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梦里还有正民。
“你要给我打电话,你要给我打电话,┬┬”
正民拿着一个和我身体差不多大小的电话,追着我跑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晨,不用约定,我和希灿一人拿着一个刷子来到了洗手间,为了有一个良好的翘课空间,不自己劳动是不行的。
“呵呵呵……”一见面希灿就开始傻笑。
“为什么昨天在电话里没告诉我?”
“呵呵呵……,VOV~人家害羞嘛,你难道不明白吗?呵呵呵……”
又开始傻笑了,我受不了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希灿还会害羞。
希灿乘机掐了一下我的脸。
“唉哟哟,快放手臭丫头,下这么重的手啊!直接告诉我你很容易见异思迁不就得了。你和那个家伙交往,考虑清楚了吗?”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哲凝多可爱呀。你干吗这么生气,不会祝贺我一下啊!”希灿捂住自己泛红的双颊,一副沉浸在爱河里面的小女人模样。重色轻友的家伙,说起他男朋友就这副德性。
“下次我和智银圣见面的时候,你别带着他出现就行了。”我没好气地说。
“现在你已经默认智银圣是自己的男朋友了?看看你都迫不及待地策划下次见面了。”希灿不愿话题一直绕在她身上转,立刻把话题扯到我身上。
“你说什么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等一下,那个人给我发短信了。”
^o^希灿一面洋溢着甜蜜的微笑,一面看着短信。她怎么把手机都带到洗手间来了。啊,对了!昨天的梦,正民!
“你就在这儿和那家伙短信聊天吧,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儿?”
“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说让我和你今晚一起出去。”
“你告诉他们,今天有他我就不去了。”
“他有说今天我们四个人要一起约会吗?”
“这个……那你就别写这句话了!!!我打完电话就回。”
担心被巡逻的老师发现,我躲躲闪闪的总算来到了电话亭。
“是正民吗?对不起,我是千穗呀。”
“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昨天给我打电话的吗?”正民在电话那头不依不饶地说。
“是、是、是,都怪我,对不起了,但昨天确实有点事给耽搁了。”我一边撒娇似的求饶一边赶紧转换话题。
“你什么时候回韩国呀?这次会住很长时间吗?”
“不会很久,只是在我美国这边家里施工的这段时间。”
“那可没多长时间呀。”我惋惜地说。
“嗯,大概就一周的时间吧。”
“这么短,那你还回来干吗?”我心直口快地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你,你,太叫我伤心了。”正民在电话那头作哭泣状,弄得这一边的我手忙脚乱。
“啊,你别哭嘛,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又试起了自己百用不爽的绝招——“转移大法”,这招对这种单细胞生物尤其管用。
“预定29号抵达。”
智银圣生日的前一天,真是巧,又是前一天。
“那没有几天你就回来了。”
“你会来机场接我吧?”
“呃~呃,那是当然的,”我有点心虚地说道,“我会让你一周时间玩个痛快。”
“是啊,我今天就让你挨打挨个痛快。”突然,我一旁想起一句阴恻恻的声音,天啊!是猪头(我们对老师的“爱称”),我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对着话筒说:
“正民,我以后再给你打电话。”
“嗯。”正民也许正在为我180度的态度大转弯感到迷惑不解,不过他总算很配合地答应了。
“哈哈,是我表弟,说是要从全罗北道过来玩几天。^o^”我献媚的对猪头说。
“喔,是吗?全罗北道可是老师我的家乡啊!他家是全北哪儿的?”看到猪头还算和蔼可亲的面目,而且还主动转移话题和我搭话,我不由松了一口气,运气真是不错,看来今天猪头心情不错,我偷乐了一下。
“他家在头麦山。”我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走吧。”
“是。”我喜滋滋地准备转身溜回洗手间。
………………
“哎哟,痛死我了。”
“你真是倒霉,碰见谁不好,偏偏碰见那个死猪头。”
“别说了,现在我的屁股火烧火燎的,好像分成了四瓣,他还说这次只是给我一个教训,下次被抓到不好好上课,会更惨。”我咬着牙,含着眼泪对希灿“痛”诉猪头的暴行。=.,=
“歹毒的家伙。”希灿扶着我走在校园路上,同情的对我说。
“你帮我告诉那个人,今天我的屁股变成四瓣,不能出去了。”
“智银圣要你今天一定得去。”
“如果我这副一瘸一拐的狼狈样被他看见了,你说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保准幸灾乐祸地笑得像枝花一样,你一个人去好好玩吧!”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你可以和你那位度过一个浪漫的仲夏夜啊!爱神之火啊,请你在这个夏夜燃烧吧,虽然天气是热了一点……”
整个回家的路上,都弥漫着我和希灿的欢声笑语,如银铃似的笑声不断溢向天空,但愿生活永远这么快活。
“Countryroad,takemehome…”我欢快地哼着自己心爱的歌曲,完全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蓝天白云,这个世界多么美好,直到……我看见家门紧锁,一张纸条贴在门上。
“妈妈去诚主会(诚实主妇协会)了,你去金室大婶家找我吧。”
该死,我的好心情霎时抛到了爪哇国,现在这种情形,要我怎么走那么远的路去那位大婶家啊!我还是在门口等一会儿吧。
一个小时过去了,妈妈还是没有回。没办法,我只能拖着自己沉重的双腿,一瘸一拐地向金室大婶家走去。
去婶婶家必须穿过市中心,想到王丽娜昨天的警告,我尽量选择小路走,在巷子里面穿来穿去,“热死人了,什么鬼天气,都快九月份了还这么热。”我一边拖着伤残的身子一边抱怨着。正当我准备穿过第三条巷口的时候,
“千穗!”一个声音冲我惊喜地叫道。
听起来很耳熟,好像是希灿,我本能地想转头,但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让我犹豫起来。“千穗!”
这次是捣蛋鬼叫我。这下我更确定自己不好的预感了。那么说智银圣也一定在旁边了。刚才还要希灿告诉他我屁股痛得不能出门,现在却被他看见我满大街蹦,说不定他会杀了我。我想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跑,但转念一想,要是那个长得很帅的贤城也在怎么办?真是难以决舍啊!--^
“红屁股,你想死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次开口的是智银圣没错。