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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松奇谈·世界卷》美国生活成本报告 3.吃穿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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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说说吃吧,我是比较爱吃的人,但美国很少有人像我这样,如果世界上有一个爱吃的指数排行榜的话,美国应该排在倒数,我猜美国人也就比茹毛饮血的爱斯基摩人稍微爱吃一点。

美国真的不是那种爱吃美食的民族,凡是不爱吃的民族,比如美国、澳大利亚、德国、英国,它们的经济都比较好;爱吃的民族比如意大利、中国、西班牙,做顿饭做两小时,经济都不是特发达。

法国人吃一顿晚饭得花三小时,美国人吃顿晚饭正常情况40分钟,中午吃顿饭20分钟,早饭恨不能10分钟就吃完了,所以吃在美国整个的消费比重里,是很低的。美国家庭花在吃上的开销,只占家庭收入的不到10%,这是很低很低的。

有一个恩格尔系数,我不太认同,恩格尔系数就是说,吃在收入中占的比例越高,说明这国家越贫困,吃占收入的比例越低,说明这国家越富有,比如朝鲜,90%都用来吃了,那确实是比较贫困的。

但是在相当接近的时候,我觉得不能这么算,比如说咱们国家的广东,广东特别发达,但广东的恩格尔系数却是很高的,因为广东人爱吃,今天要吃蛇,明天要吃果子狸,四条腿的除了桌子都吃,俩翅膀的除了飞机都吃,所以他们在吃的方面占的比例高;还有法国,法国人也爱吃,又要吃鱼子酱,又要喝红酒,但法国是很发达的。

美国人吃什么呢?我在美国录音,中间休息的时候跟美国的乐手聊天,他说你们中国人爱美食,我也爱美食,咱们谈谈美食吧?我说好吧,咱俩坐下来谈美食。他就开始跟我讲,哪儿的汉堡好吃,跟我讲了20分钟汉堡,我都听傻了,敢情他的美食经验就是哪儿的汉堡好吃,这就是典型的美国人,而且还是个乐手。和其他行业的人比起来,按理说艺术家还应该是更讲究吃的,可见美国人对吃真的不太在乎。

大家看那么多美剧和美国电影,尤其是中产阶层的影视剧,应该基本上没有看到过美国人吃饭摆一大桌子菜的,都是爸爸坐那儿,妈妈坐这儿,孩子坐这儿,一个人面前放一个盘子,中间那么大一张桌子基本都空着,摆蜡烛。

中国人要吃饭,别说蜡烛,什么东西都摆不下,全都是菜盘子,而且还得特意设计盘子的摆放,因为一桌子都摆不下,要盘子叠盘子。美国家庭吃饭就是很简单的,也没有前菜,没有主菜,就是一个盘子,不管是中午饭还是晚饭,盘子的一半就放土豆,土豆泥、薯条等,反正就是土豆做的各种东西吧,先想办法把盘子摆上一半,剩下的地方就放点肉,放点豆子,再来一个特浓的汤,浓汤也是主食之一。

特意在盘子里摆上肉的情况都是比较好的,很多美国家庭就是一碗大浓汤,汤里有豆子和肉,拿面包把汤碗一擦,吃完了。像那种工作比较忙的家庭,基本就是周末去采购一次,完了就熬一大锅浓汤,每天舀出来点汤热一下,拿面包蘸着吃。家里有家庭主妇的就幸福点,能做点土豆制品,或者弄一个馅饼,弄一个披萨,也就这样。

正常的美国家庭,比如夫妻俩带一两个孩子,就在家吃饭的话,一个月也就花300美元,一天也就十美元,大家想想,一个家庭一年收入六万多美元,一年花在吃上的才三四千美元。就算出去吃也没多贵,大部分饭馆,两个人去吃一顿饭,花80美元,对美国人来说都已经是一顿大餐了,算是吃得很好很好了。

美国的中餐馆,中午饭差不多全都是六美元、七美元,当然你要是愿意去那种六美元三菜一汤的店,也有的是,八美元四菜一汤的店,也有的是,你想点菜吃,一个菜也就是七美元、八美元,晚餐你想吃一道特别大的菜,比如吃一条全鱼之类的,19美元。在美国的大部分餐馆里,包括中餐馆在内,一道菜19美元,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就已经是大菜了,20美元出头,你就能吃上牛扒加上虾,或者牛扒加上龙虾尾,而且美国人不爱吃鱼,因为美国人不爱吐刺。

当然美国也有很多贵的地方,听说有500美元一个的汉堡,而且排队的人都订到三四个月以后了,因为洛杉矶有明星,人家明星就愿意吃500美元的汉堡,我猜里面可能有白松露、黑松露、鱼子酱,反正就这些东西,再加上和牛,用两片面包一拍,吃下去了。这种我就不讲了,我们主要讨论美国正常老百姓的日常消费。

正常的美国老百姓去买东西,有很多便宜的地方,一个披萨两美元,你要是去学校,那就更便宜。美国有好多所谓的穷人商店,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牌子,有叫九毛九店的,有叫什么奥迪店的,店里头的东西都低于一美元,我爸当年住在美国的湾区,他就买什么东西都去九毛九的店。

美国统计局统计过数据,2015年统计的结果是,美国家庭平均一年花在吃上的钱是6700美元,差不多就是收入的十分之一。这里边在家吃差不多占4000美元,剩下的2000多美元就在外面吃了,美国人一年在外面吃的饭是有数的,就是过节的时候才到外边吃。

美国人喜欢在家里吃饭,还有一个原因,美国人的家都大,刚才说了,美国人住的都是240平方米的独立屋,在那里住着和吃饭都很舒服。中国人喜欢到外面吃,除了中国人爱吃之外,家里的环境不好也是一个方面,人一多家里就坐不下了,还得把床搬过来坐着,再加两个小板凳什么的,所以中国人请客基本都是到外面去吃。

美国人家里都有一个大餐厅,周末的时候美国人到别人家里聚会,大家都每个人端出一个自己带的菜,摆在一张大桌子上,大家就一起吃起来了,根本也花不了什么钱,包括美国的华人也是如此,华人也是偶尔才出去聚餐,大家AA制,一人出几十美元,所以美国家庭花在吃上的钱很少。

美国的中产阶级,高收入的不算,IT也不能算,普通的美国中产阶层,一个小时赚20多美元是正常的工资,全美国的最低工资也有七八美元每小时。

美国的法律保障最低工资,全美国平均是7.5美元,加州平均是九美元,2017年涨到十美元,我也看到洛杉矶地区经常有各种议论,说洛杉矶地区要涨到13美元了,等等,反正不管怎么说,最低工资十几美元,那已经就是通下水道、扫地这种最最底层的工作了,正常情况下一小时二十几美元是很普通很普通的薪水。也就是说,你工作半个小时,就能吃到一顿不错的饭了,你工作一个多小时,今天的三餐就解决了,所以吃饭在美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美国人也确实不爱吃,中西部地区,大量的人不爱吃海鲜,每天吃点牛肉就行了,墨西哥人也就吃点墨西哥人的东西。

在美国,真正爱吃的其实就是华人,华人把吃搞得花样翻新,洛杉矶地区现在有1000多家华人餐厅,在一个送餐网站上,就有600多家华人餐厅,所以华人来洛杉矶生活得还不错,而且那里的东西也都不是很贵。

在中国你吃顿龙虾,再加上大螃蟹,这估计都得是逢年过节了,在美国龙虾很便宜,做好的龙虾十几美元一磅。你去超市买鲜的,贵的时候九美元,便宜的时候六七美元一磅,一磅就是将近一斤吧,九两多。螃蟹也一样,刚开始我都不相信,两美元多能买到活的螃蟹,而且还能买一磅,真便宜。象拔蚌,我看中国都是799块钱一斤,399块钱的都是起步价了吧,你到美国买,都是八美元,十美元,而且这价格还都是有证明的。

美国的报纸一般都登车钱和房钱,华文报纸登菜价,我专门去美国的华人超市里拿了写菜价的报纸,给大家读读价钱:芥兰89美分,也就是0.89美元一磅;大豆苗挺贵,1.99美元一磅;波斯黄瓜——进口海淘,大家不要海淘淘到波斯黄瓜,海淘的时候不要忘了著名的转运公司DHL,因为海淘你到各个网站去淘,人家不帮你送货的,DHL负责送货——波斯黄瓜0.99美元;罗马番茄0.69美元;金针菇,好东西,0.39美元一磅;四季豆0.79美元;长豆角1.29美元一磅;矮脚白菜苗0.79美元;尖柿子0.89美元;大红葡萄0.99美元。基本上菜价就是这样的。

在美国,鸡腿比鸡胸脯便宜,美国人特奇怪,鸡胸脯在中国都不知道干吗使,在美国鸡胸脯是好东西,鸡腿叫drumstick,就是鼓槌,一美元多一磅。我在中国上大学的时候,只有每个月的第一个礼拜能吃到一个鸡腿,第二个礼拜的钱就已经不够吃鸡腿了,那是八几年的时候,学校食堂的鸡腿要三块钱一个,结果我到了美国一看,鸡腿一美元多一磅,不错的牛肉,5美元多一磅,简直太便宜了。

接着念菜价:进口的中国酒酿1.88美元,一大罐;进口的老干妈三丁油辣酱,1.78美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赔着钱进口的,那么便宜,一美元多钱就全买了;羊前腿肉4.99美元一磅;智利鳕鱼14.99美元一磅,这已经是很贵很贵的了,美国人通常都不吃这鱼,中国人才吃这么好的鱼;夹心肉,很好看的夹心肉,1.69美元一磅。

如果你喜欢喝点酒,美国也比中国便宜,全世界最贵的葡萄酒都在中国,同样的酒,美国卖200美元,拿到中国就得照着上千美元卖去了。正常的加州的酒,红葡萄酒、白葡萄酒,一大瓶5美元到7美元。

美国的孩子去学校里上学,就是妈妈往书包里揣一个三明治,中午从书包里拿出来就吃了,所以吃在美国是非常非常便宜的。但是你要吃好的,你在纽约,你在旧金山,你在洛杉矶,当然也是多贵的都有,你到最好的、最顶级的餐馆去,也有那种3000美元起步的包房,但食物并不丰富,因为所有贵的地方,都是贵在那几样东西。

我偶尔有幸去一次高级饭馆,也就是鱼子酱,特别贵的一瓶酒,然后日本的和牛,那面条上给你刮上那一堆白松露、黑松露,十美元一克也有,但那是极少的,而且在美国的大多数城市没有那么贵的餐馆,只有在发了大财的纽约有。大家想想,纽约的房价能贵到那种地步,发了财的富豪有消费的需求,所以纽约有高级的餐厅,另外洛杉矶明星多,旧金山湾有一些硅谷富豪,就这三个地方,美国的其他大部分地区,都没有那么多奢侈的东西。

接下来说说美国的穿。

我最不擅长这个,所以问了很多人,基本上大家的第一反应是,美国人穿的衣服都是中国制造的。总而言之,美国人不在乎吃,也不怎么在乎穿。

但美国人就算再不怎么在乎吃,他也知道哪个地方的汉堡比较好吃,美国的肯德基里人也不多,因为美国人觉得汉堡包比肯德基好吃。而在穿这件事上,美国已经不在乎到了你都无法忍受的地步。

洛杉矶已经是全美第二大城市了,你上街看看,基本上都是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拖鞋,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大裤衩,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破T恤,随便穿穿就上街了,基本上大家都那样。

当然有一些阶层还是很讲究穿的,比如明星要穿得好一点,但是你看狗仔队拍明星的时候,其实明星平时出来样子也是很随意的。大家经常看到,小李子出来了也就穿一件破T恤,一条破裤衩,一双大拖鞋,大肚腩也在外边露着,如果是一件好的T恤,我估计那肚子是能遮住的,因为料子好,但是你看他们那T恤的肚子处,也都是一堆的褶皱。

我自己在洛杉矶的街上偶尔也见过一两个明星,我也不知道那明星是谁,就看见狗仔队围着他们拍,我一看那明星,穿的也就那样,可能也就是鞋跟比别人高一点。

明星只有在极少数走红地毯的时候,才光鲜亮丽地出来,但那时候穿的衣服估计都不是明星自己的,都是品牌赞助的,品牌跟明星说,大哥,您穿一下我这衣服,大姐,我给您定制一套晚礼服,再配一个手包,您出去在镜头底下走一圈。

这就是美国的文化,因为凡是那种穿得西装革履的,凡是裙子蓬得走不动路、戴着千奇百怪的大帽子的那种人,他们都留在欧洲了,不来美国。来美国的人基本上就是穿着大裤衩子和拖鞋来的。

所以美国这个民族基本上就这样。当然了,如果你有钱了,大家要过过瘾的时候,也可以去名店街买点东西,但我每次去洛杉矶的名店街,基本上就剩下给人签名、跟人合影了,因为那地方都是来美国旅游的中国人。中国人到了世界上任何地方,首先就要先把名店街逛了,所以中国人来了美国经常感觉很失望,因为按照他们的想象,美国的名店应该比北京和上海多多了,结果来看了半天,也没有多少名店。

北京和上海是很神奇的地方,那些商业大厦里面,有各种大牌名店,我还奇怪,因为我看那些店里根本就没几个人逛。有一次我就问,你们怎么开了这么多大牌名店?结果他们告诉我,这些商厦不收我们钱,人家要先给商场招商,招商就必须得有我们这种大牌子,才能撑得上场面,才能把其他人吸引过来。所以只要是大牌子,第一就给免三年租金,第二装修费我给您出,您把商品摆上来就行,让模特穿上您的大牌衣服,往橱窗里一站就行了。

所以这些大牌名店为什么不多开几家店呢?反正是零成本,卖一个包都是利润,所以就到处开分店,也不管有没有人买。

洛杉矶好歹还有一些名店,但是你去美国其他的一些大城市,基本上转一天也找不到名店,更别提名店街了。这美国人真的不是很爱穿,所以美国人虽然和欧洲人长得很像,但只要到了欧洲,一眼就能被欧洲人认出来。

美国人就这么几个特点:首先就是拖鞋配大裤衩子配破T恤,就在欧洲街上溜达。第二就是吃饭的时候,只有一只手拿叉子。欧洲人吃饭永远要一手刀一手叉,特别认真,切一小块放嘴里,很安静地咀嚼,美国人是上来就乱切一通,刀一扔,一手拿叉子就开始吃,另一只手就比画,边吃边大声喧哗。

所以基本上,美国是一个爱房子、爱车、不太爱吃、不太爱穿的这么一个民族,所以在美国穿的东西都很便宜,都是10美元、20美元一件的衣服,尤其是到了打折季的时候——马上又要到感恩节了。美国的女人也总是喜欢买化妆品和衣服的,所以每到黑色星期五之前,天没亮就人山人海在店门口那儿排着,一开门就冲进去,一通抢。

黑色星期五的价钱简直不能想象,经常低到个位数,三美元买条牛仔裤,五美元买件衣服,所以大家才都在那儿拼了。而且现在因为网购特别发达,除了黑色星期五以外,过了这个周末以后,又出现了一个叫Cyber Mondy(网购节),这个有点像阿里巴巴的天猫双十一和双十二,其实都是打折促销,只不过我们跟美国不一样,美国特别爱用星期几,我们爱用数字。

总之到了这个时候,商家都会打巨大的折扣。另外在美国买东西,有法律保障的30天退货权,你可以丢了发票,美国其实也没有什么发票,你也可以丢了刷卡的凭据,你什么都可以丢了,你只要能拿出这张卡,说我就是用这张卡买的,你就能退货,包装没了也能退,东西用了也能退。

我在美国买过摄像机,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一家子的照片,一家人都特别高兴,原来是之前的买家退货了,直接装上个包装又卖给我了,我觉得这事还挺有缘分的。美国人当然也愿意省钱,偶尔也有美国人说,实在要出席一个好地方,衣服只要不摘掉牌子,穿一次,出席完婚礼就可以退回去,当然那是极偶尔的情况,大部分美国人不会这样蓄意退货,恶意退货的更是很少很少。

尤其是这圣诞树,这又说到华人的问题,听说了美国的无条件退货法律后,华人干了一件挺丢人的事,除了把拍过照片的摄像机退给我之外,华人在美国的圣诞节之后,居然要退圣诞树,照相机换个包装还能继续卖,用过的圣诞树得等到第二年12月才能再卖出去。

因为有好多华人要退圣诞树,所以美国很少见很少见地推出一个政策,退圣诞树不能退全价,你退其他东西都是原价退给你,只有退圣诞树要打个什么二折三折之后再退给你。所以咱们华人现在慢慢地越来越光荣,越来越有钱了,但咱们真的不能再干这种丢人的事了。

你要是黑色星期五下午去买东西,估计就傻了,因为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翻得乱七八糟,所有店铺全都那样,所以大家海淘的时候要注意,美国打折的季节是感恩节的时候,黑色星期五的时候,而且美国跟咱们有时差,到了这些时候大家就赶紧海淘。

美国跟欧洲还不一样,因为欧洲没有感恩节,欧洲是圣诞节的时候,折扣打得比较厉害,美国感恩节是打折最严重的,圣诞节所有的店铺就全关门了,你也不用打折了,圣诞节人人都回家了,所以大家要是想疯狂购物海淘,感恩节的时候先淘美国的,然后紧接着圣诞节的时候淘欧洲的,春节的时候淘中国香港的,连续的打折季,美国、欧洲、中国香港,你就全淘齐了。

还要记住一个问题,那么多那么多海淘的网站,如果没有人给你寄回来的时候,要想到我们的DHL。DHL其实不是美国公司,而是一家德国公司,德国公司做到全世界很大很大的服务型公司很少,DHL就是其中一家。

你去海淘的时候,美国的购物网站不像我们的阿里巴巴,是直接给你送货的,它会把那东西寄到DHL,DHL实际上是个大转运中心,它会把东西分送到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包括转运到你的手里。

接下来说在美国穿衣的数据。

刚才说了,美国平均每个家庭,收入的1/10用于吃,那美国人平均每年花多少钱在穿上呢?1700美元。

大家想想,1700元人民币,在中国还不够买一个包呢,一个包1700元人民币,两双好鞋1700元人民币,没了。人家一年就花1700美元,占收入的3%。

可能有些人说,一年花一万元人民币买衣服,那也不少了,但是你看看人家美国人的平均工资是多少,而且这1700美元是包括了所有穿的东西,包括了包,包括了鞋,包括了化妆品,包括了手表,包括了首饰,包括了洗衣服,整个周边的所有这些东西都算起来,才花一年收入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