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杀是最终行为,所以干预必须集中在预防上。事实上,自杀预防已经成为一个在其他心理疾病领域也广泛使用的预防模型,预防研究已经考察了各种变量,从个人水平到社区水平。
1.危机干预
美国各地都设有自杀热线,其员工都是受过危机干预培训的。有自杀感觉的人可以即时打通这些热线并获得支持,以期其自杀企图能够得到干预。如果心理咨询师判断这位来电者正处于危险中,就会试图将来电者的地址定位并即时提供帮助。因为热线是匿名的,所以事实上它不可能在人口学水平上评估他们具体的效果。然而,即使热线只是对来电者提供了转诊精神科的建议,它也是对自杀预防的有意义的一部分。
2.关注高危人群
自杀预防的一个途径是把一些高危人群作为关注目标(Brent&Mann,2005)。父母如果患有心境障碍并试图自杀,其孩子就属于高危人群。对于那些孩子来说,早期对心境障碍、物质滥用和其他共病症状的诊断和治疗使得他们可以在早期与心理健康专家建立良好的联系并能够在病情还未变得严重之前提供给这些父母和儿童一些方法用以处理所出现的症状。
3.社会水平的预防
通过利用老师和同伴的支持,社会方法试图将那些从社会和情感支持漂移的年轻人“重新联系”起来,以改善他们的学校和家庭功能(Eggert et al.,1995;Thompson&Eggert,1999;Thompson et al.,2000)。其他干预措施试图消除可供自杀的条件,例如消除室内煤气以及减少接触枪的机会(Brent&Mann,2005)。降低自杀风险的有效策略是做持枪者的工作以使其变得安全,这比当有把枪在家里的时候拿走枪并提供相应心理教育要有效得多。已有证据显示决定自杀的人会轻易找到替代的方法(Marzuk et al.,1992)。我们不可能消除每一种危险(例如,桥梁和高楼),但是限制致命武器的使用至少可以使自杀延迟以增加接受自杀干预的可能。
4.预防自杀传染
名人自杀的媒体描述会导致模仿自杀出现(Gould,1990)。对自杀细节无心的描述和将那些自杀者描述为一种悲伤的或残缺的英雄或殉道者的形象,会引发认为自杀是解决生活问题的方法的病理学强迫观念——尤其针对年轻人。此外,自杀群体、自杀约定以及网络上教人如何自杀或支持群体鼓励自杀都是十分恐怖的,也是那些思想脱离实际的年轻人的黑暗写照。当一个年轻人自杀了,学校通常会立即采取行动,通过重大事件汇报(critical incident debriefing,CID)来进行干预,该手段是让目击创伤事件的人坐在一起谈论有关该事件的内容和他们对此的反应。CID是一种具有争议性的干预措施,使用不当可能危害性大于好处(Bootzin&Bailey,2005)。然而,当受过培训的专业人员加入到学校机构中去参与管理CID,通过允许年轻人谈论此事、寻求支持以及采取各种积极步骤走向亲密(例如向自杀的死者说一声再见等有形的方式)来引导他们表达出内心的恐惧和悲伤,CID不失为一个好方法。CID也能帮助辨别有自杀倾向的那些受创伤学生,允许学生去处理同伴的死,给自杀的痛苦和无意义提供一个准确而平衡的(而非美化的)理由(Macy et al.,2004;Meilman&Hall,2006)。
自杀热线的员工是专业人士或受过训练的志愿者,为那些认为自杀是自己唯一选择的人提供咨询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