹延。」从之。

八月二日,臣僚言:「自今部中所受民讼,棘寺所勘公事,须令从公予夺,尽情根究,不得更循嘱托,观望顾虑。其或不悛,本台密切体访弹奏。」从之。

十月二十六日,权户部侍郎李珏言:「窃惟今日中外之弊,莫甚于按牍积滞。吏习因循,视民政为不切之务。近因置籍稽考诸路监司并州郡承受本部发送民讼,截至九月终,未结绝共一千三百三十四件,其间盖有经数年尚未结绝。近而两浙转运司未结绝者亦二百四十余件。是致人户不住经部、经台催趣。乞许从本部仿财赋殿最之法,岁终将诸路、诸郡所受台部符移,择其淹延最甚者申朝廷,量行责罚。至于留意民政,狱讼平理,并无违滞,亦许以姓

名上闻,特加旌擢,庶使为政者皆知以民事为急。」从之。

七年九月十九日,臣僚言:「四方投匦之辞,正缘屡涉有司,未平两造。及上达帘陛之前,乃必分枉直之地,若复付之悠缓,终将无所予决。乞明敕有司,今后应经匦院进状,都省窃详,严限送部,尽索前后所断,照法指定,不许复行改送。如委属冤枉,即与申雪。或元断已当,嚚讼不悛,必加惩治。本部逾限不为结绝,或致再词,仍议官吏稽违之罚。则天听尊严,民情洞达,朝省讼牒立至简清,益广圣主明目达聪之意。」从之。

十年十一月四日,臣僚言:「近年强宗大姓武断尤甚,以小利而渔夺细民,以强词而妄兴狱讼,持厚赂以变事理之曲直,持越诉以格州县之追呼,大率把持官吏,欺压善良。乞戒饬监司、守臣,其有讼诉,必详加审察。已结绝者则取索断由,重加审定;未结绝者则立限催断,具由情节。如见得委有情弊,予夺不公,即与追治承吏;若乃凭恃凶狡,饰词越诉,意在挟持,即将犯人严与根究,必罚无赦。」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二日,臣僚言:「夫民必有争而后(刑)[形]于讼。讼之所起,始于其乡而达于其邑,使邑有贤宰,则讼可息,争可定。自其县未足以平其心,然后诉之于州,州又未足以平其必,然后诉之于监司,已出于其势之不得已,孰知其又有经台部而犹未止者。乞下此章,申儆州县,凡有民讼,随时断遣。或遇台部送下状词,亦仰监

司及所部郡县察详事理,疾速施行。其或以狱为市,淹延岁时,紊乱曲直,臣当次第觉察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田 讼

田讼

太祖干德四年闰八月五日,诏:「应先隔在剑外人蜀平来认田宅者,如已过十五年,除本户坟茔外,不在理诉。」

太宗淳化二年正月二十六日,诏:「荆湖、淮南、江南、两浙、西川、岭南管内诸州民诉水旱害田稼,自今夏以四月三十日,秋以八月三十日,违限者更不得受。」

真宗景德二年六月九日,诏:「河东管内有诉认仍伪命前祖先庄产者,止给荒田、坟墓,其桑熟地土不在分割之限。」

大中祥符九年九月十六日,诏:「昨缘蝗旱,今始得雨,诸处务开公事比常年更延一月,八年以前婚、田等事未得受理,俟丰稔如旧。」

十八日,诏:「诸路州县七月以后诉灾伤者,准格例不许,今岁蝗旱,特听收受。」

仁宗天圣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王告言:「昨通判桂州,每岁务开,民多争析财产。洎令追鞫,多是积年旧事。按伪刘时,凡民祖父母、父母在,子孙始娶便析产异爨。或敏于营度,资业益蕃;或惰不自修,田亩芜废。其后尊亲沦逝,及地归中国,乃知朝廷编敕,须父亡殁始均产,因萌狡计,以图规夺。或乡党里巷佣笔之人,(替)[巘]为教引,借词买状,重请均分。洎勾捕证佐,刑狱滋彰;或再均分,遂成忿竞。故每新官到任,动须论诉。游手之辈,侥幸实多;勤恳之民,冤抑无告。今请限干兴元年正月

一日以前,凡广南民若祖父在日分产与子孙者,悉以见佃为主,不在论理之限。」诏如所奏,仍以敕到日为限,其限后若祖父在而别籍者论如律。

九年五月十二日,京兆府言:「泾阳县民刘显等五户诉,先于二十年前以田竭产鬻于豪户。其时割税不尽,自后无田抱税,相继输纳,累经披诉,未蒙蠲改,即移本县覆验得实。按新编敕,凡立契十年以上,纵有未尽税数,亦不在均送之限。窃详上件百姓累尝披诉,盖是县司徇豪民之意,未曾改正。不田而税,于理无文。兼当府诸县似此贫户田尽税在者甚多,望下有司,别定规制。」事下大理寺,具言编敕未行之前,已经官司论理,合下本府改正。仍虑诸路有似此官吏厄塞细民、曲徇豪幸者,望以敕到日给限一年,听白官司改正。限满不首,勿更论理。从之。

景佑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御史台言:「威胜军状,录事参军杨中孚诉于澶州请买官庄,为宗璘争买,乞赐定夺,诏付详定。看详,如依澶州及刑部,用启幸隐税条定夺,缘元按卫南税簿点检,中孚所请买田元在楼店簿内,开阁税赋。今来已收入催科簿内桩管税额,三司称未落簿尽,未为失陷。若依法寺引用回避诈匿不输条,却给地与中孚。又缘中孚违限不纳价钱,告嘱手分未出户帖,虚凿税簿,避两料税物,以此难给与中孚仍旧为主。所隐税物,若无宗璘告论,官司无因得知。欲望给田宗

璘,用为激劝。中孚昨于澶州以财行求乡县手分,用幸免两料税物,见充录事参军,躬掌簿籍,轻冒黄章,乞行降黜,以戒群伦。今后但用幸隐避不纳省税,不以税额落与未落,其田土并给与告事人充赏。」从之,中孚特令冲替。

五年五月三日,诏:「诸色人论田土诣阙进状,朝廷下转运、提刑差官推勘者,并依令十月一日以后施行,不得有妨农务。」从中丞晏殊请〔也〕。

庆历二年十月五日,〔诏〕:「访闻诸处有荫子恃其罚赎,遇小有水旱,即纠集人众,为辞牒之首,妄扰州县。自今后不得听为状首,如违,鞫实奏断。」

治平四年闰三月十八日,神宗即位未改元。诏:「天下有闲官并强徒之辈,昏赖田土,有妨农业,令转运、提刑司早催促结绝施行。」

哲宗绍圣元年八月二十六日,左正言张商英言:「许州阳翟县豪民盖渐家赀累巨万计,女兄弟三人,有朝士之无耻者利其财,纳其仲为子妇,以渐非盖氏子,关通州县,讼而逐之,三分其财而有之。盖渐无所生养父母,法合承分,诣朝省理诉,终为势力者所扼。欲乞送不干碍官司推究情弊,以伸沉冤。」诏令户部选差郎官依公根勘,具案以闻。

十一月十六日,左司谏〔张〕商英言:「(颖)[颍]昌府百姓盖渐遮执政马首声冤,称侍御史来之邵灭绝本家祭祀,规夺父祖财产。臣以之邵在风宪之任,为小民毁辱,不自奏辨,(送)[遂]具札子论奏,蒙送户部选郎官看详。按法,诸义子孙身虽存而

所养所生父母、祖父母俱亡,被人及自有所论诉,各不得受理。据臣所闻,盖渐曾有姑证是庶生亲侄男,又有改嫁母阿张证是义男,于法皆不可用。乃是所养祖父母于其母嫁之后,养以为孙,于条正是义孙。若无所生父母,即官司不当受理,此讼止是片言可决。访闻颍昌府公按内自有之邵手书,欲将盖氏住宅兑换房钱。审若有之,知情明甚。文昌从官,举动如此,深可嗟骇。望早赐施行。」同并后由此罢同并:疑是「商英」之误。商英坐盖渐事,绍圣二年八月罢左司郎中,添差监商州酒税,见《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七之一一及《宋史》本传。,事具《黜监门》。

高宗绍兴二年三月十七日,两浙转运司言:「准绍兴令,诸乡村以二月一日后为入务,应诉田宅、婚姻、负债者勿受理。十月一日后为务开。窃详上条入务不受理田宅等词诉,为恐追人理对,妨废农业。其人户典过田产,限满备赎,官司自合受理交还。缘形势、豪右之家交易,故为拖延至务限,便引条法,又贪取一年租课,致细民受害。」诏应人户典过田产,如于入务限内年限已满,备到元钱收赎,别无交互不明,并许收赎。如有词诉,亦许官司受理,余依条施行。是年八月十五日,臣僚言:「法之有务限,要所以大为之防,今若一决其防,不免于争竞。但既在务限前投状,自可申(饰)[饬]有司,严行理赎,或寄钱在官,给据为凭业。今若改法,恐有其弊,至于害民。」户部契勘,人户典田年限已满,于务限前收赎,自有见行条法。若于务限内年限已满,或未满,钱、业主两情愿收赎,自听从便。若有论诉,自合依

绍兴务限条法。诏依。

四月十一日德音:「访闻福建路范汝为等贼徒及上四州军曾系作贼招安之人,自前占据乡村民田耕种,或虽不占据而令田主计亩纳租及钱银之类。今贼魁已行诛戮,深虑尚敢凭恃恩贷,占夺民田,认为己业,仰州县出榜晓谕,许人户陈诉,官为断还。」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德音:「应潭、郴、鼎、澧、岳、复州,荆南、龙阳军,循、梅、潮、惠、英、广、韶、南雄、虔、吉、抚州,南安、临江军,汀州管内,访闻昨来作过首领,多是占据民田,或虽不占据而令田主出纳租课。今来既已出首公参,尚虑依旧拘占,人户畏惧,不敢争讼,仰州县多出文榜晓谕,限一月陈首,退还元主。如依前占吝,许人户陈诉,官为断还。」

闰四月十日,户部言:「卖田宅,依法满三年而诉,以利息、债负准折,或应问邻而不问者,各不得受理。迩来田价增高于往昔,其卖、典之人,往往妄称亲邻(至)及墓田邻至不曾批退;或称卑幼瞒昧,代书人类百端规求。虽有满三年不许受理条限,缘日限太宽,引惹词讼。」诏典卖田产不经亲邻及墓田邻至批退,一年内陈诉,出限不得受理。

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大理寺参详:「户部所申违法典卖田宅,陈诉者依敕自十八岁理限十年,系谓典卖田宅之时年小,后来长立,方知当时违法之类,即合依自十八岁理限十年陈诉。其理三年限自陈,系谓陈乞恩赏、理诉罪犯之类,与十(件)[年]事理不

相干。欲依本部看详施行。」从之。

十九年十二月十三日,权尚书户部侍郎宋贶言:「湖湘、江淮之间,昨经寇盗,多有百姓遗弃田产。比年以来,各思复业,而形势户侵夺地界,不许耕凿。欲望立法诫饬。」户部措置,欲乞下江南东西、荆湖南北、淮南东西路安抚、转运、提刑司,检坐见行条法,出榜晓谕。如被上户侵夺田土之人,仰赴官陈诉。若干当人系白身或军人,即仰依条重行断遣;如有官人,即同形势、官户人家,并具情犯、姓名申朝廷,依法重作施行。州县观望,不为受理,仰监司按劾。其四川、两浙东西、二广、福建、京西路亦乞依此。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四月二十四日,大理卿李洪言:「务限之法,大要欲民不违农时,故凡入务而诉婚、田之事者,州县勿得受理。然虑富强之家乘时恣横,豪夺贫弱,于是又为之制,使交相侵夺者受理不拘务限。比年以来,州县之官务为苟且,往往借令文为说,入务之后,一切不问,遂使贫民横被豪夺者无所伸诉。欲望明饬州县,应婚、田之讼,有下户为豪强侵夺者,不得以务限为拘。如违,许人户越诉。」从之。

刑法 宋会要辑稿 刑法三 勘狱

勘狱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闰三月二十四日,诏:「应命官犯徒已上罪,去官事发者,宜令逐处追寻勘鞫,以其状闻。」

八年八月二十日,诏:「今后勘诸司使副、供奉(宫)[官]、殿直等,案内须具出身入仕因依,法寺断罪亦取敕裁。」

雍熙三年九月二十三日,著作佐郎刘芳言:「朝廷差出制勘使臣,自来只于本州岛附递,窃虑漏泄狱情。今后望许直发递。」从之。

十月二十二日,有司言:「准太平兴国六年五月诏书,诸道刑狱大事限四十日、中事二十日、小事十(一)日,笞十笞十:按此处文意不明,疑有脱文。,下三日加一等,罪止杖八十。自来诸道刑狱出限三十日以下者,比官文书稽程定罪,故违日限稍多者,即引上件诏书,从违制定罪。今请别立条制,凡违四十日以下者,比附官文书定断,罪止杖八十,四十日以上奏取旨。如事有关连,须至移牒刺问致稽缓者,具以事闻奏。」

四年八月八日,将作监丞辛着言:「今后差使臣制勘公事,望令于所勘事州军邻近处据名抽差司狱。」从之。

端拱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兖州判官刘昌言〔言〕:「窃见外州府推勘刑狱,多于禁人本状之外根勘他罪。欲乞今后除事该劫盗、杀人,须至根勘外,其余刑狱并不得状外勘事。」从之。

二年二月十八日,诏:「今后应宣敕差出勘事使臣,朝辞日具所勘公事因依,回日具招对情罪事节进呈。」

淳化二年四月一日,诏:「诸路

转运使今后差官勘事,并于幕职、州县〔官〕内拣选清强官一员,仍于本州岛别选清干碍监当京朝官或监押幕职一员同推清干碍:无义。似当作「不干碍」或「清强、不干碍」。,务要尽公,以绝枉曲。」

十四日,诏:「应差官制勘,并转运司差官推勘,及省寺公案不圆、合行取勘等事,敕下之日,先具事由送大理寺,仰本寺置簿抄上,候勘到公案,下寺断遣,了日勾凿。内有延迟过违日限者,便仰举行勘责。」

八月十八日,光禄寺丞奏言:「勘鞫公事,欲乞今后命官、将校等合该杖罪,则牒送本州岛仍旧勾当,候敕命指挥;如徒罪,仍旧收禁。」从之。

三年五月十九日,御史台言:「欲乞今后虑制勘官约束一行人等虑:疑误。,不得容有嘱求,及到州府无泄事情。如违,并许逐处官吏举觉。」从之。

七月十六日,诏:「访闻诸州事应刑狱公事,若是州府受情,须至经转运司论讼。其间须富豪形势之辈,却于转运司请求司吏拣选州县将欲任满之人推勘。令逐路转运司今后并须使副亲自差强干能勘事人,不得更似日前,致有违越。」

三十日,峡路转运使崔迈言:「川峡之民好讼,皆称被本州岛抑屈。又阙官抽差,乞今后如非疑狱及不关人命,只依元敕行遣,减去同共勘断二人,仍乞县令之中容选清强差使。」诏逐路转运司今后应勘事,只差勘官一人。如公案了当,依旧例请录问官、检法官一员。或有大段刑狱公事,临时取旨。

四年五月二十九日,诏:「御史台应有刑狱公事,

御史中丞以下躬亲点检推鞫,不得信任所司,致有冤滥。」

七月三日,淮南路提点刑狱尹 言:「今后制勘使臣乞不指(谢)[射]州县,踏逐系官空闲舍屋充制勘院。」从之。

十一月十五日,知制诰柴成务言:「应差官勘事及诸州推鞫罪人,案成差官录问,其大辟罪别差职员监决。如录问翻变,或监决称冤,即别差官推勘。此诚重刑之至,然臣详酌,滋长弊幸。且人之犯罪至重者死,数有翻变,或遇赦免,则奸计得成。纵不遇恩,止是一死。近见蓬州贾克明为杀人前后禁系一年半,七次勘鞫,皆伏本罪,录问翻变。赖陛下英明,经赦不放,差转运副使蒋坚白、提点使臣董循再同推勘,方得处断。其如干连证逮,州县追禁,此又何辜 欲望今后朝廷、转运司、州府差官勘鞫,如伏罪分明,录问翻变,轻者委本州岛处别勘,重者转运司邻州遣官鞫勘。如三经推勘,伏罪如初,欸 辨分明,录问翻变,监决称冤者,并依法处断。」事下大理寺详定,本司言:「检会《刑统》,唐长庆元年十一月五日敕,应犯罪临决称冤,已经三度断结,不在重推之限。自今以后有此色,不问台与府县及外州县,但通计都经三度推勘,每度推官不同,囚徒皆有伏 ,及经三度断结,更有论诉,一切不在重推问之限。其中纵有进状敕下,如已经三度结断者,亦许执奏。如告本推官典受赂,推勘不平,及称冤,事状有据验者,即与重推。如所告及称冤无

理者,除本犯死刑外,余罪于本条加一等。如官典取受有实者,亦于本罪外加罪一等。如囚徒冤屈不虚者,其第三度推事官典本法外加等贬责,第二度、第一度官典节级科处。今详《刑统》内虽有此条,承前官吏因循,不能申明,自今请〔依〕成务起请施行。」从之。

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黄御河催运叶仿言:「河北转运使李若拙先差(刑)[邢]州散参军廉(成)[文]式往通利军勘公事,近七十日尚未了当。文式元是犯事人,若拙不合抽差。乞令逐路转运司,今后更不得差散参军、文学、长史、司马、别驾并配衙前人等勘鞫公事。」诏文式见勘公事,令转运司疾速别差官替访,送枢密院与记姓名。

四月十一日,诏:「开封府左右军巡、司录司,炎暑之月,禁系极多,皆是淹延,令御史台差官取勘知府张宏等情罪以闻。」

十一月四日,著作佐郎夏象言:「制勘公事,只令于邻近州府抽差司(娅)[狱],其间或是亲姻,必有幸门。乞令制勘官取便抽差。」诏今后凡差官推勘公事,所要司狱取便抽差,即不得全然隔蓦州府。

至道元年正月十一日,诏曰:「朕君临大宝,子育 生,渐致隆平,匪务烦剧,而禁者尚密,深用疚怀。诸州长(史)[吏]虽职在亲民,而动多率意,恐致枉滥,须革因循。宜令转运使申谕诸州,应勘鞫罪人,如情理别无枝蔓,杖罪以下长(史)[吏]与通判量罪区分,徒以上结正行遣。」

十一月二十九日,诏:「审官院自今不得差京朝

官往本乡里制勘、勾当公事诸般。如中书、枢密院要京朝官差遣,并仰具本官乡贯去处供申。其推勘官仍令御史台亦依此指挥。」

二年九月十四日,河北转运使高象先言:「欲乞今后除降宣敕令差官外,所有经本州岛军指论公事,只委是知州、通判、职官(事)[等]依公推勘断遣,更免差官支费。」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审刑院言:「并州推官罗伯英起请,乞今后授宣敕及转运司差官推勘公事,所到推勘处,州府不得置(延)[筵]会迎待及到推勘院相见。看详并得允当。」从之。

真宗咸平元年三月二十日,判大理寺尹 言:「诸州奏案多不圆备,欲别定推勘条式颁下。」从之。

十月十九日,帝谓辅臣曰:「往者宪司承诏推事,多诣中书禀命,或有爱憎,尤为非便。」张齐贤曰:「推勘官但执诏命,不原事理,棰楚之下,何情不得 汉相周勃下狱,见狱吏则头(捃)[抢]地,故云『削木为吏议不对』是也。」帝曰:「斯尤可念,卿等当慎用刑,期于平允。」

二十日,诏:「应降宣敕推勘公事,并须据实勘鞫,不得抑勒令禁人须依宣敕,虚有招通。今后所差勘事官敕内,入此圣旨。」

二年四月八日,御史中丞张咏请自今御史、京朝官、使臣受诏推劾,不得求升殿取旨及诣中书禀命。从之。

十四日,帝谓宰臣曰:「所差京朝官推勘公事,承命之后,多闻称疾,此有所规避也。」张齐贤等曰:「朝廷比选儒臣,冀明理道,使之鞫狱,殊未尽心,案文多所不

圆,疏驳更劳推覆,动罹枉挠,实起怨咨。若不塞其弊源,恐有伤于和气。欲望于三班中选定(诣)[谙]会推鞫刑名者十人,以备差使。」从之。寻以殿直孙逊等赴中书祗候,勘事依勘官支料钱,见收仍与食直钱,及定三年一替。

九月二十日,诏差殿中丞毋丘震托(刑)[邢]州制勘公事托:疑当作「赴」或「往」。,放朝辞,便令进发。所有盘缠钱,令合门依例支给。仍自今后制勘公事放朝辞者准此。」

四年四月十四日,知沂州王矩言:「转运司差辖下官吏推勘公事,如不得了当者,乞量定责元责元:似当作「责罚」。。」诏诸路转运司今后并须选差诣会刑狱清强者,不得卤莽差遣,致刑禁淹延。

五年八月六日,水部郎中何蒙言:「今后如有经转运司陈状论理公事,乞且于本州岛选官将状看详,如必然即差官推勘。」诏诸路转运司有论诉公事,并先取索本州岛公案,参酌事理,不得便凭文状。如事须推治,即选清强官勘鞫。

景德元年八月十一日,诏:「诸差勘事官等,有犯赃私罪官员,并须具从来有无举主入案,令审刑院、大理寺更加检覆。」先是,帝曰:「向来中外奏荐,并令连坐,有被举者或罹犯,多匿举主姓名。」故有是诏。

茶盐,并盗窃贼随赃捉获,亦有屯驻禁军酒醉或军人赌钱。逐事证验诣实,不必追证,虽系徒刑,自来只当直司勘状,当日依法断遣。及有外县勘证结正到诸杂徒罪公 二年四月八日,右谏议大夫薛映言:「两浙民多因屠牛、私贩酒

案,看详情节圆备,所送罪人当面引问,别无未同者,只重责审状,依法施行,不更下司禁勘。今转运司牒州,今后当直司不得辄断徒罪公事。臣以为事理分明,不宜虚(须)[烦]刑禁,乞依旧许当直司断徒罪公事。」帝曰:「苟事状章明,不须系狱者,固当实时决遣。」

八月十八日,左巡使艾仲儒言:「在京勘公事,乞依外处例,许指射推司姓名,抽差一两人祗应。」诏只得定名一人,余令本府差定。既而知开封府司录参军王谏奏,乞罢御史台及制勘所指差曹司。诏除在京勘公事依前诏外,其余公事不得定名抽差。

九月,诏:「应差推勘录问官,除同年同科目及第依元敕回避外,其同年不同科目者不得更有辞避。」

三年八月二十八日,诏:「今后宣檄院勘使臣,非赃污及公罪徒以上,并不在禁限。」

大中祥符二年七月二十九日,诏:「大辟罪人案牍已具,临刑而诉冤者,并令不干碍明干官吏覆推。如本州岛官皆碍,则委转运、提点刑狱司就近差官。」时光化军断曹兴,将刑称冤,复命县尉鞫治,刑部上言县尉是元捕盗官,事正干碍,望颁制以防枉滥故也。

十一月十日,御史台推勘官章得一言:「奉宣赴怀州制勘都监王怀一踰违事,缘本人掌兵,乞先差官冲替,然后捕鞫。」帝曰:「怀一犯罪被推,将惴恐不暇,得一之奏过也。」帝令依所受命速往追勘。

三年四月十九日,诏:「内外官犯罪被推,情理昭然,不即引

伏,窥望滞留者,并权格,仍不得领务,常从人亦罢去之。」先是,虞部员外郎、知通州李慕清以不察盐场官为盗,累遣官按劾不承,为御史台所举,故有是诏。

四年十一月十六日,诏:「今后差官覆劾事,如前案大事既正,虽有小节目不圆,但不是出入罪者,其元勘录问、检断官更不行勘,只收理闻奏。审刑院、大理寺候奏到取旨。」

二十六日,大理寺言:「推鞫公事,并须当职官躬亲监辖。向来定断刑名,轻重未适。欲自今除司理参军并专受命鞫狱之官,如不躬亲,并依旧制。自余诸色勘鞫,偶有违犯,具事以闻。如所劾罪出入重于前条,即依元制。」从之。

五年闰三月二十六日,诏:「应官吏犯徒以上(徒)罪,去官事发者,宜令逐处鞫之,以其状闻。」

四月二日,诏:「遣官制鞫公事,所差推鞫狱卒如经七次无法司驳难者,递迁一级。如未有阙,即令守阙。」

十八日,诏:「文武官被制劾者,所司移报合门,禁止朝谒。」时常参官有别制推问,或因事到京,即便入见及上殿奏事,合门及所由司不知故也。

八月二十九日,诏:「制劾刑狱无特处分者,并依推勘条式决遣,流罪及命官别具案以闻。」时详议官(杳)[查]拱之言:「诸州奏案多以所降宣命止言制劾应干系官吏情罪具案以闻,乃悉拘禁以伺断 ,颇成留滞。」故有是诏。

十月二十五日,诏:「掌狱之官,累降诏条,务从钦恤。今承景贶,尤轸深衷。今后案鞫罪人,不得

妄加逼迫,致有冤诬。」

七年正月十七日,诏:「推勘公事干连女口当为证者,千里之外勿追摄,移牒所在区断。」时鼎州判官孙韪受财坐罪,转运使牒郓州追其妻证,三子皆幼,帝愍之,故有是诏。

四月十二日,诏:「诸路差官推勘刑狱,已追劾而受敕移官者,俟决讫方得赴任。」先是,金部员外郎梁象言:「外州推劾有方行追鞫或当结案次,以勘官受命移官者,皆避事牒本州岛而去。洎再差官,复有追扰,淹延刑禁,漏泄狱情,乞行条约。」故有是诏。

八月十九日,诏曰:「齐俗之刑,盖非获已,苟违详审,必爽至和。如闻推劾之官,罔尊钦恤之念,加于巧诋,迫以自诬,遂使宪章,或亏平允。自今勘鞫官须尽理推勘,本犯不得以(刑)[形]势及元奏抑令招服,致有枉曲。如囚事罥罣及被诉虚招情罪,别勘诣实,其元勘官当行朝典。」先是,三司、开封府奏札子(刻)[劾]事,止依元降事意令人伏辨,帝虑误入其罪,故有是诏。

八年七月九日,诏:「今后公事干连知州、通判、都监赃私罪,许转运司差官取勘外,自余知州、通判、都监公罪,并就本州岛差无干碍官取勘。其统属官长吏量公私赃罪轻重,于州院司理院及差职员取勘。」

九年正月七日,纠察在京刑狱王曾、赵稹上言:「咸平县民妇卢与义争财,府县官吏恣受其贿,知府慎从吉男亦为请求。虑军巡讯问,有所顾避,望移鞫他所。」宰臣奏曰:「若委台司,又稹知杂御史,亦为碍

事。」即令殿中侍御史王奇、(王)[三]司户部郎官梁固杂治其事,中使谭元吉监鞫。帝又谓王旦曰:「昨谭元吉监劾公事,并不知的然管勾之事。降敕具条样名目,自今监劾,逐时付与,使有所遵据。」

六月二十三日,枢密直学士任中正言:「昨见吉州奏姜遵知县日取银百两,众以遵清干,必无此事,朝廷合差官押赴制勘,免为转运断炼。」宰臣王旦曰:「王曾尝保任遵,近到中书言亦如此。朝廷虽差官押去,岂便能保明实无赃滥 但常指挥江南转运、提点刑狱官专切管勾,如稍偏曲,罪在两司受之。」

八月二十八日,诏:「大辟罪临刑声冤者,并送不干碍刑狱留禁,具马递申转运、提点刑狱,就州选官覆勘。」

十月十二日,诏:「中书、枢密院今后差官勘事,各置簿记之,庶见逐州治迹能否。」

天禧元年正月十日,诏:「诸路转运、提点刑狱每受朝廷降下及诉讼公事,不体事理,先取公案看详,便于别州差官,置司推鞫,妨废所差官职事及多烦扰。自今须详事理施行。」

十一月七日,侍御史知杂吕夷简言:「台直官所劾公事,自来有同科同年及第者,多授诏文称有违碍,望行条(纳)[约]。」诏自今勿复回避。

十二月二十六日,玉清昭应宫判官夏竦乞代母赴台证事,从之,如事须问母者听就其家。

二年二月,诏:「军巡院所勘罪人,如有通指合要干证人,并具姓名、人数及所支证事状申府勾追。候(诏)[照]证毕,无非罪者,

实时疏放。」

三月二十三日,知虢州查道言:「诸路承例遣幕职官鞫问本路转运、提〔点〕刑狱官公事,体颇未便。望自今止令两司互相推问。」从之。

四月十四日,判大理寺李虚己言:「请自今命官犯赃,不以轻重,并劾举主,私罪杖以下勿论。」从之。

七月八日,诏:「应制勘公事,不得援例于御史台差推司。」

三年五月一日,诏:「自今管军将校、沿边总管、钤辖犯赃私罪当禁锢者,即以本司事付长吏讫禁勘。」时鄜延钤辖高继勋犯私罪,勒停后始以本司事付知州,因有是诏。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桂州职官宜令流内铨各添注及五员,仍拣选壮年办事人往彼。除供本职外,祗候转运、提点刑狱司差遣推勘定夺公事。」

二月,诏:「大理寺自今驳勘并留案及翻变再勘公案等,候札送都进奏院催促,即具申审刑院,令本院置簿抄上,委详议官一员管勾,仍与众官同签书,知院、通判押。点检日数稍多,令本寺移文催促,或更未奏,即同牒本路提点刑狱司催促,候断奏讫,即判院官当面勾销簿历。」

五月一日,太常少卿、直馆陈靖言:「窃见逐路转运、提刑司差推勘公事,并支口食,其间官典辄或取舍不公,以俯近赦宥,因循勘结,不务专研。乞今后应差勘官勘正前来公事,其余官典并须取勘罪。」诏逐路转运、劝农司,今后应勘鞫公事,并选差清干官,如或卤莽及拖延俟赦,仰具元由,别差官勘结元勘

官吏情罪以闻。

仁宗天圣二年正月,诏:「开封府自今禁勘公事干系外州军,追捉照证人及合行会问公文,令入马递发放,不得将常程公事一应发遣。」

二年六月一日,右巡使张亿言:「伏(观右)[睹在]京官员过犯,下台差官取勘,乞今后更不于开封府制差,所司只就本台差人勘鞫。」中书门下奏:台司自有四推人吏,限以年岁,迁转出职,而公事至少,绝无劳绩,乞依亿所奏。从之。

十一月六日,御史台推直官林永言:「奉敕往相州勘鞫前大名府永济县令崔道升指论百姓刘宁打折母手及强夺地土事,道升前后推勘五年,逐度招承虚诳,每经录问,多是翻变。顽猾恃赖罚铜,系治平人,以致贫民嗟怨废业。况本人已经编配,不改前非。望详察事理,(时)[特]降指挥。」诏以道升为安州参军,其余干连人并放。

四年六月二十三日,中书门下言:「据安州奏,转运司差荆南府节度推官徐起到州置院,取勘本州岛官吏,为不觉察参军崔道升衷私逃走归乡事。凡推勘公事,须事理稍大,或钱谷、刑狱,或事干两词,须要对定勾追干证者,即合特置院推勘。今详安州公事情理,显然于理不须差官置院。兼检会今年闰五月八日敕命,条贯分明,欲申明告谕。」从之。

七年十二月,诏:「开封府自今府界诸县推鞫贼徒获半以上,赃证分明,公事解状内大情已正,止有小可未尽事意,宜令更不收理本县。」

八年十一月二

十八日,诏:「今后差台官并三司判官、开封府推判官勘鞫公事,并与本任添支。」

景佑元年正月五日,京东路提点刑狱崔有方言:「今后应承准宣敕推勘公事,除命官、使臣、将校或死罪及情理切害者奏闻外,其余流罪以下,虽所受宣敕内言具案闻奏,并乞推勘条敕先次断遣。」诏流罪以下除指定姓名具案闻奏外,其余干连人并依推勘条施行。

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庞籍言:「勘鞫知定州马洵美据祁州通判成璧磨勘出分使钱物支银罗,送与高继勋等充送路,乞责逐人诣实文状,以凭定夺。」诏公用文历更不磨勘,其已磨勘出事件更不施行。仍令庞籍疾速结案闻奏,不得淹延刑禁。

六月十七日,御史中丞韩亿言:「准敕勘鼓司官吏不合接马季良乞致仕状。朝廷比置鼓司,盖使申理冤枉,岂可未经奏御,更许退还 鼓司官吏更不取勘。」诏亿合具奏裁,不合擅缴敕放罪,仍勘 司官吏以闻。

闰六月二十九日,审刑院、大理寺言:「欲乞今后凡勘盗贼所通赃物,称于人户处典质,即先抽取簿历照证,方得追取。若是官司挟情,教令贼人妄有指说,及官司追取赃人等,抑令户民赔备赃物,并科违制之罪。」从之。

七月十六日,河东转运司言:「今后诸州刑狱中,如有转运、提刑巡历,审问得大情未正,差官推勘,大情显别者,所属理一次重难勘事,批上历子。」从之。

三年二月七日,龙图阁

直学士燕肃言:「诸般公案,乞申明前敕,如无情弊枉曲,不得驳勘,及依条不得用例破敕。委知审刑官,如妄行驳勘,并令申举。」从之。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诸州勘大辟罪人,结成公案,聚听录问,或罪人翻变,骨肉申冤,本处移司差无干系官吏推勘。或再翻变,即申转运、提刑司差官推勘。」

宝元二年五月一日,两浙路提点刑狱周陵言:「今后命官犯罪系州府禁勘者,乞案成录问后,并就近申转运或提刑司,于辖下别郡选差官吏再行录问。如事理分明,即缴案申奏;若事无证据,显有抑屈,即明具抑屈不平事件申本司,别差不干碍官员覆勘。」从之。

康定二年九月十七日,翰林学士聂冠卿言:「天下州府勘到命官公案,内有干连收理,人数甚多,亦有情理至轻及本不合得罪,枝蔓推究,颇害良善。缘奏案之时先已决讫,法司虽行点检,免其缘坐,亦追究不及。且愚民无知,制在官吏,诛求驱使,何敢不从 即事原情,诚可嗟悯。欲乞今后所勘命官、使臣内有干连人,须是灼然有过,于法明有正条,方得收罪。自余连累,若须要照证,暂勾分析,事了先放,只于案后声说。」从之。

庆历二年十一月六日,诏:「今后御史台鞫狱自依旧令外,或有别制委官劾事,合止所劾臣僚朝参者,不得直牒合门,并从御史台关报。」从御史中丞贾昌朝之请。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诏:「诸路转运、提刑司,今后准朝旨差官勘

鞫公事,仰具所差官职位姓名入马递以闻。」

工部郎中吕觉陈留勘公事回上殿,自陈着绯年深,乞改章服。陛下曰:『待别因差遣与换章服,朕不欲因勘事与人恩泽。』臣在殿门询问吕觉,初闻此语,乃知陛下聪明照见隐微,书于起居注,以为美事。伏缘朝廷之士,贪得务进者多,故须每于事端,抑其奔竞。今来陆经以交通财贿自取深罪,而勘事之官先得恩泽,外人以为深文重法能合上旨,今后苛酷之吏望风希进,衣冠下狱,必加深罪,有伤陛下钦恤之仁、慎罚之义矣。伏乞今后勘事臣僚上殿,不得妄乞恩泽。如有陈乞,并委合门、御史台弹奏,特行严断,以示陛下仁爱之德。」诏今后臣僚上殿,令合门将前后条贯分明晓谕,不得因进呈公事后辄有乞恩泽。 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知谏院余靖言:「窃闻太常博士王翼西京勘公事回,赐绯章服。伏以朝廷赏罚,当慎其源,劝沮之本,不可不惜。伏见真皇御宇,敦尚仁爱,勘事之官,惟能雪活人命乃得叙为劳绩,至今书于甲令。又伏

五年七月二十五日,诏:「诸州自今有犯死罪公案,仰于卷内分明开说有无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及笃疾、家无期亲成丁,一处闻奏,免往复淹延。」

七年十月十二日赦书:「应诸道州府军监诸色人诣阙披诉冤枉事,自来行下诸路转运、提刑司差官置院推勘,甚有 情偏曲,及所差官不晓道理,承前勘鞫,致元

诉之人冤状不伸,例遭重断。悯其抑塞,宜令中书门下别为约束者。诏今后应有诉冤枉事,中书置簿籍其姓名、事件,封元状下本路转运司,如已经转运司,即下提刑司,选清强官置院推勘,务要穷究事端,伸理冤枉。候断放日,具节略公案入马递开奏,中书对簿销落。推勘官如在任三次差勘,别无翻异,特与理为劳绩;如或准前卤莽,别致词讼,亦当严行降黜。」

皇佑三年六月三日,诏:「昨差推直官郭申锡往庆州华池县置院勘马佑公事申:原作「伸」,据《宋史》卷三三○《郭申锡传》改。,勘官自二年十二月到彼,马佑至次年三月方勾追到院。今后朝廷差官往外州军院推勘公事,须预先札下置院州军,仰先勾追元进状人收管知在,或关禁讫疾速入马递申奏,以凭发遣推勘官往彼,免致推狱虚有留滞。」

五年九月二十二日,侍御史毋湜言:「伏睹祖宗朝有中外臣僚公事发露,多送御史台推勘,当时群臣颇有畏惧。自承平既久,此制渐隳,官吏犯法,罕有置御史狱者。近日道士赵清贶等请求公事,干连执政大臣,固宜于御史诏狱。窃恐今后习以为常,有事干大臣,止于所司及差官推勘。傥不能尽公伸法,或容苟免,则挟私冒禁者岂有惧朝廷之意也!乞今后公事不以大小,但干涉执政臣僚者,并乞送御史台勘鞫,冀新人听,以协公议。仍须降诏旨,以为定式。」诏应有合行取勘公事,并临时取旨。

嘉佑五年三月二十四日,江浙等路

提点铸钱公事沈扶言:「准诏赴邵武军推勘院监勘曾均打杀阿黄公事。勘会建昌军上件争竞公事,始自嘉佑三年事发,四年六月方始断遣,在禁及在狱病患到家身死者一十八人。乞下本军,应系经两次勾追照证,除系公人之外,特加存恤。其死亡之家,与免色役一次。」诏令江西转运司勘会,本军应曾经禁勘照证公事身死人之家,不问有无罪犯,并与免户下二年差徭科配。其余被追照证曾在禁者,与免一年,内有罪者更不免放。

七年正月七日,权御史中丞王畴等言:「闻纠察在京刑狱司尝奏,府司、左右军巡皆省府所属,其录大辟之翻异者,请下御史台。窃唯府县之政,各存官司,台局所领,自有故事。若每因一囚翻罪,用御史勘劾,是风宪之职下与府司、军巡共治京狱也,恐不可遽行。」从之。

神宗熙宁二年闰十一月八日,遣〔提〕举〔司〕勾当(当)公事沈衡鞫前知杭州、龙图阁学士祖无择于秀州,遣内侍管(担)[押]无择乘驿骑就对狱。又遣权御史台推直官张景直鞫前知明州、光禄卿苗振于越州。皆以御史王子韶得其不法事故也。景直以亲嫌辞,命职方员外郎徐九思代之。

二十二日,命崇文院校书张载劾苗振事。初遣徐九思,未行,而王子韶乞别选人,故改命载。于是吕公着与程颢等皆言:「载贤者,不当使鞫狱。」上曰:「鞫狱岂贤者不可为之 」弗许。

九年四月三日,诏遣权提点开封府

界诸县镇公事蔡确乘驿骑劾秦凤路转运司及熙河路官吏以闻。

八月二十九日,诏:「司农寺不合擅令天下出卖祠庙,为首之人已令取勘,其后来失觉察改正官吏,并取勘以闻。」

九月二十三日手诏:「访闻秦州制勘院见收禁熙河路官员人数不少,今本路都、副总管既新移易,或未(知)[之]任,万一或有边事,乃是都无人倚托。可速令制勘院,见禁系熙河路官员如徒罪以下,候诏勘讫,疾速发归本任。内有因追禁阙官去处,仰转〔运〕司于本路及邻路选差得替待阙见任官权行管勾讫以闻。」

元丰元年闰正月五日,上批:「近降相州吏人于刑寺,谓求失入死罪刑名事谓:原作「请」,据《长编》卷二八七改。。缘开封府刑狱与法寺日有相干,深恐上下忌碍,不尽情推劾,致奸赃之吏得以幸免,宜移送御史台御: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七补。。」

四月三日,诏:「宰臣吴充免进呈及签书相州狱,候案上,中书、枢密院同取旨。令知谏院蔡确谏:原作「监」,据《长编》卷二八九改。、黄履,监察御史里行黄廉就台劾实,仍遣御药院李舜英监之。」先是,充言:「御史台鞫相州狱,连臣婿文及甫,其事在中书有嫌,乞免进呈或送枢密院。」又御史上官均言:「臣与蔡确治相州狱踰两月,观其执法刻深执:原作「刑」,据《长编》卷二八九改。,不考情实。大理持天下之平,若挟情重轻其手,朝廷所宜深治也。陛下必欲令蔡确兼领其事其:原无,据《长编》卷二八九删。,亦乞止就本台与臣等参治。」故有是诏。

二年正月十七日,知大理卿崔台符言:「乞自今大理勘事内有情法不称者,许依三司条例断

奏。事若重密,仍依审刑院、三司、开封府例,上殿奏裁。」从之。

八月十二日,中书言:「应朝旨置狱究治事,欲委审刑院、刑部置簿主管置:原作「主」,据《长编》卷二九九改。。非特旨立限者,及一季未奏,下所属催促。无故稽留若行移迂缓并所属不催举迂:原作「宿」,据《长编》卷二九九改。,并劾奏,责刑房季终点检终:原作「中」,据《长编》卷二九九改。。」从之。

四年三月六日,诏:「自今诸司见勘未结案公事,令御史台刑察不得辄取索情节,其承受官司亦不得供报。」

六月四日,诏:「开封府治盖渐之狱,禁系已久,详其所治,在民间至为小事。本府所以如此淹延者,以御史所言,致为意外推求,盛暑之际,追逮不已,冀附致近臣之罪,以塞言者之口塞:原作「奉」,据《长编》卷三一三改。。宜限五日结绝,无得枝蔓。」

五年六月一日,诏:「鄜州制勘公事,追系八十一人。当此盛暑,非人情所堪,可限十日结案。景思谊、张谊景思谊张谊:原作「景思诣」,据《长编》卷三二七改、补。、张荛发来赴阙,如有罪,案后以闻。其得力蕃官亦先疏出,有罪就鞫之。」

十二月十七日,奉议郎王钦臣言:「诸路监司被制书鞫事,所降指挥有差官取勘者,有取勘闻奏者,一例差官。伏缘诏旨自有区别,伏望申明,自今朝旨称取勘者,监司自勘,委勘处或邻近通判录问检断。如干系者众,须当置司,乃得差官。」从之。

同日,承议郎、试比部员外郎宇文昌龄自鄜州制勘回进对,赐绯章服。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八日,御史安惇言开封府推官胡及推勘公事漏狱情惇:厚作「敦」,据《长编》卷三六四改。,诏送吏部,与降等差遣。

四月二十四日,殿中侍御史林旦言:「窃闻在京、诸

州狱推问囚徒,勘官或多畏避嫌疑,苟简,不肯亲临讯问,棰楚枷锢,一委胥吏。」诏刑部立法以闻。

三年五月二日,三省言:「大理寺右治狱并罢,请依三司旧例,于户部置推勘检法官,治在京官司应干钱谷公事。」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二日,诏:「开封府妨碍公事,事体小者送户部取勘。」以刑部言大理寺右治狱废故也。

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刑部言:「犯罪会恩及去官应原,而特旨犹推者,虽又会恩及去官,推奏如旨。」从之。

七年三月十四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应边防或机密军政公事,系帅臣一面推勘者,监司更不点检。如察得冤滥,许具状闻奏。」从之。

绍圣二年五月二日,诏户部推勘官令本部长贰举第二任知县资序以上、实历亲民或刑狱人充。

三年正月十九日,刑部言:「权提点湖北路刑狱周鼎言:按例,鞫狱必据告者本章,非本章所指而蔓求他罪,以故入人罪坐之。比有司劾囚,囚茫然莫知所以被劾者,或自疏他过,奏请穷治,滋长犴狱,绝无爱利之风,与律意不合。」诏鞫狱请治状外事者,论如求他罪律。

元符元年六月四日,尚书省言:「大理寺修立到:大辟或品官犯罪已结案未录问而罪人翻异,或其家属称冤者,听移司别勘。若已录问而翻异称冤者,申提刑司审察。事有不可委本州岛者,差官别勘。」从之。

徽宗大观元年八月四日,尚书省言:「大理少卿任良弼札子奏:窃闻州

县推狱,承勘盗贼,多容妄称山林田野宿泊,更不根究的实窝藏去处,不惟使代支官赏无从追理,兼藏盗之家、干系邻保等人无所惮畏,致有公然容养,纵令他界作过,侵害良民。欲乞应州县推治强盗,并须根究窝藏住止,邻保地分,依法施行。理当明立条约,诸推强盗而不根究窝藏之家及住止邻保地分人者,各徒二年,不尽者减二等。监司当行检察,其违慢官吏并从违制科罪。」从之。

四年二月十三日,刑部尚书白时中奏:「今后应奉制令监司推鞫公事,如合委官,候省符到日,具所委官职位姓名及置司处所申部,仍令所委官依条供申。如违,许从本部奏劾施行。」从之。

(致)[政]和四年四月十八日,刑部奏:「晋宁军申:承敕,应诸路推勘掾官,除本职及依条该载许差窠名,余不得泛领库务,仍不许接送。本军系不置掾官,自来止是曹官兼推勘公事,与掾官事体一同,即未审合与不合依上条施行。大理寺参详到,本军系不置掾官,止是曹官兼推勘,即与掾官事体无异,理合依上条施行。」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中书省言:「检承政和令,诸犯罪会恩或去官,应原免勿论,而特旨犹推,虽又会恩或去官,并奏取旨。勘会朝廷降指挥取勘闻奏,或具案申尚书省公事,后来遇赦降,系命官、将校如所犯合该恩原,依法合具事因申尚书省或枢密院,刑寺约法,上朝廷处分。其余色人所犯,元系朝旨

取勘,后来会恩非应结案者,若止从有司一面施行,虑其间所犯情理重轻不伦,亦合具情犯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奏:「窃见被鞫罪人自知不免,往往泛引雠怨,妄有指执,终虽辨明,而已枉遭追讯。乞照有司诬执人并结勘别科,事发更为之罪。」从之。

六年十一月四日,诏:「今后不法官吏已被按察所劾而辄论告案察官者,虽系指斥等事,须候结断罪了绝,再将论告之人与按察官同共推勘,明正典刑。如是不实,即将诬告之人特于法外别行重断。」尚书省检会陕西河东路宣抚使童贯奏:「朝廷置监司、郡守之官,皆付以按察之权,所以澄清所部。若不法之吏以被按察官所发而告论按察官之罪,欲以迁延苟免,则按察之职不得行法。虽囚禁不许告论,在律已有明文,然近年以来,陕西颇有似此。」故有是命。

七年四月三日,诏:「州县有刑禁处,推司狱子最为急切。仰诸路提点刑狱检察,所部狱子有未行重录法处,并依重禄法施行。其移勘公事,须先次契勘后来承勘司狱与前来司狱有无亲戚,令自陈回避。不自陈者,许人告,赏钱三百贯,犯人决配。」

八月二十五日,诏:「应命官、命妇犯罪,在法三问拒抗,辄不承伏,方具奏禀,乞行追摄勘鞫,示与常人有异。累年以来,刑法官司往往不遵条法,不顾官品,未知所犯轻重,更不三问,习常奏乞,直行

追摄,枷讯栲掠,无所不至。如此,与常人何异 则命官终不得荫身,岂不有违祖宗法令、轻朕爵禄乎 可自今后命官、命妇犯罪,依法须俟实有三问不承,方行奏禀追摄,再一问枷,又一问讯。以上并为不承者,即不得依前违法辄有奏禀及乱行收禁、枷讯拷掠。可立条令,载在断狱,着为永法。如违,其官吏以违御笔科罪。仍仰御史台出榜,在刑狱官常切按察纠劾。」

宣和元年十月八日,提点潼川府路刑狱公事蒲卣奏:「乞自今后被受御笔及特旨体究根勘公事,应合差推勘官并依本条,更不拘碍诸司。虽不拘常制,亦不得违专条,所贵差请得行,不致淹滞。」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三日,中书省言:「勘会诸路监司、郡守被奉特旨置司推勘公事,其指差司狱支破请给及缘狱司费用之类,皆有条法。近来往往旋行申请画一,致有数千里待报去处,显是淹延刑禁。」诏今后被奉特旨置推勘公事,不得申请画一。如违,重行黜责。

十二月六日,臣僚言:「推勘事毕,不得辄具官吏有劳,乞行推赏。如违者取旨黜责。」从之。

三年六月五日,臣僚上言:「官员所犯,已有旨先次停罢取勘之人,其间却有已得替不在本处,或任川广差遣。在法,须差人赍问目取勘,往来已淹结绝,虽该霈宥,不获沾恩。欲乞应官员有犯已得旨先次停罢取勘之人,并令同在一处,就便供答文字,则是非曲直,便可判见,不至迁延。若

五百外「五百」下疑脱「里」字。,除赃私罪自合究治外,其犯公罪只乞以众证为定,案后书坐,庶免留狱滞讼。」徒以上罪并依奏。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刑部奏:「应犯罪会恩或去官应原免勿论,被旨取勘者,如所降指挥内声说虽已该恩或去官而令取勘,合作特旨犹推外,若无此声说,泛降指挥取勘,自不合作特旨犹推。欲申明行下。」从之。

六年四月一日,尚书省言:「提举两浙路盐香茶矾事李弼据申,狱官推勘盐茶公事不当,已有奉行违戾徒二年不以赦降去官原减条法外,今相度诸州狱司官吏逐年承勘私盐茶公事,如无违戾不当,欲乞量立赏格。」从之。

二十五日,前权发遣京西南路提点刑狱公事周因奏:「臣每见诸大辟已录问得翻异,提刑司自合依条差不干碍官司别推。至临赴刑时翻异,本州岛不免再申提刑司,乞差官别推,若只差本部官,窃虑有所观望,未尽冤抑。欲望睿旨,今后已经提刑司详覆行下本州岛论决,临赴刑时翻异,乞令邻路提刑司差官别推,庶得别无观望。」诏今后大辟已经提刑司详覆,临赴刑时翻异,令本路不干碍监司别推。如本路监司尽有妨碍,即令邻路提刑司别推。

七年六月二十二日,臣僚上言:「臣愿陛下亟命刑部,悉令开具见今体究与推勘未了公事以闻,取其稽滞淹久、屡推不报者,重赐降黜,以为慢令容奸之戒。仍命刑部举行元丰稽留奏劾之令,严立近限,

使之结绝。若刑部失纠,亦当坐罪。」诏令尚书省责限下刑〔部〕举催,余依奏。刑部失纠,令尚书立法。今修立下条:诸差官被旨推鞫追究公事,下所属及御史台差官就推官。无故稽违而不奏劾者杖一百。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二月十六日德音:「应见被根勘,取勘未毕,除该今降德音外,尚有余者,仰监司点检,督限十日结绝了当,无致淹延。」

七月五日,江东提刑司言:「取勘本路监司违慢,乞委邻路监司。」从之。

绍兴元年二月二十五日,江南西路提刑苏恪言:「州县见勘强盗公事已招认者,其勘司犹候追赃齐足,及捉获到同盗人,方始勘结。方今盗赃扰攘,欲乞将本路见勘强盗、伤杀人等重罪已系招认、情犯分明,并限日下先次断结,其赃物从后推究,所贵无留滞。」从之。

十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吕颐浩推伪造告札文字,事连潘永思。上曰:「永思虽戚里,既有过,安可废法 」于是诏永思罢见任合门执事就逮。

三年三月十五日,臣僚言:「乞今后有特旨推勘及具情犯申尚书省及枢密院者,除止留正犯及依法合奏之人具案闻奏外,余并许令先次决遣,着为定制。」续具大理寺看详:「绍兴敕,诸狱案以非本处得论之人上闻者杖一百。今来罪人若不系元降指挥取勘人数,依法非应奏裁,谓如非情重法轻之类,若行先次决遣,即别无妨碍。欲依臣僚所乞施行。」从之。

九月十七日,广南东路

宣谕明橐言:「二广去朝廷远,官吏奸赃狼籍,见今合勘者,广西运判王据、南恩州司户莫宪章、阳春县令陈子镇阳春:原空,据《建炎要录》卷七三补。、桂阳权县令马缄、广州通判韩禧韩:原空,据《建炎要录》卷七三补。,皆已积年未曾结绝。窃缘岭南官吏淹延刑禁,巧作奸幸避免罪罚,久已成俗,徒使朝廷法令不行于远方,不信于远人,奸赃之徒无所畏惮。」诏并令见承勘官司疾速根勘,结绝原案闻奏,如尚敢稽违,当重寘宪典。仍令帅(师)[司]先具体究迁延不当并不切用心催促当职官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十二月十一日,江南东路提刑司言:「抚州司理院见禁周七十等,为周三十七身死公事,将及一年,淹禁坐狱,并不结绝。又本院见罪人陈俊为行刀杀死张进,至今亦及一年有余,未曾结绝,以致陈俊脱去枷杻,跳墙逃走,见今未获。其司理参军宋仲和显是弛慢不职,已牒信州取勘。」诏宋仲和先次放罢,令本路提刑司催促信州疾速取勘,具案闻奏。

大帅,罢二漕,停宪臣,斥勘官,固欲尽得赃状,以明惩戒。而一年之后,乃复灭裂如此,则不若不治之为愈也。望下帅司及勘院, 四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言〕:「伏见江西安抚大使赵鼎奏,为马居中根勘李操、曾钦臣等公事。内李操受本司统领官文广金二百两,乞止令文广在外供答文字,与免追摄入院。诏令赵鼎指挥文广依实供答。窃〔以〕宣谕司元按李操四事,唯受金一事尤为要切,陛下既已灼见其情,为之

密追文广赴狱根勘。如文广近尝宣力捕盗有功,即乞候上断罪日量行减降施行,庶几狱讼早得结绝。勘会赵鼎已赴行在,除参知政事,所有文广窃虑在外供答未圆,枉致淹延刑禁。」从之。

五年二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勘会绍兴令文,事已经断而理诉者,一年内听乞别勘。法意盖谓元勘不当,负冤抑之□。近来命官、诸色人不论元勘当否,陈乞别勘,致奸赃之人干请行赂,动(终)[经]岁月,不能结绝。」诏应命官、诸色人陈乞别勘,在条限内者行在令刑部、在外提刑司先行责限,委不干碍官体究诣实。如委涉冤抑不当,即分明开具事状申尚书省,下所属依条别勘施行。

闰二月六日,尚书省言:「勘会宣谕按发过诸路未结绝公事,续降指挥,令刑部每三日一次举催,如有住滞,取旨重行黜责,尚未见奏到案状,显属违滞。」诏令逐路提刑司及承勘官,自今降指挥到,限十日勘结了当,专差人赍奏案赴行在。如敢依前违慢,当职官重寘典宪,人吏决配海外。

七月十五日,诏:「今后刑狱官司承受案发命官犯赃公事,仰先次拘留正身,候听参对,依条决绝。如失行拘留,致得逃窜,当职官吏仰提刑司按劾,申尚书省取旨,重作行遣。」

十月九日,刑部言:「监司按发公事应推鞫,不得送廨宇所在州军,已有立定条法外,其诸州军发劾属吏,即无不许送本州岛取勘条法。今来若将合取勘公事送别州

取勘,窃虑干连追呼,转致淹延。乞今后止送本州岛,依公取勘,若勘结未圆,狱官不得禀受。如违,依监司禀受法断罪施行。候勘结圆备,即差邻州官前来录问,庶得日后杜绝词讼。若诸州军按发属吏已申监司,一例按削,如后有陈诉,欲令监司并不作妨碍。其监司按发官吏如有陈诉,欲除初按发司外,余司并不作妨碍,免致移狱追证,重成留滞。」从之。是年六月二十八日,都省札子奏官员理雪元勘不当、有司用防嫌例皆送邻路追证滞淹等事,刑部得旨,具致如右。

十二月二十一日,宰执进呈知衡州向子忞不法取勘事,上曰:「监司外台耳目之官,既按劾,自当推治。然有罪者家居待命,而证佐无辜之人,往往淹延囚禁,动经岁月,深可悯也。子忞罪状既明,别不须干证,第黜责其身足矣。」乞将子忞落职放罢,更不须取勘,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五日,殿中侍御史王缙言:「乞应置司推鞫公事有干证及陈诉等人死于狱中,及拷掠惨毒、责出即死者,候结案讫,令提点刑狱司委检法官取索(碎)[词] 看详,有词 异同而申报病死者,研究情实,如有冤枉,即具事因申尚书省。」从之。

六月八日,诏:「今后外路诸司应承勘公事,并仰依条根勘结绝。若计程过半年,不见申奏到案状,令刑部具被受官司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取旨行遣。其见勘未结绝去处,各仰照应元降指挥勘结施行,不得依前住

滞。」

七月八日,右司谏王缙言:「窃见诸处推勘奸赃之吏,干连追禁有至一二百人者。盖司狱之利在于枝蔓,而无辜受害,有不胜言。望令诸路应推勘公事,其干系人并依湖南路已得指挥施行。」从之。时以湖南路运司起大狱,无辜就逮,死者甚众,诏委本路提刑司躬亲疏放干系人,故缙援此为请。既而侍御史周秘又言:「命官犯赃,合用干证人者,不可一概放释,乞令时暂勒留对证。如有司故作淹留,并令监司按劾。」从之。

八月一日,中书舍人董弅言:「近取会到刑部诸路见勘命官公事,计二百二十四件。其间奸赃不法等罪,为数百二十有一。其干连禁系有及三四年未结绝,死于狴犴,又不知其几何人。臣愚欲望申敕诸路提点刑狱官详加检察,务在平允。其有事匪究实,妄作滞系,并按劾以闻。如提点官故纵不举,他司自合互察,亦乞申严条令。」从之。

是年十一月七日,诏诸路体量取勘公事人,刑部开具住滞尤甚者申尚书省,取旨施行。以臣僚言「诸路未结绝公事有二百八十九件,其间有自绍兴二年淹延至今日」故也。

七年十月六日,刑部开具下项:「一、鼎州为(循)[修]职郎舒邦彦于安抚司使臣何商处受寄李允文激赏库并宅库金银,侵欺入己,委邵州根勘。本部计一十次催促,并无回报。一、广东经略安抚司奏,本州岛访闻得进义副尉、权广州香山镇林智在任与本镇副坊洪浩为

保,领黄世通不纳牛皮事,林(知)[智]取乞洪浩银七十两等,已牒广州送所司根勘施行。据申,林智逃走,乞下高州催勘施行。本部已勘会,自合一面移文高州,发遣前来本州岛根勘。计二十九次符下广州,四次申到因依,两次根治,即目未有结绝。」诏知州、勘官各特降一官,余当职官展二年磨勘,(遂)[逐]处当行人吏各杖一百,决讫勒罢,永不得充役。被受推治不回报官罚铜十斤,人吏从杖一百科断。仍令帅司开具合降官、展年、罚铜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其逐年件公事,各限十日依条勘结施行。

十一月十八日,广南东路提刑司言:「德庆府根勘封州县令林廷辉在任不法,上下受嘱,故作违慢。本司推勘,计八十八次,经七个月,未见申到结绝。其本府官吏系(在)[左]朝散大夫、权知军府文彦博,右朝奉郎、权通判陈泳,左从政郎、录事参军兼司户司法吴廷宾。」诏各降一官。

八年五月二十七日,福建转运判官范同言:「(职)[赃]吏翻异,不改前勘,乞并初勘共不得过三次。」上曰:「官吏犯赃,既已断罪,多进状诉雪,何也 比年尤多。」宰臣赵鼎曰:「意在徼幸改正,须更令体究。」执政刘大中曰:「在法虽许雪诉,却合再勘。」上曰:「若再勘委实无罪,元勘官吏固应黜责;若勘得所诉不实,却合别勘妄诉之罪。」宰臣秦桧曰:「当送刑部施行。」

六月八日,刑部言:「今后诸路州县及推判官司勘鞫公事,虽有缘故,若经一年之外不决者,并

具因依申本路提点刑狱司,备申刑部及御史台,看详有无冤滞,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五日,诏令诸路帅司各选委强明官一员,将本路应见禁一年以上公事并专一催促勘结,仍逐旋具已结勘过名〔件〕申尚书省。

九年八月三日,臣僚言:「契勘广右避远,□禁每多淹延,其弊有三:其一,监司轻于按发,不加审劾,或所勘与所按不同,则疏驳移推,必欲如其所按。又诸郡申请移推、详覆之类,皆不即报应,有及三五月者,率以为常。其二,罪人易于翻异,多缘奸吏之所教令。每一移推,旋改情节,或自招伏而令家属称冤,或故为不圆以使监司疏驳,或沉溺递角以致奏案不到,迁延岁月,以待按发之官去任。或徒伴有死亡者,然后计嘱官司,尽脱其罪。其三,追证取会及差官审录之类,一涉他州,互相推避,文移往返,动经岁月。以上三弊,皆有成法,特有司奉行不虔,遂致弛废,欲乞检坐申严行下,遵守按察施行,」从之。

十一年六月十五日,臣僚言:「伏见绍兴五年臣僚起请,诸鞫狱明白而妄行翻异,虽罪至死者,三经别推,即令逐路提刑司申察缴奏,加本罪一等,仍着为令。至绍兴七年指挥,流罪以下虽不缴奏,亦依此施行。盖缘当时偶有奸民抵法,有司始为此请。然而其间岂无冤滥,万一吏非其人,情未尽得而概以此律论之,不无失入者矣。欲望除赃罪自合依前项缴奏外,其

余死罪、流以下移推之法,悉依祖宗旧制。」从之。

十二年正月十四日,门下省勘会:「专差三省、枢密院六人行遣制勘文字,参照案牍,委得平允,颇见究心。」诏各与转一官资,碍止法人依条回授。转资人候入正韵额入支破请给正韵额入:似当作「正员额日」。,愿换支赐者仍听支本色。

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比者诸路推究翻异公事,或朝廷委之鞫勘,多于闲慢可差出之官,例皆初官荫补子弟及新第进士,于法令实未暇习,其势必委之于其下,老胥猾吏得以轻重其手。欲乞行下诸路逐司,应有勘鞫公事,并须择曾经历任人,庶几奸吏无所措手。」

十三年三月十三日,刑部言:「奉诏,令大理寺选差寺丞一员,前去荆州取勘知雍州俞儋冒请遥郡全俸事,仰一就催结湖南北、广西见禁淹留公事,余路令刑部、大理寺体仿措置催促。今契勘诸路见承圣旨、朝旨取勘公事计一百三十三件,欲候今降指挥到日,专委本路提刑躬亲前去逐州取(素)[索]检点,限十日勘结。内有委合守待追取会问公事,即严立近限催促。如或出违所责日限,仰提刑具职位姓名申部,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闰四月二十九日,刑部言:「今后翻异及驳勘公事,应合该二案勘结官吏内有替移者,免行拘留鞫,令供愿于某处听候供状结罪状,如不在元指去处,令提刑司具因依申朝廷,先次施行。」从之。

十四年四月三日,诏刑部将半年以上未

结绝公事开具名件,行在委本部,外台委所属监司,量事轻重,责限催促结绝。内月日稍远者,取问因依申奏。仍检举前后已得指挥,申严约束,如敢违戾,并(当具)[具当]职官吏申尚书省,取旨施行。其不系申奏、本处一面论决公事,或有淹留,许被追干证之家越诉。

十五年正月十日,刑部言:「勘会监司差官推鞫公事,如录问有翻异,或家属称冤,依法合行移文邻路提刑、转运司差官别推。今来淮南路提刑司系本路转运司通行主管,若逐司有翻异或称冤,合依法别推公事,欲乞移文邻路提刑、转运司差官施行。」从之。

十六年三月一日,刑部言:「宣和二年御笔,诸路州军勘推公事,干照之人每程给米一升半、钱五文。绍兴修书,即不该载。今欲检照前项修立成法,诸鞠狱他处,追到干照人,若无罪合遣还而贫阙者,推鞠官司计程于囚粮内以钱米当官给之。又鞠狱他处追到无罪干照人合遣还而贫阙者,每程人给米一升半、钱一十五文。」从之。

五月十四日,吏部看详:「福建提刑司奏,应鞫狱、录问、检断、体量公事,于非坑冶兴发去处县丞内通行选差经任实晓法之人。如或阙官,即于合差出初任已经一考以上员数内通行选委。本部欲依所乞,余照应绍兴十四年五月已降指挥。」从之。

二十一年八月十九日,诏:「今后诸州军承勘凶恶强盗案成,候审录讫,将前元勘始末一宗案 录白二

本,审录问官具诣寔保明文状申缴,赴提刑司并刑部,行下大理寺收管。候所属保奏到陈乞推赏之人,参照并同,方许依格定赏。余依见行条法施行。」

二十二年八月六日,大理正孙敏修言:「州县胥吏因缘推究强、窃盗罪人,而教令虚通赃物,追逮无辜,因而受赂。又有推鞫强盗,捕盗官希赏,求嘱狱吏,锻炼平人,诬服其罪,奸诈不可 举。欲望申严法禁行下,仍令监司觉察似此去处,重作行遣,庶几刑无滥及。」从之。

二十三年十月十一日,大理寺丞环周言:「乞自今后结解公事,不得退还下县。如委有情节不圆,长官审实推鞫,依限结断,庶使吏不得容奸,民受其赐。」刑部看详:「在法,犯徒以上及应奏者送州。若本州岛见得所勘情节未圆,事碍大情,委合取会事件,仰行下所属取会,断结施行,即不得将解到罪人退送下县,重行勘结,庶免囚徒迂往,淹延刑禁。今看详,欲行下诸州军,各仰常切遵守。」从之。

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一日,监察御史何溥言:「伏见在京诸狱,刑察御史每季点检,夏、冬仲月刑部郎中循行督遣,而郎官所指如遇勘鞠失实,事理妨碍,直行移送,惟御史未有明文。乞今后御史点覆察诸狱,许依刑部已得指挥施行。」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今后遇有勘鞫公事,并于京朝官曾经任人内选差谙晓刑狱及有材干之人。如阙京朝官,即从提刑司于一路选差。(提刑司于一路选

差)提刑司妨碍,即于转运司。」以臣僚言「所差选人侥幸升改,顾望出入,狱失其平,乞选差京朝官,庶几事体稍重,不为威势摇夺」故也。

二十八年五月七日,刑部言:「今后应中外翻异驳勘及别推公事,若前勘有不当,依条合一案推结者,其官吏未有替移事故,即依绍兴九年指挥施行。如委有替移事故、难以追会者,候供证尽实,先次结案。其不当官吏虽遇恩、去官,仍取伏辨,依条施行。合一案推结者,其检断、签书、录问官包括在内,除无勿原指挥外,依指挥虽遇赦、去官亦合取责伏辨。」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文:「应鞫干证如系紧切,方得时暂追证,有罪先次摘辨,无罪日下疏放。尚虑当职官不切究心,仰监司常切觉察,不得容庇。」

二十九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今后诸路应被差推勘官,指定所属州郡司狱姓名,径申元差官司,实时行下所属发遣,无得巧作规免。」以刑部侍郎黄祖舜言「被差之官指名申所属差司狱等人,多为挟州郡之势,巧作推避,及至别项指差,类皆庸懦之吏,对翻异之囚,不得推诘得情」故也。

五月十一日,广西提刑王孝先言:「杀人无证、尸不经验公事,依条先具按奏裁,候朝廷断下,专委提刑前去审问施行。若或情犯稍有可疑,或罪人翻异申冤,具奏取旨,方行下差官重勘。往来待报,经来年岁,不得决遣。今欲乞案成先申提刑,亲行审问讫,后具奏取旨断遣。」刑部看详:「奏裁公事,虽断敕下日尚委提刑司审问,盖防冤滥,重惜人命。若先申提刑审问讫具奏,窃虑或有失实。今后(讫)[乞]将诸路初奏到上件状降断敕下日,委提刑亲行审问,如有可疑及翻异,即从本司选差清强官重别勘鞫。候案成,申本路不干碍监司,先漕臣,次提举官。躬亲审问,如无翻异,即报所差官,于案内声说闻奏。若依前翻异,从审监司一面差官别勘。如监司俱有妨碍,即申安抚司差官。尚行翻异,令本司具案并翻异因依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三日,诏:「今后外路翻异之囚,悉祖宗条格施行,更不移送大理寺。」先是,有司建议外路之狱三经翻异,在千里内者移送棘寺,刑部侍郎张运言其非祖宗法,至是给舍看详,故有是命。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诏:「州县捕获盗贼,狱吏往往教导,使广引豪富之人,指为窝藏,至有一家被盗,邻里骚然,贼情未得而胥吏之家贿赂充牣。自今除紧切干证外,不得泛滥追呼。如违,许被扰人越诉,及反坐吏人以藏匿之罪。」

十一月二十五日,诏枢密院刻将张耘送大理寺根勘,以殿中侍御史张震言其刻剥士卒、侵盗钱粮故也。

二十八日,大理寺丞蔡况言蔡况:疑为「蔡洸」之误。洸为大理寺丞见《建炎要录》卷一八五(绍兴三十年八月庚午),又《宋史》卷三九○有传。:「乞自今监司差鞫狱之官,仰于当日具姓名申

刑部。若在法当避,即别具改差之官申闻。倘有稽违,许刑部究察之。」

二十九日,枢密院检详刑房文字许枢言:「在法,狱囚翻异皆委监司差官别推。若犯徒、流罪已录问后,引断翻异,申提刑司审详。如情犯分明,则行下断遣。或大情疑虑,推勘未尽,即令别勘。然近者翻异多系滑吏犯赃、奸民犯盗之类,未至引断,只于录问便行翻异,使无辜之人滥被追证。乞自今如有似此等类,即从前项引断翻异申提刑司审详指挥施行。」从之。

隆兴元年二月十七日,诏大理寺丞俞长吉前往吉州根勘豪民易致尧不法公事,以右正言周操论致尧「家资豪富,雄据一方,收养亡命至数百人,陷害良善,致之死地,官司熟视,莫敢谁何」故也。

二年二月初一日,中书门下省言:「访闻广州县鞫狱,推吏受赃,往往指教罪人翻异,移司别勘,累岁不决,使干连无辜之人枉被刑禁,间有死亡,甚失朝廷好钦恤之意。乞令本路提刑司常切觉察,如违戾去处,具当职官吏姓名按劾闻奏。」从之。

五月二十三日,诏:「今后内外赃私不法官吏,或已按劾,稽于勘鞫,不即结绝,可令尚书省置籍检举,月具节目闻奏。」

八月十三日,知潭州益阳县谢纯孝送本路提刑司取勘,以言者论其拆换赤历、盗用官钱故也。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应鞫狱干证如系紧切照勘,方得时暂追证,有罪先次摘断,无罪日下疏放。前后约束,非不严备,尚虑当职官不切究心,止凭胥吏枝蔓追逮,连及无辜,有失恤刑之意。仰监司常切觉察,不得容庇。」

五月十四日,刑部言:「据舒州申,本州岛诸县犴狱淹延,动涉岁月。盖由淮南之人多自浙江迁徙,在法合于本贯会问三代有无官荫,及祖父母、父母有无年老应留侍丁,及非犯罪事发见行追捕之人。若数人共犯,则自东徂西,皆合会问,道途往返,少亦不下数千里。窃谓住及七年以上者,自可以见住州县为本贯,庶几官司易勘为结。本部今契勘,如犯死罪及徒以上并合用荫人,根勘官司自合依条逐处会问,所有其余罪犯,欲从本州岛申请施行。」从之。

六月十一日,诏:「自今诸县结解大辟,仰本州岛长吏先审情实,如无冤抑,方付狱,狱官亲行勘鞫。仍委长吏逐旬虑问,如违,许监司按(刻)[劾]以闻。」

三十三日,权刑部侍郎方滋言:「乞自今命官曾为监司按发、不经所司推勘之人,并免。」从之。

七月二日,诏:「今后诸路州军被差体究官,务要从实,如轻重出入,并寘典宪。」

二年二月八日,以新知贵州姚孝资言:「在法,诸录囚有翻异者听别推,然后移推,初无止限,至有一狱绖六七推不得决者。证佐之人,追呼拘系,率被其毒。乞自今内外之狱至三推未成者,其证佐人免行追呼,庶几无辜得免殒于非命。」诏今后承勘

翻异公事,如经三推者,其紧切干证人若干碍出入情节,方许追证,其余不得泛滥追呼。

三年正月二十五日,大理少卿刘敏求言:「伏见州县之狱追逮最多、淹延最久者,无如强盗、赃吏,皆择其重罪,研穷详备。其余轻罪非应累并者,惟令鞫正大情,虽有小节未圆,勿复追证,并须依限结案,庶使早正典刑,免枝蔓留滞之弊。」从之。

十二月二日,臣寮言:「窃见近岁以来,大理狱多取决于大臣,州县狱多取决于太守。狱官不循三尺,专以上官私喜怒为轻重,求民无冤,不可得矣。欲望明敕中外,自今有忘公循私、阿意为狱者,重作行遣,庶几冤抑获伸而刑罚不至滥及。」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一日,权刑部侍郎姜诜言:「乞自今遇有翻异公事,先须本路提刑、转运、安抚司遍行差官推勘。倘尚伸冤,却于邻路再差,勿复隔路。其已遍经邻路置勘而又翻异者,令后勘官开具前后所招及翻异因依,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六月十四日,臣寮言:「窃见监司、郡守按发所部,或有止据一时访闻,便具申奏,致降指挥先次收罢。后来勘结,止系公罪,于法不致差替、冲替、追官、勒停,其被按之官情理可悯。欲望特降睿旨,如有似此滥被按发之人,并依旧与本等差遣。」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八日,臣寮言:「窃见监司、郡(首)[守]发摘官吏,必先委官体究,体究有罪则继以鞫勘,若云无罪则寘而不问,所系亦甚重矣。比来体究官或迎合上官,或阿蔽党与,或力报怨仇,或委胥吏逮至鞫勘,则体究之事如此,鞫勘之实如彼,纷错无据,莫可考证。乞自今凡体究不实者,并令案后收坐。」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大理寺丞单夔前往潮州根勘知州曾造不法公事,以臣僚论造赃污狼藉,为监司所劾,凡三置勘,造辄翻异故也。

六年二月十八日,(臣)浙东提刑程大昌言:「自今审问重勘公事,于选人致仕已及一考以上内有(暗)[谙]晓刑狱及有材干之人,与京官通行选差。」从之。

三月二十六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契勘诸路推勘翻异公事,在法于提刑、转运、安抚司以次差官。窃详近制,提举常平亦系监司,乃于法特不许差,委有未当。乞自今诸路遇有推勘翻〔异〕公事,许提举常平依诸司差官。」从之。

同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窃见诸勘鞫公事,多是翻异别勘,录问官未尝诘问,纔闻冤便取责短状以出。后勘官见累勘不承,虑其翻诉不已,狱情一变,或坐失入之罪,故为脱免。乞特降指挥,自今录问官遇有翻异,当厅令罪人供具实情,却以前案并翻词送后勘官参互推鞫,不得更于翻词之外别生情节,增减罪名。其累勘不承者,依条选官审勘。」从之。

四月十九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勘会昨降指挥,今后监司按发官吏,不得送置司州

军根勘。今来诸路多不遵守,其承勘州军被受不同,(旅)[旋]行申审,文移往复,遂成稽滞。乞将元降指挥申严行下。」从之。

六月三日,权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大理寺拟断案后收坐者不一,其间多有去官及经恩赦者。缘法有具事因申寺之文,故有司不敢但已,必候元勘官司取责逐官脚色、犯由申寺,方敢结绝。缘法有住居江浙而守官在福建,其事发却在湖广,亦有干连数十人者,必欲一一取责,方得圆结,遂致经隔数年,纷纷无已。今乞将案后收坐除不该赦及非自首、去官之人,及虽该赦亦合候结案取旨伏辨,自依本法外,其它所犯,令元勘官司于结案之后开具干连名衔定断。兼所具事因即是犯由,既真案已到,则所犯轻重亦可 见,不必一一取责。」诏刑部看详申尚书省。已而(刑部)[部刑]看详,乞于《断狱令》「命官、将校犯罪自首、遇恩、去官,开具事因」令文下,添入「若因事干连者,元勘官司于正犯人结案后,限五日取干连官名衔,声说所犯因依,随案供申。如不见得名衔,即具因依及所犯处地分、月日申刑部」。从之。

八月九日,臣寮言:「窃见州县鞫勘未圆,于检断有碍,不得不疏驳会问者,而承准官吏殊不介意,有坚执前勘已当而不复审实者,有所问数事而略报一二以塞责者,有故为迂回曲折而终不得其实情者。乞下刑部、棘寺,将诸处取会事件加严程限,有稽违者,具官吏姓名纠举以闻。」从之。

十七日,刑部言:「凡勘鞫体量公事有不当者,虽于案后收坐,往往在任或有亲故避免,或有离任及事故之人。乞自今应案后收坐官吏,实时行下所属,具职位、姓名、事因申朝廷,严赐施行。」从之。

十一月十六日,大理少卿周自强言:「伏见监司、郡守按发赃吏,多送邻州根勘,其干连人被追逮者多至一二百人,少亦不下数十人。狱成之后,往往翻异,差官别勘,至有经年不决者。乞自今见任官公事,止差官本州岛根勘,不得辄送邻州。若狱成翻异,惟据所翻之事别勘,所有干证止许追紧切人。或有滥追淹禁,并令提刑司案奏。」从之。

七年九月十八日,江东路提点刑狱公事胡襄言:「窃见诸州军推勘大辟已经申奏,蒙朝廷依条断下,罪人或临刑翻异,或家属称冤,在法更合申取指挥。缘伺候回降,动经数月。今后如有似此等人,乞令提刑司一面差官别勘,却申省部照会。」从之。

十月四日,(昭)[诏]诸路见勘公事内,有五次以(止)[上]翻异人,仰提刑司躬亲前去审,具案闻奏。如仍前翻异,即根勘着实情节,取旨施行。内有合移送大理寺者,即差人管押赴阙。」

八年九月十七日,诏大理寺吴渊前往处州置勘右从政郎、专一措置处州库山等处银场管准不法公事,以准侵盗官银入己故也。

十二月八日,诏大理寺正

潘景珪前往泉州根勘提举市舶陆沅不法公事,以沅在任赃污狼籍故也。

九年闰正月十一日,以中书门下省言:「命官获贼合该推赏者,多有计嘱狱司,将无辜人煅炼,例目为贼,希求赏典。有司观望,结案保奏,合行禁戢。」诏自今诸路州军推勘强盗,止将正贼根治,不得以无辜人 情勘鞫。保奏官以元案再行审实,倘无伪冒,方得申奏。如违,许监司按劾以闻。

五月十六日,新知湖州赵师夔言:「窃见诸州军重囚或有翻异,必于邻郡差官再勘。承勘官吏深虑犯人供具异同,则为元勘官司之累,往往循习旧案,相为符合,使有冤抑者不得自伸。乞下诸路监司,严行戒约。」诏依。仍令监司遇差官推勘,仰检坐故失故入、失出失入条法,移文所差官照会,不得违戾。

二十六日,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郑兴裔言:「狱者所以合异同之词,差官置勘,正欲得其实情。今之勘官往往视为常事,出入其罪,上下其手,及至翻异,则又别勘,或后勘驳正所犯不至前勘之重,或前勘已得实情而后勘却与出脱。虽在法有故出故入、失出失入之罪,徒为文具。欲望明诏有司,俾之遵守。」诏刑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十一月九日大(理)[礼]赦:「勘会被差鞫狱、录问,起发违〔时〕及辄占留(词)[辞]避者,皆有成法。近来所差之官,往往不即起发,饰词避免,或妄称它司先以差委。文牒往来,迁延月日,致使罪人久被囚系。今后如有似此之人,仰监司守臣觉察按劾,重寘典宪。」

同日赦:「勘会鞫狱之官多不亲临,惟凭推吏鞭楚,傅致深文,审录引断,随即翻异,追逮干连,经涉岁月,深可怜悯。今后并仰狱官依条亲行勘鞫,务得实情,除紧切干证人外,不得枝蔓追呼。如有违戾,许监司按劾以闻。」

十二月一日,臣寮言:「窃见诸路帅臣、监(师)[司]差官置院,虽勘大辟赃吏,有合具案奏闻者,勘官往往止俟结录毕,实时出院,将带人吏归元处,旋写奏案,窃虑有暗受出脱、变换情节者。乞自今勘推大辟赃吏合具案奏闻者,须就院申发,敢有违戾,当重作行遣。」从之。

九日,臣寮言:「狱贵初情,初情利害实在县狱。今大辟之囚,必先由本县勘鞫圆备,然后解州。州狱一成,奏案遂上,刑寺拟案,制之于法,则死者不可复生矣。窃见外郡大辟翻异,邻州邻路差官别勘,多致六七次,远致八九年,未尝不因县狱初勘失实。乞自今后遇有重囚翻诉,委官根勘,见得当来县狱失实,将官吏并坐出入之罪。」诏刑部看详申尚书省。

淳熙六年六月,刑部言:「昨干道重修法,增立县以杖、笞及无罪人作徒、流罪,或以徒、流罪作死罪送州者,杖一百。若以杖、笞及无罪人作死送州者,科徒一年。缘县狱比之州狱,刑禁事体不同,止合结解送州,故县不坐出入之罪。今欲依干道

重修法科罪,如系故增减情状,合从出入法施行。」从之。

嘉定五年十二月十四日,臣寮言:「刑狱,民之大命。州县之间,其弊有可言。如勘死囚,虽得其情,或惮于详覆之麋费而径用奏裁;如该徒、流,法所不宥,或畏于州郡之疏驳而止从杖责。罪至死、徒者,法当录问,今不复差官,或出于私意而径从特判;狱有翻异者,法当别鞫,今被差之官或重于根勘而教令转 。寒暑必虑狱囚,法也,今监司按行之时,多是诡为知在;遇夜不得行杖,法也,今郡邑断遣之际,或至灯下行刑。狱许破常平钱米,亦皆法也,今守令不以经意,或从减克,或支不以时,遂至囚多(瘦)[瘐]死。凡是数者,冤抑实多。乞行下诸路提刑司严行觉察,照见行条法,或有违戾,罪在必刑。」从之。

十五年九月二十四日,臣寮言:「民之犯罪至于重辟,勘结自有限日,而近之作县者委成于吏,枝蔓鬻弄,动淹岁月。或导囚翻异,变乱狱情;或牵执平民,妄行追扰;或根连干证,与囚同禁。致失农业,甚至瘐死,岂有不伤和气!乞严敕郡县,自今民有丽于刑辟,凡有关于人命者,悉遵日限结正,无得淹留。其或奉行不虔,许监司具官吏姓名闻奏。」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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