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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男作家与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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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书店里的小说书架前,只见“男作家”与“女作家”往往分架排列。我写的书自然放在男作家架上。按照“偁偄偆偊偍”顺序排列,大抵夹在宫本辉与村上龙之间。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也许有人会这么说。不过据我所知,外国的书店基本不会根据著者的男女之别把书区分开来上架排列。我不至于连非洲和伊斯兰国家的书店情况都一一知晓,但至少在欧美没见过这样的分类。都是不分男女,依照拉丁字母顺序排列在同一个书架上。告诉他们在日本其实是那样排的,人人都十分诧异。

“在日本好像有种明显的倾向,就是男读者大多读男作家的书,女读者大多读女作家的书。”听我这么解释,他们便问:“假如那样的话,把男女作家分开上架究竟又有什么意义?”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嗯,没准确实没什么意义。

不如说,将女作家和男作家的书分开,或许更助长了女性喜欢读女作家的书、男性喜欢读男作家的书的倾向,这肯定不是健全的状态。又不是公共浴场,我倒觉得男女作家掺在一起,各种小说摆放在同一个地方似乎更自然。因为生理构造尽管不同,但毕竟都是使用同一种语言,描写同一个世界里的世态炎凉呀。

另一方面(这么说有点那个),外国的大书店里倒是有“男同性恋·女同性恋作家”专架。在日本大致是不会有的。前往光顾的几乎全是男同性恋者或女同性恋者,选购男同性恋小说或女同性恋小说,就是说他们到书店来有明确的目的,看来大有将这一类型单独分开、另外上架的必要。跟日本书店里将男作家与女作家分架排列,是大相径庭的。

换个话题。上次我去附近的鱼行买鱼,只见多春鱼按照男女(即雄雌)分开来卖。价钱则是雄的便宜。雌的腹中有鱼子,价钱相应也更高。雄的看上去纤细苗条,外观神气,可在鱼行老板的眼里,这种一看就没有代谢综合征的体征丝毫不值得表扬。

话虽这么说,可如此贱卖很让人怜悯。尽管事不关己,作为男人,我却为之心痛,所以出于同情:“这个我要啦。”仿佛浦岛太郎救助遭受欺凌的海龟,把雄多春鱼买了回来。可是拿回家烤来一吃,味道根本就不对哦。我再次痛感:多春鱼,还是雌的好啊。

男作家也千万不能变得像这雄多春鱼一样,必须不逊色于女作家,写出美味的小说才行。我啜着缔张鹤牌的“纯”,嘎巴嘎巴地吃着味同嚼蜡的修长的多春鱼,也没个清晰的脉络,一个人这么提醒自己。

我的小说读者打一开始,就一贯是男女参半。而且女读者中以美女居多。真的哟。

本周的村上 上个月听了艾瑞莎·弗兰克林唱的《我的方式》,第一次感到:哟,这曲子很不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