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点上我们都不得不提出疑问，“我们怎么能相信他？他的看法很可能恰恰是错的”。我们感受到的事件的特征，与向我们叙述这个事件的叙述者的特性，二者之间没有联系，本质上是一种反讽，然而这种反讽无论如何不是一种简单的反讽。
——马克·肖勒论福特·马多克斯·福特《好兵》
很遗憾，这只能让我说，出自于女作家之手的这种严格真实的描写，百分之九十全是不真实的，这种不真实甚至包括女作家本人在内。事实上，这个问题已不能再回避，它正是这部作品的第二个谜——谁写出了它？谁确实写出了它？
当然，不是苏姗……也一定不是菲尔……那么，是谁呢？答案显然是那天使般的孩子自己。她就是凉冰冰的公寓里的女作家，不管她说自己的姓名是什么。考虑到作品的风格，和它那异教的反理性哲学，显然她就是作者。
可是人们必定会奇怪……这大概超出了她的能力。
那么，是谁写的呢？按照逻辑推理，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我，我自己……但是这种可能性可以排除。……其他什么人写的。不是我。也许是猫写的。
——考尔德·威林厄姆：《私生子》
如果我对你［读者］说过谎，那是因为我必须向你证明假的就是真的。
——让·凯罗尔：《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